趙煜和潘烈接下來的時日每天夜以繼日都在翻閱陸舟傳授的秘法。
趙煜因?yàn)槭侨怏w被捉到煉獄,所以可以修煉功法。
而潘烈沒有肉體,而偏偏他的這本神魔淬體秘法又是以肉體為主。這就像紙上談兵。
潘烈不覺得自己被耍了,反倒他認(rèn)為這是陸舟給他的以后鋪路。等自己重獲新生。再把刻在心里的功法用出來就好了。
潘烈的母親是位很有才華的人民教師。
趙煜從小就會拿著作業(yè)去潘烈家和他一起學(xué)習(xí)。
潘烈的母親寫的一手好毛筆字。還會在批改作業(yè)的間隙指導(dǎo)他們倆學(xué)習(xí)。
潘烈也是遺傳了他母親的書法能力,國家書法一等獎拿到手軟。
他們倆不光是小時候在一起打架打的兇。還比著學(xué)習(xí)
兩個人都很聰明。
都有近乎過目不忘的本領(lǐng)。而且在學(xué)習(xí)這方面二人一直是學(xué)校里的絕代雙驕不分勝負(fù)。
潘烈看功法的用心絲毫不落于趙煜,專注用心,甚至有過之無不及。
陸舟看了他們用心,內(nèi)心很欣慰。
煉獄內(nèi)每天犯人受完刑都會分發(fā)牢飯。
潘烈每每會藏起來一些食物帶給陸舟吃。
陸舟看著這個雖然脾氣暴躁但是心善的孩子喜歡。
可是光是這么下去只有理論,潘烈還是和沒有起步?jīng)]什么區(qū)別。他想到了一個一蹴而的辦法。
夜里其他獄友都睡著了。
陸舟化為一縷青煙飄進(jìn)趙煜潘烈的牢房。
輕拍潘烈的臉。
潘烈:“師……”
陸舟做出噓的表情。
緊接著叫醒了正在酣睡的趙煜。
陸舟:“趙煜,你把斬仙葫蘆“借我”一用。
趙煜不假思索的摘下葫蘆。
隨之陸舟輕念口訣。
葫蘆放大,瓶口飛刀飛出。竟是一個長著翅膀的匕首,刀把瓶口下竟是一個孩童模樣的臉。
飛刀朝陸舟飛來,孩童的臉在陸舟身上蹭來蹭去。好像好久不見主人的貓,像闊別重逢的爺孫。
陸舟輕點(diǎn)二人化為青煙與他一起進(jìn)入斬仙葫蘆內(nèi)部。
斬仙葫蘆內(nèi)部是一座火紅色的山下面流淌著血肉鑄成的江河。紅色石山像一個巨型的鍋爐,里面煉化著血肉,內(nèi)部巖漿滾滾,周身被鎖鏈布滿,鎖鏈之上篆刻著符文,血肉江河從火山流出繞山盤旋。
山河后面是無盡的海,沒有生機(jī)的黑藍(lán)色死寂的海,而海的中央有座小島,小島上有一座漆黑的建筑。孤獨(dú)又是點(diǎn)綴。
在無盡的時間里,這斬仙葫蘆不知道斬殺了多少大妖,甚至大羅金仙也難免成為刀下亡魂。
而他們的血肉靈魂都在這血肉葫蘆里煉化。這血肉江河便是煉化的血肉富含極高的肉體能量和靈力。他就像巨型充電寶一樣源源不斷的給使用者提供能量。
陸舟慶幸這些被煉化的血肉還沒有被利用完。因?yàn)檫@樣就可以給潘烈重塑肉身。
潘烈趙煜被眼前的事物驚呆。
陸舟沒有預(yù)兆的一腳把潘烈踢入血肉江河。潘烈掙扎大叫:“我不會游泳!”
陸舟沒有理會,隨之念咒。
潘烈的靈魂在河水中掙扎,卻慢慢長出了骨骼,血管也勾勒出身體的外形,潘烈發(fā)出撕心裂肺的慘叫,其實(shí)生和死是一樣的,同樣長出什么和剝離什么也是一樣的,痛苦至極。
血肉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慢慢勾勒出肌肉的形狀,潘烈此時已經(jīng)痛的沒有知覺,這與千刀萬剮并無差別。
皮膚也慢慢覆蓋了潘烈的身體,裸露的骷髏臉也長出了潘烈的臉。潘烈浮在血肉江河中。
忽而潘烈睜眼,深吸一口氣,接著大口大口的呼吸。自己可算是活過來了,肉體和靈魂的感覺終究是不一樣的。
陸舟揮手點(diǎn)頭,潘烈從新生的喜悅中回過神來,猛然從血肉江河里蓄力飛跳出來。
潘烈從百米高空落下把紅石地面砸出一個大坑。
這要是尋常肉體早就摔成了爛泥??裳饨永锪魈实目墒侵T天各界叫得出名字的大妖大羅金仙。
所以潘烈目前的肉體強(qiáng)度高到比修羅族也不遑多讓。
陸舟趙煜趙煜三人相視一笑。潘烈笑著笑著就哭了。
陸舟:就在今天!你們自由了!
陸舟口中念決。
趙煜潘烈在一陣青煙飄出過后出現(xiàn)在牢房地面。
陸舟還留在血肉葫蘆里。
不知道為什么,但是對于二人來說他們對陸舟覺對信任。趙煜對于陸舟是本能的熟悉。似曾相識。潘烈是之前的內(nèi)疚加感激。
陸舟沒有像潘烈一樣跳入血肉江河重塑肉身,然后大搖大擺的逃出這個不見天日的地獄。
因?yàn)樗揪筒恍枰厮苋馍怼?p> 他腳下生風(fēng),飄過紅山江河,飄過寂靜死海,徑直飄向海中建筑。
陸舟飄然落地,映入眼簾的是一座漆黑的廟宇。
陸舟輕推廟門,自然的朝廟宇里走去,就好像他來了無數(shù)次,就好像他曾是這里的主人,院落里布滿灰塵,陸舟推開每個房屋的門,每座房間都灰塵布滿。用本來用來打掃灰塵卻滿是灰塵的掃帚打掃著院落里每個角落。
一陣打掃過后,陸舟叉著腰“這樣住著才舒服嗎?”陸舟滿臉愜意。
收拾完他坐在書房的搖椅上,手里點(diǎn)著從趙煜那順的一根紅塔山,邊吸邊看案上拿過來的一封信,邊看邊哭
:師父,恕徒兒不孝……
陸舟:“他媽的!從來沒叫過我?guī)煾?!你早干嘛了!”聲音更大,卻掩面而泣。掩什么面,躲著誰呢?
趙煜示意斬仙飛刀飛回血肉葫蘆。
輕輕帶上恢復(fù)配飾的斬仙葫蘆。
潘烈伸出拳頭,趙煜看呆,這個手勢二人一起打架,或者彼此打架和好了都會做。趙煜伸出拳頭與之對碰。
趙煜:“多年不見,不小了啊?!?p> 潘烈:“什么玩意兒不小了?。坑忻“?!”
潘烈忽然意識到自己沒穿衣服,血肉鑄成后直接被陸舟勸退了。這是陸舟給潘烈這些天一直揍他的報(bào)復(fù)。
潘烈:“管他呢?走吧!怕什么?誰看誰得!反正外面的人看不到!”
趙煜心想他都不在乎我在乎個屁。
隨著一聲劇烈的聲響,牢門被潘烈整個拆了下來??磥硭谶@里受了太多委屈。全發(fā)泄在無辜的牢門上了。
死鬼崽子們!來?。?p> 潘烈惡狠狠盯著聞聲而來的鬼差。
鬼差揮舞著鞭子抽打在潘烈的身上厲聲呵斥:“滾回去!”一副瞧不起奴隸的蔑視高傲姿態(tài)。
潘烈拽住抽來的第二鞭子,微一用力,把鬼差直接拽飛向潘烈,緊接著他的身體被一拳洞穿,潘烈像扔小雞一樣把鬼差扔向一邊。眾鬼差面面相覷,在為首鬼差的威脅下硬著頭皮向二人殺來。
看似無盡的牢房過道里,數(shù)不清的鬼差被潘烈趙煜二人殺的血肉橫飛,尸首在過道上空飛舞。
很快二人殺到了過道盡頭。
回頭看去。
滿地狼藉。
遍地殘肢斷臂。
趙煜腸胃一陣翻涌。
潘烈已經(jīng)習(xí)慣了因?yàn)樗苄痰臅r候見得多了。
潘烈掰著盡頭鐵門把手硬生生把鐵門撕開。
一縷碧綠幽光照進(jìn)來。
隨后一柄巨斧朝著二人劈來,潘烈瞬間閃躲,趙煜隨心變化盾擋住了這一斧,虎口震烈,又在黑衣裳的作用下恢復(fù),隨心變化作千絲萬縷釘入巨斧,巨斧瞬間化為齏粉,潘烈驚訝趙煜的戰(zhàn)力,要不是自己重塑血肉,會被趙煜瞬間秒殺。變強(qiáng)了呢!小垃圾。
綠光后的牛鬼顯出全身,牛首人身肌肉虬健,牛鬼顯然被激怒,鼻尖喘出水汽,揮拳朝二人砸來,二人靈巧的躲避,牛鬼的拳頭把建筑過道都砸的搖晃。越是砸不到牛鬼越是憤怒,越是憤怒牛鬼的力量越大。
碎石激射,趙煜化盾阻擋落石。
潘烈任由碎石砸在身上,隨后一拳擊碎落石。
“我覺得我比他更有勁兒!趙煜你信不信!”
趙煜:“我信”
潘烈:“你說你不信,這不是你的風(fēng)格?!?p> 趙煜:“我信!”
潘烈:“不!你不信!這不是你的風(fēng)格!趙煜,你嘴上說信,其實(shí)你心里肯定不信!”
趙煜:“你可別他媽墨跡了!我不信還不行嗎?你倒是干他啊!”
潘烈也不墨跡一個低鏟滑到牛鬼身下,雙臂環(huán)抱著牛鬼粗如大樹的小腿。
“走你!”
潘烈硬生生把牛鬼搬倒,然后以雙腳為軸把牛鬼輪起來,不斷的砸在周圍的墻壁上,落石比之前更大更多。過道里狼煙地洞。
一圈一圈的輪著牛鬼,潘烈玩的很開心,最后潘烈跳上牛鬼的頭,雙手用力握住牛角,然后用力,硬生生掰下他的角,牛鬼的頭滿是鮮血,低吼著,仿佛不甘,潘烈拿著牛角高高舉起,仿佛萬軍之中取敵人首級的戰(zhàn)神拿下敵人統(tǒng)帥的首級,在萬軍之中拎著頭騎著馬游行。潘烈舉著的雙手握緊牛角迅速落下,刺入牛鬼的雙眼,牛鬼很快沒了生機(jī)。
“趙煜好大兒!你看我?guī)洸粠洝!?p> 潘烈驕傲的炫耀。
“趙煜!趙煜!跑哪去了這小子!”
“咳咳!嗆死我了,你踏馬的打就打唄,你玩什么??!我在石頭底下呢!”
殊不知整個過道里已經(jīng)濃煙滾滾,趙煜隨心變化盾抵擋飛石,沒想到一塊大石頭把他壓的動彈不了。
沒被牛鬼殺死,快被這個二逼誤殺了。
潘烈撓撓頭一把扔掉在他看來就像石子重的巨石。
撣了撣灰,二人相視一笑。
趙煜伸出拳頭,潘烈嘴角一歪,也伸出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