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聽的徐雅則認為,太憋屈了!別說是給八兩,她一兩都不想給。若這事能上告衙門的話,她想上告衙門!
她可以問問鄭同有什么辦法,畢竟他看起來比較熟知本朝律法,這樣兩人也可以更拉近點關(guān)系……
最終,在孫里正的勸說下,徐氏將陪送兩家的繡品價格提升到了五兩。
可徐大石一家還是不答應(yīng)。他家不僅不答應(yīng),馬氏再次強調(diào)說,十二兩一文不許少,而且還需讓她女兒妮蛋以后在徐氏跟前免費學(xué)繡藝。
至于陪送的繡品,若是徐氏不提,馬氏還想不到。如今徐氏提了,她便也加上了這條件。
最終,徐大石夫婦的要求是十二銀,加她女兒免費學(xué)繡藝,加給她女兒陪送一副五兩的繡品,加這繡品需得這一兩個月內(nèi)給!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徐大石夫婦死活不松口,還要的越來越多。
徐正堂雖沒要過戶銀子,但看到這對夫婦拿著徐雅戶籍要這么多銀子,他這時心里便不平衡了。
他大概其算了算,等于徐大石夫婦前前后后給徐氏要了近二十兩銀子,這才打算給徐氏過戶徐雅戶籍。
如此,就憑著這么一副不要臉的架勢,這對夫婦為自己兒子在鎮(zhèn)上幾乎掙出一座近兩分的小院。
可以啊,他這大哥夫婦兩個!
他家這兩年在鎮(zhèn)上買下的那小院,就是花二十兩銀買的。
雖說他那小院位置有些偏僻,但那是鎮(zhèn)上啊,去縣城辦事挺方便的,也算不錯了。
這時的情景,就像當(dāng)時他二哥那院子,大哥夫婦還想全占走,那時大哥也是讓馬氏這么不要臉地和他家吵的……
徐氏氣堵,覺得自己已經(jīng)沒有和對方和談的必要了。她直接讓徐雅代她送客,只留了里正在家里說話。
徐大石一家最先離開了。
臨走,徐正堂卻還人模人樣地和徐氏抱歉地解釋:“大姑,你看這事辦的,真讓您不痛快!我大哥夫婦就那樣的人,這和我沒關(guān)系,你可別對我有啥心結(jié)??!”
相對徐大石,徐氏覺得徐正堂也不算個什么好的。只能說相對好點罷了。
但對此,她又能說什么呢?
只聽她無奈道:“我心里都清楚,你不必管了,那你快回轉(zhuǎn)吧!雅雅過戶的事情,先緩緩,咱再過幾日再說。”
許文哲給的地契,徐氏雖是想先辦了徐雅過戶的事,再辦這地契的過戶,但這時她不免問了一嘴先前的事情。
“正堂,我買的那兩塊地,如今過戶的契書還沒正式辦下來嗎?”
徐正堂這時連忙道:“大姑,我正要和你說這事呢!縣城官衙里如今正忙亂,想要辦田產(chǎn)什么的過戶,應(yīng)該最近都會查的嚴,不怎么給辦。要么,想辦就得多套銀子!
不過,你放心,我?guī)湍戕k得早,你倒不必多套銀子了。你那契書應(yīng)是已經(jīng)下來了。
我今早去取,結(jié)果縣衙里太忙亂,文書吏員把我們這些辦事的牙人都給吆喝走了。說是讓我們這兩日不要過來,如今縣衙正因查抄許家家產(chǎn)的事,忙亂著呢!”
徐氏心下一涼,驚愣后問:“怎么回事?”
徐雅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忙聽徐正堂怎么回答。
“大姑,縣城以前的許滿城家出事了!許氏族里的家產(chǎn)帶名下的鋪子等產(chǎn)業(yè),整個今早全被查封了!你是沒看到那盛況,大半個縣城的人都出動看熱鬧啦!
我覺得吧,許家產(chǎn)業(yè)那么多,御史帶來的人加上整個縣衙的人,他們給許家產(chǎn)業(yè)貼封條都要貼的手疼的!大半個縣城的鋪子要被封掉的呀,你想想這狀況,縣衙里可不忙亂嗎!”
徐氏驚問:“那許氏族人,朝廷是如何處置的?”
徐正堂慶幸地說道:“許家也算運氣了。除了許老爺和許家名下的一些工匠家仆要被羈押在牢等候處置,徐氏族里其他人倒是沒事!”
孫里正不解地問道:“查封許家的都是御史差役等人,這和田產(chǎn)過戶有啥關(guān)系?縣衙過戶的吏員又不會為此而出動?!?p> 徐正堂笑著解釋:“許家剛查封伊始,就有人上告許氏族人,說他們事先有所準備,藏匿了許多家產(chǎn)??h衙文書吏員如今正忙亂翻查產(chǎn)業(yè)登記薄子查詢,顧不上其他。他們近兩日應(yīng)該都會翻查舊有薄子,確認許家名下的產(chǎn)業(yè)都有哪些。
估計就因著這,這才顧不上咱們這些過戶的。我今一大早過去縣衙要辦田產(chǎn)過戶,就被熟悉的吏員使眼色給吆喝回來了。
我覺得田產(chǎn)什么的過戶,應(yīng)該這幾日都不好辦的。畢竟許家藏匿的家產(chǎn)是不是許家名下的,也說不清楚,縣衙肯定會嚴查最近要過戶產(chǎn)業(yè)的人!”
徐氏極力鎮(zhèn)定了神色,她裝作若無其事地說道:“原來如此?!?p> 徐雅同徐氏一般,此時心也涼了。
她愕然不已地送徐正堂出門,腦子里一片空白。
可不嗎?白高興一場的過眼浮財,此時此刻讓她還能想到什么呢!
系統(tǒng)冒了出來:“怎么回事?你堂叔的意思是,那許文哲給的地契,你奶如今過戶不了?”
徐雅沮喪無比的“嗯”了聲,不太肯定地說道:“看著好像是那么個意思。但我覺得,應(yīng)該不是過戶不了,而是等風(fēng)聲不那么緊的時候,就能過了?!?p> 系統(tǒng):“我說呢,明明我才是專業(yè)外掛,徐氏怎可代勞?哎~宿主,看來你沒那個命!想要做富家翁,你還是乖乖靠自己,慢慢想著法的掙吧!”
徐雅恨聲道:“你別烏鴉嘴!只是說推遲過戶,又不是說不能過戶!你這爛系統(tǒng)在說什么不吉利的話?。俊?p> 系統(tǒng):“又不是我不讓你們過戶地契的!地契過戶不了,你也別遷怒我身上罵我呀!我說的本就是事實?。∧悴豢孔约嚎空l呢?不然,種田發(fā)家手冊發(fā)放下來,是給你拿著睡覺的嗎?”
徐雅:“……”她昨晚不是太困了嗎?又不是故意拿著手冊睡覺的呀!
孫里正和徐氏說了會話,對沒將徐雅過戶的事情說和成,他道歉后表示了愧疚,然后才離開。他還說,早晚這事,他會幫著徐雅說和成的……
縣城許家的事情,還有自己手里地契的事,徐氏還想再仔細打聽一下,不然她心里沒法安寧。
于是,睡了個難以安眠的午覺。下午,徐氏一家便雇了輛騾車,著緊地去了縣城打聽。
徐雅午睡沒睡好,在騾車的顛簸下倒是睡了個好覺,起來時正好趕到縣城。
不能如上一世那般過躺贏的人生,她如何還能睡好呢?她想著下午要辦的事情,便去廚房做了一點油酥小餅備用。
徐氏帶著徐雅先去了縣衙,說是來這里問問戶籍過戶的事。
當(dāng)徐氏一家跟著差役,走近縣衙后房辦事的地方時,便聽到里頭有人在厲聲問著辦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