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被忽然推開，把正在做美夢的蓋比嚇了一跳。
他愣了片刻才反應(yīng)過來：“你是說關(guān)于奧氏集團背后勢力的消息？”
“看來你還沒有被奢靡的生活沖昏頭腦?！?p> 海倫丟下這句話后，自顧自地到小吧臺前倒了一小杯酒。
“喂，你酒可以亂喝，話可不能亂講。我可也只是一個打工的?。∧睦锷菝伊?？”
蓋比抗議道，卻只得到了一個白眼作為回應(yīng)。
他撇撇嘴，隨后正色道：“不說這些沒用的，你都查到些什么了？”
見狀，海倫也認真起來：“奧氏集團的背后，也是一個科研集團。雖然明面上沒有說明，但大概率就是生化基金會?！?p> 蓋比原本有些期待的神色頓時垮了下去：
“這不已經(jīng)是老大猜出來的消息了嗎……你拿著結(jié)論去反推證明過程，又能有什么意義？”
“重點是這個消息的來源。你猜我們是從誰之口得知的？”沒想到，海倫卻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誰？”
“門肯·艾伯特?！?p> “門肯·艾伯特？”蓋比聞言，眼睛頓時瞪大了一圈。
“他可是奧氏集團的副總裁，兼董事會重要成員。你是怎么從他這里得到的消息？”
海倫微微一笑，似乎對蓋比的反應(yīng)很滿意，便開口解釋道：
“當然是通過暗影俱樂部的會所設(shè)施了……”
暗影俱樂部并不僅僅是一個單純的大型夜店酒吧，而同樣涵蓋了餐飲、會所等其他娛樂性質(zhì)的服務(wù)內(nèi)容。畢竟，一些真正有身份的大人物對夜店可是不屑一顧的。而他們的消費，往往也是一塊利潤足夠高的肥肉——富豪一夜豪擲十萬乃至百萬金的消息，可不全是空穴來風(fēng)。
因此，為了保住這部分市場，湯姆早在創(chuàng)業(yè)計劃書里就明確了這一條發(fā)展策略：多線并行。針對不同的客戶群體，提供不同類別的服務(wù)，確保中層及中下層的基本盤，同時拓寬上層市場。
只不過沒想到，才開業(yè)不久的暗影俱樂部這么快就引來了一名“上流人士”。
門肯·艾伯特，奧氏集團的副總裁，幾天前就曾與朋友來到這里用餐。而正好就在席間，他談到了關(guān)于企業(yè)這方面的事。
按理說，他是不應(yīng)該在耳目混雜的公共場合談及自家企業(yè)的事情。但那天不知道他抽什么風(fēng)，在飯桌上自吹自擂起來。而服務(wù)員又是海倫一手負責(zé)的，早就被提前下達過情報的命令。因此，這個消息就暴露了。
聽完她的解釋，蓋比這才恍然。
“天助我也?。∵@才開業(yè)了多久，這么快就開始在上層社會流傳開了……”
聞言，海倫皺了皺眉。
這家伙的關(guān)注點是不是錯了？
“我們難道不是在討論關(guān)于門肯的事情嗎？”
“啊對對對，門肯。說到門肯……”蓋比連忙把跑偏的注意力扳回來。
“這么看來，他應(yīng)該和那個基金會聯(lián)系很密切。也就是說，他才是突破口對吧？”
海倫不置可否。
“但咱們也沒有辦法一直盯著他……”蓋比想著，不禁有些苦惱。
“與其咱們兩個在這里瞎想，不如把老大叫過來。”海倫拿出手機聯(lián)絡(luò)湯姆。
另一邊，湯姆剛剛走到家門口，就接到了海倫的消息。
得，又有事要忙了。
他看著近在咫尺的房門，輕輕嘆了一口氣，隨后轉(zhuǎn)身下樓。
片刻后，一個身影沖入云霄，劃過夜空。
就在海倫剛放下手機沒多久，房間外面的陽臺上已經(jīng)站上了一個人。
自然是接到消息就趕過來的湯姆。
“說吧，有什么事要匯報。”
他一進門，就往沙發(fā)上一坐，背靠著柔軟的靠背，悠哉游哉地問道。
于是，蓋比就把之前和海倫討論的結(jié)果轉(zhuǎn)述了一遍。
聽完后，湯姆沒有立刻回答，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蓋比和海倫則站在一旁等待。
過了一小會兒，湯姆開口了：
“不錯?！?p> 然后就暫時沒了下文。
“閣下……這個門肯很明顯是個突破口，可我們目前沒有能持續(xù)跟進他的辦法……”
蓋比把決策的皮球踢給了湯姆。
“門肯的事你們不用操心了。我自有別的辦法。不過，關(guān)于那個基金會的消息，你們再多打聽打聽。另外，最近很火爆的那個神秘客，也幫我留意一下?！?p> 說著，他站了起來，把頭轉(zhuǎn)向海倫：
“做得很好?！?p> 過兩天也許能帶她去那個地方，就當是階段性兌現(xiàn)承諾了。
海倫點點頭。雖然沒有多說什么，但她敏銳地察覺到，自己的老板似乎有別的事想跟自己說。
但既然對方?jīng)]有直接說明，自然是還有顧慮。她可不會主動詢問，畢竟沉默是金。
等到湯姆吩咐完，離開以后，她的手機收到了一條消息。
“過幾天也許會帶你故地重游。”
故地重游？
莫非……
想到這里，她瞳孔巨震。
……
醫(yī)院，地下室的停尸間。
這里黑漆漆，同時也空蕩蕩。沒有一絲燈光，也沒有什么人煙。
一片死氣沉沉的景象。誰讓這里只有死人？
沒過多久，隨著出口處電梯門的打開，這里亮起了唯一的光。隨后，燈被打開了。
盡管開了燈，卻依舊難以改變這里的“陰暗”。
兩男一女兩名護士推著一輛病床車走出電梯。女護士在前面掌握方向，兩名男護士則在后面負責(zé)驅(qū)動，三人一床不一會兒就來到了一排冷凍庫前。
鐵質(zhì)的墻上有一個個小格子，那是一間間安置尸體用的停放處。這里的所有尸體都是臨時存放在這里，等到火化的時候被運走。
“74、75、76……就是這里?！?p> 女護士示意道，兩名男護士便將緩緩移動的床車停住。
不過，三人并沒有立刻進行接下來的運尸工作，而是沉默地僵持著。
“你們確定……這個家伙可以被放在這里面嗎？”
一名男護士問道。
“應(yīng)該可以吧……大衛(wèi)醫(yī)生不是已經(jīng)宣布他的死亡了嗎？”
另一名男護士雖然如此說，但語氣也充滿了猶豫。
“可是他那一身……著實有點恐怖。那樣真的還能被稱作‘人’嗎？”
“要不我再問問吧？”
在場唯一的女護士提議，隨后不由分說地拿出手機。然而，她皺起了眉。
“奇怪了，怎么會這樣……”
她的兩名同事把腦袋湊過去，臉上也立刻露出了驚訝的神情。
手機的屏幕正在以一種扭曲的形態(tài)亮著，上面單詞的排版甚至都錯位了，根本無法操作。
“你該換手機了。還是我來吧！”
最早拋出疑問的男護士拿出手機來，卻驚愕地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機如出一轍。
最后一人見狀，無奈地搖搖頭，簡單嘲諷一番后拿出自己的手機。
情況依舊如故。
三個人站在停尸間里，面面相覷。
太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