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一邊看著伊莎貝拉的臉,一邊停下了拿起刀子的動作,沉默起來。
“怎么不說話?”伊莎貝拉等不到回應,不耐煩地道。
瞬和伊莎貝拉四目相對,腦海里瞬間浮現(xiàn)各種恐怖的畫面,當年他被用各種極端的手段殺害,丟進福爾馬林里面浸泡了三年,那雙冷酷滿滿眼眸幽深,當下他收回了短刀,輕扯唇角道:“你問那么多干什么?你到底走不走?”
伊莎貝拉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正在慢慢恢復,現(xiàn)在她要做的事情是先拖延時間,然后趁瞬不備展開偷襲。
“你為什么不砍掉她的兩條胳膊?”里爾德疑惑起來。
瞬沉聲道:“砍掉一個女人的胳膊,未免太難看了,所以仔細想想,還是算了?!?p> “嘖!想不到你這家伙會憐香惜玉,如果真的不忍心,干嘛在一開始就砍開了她手上的鐵鎖?”里爾德干笑道。
“不知道,你別問,我忘記了!”瞬揉了揉臉,略不自然道:“難道我真的產(chǎn)生了多余的同情心嗎?”
“呵呵呵!”伊莎貝拉輕浮地笑了起來,道:“常守,可以給我一點考慮的時間嗎?等我想通了,我就跟你走!”
“當然不行,你現(xiàn)在就跟我走,你沒時間考慮了!”瞬干脆地回答。
“干嘛呢?這都不行嗎?”伊莎貝拉向瞬投來譴責的目光,保持淡淡的不滿情緒,道:“我現(xiàn)在周全麻木刺痛,再等一分鐘,不會耽誤你太多時間的!”
“不行就是不行,跟我走!”瞬面色冷硬,伸手攥著伊莎貝拉的肩膀,不料這么拉扯之下,把披在她身上的外衣弄掉了。
伊莎貝拉有些怔楞,臉燙起來,尤其是瞬近距離眼睛一點都不眨地盯著她的身體看,不禁惱羞至極的怒吼:“你這個大變態(tài),看什么看?”
伊莎貝拉甩出了一巴掌,被瞬輕輕側頭躲開,還緊緊地捏住了她的手腕。
瞬面不改色地瞪著伊莎貝拉,冷冷地道:“我這衣服不嚴實,真是抱歉了,而且你的身體早就被我看過了,如果知道害羞的話,給了兩分鐘時間,穿上衣服,然后跟我走!”
伊莎貝拉顧不上生氣,羞惱地甩掉了瞬的手,一雙紅瞳狠狠地瞪著瞬,明明他看完了自己的全身,居然還能夠臉不紅,心不跳,像一根木頭似的,這都什么人???
瞬掃視了一下周圍,不遠處的籃子有一套白大褂制服,他走了上去,拿起那套衣服丟給了伊莎貝拉,語氣無波地命令道:“穿上!”
伊莎貝拉無奈地接住,趕緊拿起來遮擋上半身,轉過身去,躲到了一臺清潔機器的后面換衣服。瞬發(fā)出一聲嗤笑,他表面非常鎮(zhèn)靜,實際上心跳得越來越快,差點就面紅耳赤了。
瞬緩緩轉過身,背對著機器,雙手抱胸,冷聲道:“你最好快點!”
“你可不許過來偷看,不然我殺了你!”伊莎貝拉整個人都羞得發(fā)燙,硬著頭皮大聲說道。
“誰希罕看你!”瞬冷著一張臉道。
瞬屏息等待,想著自己當時救下伊莎貝拉的情形,他自己都不是很明白,為什么當時那么急切想要救她,內心擔心的情緒涌動,細心一想,心底里有了真切的答案。
“我穿好了!”伊莎貝拉很有精神地回應道。
瞬露出了輕松的笑意,剛轉過身,就感受到一陣窒息的風勁,身體先于思想,一個向后跳躍躲過了伊莎貝拉的踢腿。
瞬驀然沉下臉,冷然道:“喲!露出真面目了呢!這就是你打的如意算盤嗎?”
伊莎貝拉只是嗤之以鼻,擺開了格斗姿勢,那一套白色制服衣著非常簡單,卻勒出挺拔的身材,滿滿一副不可侵犯的高冷之態(tài),使瞬板起一張嚴肅的臉,道:“看來你沒有被折磨成傻女人,我認識的那個冷酷無情的伊莎貝拉又回來了!”
伊莎貝拉不客氣地諷笑一聲,撩了一下漂亮的發(fā)絲,陰森森地道:“我說了,你會后悔的!居然同情敵人,我看你真的是腦子被門擠了!”
“伙伴,看你干的好事!磨磨蹭蹭,如果你一開始就狠心一點的話,以不至于讓她囂張!”里爾德無可奈何地嘆息。
瞬聳了聳肩,無所謂地攤手道:“我的錯,我來承擔,大不了又是一場激烈而已!”
藤原信一這個縮頭烏龜終于大膽現(xiàn)身了,笑容愈發(fā)得意,說道:“伊莎貝拉,只要你可以收拾了這小子,戴罪立功的話,那么你的一切責罰可以免了!”
瞬寒冷的眼色橫了一眼藤原信一,用中文問道:“你jb誰???”
“納尼?”藤原信一懵了,一不小心爆出了家鄉(xiāng)話。
瞬面色冷如霜,覷了覷藤原信一,改回英文問道:“你是什么人?”
藤原信一半是微笑半是猙獰,道:“在下是京極集團的首席科學家,藤原信一,你就是杰克丹尼先生是嗎?”
“是又怎么樣?”瞬冷冰冰道。
“杰克丹尼,你獨闖我們的總部,殺掉我們大批的兄弟,這份膽量和本事令我深深感到佩服,可是,你無論如何是斗不過伊莎貝拉的!”藤原信一譏笑道。
“你是這里的首席科學家?那么,伊莎貝拉是不是被你洗腦了,成為你們的走狗?”瞬寡淡冷清無所在乎直接問道。
“不許你侮辱藤原先生!”伊莎貝拉憤怒道。
“嘖!看來你被這個人洗腦得不輕了呢!他都那么待你,你還護著他!不管了,反正你們都不是什么好鳥!”瞬集中精神,向藤原信一緊逼上去。
藤原信一用眼神向伊莎貝拉示意,她輕輕點頭,縱身一躍,風氣如刀刮,揮起了拳頭向瞬攻擊。瞬“嘖”了一聲,擺開格斗姿勢,擋下了伊莎貝拉的拳頭后,爆喝一聲,和她展開了激斗。
手術室那邊,孩子們已經(jīng)草草包扎完畢,魚冢三郎嘆息了一聲,說道:“為什么我們這么倒霉?真想快點回家!”
庫爾德伸手試了試伊麗莎白額頭的溫度,叫海倫娜端杯葡萄糖水給她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