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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反派養(yǎng)佛系了

第六十一章 光桿司令

我把反派養(yǎng)佛系了 文且君 4016 2021-10-12 09:00:00

  楊慶凡看她們一人一句的說個不停,他把眼淚一抹,指著自己的頭發(fā)大聲的說:“是你們扯我的頭發(fā)在先,又抓花我的臉在后!你們這兩個心腸歹毒的女人,根本就是想讓我毀容頭禿??!”

  錢芳芳看了眼楊慶凡現(xiàn)在的模樣,亂糟糟的短發(fā)明顯的看得出某些地方缺了一塊,他的眼鏡早就不知被丟去哪里了,現(xiàn)在他的臉上有四五道抓痕。瞧他這狼狽的樣子,錢芳芳心里確實很有解恨的感覺。

  但她不能輸!打架是兩方人的事,難道就只有他有傷痕露出來博同情?

  她也有!

  錢芳芳將自己的胳膊露出來,本來白皙的胳膊上,一大塊紫紅的皮膚表面還有些滲血了。這一塊紫紅的掐痕出現(xiàn),跟周邊白皙的皮膚一對比簡直是觸目驚心。

  她還把自己那紅腫起來的半邊臉露給范正浩看,聲音飽含委屈的說:“范部長你們看,我臉上這巴掌就是他打的!楊經(jīng)理經(jīng)常拿方原來撒氣,打人已經(jīng)不是一次兩次的事情了!

  我只不過跟他說,打人是不對的,然后他沖過來就給了我一巴掌!我氣不過才還手的!”

  牛春花的心思轆轆地轉(zhuǎn)個不停。她受傅琪琪之托,想辦法將范正浩帶過來了,看到眼前這情景自然也知道了傅琪琪的用意。

  傅琪琪讓范正浩看到這一幕,估計就是想搞楊慶凡。牛春花因為第一飯店生意的轉(zhuǎn)變早就心懷感激,又因傅琪琪爽快的抽離,對自己那段時間的態(tài)度更是沒有介懷,她心中對傅琪琪的感激早已升華為敬仰。

  眼前這情景,牛春花捋清楚后知道自己要幫哪一方了,就嘖嘖兩聲,說:“這白嫩的胳膊怎么就留下了這么大塊的掐痕啊,這得用多大的力氣多大的狠勁才把人掐成這樣哦?作孽哦,大家都是一家飯店里的同事,楊同志你作為帶頭的經(jīng)理,怎么能這么不理智,跟她們扭打在一起呢?”

  范正浩的眉頭皺的更深了,眼神冷冽的看了一圈后,沉聲說:“你們?nèi)齻€亂流來跟我上二樓說話,牛經(jīng)理,你先在這里幫忙看一下?!?p>  楊慶凡還想再說什么,尤其牛春花那一席話,他總感覺她在將事情的全部責任推到自己身上!這牛春花她平時也沒有得罪她??!下一瞬,他的目光看到對面街道的浮云樓,想起牛春花跟傅琪琪一起去開會的畫面,他還有什么想不明白的!

  又是傅琪琪!

  難道今天的一切都是傅琪琪的手段?方原他們串通一氣,故意一起來反抗他,逼他發(fā)瘋,然后在適當?shù)臅r機叫來范部長來觀看?

  楊慶凡有些心驚!這樣的套路,不就是上次食材之事,傅琪琪展現(xiàn)過的嗎?

  范正浩看楊慶凡表情千變?nèi)f化,也懶得理他,先喊了錢芳芳上去將事情的原委說明白。叫他們分開來說話,就是為了不讓他們爭吵個不停,浪費時間在口舌之爭上,事情的原委還被他們攪模糊了!

  錢芳芳上去說,當然將楊慶凡這段時間對她們的嚴格和毆打方原的事情說了出來,然后再說到今天這件事情的起因:“……只是有客人不愛吃豬大腸這道菜,留下一些剩菜而已,他就覺得方原是故意保留實力,借此事又要毆打方原,我看不過去說了一句,他就對我動手了……

  范部長,我們雖然是個不重要的服務員,職位也沒有楊經(jīng)理那樣高貴,但我們也有尊嚴和底線的。楊經(jīng)理一點都不把我們當做人,我又何必敬他是個經(jīng)理!

  我知道這件事情后,我是無法在飯店里繼續(xù)待下去了。但我還是告訴你,楊慶凡他是個怎么樣的偽君子!”

  范正浩心里掀起了不小的波瀾,現(xiàn)在正直的社風在蒸蒸日上,人們?nèi)罕姸紣酆煤推?,楊慶凡竟然憑一個經(jīng)理之位在飯店內(nèi)行虐打同事的事!這行為簡直聞所未聞,過分地令人發(fā)指。

  但范正浩也不會因為錢芳芳一人之言就全部相信了她的話,他表面不動聲色叫錢芳芳下去叫另一個女同志上來說話。

  錢多多傾訴的又不一樣,讓她每日心驚膽戰(zhàn)的人就是那個陳子聞!

  “……這個陳子聞多次在我面前提到,無論發(fā)生什么事情楊經(jīng)理都會站在他那邊的,還威脅我說,若是還想要這份工作,我就必須得從了他!

  可我一個好好的未婚閨女,怎么可能會跟陳子聞這種心術(shù)不正的人!范部長,若是沒有今天之事,因為陳子聞我也要辭職的,現(xiàn)在我還打了楊經(jīng)理,以楊經(jīng)理那小肚雞腸的性子,今日之后指不定還會怎么折磨我們呢……”

  范正浩沉著一張臉,讓她下去之時把方原叫上來。照理說,方原不是打架事件的主角,范正浩要叫也該輪到楊慶凡才對,但范正浩要見方原,可見他心里已經(jīng)有八成相信錢芳芳她們的話,再叫個方原來,只不過是為了進一步的認證。

  至于被忽略的楊慶凡,最后會有輪到他的時候,就看他怎么分辨出個不同的局面來!

  楊慶凡在樓下一邊等待,一邊整理自己的儀容儀表,等他的心情平復些了,他就去質(zhì)問牛春是不是傅琪琪派來的!

  牛春花最擅長跟人打口水仗了,楊慶凡問話還是套話,只要她不想說就沒人能套出她的話。

  楊慶凡跟她扯皮了好一陣,牛春花越是什么都不說他越是覺得就是傅琪琪在背后指使著他們。抬頭看到方原被叫了上去,他的心里咯噔的一聲沉了下去。他既然知道這件事的背后是傅琪琪之手在操縱,這局面肯定只會對自己不利!

  他的大腦在急速的運轉(zhuǎn),如何從這件事情上將自己摘出來,他瞬間就想到了幾個方案。

  大半個小時候后,終于輪到楊慶凡上去談話了!

  范正浩一臉嚴峻的坐在那里,看著楊慶凡的眼神冰冷冷的!他這反應,讓楊慶凡心里更加的沉重了。

  可范正浩他不開口,楊慶凡也不敢輕易地亂說話,一不小心暴露了什么,豈不是踩中了方原他們前面的話?

  范正浩冷聲道:“你很在意對面那家浮云樓?”

  如果浮云樓只是普通的浮云樓,跟傅琪琪沒有半點關(guān)系,楊慶凡一點都不會在意他。他相信國營飯店的名聲和信用程度,但是那個浮云樓是傅琪琪開的,她將第一飯店的業(yè)績,從虧損變成這么多飯店的營收中排名第二,她的手段和能力大家都有目共睹!楊慶凡怎么會不在意她的存在呢?

  楊慶凡忍著不滿和怨恨,表面還算平和的說:“范部長你也知道,這浮云樓是傅琪琪開的,她的手段和廚藝你更是比任何人都清楚。雖然她是個個體戶,有些人心里不屑于去光顧這種飯店,但是傅琪琪她肯定有辦法吸引客人過去的……范部長,你怎么能讓她就這么的離開國營飯店,還讓她開了家店呢?這就是個強勁的對手啊!”

  說到最后,楊慶凡反而有些怪范正浩當初太輕易放走傅琪琪了。

  范正浩冷哼一聲:“這就是你毆打方原的原因?方原是我們飯店的掌勺大廚,你就算是個經(jīng)理也得仰仗他的廚藝提高業(yè)績。你怎么不想著自己學學傅同志的經(jīng)營之才,反而將自身的壓力推到方原的身上呢?這么多飯店,我從未見過有哪個經(jīng)理會蠢到跟掌勺大廚動手的!”

  楊慶凡一哽,他的語氣中滿是肯定,范正浩是已經(jīng)相信了他們說的話,連句質(zhì)問他的話都沒有,而是直接責怪了!楊慶凡心里不滿到了極點,怎么說他也是個經(jīng)理,范正浩怎么可以向著一個廚子也不維護自己?

  范正浩見楊慶凡不說話,又沉聲的說:“我聽他們說,你還以這份工作為要挾,要他們聽話順從,要是不聽你還叫他們辭職了是嗎?”

  楊慶凡從范正浩的聲音里聽出了一些嚴峻之意,他心里又往下一沉,表面還算穩(wěn)得住:“這是什么話?這純屬是污蔑,我覺得沒有要挾過她們,只是剛剛被她們氣的太過了,說了一句他們不想做可以辭職回家的話而已。難道我身為經(jīng)理,他們以下犯上不聽管教,我還不能用一些話嚇嚇他們嗎?哪我要如何管理這些目中無人的員工?”

  范正浩定定的看了他一會,見他不似說假話,話語間也有些道理。他有些頭疼的閉上眼睛,半餉后才說:“方原和那兩位女同志已經(jīng)跟我提出辭職的事了,他們說你一直在欺壓他們,他們打份工也有人權(quán),你這樣做確實很不對,我也沒有什么理由能留住他們。他們走后,飯店就是個空架子,你這個經(jīng)理也是個光桿司令而已。

  我現(xiàn)在給你兩個選擇,第一個你卷鋪蓋走人我給你收拾殘局,第二個你自己做的孽,你自己去解決。要么你讓他們留下來,要么他們走后你馬上找到人來頂上去,服務員好找,但是掌勺大廚還要有廚師證的,找不找得到全看你自己的運氣!”

  楊慶凡的身體微微發(fā)抖,不是害怕而是生氣,氣方原他們這三個竟然敢跟自己來這一招,也氣范正浩如此行事,他作為部長為什么不出面做和事佬留住他們,非要他面對如此難題!

  他在樓下想到的各種推卸責任的借口,竟一個都沒有機會說出口。

  范正浩這是擺明了,要逼死自己,他十分相信方原三人的言語,估計就是在等著他招不到掌勺大廚回來,范正浩再出面趕走自己,那他豈不是像個敗家犬一樣狼狽落魄?

  楊慶凡一瞬將范正浩的心思猜透,心里更是被激起一股不甘心的倔犟。去求方原那小子不要辭職?他就不信他找不到一個有廚師證的大廚來!

  樓下方原和錢芳芳交換了一個眼神,他們都從對方的眼睛里看到了勝利的笑意。

  對面的浮云樓,楊慶凡那邊發(fā)生大動靜的時候,傅琪琪好心情的收拾著廚房的衛(wèi)生,她兒子坐在客堂里慢悠悠的寫作業(yè),一派悠然自得的氛圍。

  傅琪琪拿著塊抹布仔仔細細的擦著手里的碗,為了買好一點的餐具和廚具,傅琪琪最終花光了所有的錢。然后在某一天寒風凜冽的傍晚,傅琪琪沒忍住叫曹陽帶她去了一個場子搞錢。因為有楊哥和虎哥的前車之鑒,傅琪琪這次外出還那圍巾擋住臉,盡量做到低調(diào)。

  可在傅琪琪不客氣的撈走不少錢的時候,她最終還是低調(diào)不了,她和曹陽分開兩頭被人追趕,最后是成功脫身了,但之后是不能再去第二次了。

  曹陽這段時間也要躲躲風頭,不能再出去鬼混了。今天看到高奇跟他在一塊,傅琪琪才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任由他去。

  眼看對面的牛春花朝她做手勢,傅琪琪雖然不懂她在干嘛,但也知道對面的戰(zhàn)況已經(jīng)穩(wěn)定下來。

  楊慶凡對方原苛刻,是她叫方原在今天故意出錯,讓楊慶凡主動找茬,之后的發(fā)展雖然比傅琪琪想的還要激烈,但效果是達到了。

  楊慶凡心里的猜測幾乎全對!就是傅琪琪在背后操縱著一切。

  這次楊慶凡就算沒有被革職,估計以后的日子都不好過,光桿司令可不是誰都能當?shù)模?p>  ……

  一個星期后,一家掛著浮云樓的牌匾的門面,兩邊擺放的花籃和氣球占了半邊街道。在冰冷的冬天出現(xiàn)如此花俏又不一樣的開業(yè)儀式,不到半天就吸引了不少街坊圍觀看熱鬧。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漸大家的議論聲就越來越大,不明所以的人遠遠看到這么多人圍著,一時心中好奇也圍了過去一探究竟。

  “這牌匾上寫著啥,寫著什么什么樓?”有個不認識字的婦女指著那個古木牌匾,雖然那三個字她認不全,但這門店外的裝修就透著有點古香又有點像最近新興的洋樓,加上這塊黑亮黑亮的古木牌匾,一看就知道這家店不平凡。

  “上面寫著浮云樓呢!這浮云樓是干啥子的???”

文且君

新店開張,鉅惠來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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