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土豪是這樣造就的

　　在戰(zhàn)勝了賊佬、保住了家財后，大概是在7、8月份的時候，有一天，那經(jīng)過了深思熟慮后的曾招寶在家悄悄地對著曾招財說道：“哥呀，依我看呀，老爺子留給我們的那些寶貝啊，應(yīng)該是時候拿出來花了呀，此時不花，更待何時呀？你說是不是？”

　　曾招財卻在疑惑不解地反問道：“你說的是什么寶貝呀？”

　　曾招寶說道：“哎呀，你忘了？不就是咱老爺子生前留給的你一罐、我一罐的那個寶貝嗎？你花掉了沒有？”

　　曾招財說道：“哦！我差點都忘了，嗯，那寶貝呀……還在、還在。不過，你想怎樣花呀？現(xiàn)在百業(yè)凋零，什么都沒得買?！?p>　　曾招寶說道：“你傻呀？現(xiàn)在大家都在逃荒，都在賣田賣屋逃荒，所以，我在想呀，現(xiàn)在絕對是買田置地的大好時機(jī)呀，現(xiàn)在就應(yīng)該是買田置地的最便宜的時候了?！?p>　　曾招財?shù)纱笾壅f道：“哦，你是想在這個時候置地呀？”

　　曾招寶說道：“對呀，古語都說，天無絕人之路，我在想呀，等到天災(zāi)過后，等到天下起雨來了，那我們此時買的地呀就可以耕作了，那我們不就可以增加很多田地了？不就可以增加很多家業(yè)了？對不對？”

　　曾招財說道：“嗯，對是對，只是呀……我還是不想再買田置地了?！?p>　　曾招寶說道：“為啥呀？”

　　曾招財說道：“因為這幾年來呀，自日&本鬼來了潮汕以后呀，我也沒做太多的生意，也沒有新的積蓄。你看，你的老侄永富、永貴、永祥三兄弟也慢慢地長大了，這都陸陸續(xù)續(xù)的到了要娶老婆的時候了，至于老爺子留給我的那罐寶貝呀，我想用來多建一座房子，所以呀，那……你想買的話，那你就去買唄，我嘛，就算了，我就不買了?！?p>　　曾招寶說道：“哦……既然這樣，那我就自己考慮自己的了，反正我已經(jīng)告訴過你了?！?p>　　曾招財說道：“嗯，行吧，你自己去做吧，不用管我了?！?p>　　此時，曾招寶在搖著頭，他便再也沒有說什么了。

　　此后，曾招寶便一直在觀察著周邊村寨的人們的情況、在尋找著出手收買田地的時機(jī)。

　　終于，在這天的中午，曾招寶又把趟櫳門關(guān)上了，他便準(zhǔn)備起出寶貝、想出手了。

　　這時，曾招寶拿著鋤頭和鐵鍬并叫上了全家的人，其一家人便集中到了右舍房的牛欄間里。

　　隨即，曾招寶用鋤頭耙開了地面的牛屎和臟物，然后，他用鐵鍬撬開了下面的幾塊紅磚，在移開了紅磚后，下面便露出了約有三尺見方的沙土，跟著，曾招寶便小心翼翼地用手捧走沙子，約兩三尺深后，下面便露出了三個小陶罐，陶罐蓋著蓋，蓋緣被用黃灰泥密封著。

　　曾招寶便依次掇起了三個陶罐，把它放在了地面，然后，他用刀剝?nèi)シ饽?、再依次打開了蓋。

　　哇！原來是滿滿的三罐銀元！

　　此時，除了曾招寶和王細(xì)花外，那曾永興和曾永旺兩人都看得了目瞪口呆、驚奇萬分。

　　曾永興問道：“爸，怎么會有那么多錢呀？發(fā)達(dá)啦！”

　　曾永旺問道：“爸，還有沒有??？哇塞！這么多錢呀！”

　　曾永興說道：“哇塞！爸，你老奸巨猾啊，你好厲害呀，把錢藏到了牛屎地下！這就只有天知地知你知，就連我和永旺都不知！那就更沒有其他人知了。”

　　曾永旺看著王細(xì)花說道：“我哥說得對，嗯，媽啊，你知不知道啊？”

　　王細(xì)花陰笑著答道：“知道，媽是知道的，你爸呀一輩子都在攢錢，他就是愛錢不愛……”

　　曾招寶卻笑瞇瞇地打斷了王細(xì)花的話：“愛什么愛？別說沒用的話，我告訴你們呀……這罐是你爺爺在過身前留下的，總數(shù)是800元，這兩罐呢是爸爸和你媽省吃儉用、逐年積蓄存積下來的，都存了有十幾年了，這叫積少成多，大概也就是2000元吧，爸爸存啊攢呀，這慢慢就有了這么多錢了，爸爸是怕被別人偷和搶，所以才偷偷地埋在了這里了?！?p>　　曾永旺說道：“哦，爸，既然這樣，那你現(xiàn)在挖出來干什么呀？”

　　曾永興說道：“你笨呀，爸挖出來了那肯定就是要花了，對呀，爸，你準(zhǔn)備怎么花呀？”

　　曾招寶便笑盈盈地說道：“好了，你們都是我的兒子，爸做什么事呀那都是為了你們兩個，爸呀有話要對你們講，興兒、旺兒，來，幫忙把錢罐拿到你媽的房間里來，咱到房間里去說吧?！?p>　　于是乎，這四仔乸便抱起錢罐來到了王細(xì)花的左上房里了。

　　之后，那曾永興和曾永旺便圍著曾招寶坐在了一起，那王細(xì)花也坐在了一邊，這時，那曾招寶便講了起來了，他不免也就講起了家風(fēng)家訓(xùn)來了。

　　只見曾招寶在語重心長、一條一條地說道：“通過這次旱災(zāi)饑荒呀，爸有很多話呀想要告訴你們：

　　這第一呢，是要你們遵從祖訓(xùn)，要勤儉節(jié)約，不能浪費，不該花的錢呀就不要亂花，一定要把錢花在最需要花的地方，一個人大手大腳、隨便揮霍，就始終都會窮得褲穿窿。這是你爺爺?shù)脑挘瑺敔斠彩且粋€十分節(jié)儉、勤勞的人，所以呢，你爺爺在去世時還可以各留了一罐錢給我和你伯父，爺爺一輩子都省吃儉用，從不浪費，就連掉到地上的飯粒呀他都要撿起來放到嘴里吃……

　　這第二呢，家有千金啊不如朝進(jìn)一文，所謂一分耕耘就會有一分收獲，如果是一潭死水，那就肯定會有干涸的時候，只有活水才能源遠(yuǎn)流長，涓涓細(xì)流，日積月累，也能成就大江大河，只有長期積攢，才能富貴有余。這也是你爺爺?shù)脑?，爸爸媽媽聽了爺爺?shù)脑挘?jīng)日積月累，所以才有了這另外的兩罐錢。所以在今后呢，你們也要記住爺爺?shù)脑?，也要傳承祖上的?yōu)良美德……

　　這第三呢，爸爸認(rèn)為呀，一個人呀，一定要懂得積谷防饑，要省吃儉用，凡事呀都要做到進(jìn)可攻退可守，要穩(wěn)字當(dāng)頭，常有備用，做到年年有余，并且還要隨機(jī)應(yīng)變，這樣呢，就算饑荒來了，家中有糧心中就不慌啊，你看這一次，我們就不用去逃荒，我們就可以安安穩(wěn)穩(wěn)地過日子，所以呢，我也希望你們要繼承和發(fā)揚勤儉持家的家風(fēng)……

　　這第四呢，我們的祖宗呀是客家人，我們生活在這窮山溝里，祖宗們世世代代、祖祖輩輩都教育我們要吃苦耐勞、艱苦奮斗、堅韌不屈、頑強(qiáng)拼搏、勤儉創(chuàng)業(yè)、不斷進(jìn)取，這樣，我們才能生存，才能開枝散葉、繁衍生息和生存發(fā)展……所以呢，我也要你們記住，也要吃苦耐勞、艱苦奮斗……

　　這第五呢，人生在世，還必須要有聰明才智才行。爸爸現(xiàn)在挖出了這些銀兩，就是想買些田地了，因為爸爸認(rèn)為現(xiàn)在就是買田置地的最好時機(jī)了，爸爸是想為你們留下一些家業(yè)，為你們打下發(fā)家致富、開枝散葉的根基，將來你們呀就不用愁吃愁穿了……”

　　……

　　就這樣，曾招寶對著自己的兒子們，在長篇大論，在講了很多很多，他從他父親講到他后，又講了對現(xiàn)在的時勢的看法，也講了下一步的打算和對兒子們的希望，也真可謂是苦口婆心、諄諄告誡和用心良苦，這充滿了如山的父愛和拳拳之心，也真可謂是可憐天下父母心啊。

　　曾永興和曾永旺便乖乖地在靜靜地聆聽著，其兄弟兩人都在唯唯是諾。

　　曾招寶看著兩個兒子在靜靜地聆聽和順從，他便滿心歡喜的寬慰了。

　　之后，這四仔乸便又把銀元分散藏在了屋里的幾個破罐里。

　　在挖起了銀元后，那曾招寶便開始在陸續(xù)地付諸行動了，他便開始用這些錢去買田置地了。

　　當(dāng)旱情發(fā)展到了7月底的時候，人們眼看著晚造水稻也沒望種了，全年無收成便已成定局了，而此時，老天照樣還是沒有下雨的跡象，旱情便更可能在向更嚴(yán)重的縱深發(fā)展。

　　這時，原來想熬一熬的人也開始動搖了、也開始絕望地去逃荒了，特別的是，這后面去逃荒的人呀，一無錢二無糧三身體又虛弱，所以便只能賣屋賣田，這些賣屋賣田的人甚至在想：逃走了就不回來了。

　　因此，這時的人們便更是絕望地在仰天長嘆，可謂是無奈、絕望至極了。

　　但是，世事從來都是這樣的：有人歡喜就有人憂，有人憂也就有人歡喜。

　　這時的曾招寶啊便是屬于在暗暗歡喜的那一類人。

　　此時，曾招寶便通過以裝窮詐苦、以假惺惺的方法，通過以幫助、支持鄉(xiāng)里鄉(xiāng)親籌措逃難盤纏的口吻，他便十分委婉地把自己村里的以及相鄰兩三個村里的部分人的約四、五十畝地，以十分便宜的價格收入到了自己的囊中了，這些地在旱災(zāi)前那可都是水田、良田的呀，另外，他還買了大片的竹林和果園旱地。

　　這樣，再加上自己原有的，那曾招寶便已擁有了五、六十畝的良田了，又擁有了六、七十畝的竹林和果園旱地了，這對于崇山峻嶺的山區(qū)來說，已經(jīng)是不少的了。

　　所以，在轉(zhuǎn)眼之間，那曾招寶便成了當(dāng)?shù)氐耐梁赖刂髁恕?p>　　正所謂危機(jī)、危機(jī)，危中有機(jī)，危機(jī)之中也會有商機(jī)，機(jī)會總是在眷顧有所準(zhǔn)備和提前作準(zhǔn)備的人。

　　這曾招寶呀就確實是抓住了這個機(jī)會了，可以這么說，他是發(fā)了災(zāi)難財了，他在為災(zāi)難之后的重生和發(fā)展奠定了基礎(chǔ)了。

　　在買田置地之后的曾招寶便在躊躇滿志、暗暗地偷樂了，此后，他便無時不在自己購置的田間地頭里度步觀測著天氣、也無時不在盤算著自己的如意算盤，他更無時不在盼望著天災(zāi)的結(jié)束、在無時不在的盼望著老天能下起雨來……

　　終于，當(dāng)時間來到了1944年的年初時，在臨近當(dāng)年的春節(jié)時，那曾招寶苦苦盼望的那一天，也是全體災(zāi)民日思夜盼的那一天，是久旱逢甘露的那一天，便終于來臨了……

　　在當(dāng)年的農(nóng)歷踏入臘月的中旬之后，當(dāng)?shù)氐奶炜毡懵刈兊昧岁幊脸睗衿饋砹?，?dāng)?shù)氐奶鞖庖猜鼐妥兊昧顺翋灪蜏責(zé)崞饋砹恕?p>　　當(dāng)?shù)剞r(nóng)村人的年假，臘月二十四日是“入年假”，而正月初四日是“開年假”，在這期間便是過年的時間。

　　在臘月二十四日“入年假”這一天，也是當(dāng)?shù)厝诉^年的傳統(tǒng)的送灶神之日。

　　如果是在往年，人們都必須略備祭品和貢品來祭送灶神上天復(fù)命。

　　但是，在今年的臘月二十四日，因災(zāi)區(qū)的絕大多數(shù)人連灶火都不知道沒開多久了，幾乎都是無錢無糧家徒四壁、早就斷米斷炊了，所以，絕大多數(shù)人那都是沒有能力去購置祭品和貢品來送灶神上天了，也所以，絕大多數(shù)人便都沒有去舉行這個儀式、都省略了。

　　在臘月二十四日，大約是在晚上的八、九點鐘的時候，那老天爺便突然開始下雨了，老天先是稀稀疏疏、羞羞澀澀、不太愿意一樣飄起了小雨花，然后便是一絲絲、密密的飄起了雨絲，再后來便是滴滴答答、噼里啪啦的下起了小雨滴。

　　頓時，人們便喜出望外地涌到了室外了，人們便在仰望天空、在雙手合十，人們便在任憑風(fēng)吹雨打，人們都紛紛熱淚盈眶地在歡呼雀躍，真是悲喜交集啊，人們的謝天謝地之聲便不絕于耳了……

　　大家都在說，今天回天宮復(fù)命的灶神也餓了一年了，灶神也餓得頂不住了，是沒有帶貢品而又餓壞了的灶神在天庭向玉皇大帝匯報了凡間的慘象，這樣，就讓玉皇大帝了解了凡間的民情，因此，是玉皇大帝大慈大悲可憐了天下的蒼生，于是，玉皇大帝便派了南海龍王吸水來救災(zāi)了……

　　當(dāng)時的人們呀，總喜歡求神拜佛、總相信迷信的說法。

　　當(dāng)天空下起了雨滴后，那雨便逐漸就轉(zhuǎn)成了小雨了，這時，這小雨淅淅瀝瀝、如歌如泣又如訴，它兜兜轉(zhuǎn)轉(zhuǎn)，那雨聲來了又去、去了又來，慢慢地，那瓦槽、屋檐、地溝等處便可以聽到流水的聲音了。

　　唉！在冥冥之中，誰也不知道這迷信是有還是無，但是，自從臘月二十四日這天晚上之后，那老天便確實開始是連日陰雨綿綿了，在此后的一連十?dāng)?shù)日，那老天便都是連綿不斷地在下著雨。

　　這樣，當(dāng)?shù)氐暮登楸闼坪跻呀?jīng)是緩解了，當(dāng)?shù)氐娜藗冄奖阋查_始緩過神來了。

　　至正月初進(jìn)入了立春時節(jié)時，那田間地頭滿眼便都已是濕漉漉、軟綿綿的感覺了，土地及萬物便都已是吸飽了水分了，那池塘、洼地、土坑等低處也已經(jīng)積水了，那溝渠、溪河也開始響起了流水的聲音了。

　　至正月十五元宵節(jié)時，放眼看去，到處便都有了充足的春水了，當(dāng)?shù)氐暮登楸銖氐椎亟Y(jié)束了。

　　于是乎，人們便開始忙碌起災(zāi)后的自救來了，人們便可以開始忙碌起災(zāi)后的春耕春種了。

　　當(dāng)?shù)厝说谋瘋?、壓抑和絕望的心情隨即也就漸漸地遠(yuǎn)去了，眉頭便開始舒展起來了，久違了的笑容也開始露了出來了……

　　此時，人們最需要的莫過于是種子，而最最需要的又莫過于是水稻的種子。

　　于是乎，那曾招寶便又高興了，那曾招寶可謂是一步走對之后，那則是步步暢順、步步都是在贏利了。

　　此時，曾招寶在精算預(yù)留了家人的口糧后，他便把剩下的兩千多斤稻谷以一比五至一比十不等的比例，賒給了鄉(xiāng)里的鄉(xiāng)親們做稻種，因為鄉(xiāng)親們根本就沒錢購買，這樣，按賒時的約定，在收成后，鄉(xiāng)親們則要按一比五至一比十不等的比例把新谷還給曾招寶。

　　這叫借雞生蛋、還本付息，因為是種子，所以每家每戶賒的數(shù)量都不大，也就是三、五斤，或者是十斤、八斤的樣子，曾招寶還按人們的貧困程度以及稻種的品質(zhì)靈活的定出了五至十的比例，他沒有要求人們要以現(xiàn)金購買和以財物抵押，而是任人自愿前來賒借，因而，人們便在無比感激、感謝曾招寶的同時又覺得很有劃算。

　　然而，這對于曾招寶來說呢，若把賒出去的稻谷累加起來，他則又將獲得了五到十倍的凈賺了。

　　此時，本村的、鄰村的，甚至是十里八鄉(xiāng)的人都在前來向曾招寶賒借稻種。

　　在另一方面，曾招寶又把家里吃剩的番薯拿到田里去培上土，因而便又快速地育出了番薯苗了，其時，曾招寶把這番薯苗免費提供給鄉(xiāng)親們栽種，而且是不斷地摘新苗留老藤無限地循環(huán)培育。

　　農(nóng)民們都深諳農(nóng)道，每次在摘新苗后都會給老藤施肥，由于肥水充足，所以，無論是新苗還是老藤便都生長得很快，而且長得也是十分的旺盛，這樣，舊苗育新苗，新舊苗又育出新苗，人們也在你傳給我、我又傳給他，這便快速地就解決了大部分人的番薯苗的問題。

　　至正月底時，枯木逢春、枯草發(fā)芽、春暖花開了，那田間地頭便已是郁郁蔥蔥的景象了，看那新芽和嫩枝里便已都重新煥發(fā)出了生命力了。

　　人們也在更加的忙碌了起來了，眾人便紛紛種作了能在短期內(nèi)有所收成的瓜果、蔬菜和番薯藤及豆類的植物，這樣，人們很快地就自我解決了充饑的問題了。

　　及至清明節(jié)前后，那秧苗也已成熟應(yīng)了時節(jié)，人們便紛紛開始在插秧了，至此，清明時節(jié)雨紛紛，當(dāng)?shù)氐臍夂虮阋淹耆謴?fù)了常態(tài)，便感覺已徹底是春暖花開的時節(jié)了。

　　此時，旱災(zāi)的傷痕雖然還難于抹去，但是，人們都已經(jīng)看到了希望了，大家便已經(jīng)沒有了先前那種迷茫和絕望的神情了。

　　曾招寶的耕地多了很多了，自家的勞力不能滿足耕作的需求了，因此，他便又以勞力抵除種子稻谷的方式請了很多人來幫忙春耕春種，在種下之后，他又時不時地請短時點工來幫忙除草施肥、來進(jìn)行相關(guān)的田間管理，這樣，他便又解決了勞力問題。

　　都說大旱之后必有大澇，但是，在大旱之后的龍頭鎮(zhèn)的第二年卻沒有發(fā)生大澇，而只是雨水滂沱、充足而已，因而，那次年的地里的莊稼生長得那是極為的茁壯。

　　這也許是上天的憐憫吧？這也許是由于前一年的旱災(zāi)，田地起到了休耕、輪耕的作用吧？以致在夏季的收成時，地里的早稻便幾乎都獲得了豐收，那收成比往年都好得了很多，至此，饑荒就已是基本的結(jié)束了。

　　在早稻的收割時，曾招寶又雇請了很多人來幫忙，至地里收成及按比例收回賒借的稻谷后，那曾招寶家里的糧食便真可謂是堆積如山了，有好幾萬斤的啊！這樂得曾招寶呀幾乎天天都是合不攏嘴了。

　　在夏收后，有些逃荒的人便慢慢地、陸陸續(xù)續(xù)地回鄉(xiāng)來了，在到了夏季的夏種及之后，那曾招寶便開始在雇短工和雇長工了。

　　此時，有少量田地的鄉(xiāng)親便成了他的短工，而沒有了田地的鄉(xiāng)親則成了他的長工，曾招寶便成了實實在在的地主了，他便在用自己購買的田地在積累著自己的財富、在豐富著家人的生活，當(dāng)然，他似乎也在維持著別人的生計和生活……

　　曾招寶就這樣成了當(dāng)?shù)孛鋵嵉耐梁赖刂髁恕?p>　　欲知后事如何？請看下章續(xù)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