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臉上一片平靜,在他眼中對付這些小小的畜牲穩(wěn)如狗,它們相繼攻過來,都被瞬輕易碾壓。
“哼!一群畜牲還想殺我,呃……”瞬嗤笑帶著小得意的時候,腳踝疼痛,低頭一看,有一只還沒有斷氣的野狗咬住了他。
瞬皺了皺眉,一把抓住它的狗頭,使勁一扔,砸在腐朽的墓碑上,腦袋開花,鮮血噴涌,總算把它干掉了。
瞬牙齒緊咬,再次感受到腳踝一陣劇烈的疼痛,痛到令他眼前一黑,冷汗瞬間落下,感覺氧氣稀薄得頭暈?zāi)垦?,看來是因為抽血過度,自己的痊愈能力也開始下降了,終究難以控制住自己虛弱無力的身軀,有兩只倒地的野狗重新張著血盆大口咬來。
瞬慌亂地側(cè)身躲了開來,抓著胸口拼命喘息,心道:“不是吧?我現(xiàn)在弱得連畜牲都不能一擊斃命,讓它們還能起來行兇,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
在瞬分神之際,沒有提防背后一只野狗偷襲,瞬聽見風聲,正要閃避,突然感覺暈眩愈加嚴重,渾身不自在,結(jié)果左腕被它緊緊地咬住了。
“你妹……快松口!”瞬用力去抽,野狗死力咬緊就是不肯松口,而且還更加用力咬了,這樣手腕要被它吃掉。
瞬握緊了右拳揮了出去,砸在它的頭上,打瞎了它的右眼珠,鮮血直流,它照樣不肯松口,還咬得更兇了。
這熟悉的無力感,讓瞬相當無奈,對付一群野狗,已經(jīng)耗去了本就不多的體力,怎么就這么倒霉呢?這時肚子還咕咕叫了,說起來,自己已經(jīng)一周沒吃過飯了,這群家伙真能折磨人。
那兩只野狗齜牙咧嘴地跑上來咬瞬的腳,流出血來,因為疼痛,瞬更加清醒,唇畔漾起一抹苦笑:“一群傻狗,今天便宜你們了,你們能吃掉我身上的肉,就算我輸,你們還能獲得長生不老,算是賺到了?!?p> 突然,咸熱的鮮血迸濺,灑了瞬一身,三只野狗嗷嗚一聲,全部上了西天。
伊莎貝拉瞬間把這些畜牲給手撕,挖出了心臟,送到瞬的眼前,露出溫和的笑臉:“送給你!”
瞬呆兮兮地凝望著伊莎貝拉,無語地和她對視了片刻,道:“我要這些有什么用?”
“你不是餓了嗎?可以吃這些!”伊莎貝拉眨眨眼睛。
“你是不是白癡?你吃這些給我看看?”瞬不滿地瞪眼,道:“你這么厲害,也不幫我一下!不知道那些人怎么就造出了你這個白癡?你動不動就挖心臟,說起來,我好像想起了什么?!?p> 瞬這才想到科學怪人維克托·弗蘭肯斯坦用尸體做出了一個怪物,沒有正常人的理智,挖心臟送給他,并且向他索取伴侶,很符合自己現(xiàn)在的劇本所見。
見伊莎貝拉突然張嘴,還真的想吃手里的心臟,嚇得瞬趕緊一掌拍開,不讓她吃,冷淡又鄙夷不屑地道:“你果然是病的不輕!”
“什么態(tài)度嘛,是你叫我吃的!”伊莎貝拉不愉快地瞪著瞬。
瞬見西蒙被放在了地上,他背起西蒙斜斜歪歪地站了起來,稍微加強了部分的發(fā)音,道:“這樣吧,我來背他,如果有什么危險,你來應(yīng)付。”
“是,是!”伊莎貝拉老老實實的猛點頭,往瞬這邊靠過來。
這時瞬的情緒一變,眉頭一皺,警覺道:“有人要過來了!”
白衣男子帶著一群人跑來了,其中就有京極亮,來者不善,現(xiàn)在的瞬實在沒力氣反抗,如果再落入這些人的手里的話,又得當小白鼠試驗了。
“那個,你來擋住他們吧!我先跑了,怎么樣?”瞬嗓子干澀,直接道。
“沒問題,那我去了!”伊莎貝拉十分積極道,轉(zhuǎn)過身就跑了那些人那邊去。
“這個蠢女人,算是有不少利用價值,給我爭取時間離開!”瞬捂住胸口一邊大口呼吸一邊斷斷續(xù)續(xù)說著,精神明顯好轉(zhuǎn)了許多,保持著清醒,飛快地跑了起來。
另一邊,伊莎貝拉掐死了一個成員,但是一下子就被京極亮制服了,昏迷了過去。京極亮大罵白衣男子是飯桶,趕緊派了一些人手去追瞬。
“首領(lǐng),因為出了些許差距,所以造成這個女人的神智有些錯亂,胡亂傷人,還請見諒!”白衣男子惶恐不安地道歉。
“哼!你研究的藥物雖然將她復活過來,但是終究尚未完美,我可不敢服你的藥。不過好在這一周之內(nèi)你也算是完成了一半任務(wù),死罪可以免了。再給你一次機會,好好調(diào)整一下藥物,讓它不再有副作用為止吧!”京極亮冷冷淡淡道。
“是!”白衣男子恭敬認真地應(yīng)答。
雖然伊莎貝拉頭腦有問題,不過,京極亮的科研組當中,有一個本事不輸于白衣男子的日本科學家,藤原信一,研究了一種可以改變別人記憶的藥物,目前只研制出了一個,還在試驗階段。
藤原信一把藥物試驗在了伊莎貝拉的身上,將她洗腦,讓她成了自己人,絕對服從組織的命令,這樣一來,他們就可以用伊莎貝拉的身體繼續(xù)研究了。
瞬帶著西蒙回到了市區(qū),送進了醫(yī)院救治。第二天孩子們來到醫(yī)院,不僅驚訝瞬又帶了一名傷員住進醫(yī)院,更震驚的還是他的面色慘白無比,走路姿勢看上去有些虛弱,特別是伊麗莎白,撲過去就抱著瞬大哭。
瞬的身子已經(jīng)輸送了血液,和打了很多營養(yǎng)劑,雖然身子不是很適應(yīng)普通人的血,但是精神狀態(tài)和體力已經(jīng)恢復了一些。
瞬并沒有說出這一周時間的遭遇,以免孩子們擔心。海倫娜逐漸康復起來,可是左眼的眼眶下卻留下了一個難看的傷疤,為了可以遮丑,瞬提議在傷疤那里弄鳳尾蝶圖案刺青,畫很重的眼影。
“這樣真的好嗎?海倫娜不就成了不良少女?”魚冢三郎有些躊躇。
“說的對!”克勞德淡定地點頭。
病床上的海倫娜朝大家虛弱笑了笑,道:“沒關(guān)系的,常守哥哥說什么就是什么,如果爸爸媽媽不高興,我會向他們解釋清楚的!”
海倫娜還表示自己被流氓們拔頭發(fā),痛得她留了很多眼淚,所以自己以后還是留短發(fā)為好。庫爾德的面色閃過遺憾,他是非常喜歡雙馬尾的海倫娜,看著又萌又可愛。如今她剪了頭發(fā)不說,眼眶又要刺上鳳尾蝶圖案,畫上眼影,一副活脫脫的小太妹形象,不過,其實還是挺可愛的……
“說起來,阿米莉亞這么早出院真的沒問題嗎?最近也沒有看見她來這里,是不是有什么心事不方便?”瞬忽然說道。
庫爾德慢吞吞道:“那……那個……阿米莉亞她很好,沒什么問題了!常守哥哥不必太擔心啦!”
“是這樣嗎?”瞬疑惑地偏了偏頭,也沒有再問了,說到心事,其實他也有點心不在焉,控制不住地琢磨起了伊莎貝拉的事情,也不知道她落在京極亮的手里怎么樣了?
瞬越想越多,發(fā)現(xiàn)自己有些控制不住情緒了,想起她生前純潔而溫柔的樣子,給自己做了豐富的飯菜,用自己的血起死回生之后,一副傻乎乎萌萌噠,還帶著殘忍的屬性,要自己做她的男朋友,尤其是被她親了一口,忍不住喃喃自語:“要不要去救她出來?”
里爾德笑了笑,道:“怎么了?你是不是喜歡上她了?”
“少開玩笑了?我怎么可能喜歡她?”瞬抽搐著嘴角。
“別害羞,裝傻也是沒有用的,你的心事我看得一清二楚,你這幾天滿腦子想的都是她,以至于神不守舍的樣子!”里爾德幸災(zāi)樂禍道。
瞬不爽地冷笑了一聲,道:“開什么玩笑?我想著她是沒錯,她的命算是我給的,我正想著找她把命還回來給我?!鳖D了頓,打了個哈欠轉(zhuǎn)身回到房間里,說道:“時間不早了,我該休息?!?p> “那么晚安,祝你做個好夢,在夢里和她相會!”里爾德依舊笑著。
“快閉……呃……”瞬感覺一陣暈眩,分給了伊莎貝拉生命的身體輕顫,不經(jīng)意地腦海又想起了她。
“真是的,像傻瓜一樣的女人,我想她干什么?睡覺了!”瞬一頭栽在了床上,沉沉睡去。
……
“哈哈哈哈!去死吧!”伊莎貝拉渾身散發(fā)著冰冷的殺意,向瞬沖了過來,他眼睜睜地看著伊莎貝拉對自己動手,無力反抗,胸口溢出淋漓的鮮血,伊莎貝拉的手掌竟然硬生生地挖出了瞬的心臟。
瞬滿臉難以置信的表情,捂住胸口的破洞,踉蹌著單腿跪了下來,伊莎貝拉狠狠地把挖出來的心臟掐爛,鮮血染紅了她的手指,噴濺在她的臉上,伊莎貝拉仰起頭發(fā)出高傲的狂笑,最終,瞬一頭栽在地上死去了。
瞬猛然坐了起來,眼前一片漆黑,抓著胸口,重重地喘著氣,額頭一片冰涼,半晌氣息調(diào)勻,清楚地感受到了心跳的速度,看來,自己的心臟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