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齊昊之臉紅得像只煮熟的蝦一副快要憋死的樣子李慕瑾趕忙上前拉住他介紹道:“那位是我府上的客人,阿水姑娘?!?p> 覃秋水朝他點(diǎn)頭示意,齊昊之見了像被人踩了尾巴似的跳了起來,神情不自然地別過眼去不敢再看。
“李兄,不如我們將船停靠在前頭,我領(lǐng)你們?nèi)€好玩的地方?!饼R昊之見李慕瑾一臉神情復(fù)雜地盯著自己連忙轉(zhuǎn)移話題道。
李慕瑾臨湖而立聽了后頗為不以為然:“這京都還能有什么好玩的地方?!?p> 齊昊之卻再三保證絕對物有所值。
李世子于是差人去詢問常靜佳她們的意思,常靜佳她們表示無所謂,可以去看看,他便讓船夫根據(jù)齊昊之的指引將船??苛讼聛?。
齊昊之站在岸上看著從船上走下的如玉美人腳步輕靈地款款走來,這一步一步像是踩在他心尖上似的一顆心蹦的緊緊的心臟一陣噗通亂跳,他有些慌亂又故作鎮(zhèn)定,嘴角忍不住咧開偷笑,暗暗得意道,老天一定是聽到了他多年以來的祈愿給他從天上掉個仙女下來了。
覃秋水不露聲色地瞄了眼仿若情竇初開的齊昊之,她知道這人是尚書令齊鎮(zhèn)的嫡子,也曾經(jīng)聽聞古七給她講過他與李慕瑾那些荒唐事。她原以為是個老油條沒想到還是個什么事都藏不住放在臉上的單純性子,相比之下一副淡定模樣的李慕瑾才是個老油條。
“常小姐,阿水姑娘,咱們沿著街道往前走大約百米就能到。”齊昊之自告奮勇地在前頭帶路,而李慕瑾則是一聲不吭地走在后面靜觀其變。
常靜佳笑著道:“這人倒是熱心腸。”
覃秋水也笑著點(diǎn)點(diǎn)頭,內(nèi)心卻在犯嘀咕,這里的路好像通往的是聚名閣,這家伙是有意還是無意?
李慕瑾心里同時也在詫異,再往前不就是聚名閣?依照齊昊之那沒心沒肺的性格斷不可能故意領(lǐng)他們到此,那看來是純屬巧合了。
“就是這里!”齊昊之最終停在一處名為觀瀾的宅子前,他回頭介紹道:“這家店里藏著世間各色珍奇,絕對不會讓大家失望?!?p> 常靜佳啊了一聲,她看了眼招牌想起沂州也曾經(jīng)有家相同名字的店,不確定地問道:“這店里是不是有個長的很漂亮的老板娘叫阿蘭?”
齊昊之傻眼:“你怎么知道?”
柳兒沒好氣地說道:“齊公子,你所說的珍奇是不是指各色各樣的漂亮姑娘?”呸,真是衣冠禽獸居然想帶她們姑娘逛窯子。
齊昊之聞言大驚失色,他也是聽人介紹說得天花亂墜才想著帶阿水她們來嘗嘗新鮮順便刷刷好感度的,只不過當(dāng)時沒有留意到對方口若懸河間神情里的古怪,不由得驚慌失色:“不,不會吧?”
“齊公子可知我們沂州以前也有家同樣名字的店?后來卻是因為涉嫌欺詐被人舉報封了店,看來現(xiàn)在輾轉(zhuǎn)開到京都來了?!背lo佳語氣溫和地解釋道。
李慕瑾噗嗤一笑,拉過已經(jīng)一臉菜色的齊昊之打圓場道:“想必齊兄也是被人欺騙真以為有些什么稀奇玩意才帶我們前來開眼界,一場誤會罷了。不過既然來都來了,不如我們?nèi)ヅ赃吙蜅3渣c(diǎn)東西喝點(diǎn)茶歇歇腳?!?p> 覃秋水聞言表情一亮看向客棧上聚名閣這三個大字,同時也對李慕瑾多了一分警惕。
他肯定是故意為之,他也在盯著康王?
眾人并無人反對,于是他們進(jìn)了聚名閣的大堂,在齊昊之的周旋下他們被帶到了二樓的雅座內(nèi)。
“慚愧慚愧,叫大家看笑話了?!饼R昊之以茶代酒一臉生無可戀。
“齊公子也是好心,我們怎么會怪你?!瘪锼蝗婚_口道。
見女神這么善解人意齊昊之心動之余更加感動:“阿水姑娘人美心善,好似仙女下凡讓我等凡夫俗子汗顏?!币患硬屎缙嚥蛔×恕?p> 常靜佳笑著碰了下覃秋水的胳膊,故意捉弄道:“阿水是仙女,那我就是凡夫俗子了?”
齊昊之擦了擦額角的汗打著哈哈:“常小姐當(dāng)然也是仙女,那是李兄的仙女?!闭f罷還對著李慕瑾不懷好意地眨巴著眼睛。
常靜佳頓時有點(diǎn)不好意思,見李慕瑾沒什么反應(yīng)更加尷尬了,柳兒見她家小姐的臉色不好當(dāng)下想把齊昊之嘴巴縫起來的心都有了,這哪是什么花花公子紈绔子弟,簡直就是一二百五。
李慕瑾自顧自搖著紙扇自動忽略齊昊之抽筋似的雙眼,站起來說道:“人有三急,抱歉,在下失陪一下。”
覃秋水望著他離去的背影舉起手里的茶杯不動聲色地一飲而盡然后放下杯子,見她杯里空了齊昊之連忙舉起茶壺殷勤地想要給她添滿。
他起身彎腰作勢要往杯里注茶,沒想到手臂突然一痛,當(dāng)下不由自主散了力手腕一松茶壺沒拿穩(wěn)一不小心把里面的茶水給灑了出來,正好灑在覃秋水的衣服上。
“不礙事,我去擦擦就好?!?p> 齊昊之愣在當(dāng)場,還來不及開口道歉只懵逼地看著覃秋水離開了,只留下對著他翻白眼的柳兒和專心研究菜單的常靜佳。
覃秋水根據(jù)之前羅二給的消息腳下靈敏動作迅速地找到瞿雁鳴他們的房間,他們的房間位于客棧最高層,所以覃秋水沿著屋檐輕而易舉地找到房間位置后趁屋里現(xiàn)在沒人掀瓦躍下,她把自己隱藏在房梁上收斂了氣息仔細(xì)聽著下面的動靜。
不久瞿雁鳴就領(lǐng)著那陌生老頭進(jìn)了屋,只見瞿雁鳴對那老頭態(tài)度格外恭敬,可見那老頭身份果然不尋常。
“委屈王道長在此停留幾天,高大人這兩日就會回宮,到時候王爺會親自送道長進(jìn)宮與高大人重聚?!?p> 那被稱作王道長的白發(fā)老頭聞言捋了捋胡子:“王爺做事周到,老道一切靜候王爺安排?!?p> “道長,王爺一直想知道魔種一事究竟是真有其事還是道聽途說?”
聽到魔種二字覃秋水瞳孔緊縮,氣氛也變得緊張了起來。
“當(dāng)然是確有其事,”王道長從容不迫地回道,“說來話長,當(dāng)初滅那魔尊真身時,老道也在場,親眼看著那魔尊被燒得只剩下灰燼,天道仁義,留下了他的魔種在世,沒想到留來留去留成仇?!?p> 瞿雁鳴聞言驚訝地合不攏嘴,要知道那魔尊是在幾百年前被滅了真身,而這老頭竟然說自己當(dāng)時在場那不就意味著這老頭也至少活了有幾百年了?
不由心下震撼,他這是進(jìn)了什么玄幻小說里了嗎?
趴在梁上的覃秋水也大吃一驚,這老頭居然就是堯口口聲聲要?dú)⒌娜酥??此刻自己潛伏在此他會不會輕易就發(fā)現(xiàn)?覃秋水緊張地屏住呼吸。
“那陛下是真的能長命百歲了?!宾难泺Q良久才蹦出一句話。
王敏呵呵一笑,語氣不疾不徐:“陛下乃真龍?zhí)熳?,命?shù)自是不尋常。”至于能不能長命百歲他也不知道也不在乎。
瞿雁鳴為自己王爺捏了把汗:“如今這魔種丟了,老道長可是特意回來與高大人一同去尋?”
王敏揮了揮手,出乎意料地說:“晚了,魔種已經(jīng)找不回來了?!?p> 見他說的一派輕松,瞿雁鳴又摸不著頭腦了:“那陛下那邊怎么交代?”
王敏面不改色道:“陛下只要延年長壽,高大人能做到這一點(diǎn)就行了?!?p> 瞿雁鳴想著也是,只是自家王爺交代的可不是這個意思,他只能硬著頭皮問道:“天道真的允許凡人逆天改命?”
“當(dāng)然不允許。”
“那。。。?”
王敏忽然臉色一正嚴(yán)肅道:“所以我們所做的一切都只是順應(yīng)天命而已,天道要是不允許那不管是誰都改變不了?!?p> 瞿雁鳴見狀連連稱是,心想著總算有句話能回去交差了。
又說了幾句無關(guān)痛癢的話后王敏終于煩了于是起身告辭了,覃秋水見他好像真的沒有發(fā)現(xiàn)房里有異常頭也不回離開了瞿雁鳴的房間,終于松了口氣。
現(xiàn)在只要等瞿雁鳴也出去她就能跳上屋檐離開了,瞿雁鳴并沒有讓覃秋水失望,他急著去康王那里回復(fù)消息,稍作休息后便出門了。
覃秋水頓時放下了警惕,準(zhǔn)備故技重施離開這里,沒想到一掀開磚瓦就見一雙目露精光的桃花眼。
不好!
覃秋水反應(yīng)很快地避開了對方來勢洶洶的殺意。
“你果然有問題。”李慕瑾瞇著眼跳下語氣懶洋洋地總結(jié)。
覃秋水還來不及回答就被李慕瑾一連串兇猛的攻勢逼得一步步往后退。她顧忌著隔壁王敏不敢擅用魔種的力量,只能憑著赤手空拳與李慕瑾較量。
“隔壁有人,咱們出去再說?!瘪锼弥g隙連忙提醒。
李慕瑾默許了,他手速極快地抓著覃秋水的衣領(lǐng)往上一提,兩人瞬間就又重新置于屋檐。
覃秋水忍受著對方粗魯?shù)匕炎约喝踊匚蓍苌希苊黠@察覺到此刻鋒芒畢露的李慕瑾在平時玩世不恭的表相下藏著一手出神入化的功夫,她想要贏就必須靠出其不意。
趁著李慕瑾正抓著自己兩人之間的距離此時近在咫尺,覃秋水果斷出手掌風(fēng)凌厲地招呼在他臉上,李慕瑾大驚連忙偏頭閃過同時另一只手一掌而去。
然后他就愣住了,他好像摸到了不該摸的地方,瞬間面色如火燒云般漲得通紅,一不留神就被覃秋水給一腳踢了下去。
她站在屋檐上意氣風(fēng)發(fā)地瞪著下面,絲毫不受影響地整了整衣服,切了一聲。
小屁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