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打工求財冒險逃港(3)
越境后的此時已是黃昏時分了,就在羅偉忠、羅紹東和羅大山鉆進樹叢的一會后,那港方的巡邏直升機便帶著轟鳴聲從遠處飛來了,跟著便在頭頂上盤旋著。
也許是他們?nèi)藦男【涂催^了無數(shù)遍的《地道戰(zhàn)》、《地雷戰(zhàn)》、《渡江偵察記》、《奇襲》、《鐵道游擊隊》等等的這些戰(zhàn)爭電影,因而,他們便學(xué)起了其中某些片段的軍人的動作來,只見他們?nèi)嗽诼牭搅酥鄙龣C的轟鳴聲后,便預(yù)先匍匐、埋身于茂密的樹叢中不動,更折了樹枝樹葉蓋在身上作偽裝,這樣,在片刻后,他們就躲過了港方直升機的巡查了。
待港方的直升機一飛走,那羅偉忠、羅紹東和羅大山便迅速動身、拔腿就跑,三人趁著黃昏、沿著山路便在一路往南狂奔,三人的心里只怕直升機還會再飛回來盤查,更怕港警來搜山,因此,其三人沿著山路一口氣便翻過了數(shù)座山嶺。
在一個多小時后,天色便暗下來了,也不知是跑了多遠和到了什么地方,此時的三人氣喘吁吁、汗流浹背的來到了一個山腳處,山腳的山洼里有一口魚塘,魚塘的塘水被抽干了,也許是塘主在春節(jié)前干塘賣魚抽干的吧?塘基上有一間空茅寮,這茅寮也許是塘主在平時看管魚塘?xí)r住的,由于是干塘了,所以這茅寮便沒人、空在了那里,向前望去,塘前有一條小泥路通向遠處的一個村莊。
那性格比較成熟的羅大山在看了看后,他便說道:“嗯,我們跑離邊境線應(yīng)該是已經(jīng)很遠了吧?不怕了,咱們停一停、歇一歇吧,快累死了?!?p> “哦,沒錯,好吧。”羅紹東在應(yīng)道。
“對,天黑了,也看不清路了,欸,我看今晚咱們就先在這空茅寮里過夜吧?怎么樣?”羅偉忠說道。
“嗯,行,可以,我看這魚塘干了,塘主也許就不會來了,好,在這荒山野嶺,能有間茅寮來給我們過夜,這真可謂是天助我也?!绷_大山說道。
于是乎,三人便在茅寮邊駐腳停了下來。
此時,遠處的村莊已經(jīng)在傳來了零零星星的鞭炮聲了,燈火闌珊處的人們也許是在吃團圓的年夜飯了吧?望著遠方的三人這時便覺得肚子是在“咕咕”的叫了,也覺得是肚饑舌干了。
聽一聽山邊有“潺潺”的流水聲,于是,這三個家伙便循聲走向了發(fā)出聲音的山圳邊,走近后,以手試水,感覺清澈無比,這三個家伙便各捧起了山水來解渴充饑。
這一年的春節(jié)還是比較寒冷,那西北風(fēng)在不斷地“呼呼”的吹著,喝了水、停了下來后的這三個家伙便覺得發(fā)冷了,原來是經(jīng)剛才的一路狂奔后,三人的貼身衣服便都已經(jīng)是被汗水濕透了,于是,返回到茅寮后的三人便把貼身衣服脫了下來,并把它晾到了茅寮面去,然后再穿上了原來身上的其他衣服。
逃過來了,晚上又找到了過夜避風(fēng)的落腳茅寮了,因而,這三個家伙的心便定了許多了,這時,這三人便坐了下來,那羅大山便在交待下一步該何去何從的問題。
羅大山說:咱們是逃港客,沒有香港居民身份證,如果被警察抓到了,就照樣還會被送回大陸去,按此前聽說的情況,咱們一定不能到市區(qū)去,也不能到人多的居民區(qū)去,咱們只是過來打工求財,所以,我們只能找養(yǎng)雞場、養(yǎng)豬場、養(yǎng)魚場等等這些當(dāng)?shù)厝瞬辉敢飧傻?、苦而臟的地方去打工,香港人講究環(huán)保,這些養(yǎng)殖場一般都會在比較偏僻的山窩里,因此,等天亮以后,我們就沿山路去找這些養(yǎng)殖場,在這些養(yǎng)殖場,也許我們才能安身,也才能逃避警方的檢查……
那羅偉忠和羅紹東聽后便在點頭稱是。
此后,也沒有好吃的什么東西,這三人便餓著肚子一直在談?wù)?、在憧憬和在想象著未來的打工發(fā)財?shù)拿谰?,在談?wù)撝扔绣X了就回家娶如何如何漂亮的老婆,在談?wù)撝鴮肀晾掀潘X的夢想……
時間在流逝著,至晚上新舊交替的十二點鐘時,遠處的村莊便傳來了“噼噼啪啪”和“砰砰嗙嗙”的煙花炮竹聲了,同時也升起了一朵朵燦爛的煙花了,夜空一陣一陣的被照亮了起來,這三個家伙便站起了身來,便在這荒山野嶺里欣賞著香港人盡情燃放的煙花炮竹……
夜深人靜后,這三個家伙便窩在了茅寮里,茅寮里只有一張木床,其余的什么也沒有,可謂是空空如也,三人便和衣摸黑睡到了木床上,夜里的西北風(fēng)吹得猛,氣溫也冷得厲害,盡管他們?nèi)硕歼€是血氣方剛的年輕人,但也都被凍得在瑟瑟發(fā)抖,于是,三人便拼命地把身軀緊緊地挨在了一起,以用體溫來抱團取暖……
也真是可憐?。∵@三個家伙便只能這樣忍饑挨凍的在半睡半醒中度過這個大年三十的晚上。
在第二天的凌晨,當(dāng)東方的天際剛剛露出魚肚白時,他們?nèi)吮闫饋碇匦麓┖昧艘路?,然后趁著晨光,便又沿著山邊小路朝南出發(fā)了。
在走了大半個小時后,天已經(jīng)是明亮了,此時,他們來到了一處山窩口,山口被用籬笆密密實實的圍著,籬笆中間有一扇被安在兩邊均為磚墻的鐵門,門內(nèi)拴著兩只大狼狗,那狼狗在聞到了外面的腳步聲后,便吠叫了起來。
三人在聽到了狼狗的吠叫聲后,便放慢了腳步,三雙眼睛透過籬笆空隙往里一看,山窩里有魚塘、有雞棚、有豬圈,還有菜園,哦!這無疑就是一處養(yǎng)殖場了!于是,三人的心里便一陣大喜。
“好,這里肯定就是一處養(yǎng)殖場了,咱們就先在這里碰碰運氣吧,看能不能在這里落腳,看這里的老板請不請我們打工?!绷_大山說道。
“哦,行,那我去叫門。”羅紹東說著便想走向鐵門。
此時,那兩只大狼狗聞聲后便又在吠叫了起來了。
“別!別啊!別吵醒里面的老板,我們初來咋到,不能冒昧,如果弄巧成拙了就不好了,我們只能等老板開門后再說?!绷_大山喝止了羅紹東。
“對,要注意禮貌,這大年初一的大清早誰不是在睡懶覺啊?這萬一吵醒了老板、萬一激怒了老板,那就沒機會了,咱們還是先等等后再說吧?!绷_偉忠說道。
于是,這三人便躡手躡腳的走近到了鐵門外,然后,三人便背靠背的坐在了門外墻邊的地坪上,此時,三人不再說話,而那兩只大狼狗便也就不再吠叫了。
也許是又饑又餓又冷又累的原因,沒想到的是,這背靠背坐在門外墻邊的他們?nèi)?,一會之后便就歪頭疊腦的在睡著了。
西北風(fēng)在吹著,微微的灰塵在他們?nèi)松磉咃w揚著,天色在逐漸的大亮起來了,慢慢地,太陽也升起來了,而歪頭疊腦的這三人卻睡得了很沉很沉,時間伴隨著他們的美夢也在一分一秒的流逝著……
“喂!醒醒!醒醒!你們是干什么的?靚仔!醒醒……”過了好久,隨著“支呀”的一聲,那扇鐵門便被推開了,隨即便走出了一個中年漢子來,漢子發(fā)現(xiàn)了他們?nèi)?,于是便在催醒他們?p> 羅大山一眨眼便跳起了身來:“你好,老板?!彼坌殊斓乃f完后便向漢子鞠了一躬。
羅大山趁鞠躬時看了一下自己手上的電子表,已是上午九點鐘了,原來,他們已窩在門外的墻邊睡了好幾個小時了。
羅偉忠和羅紹東被驚醒后也跳起了身來:“你好,老板,我們是……”兩人一邊說著也一邊向漢子鞠了一躬。
“你們不會是逃港客吧?”漢子問道。
“嗯,是的,我們確實是逃港客,是昨天晚上剛從大陸逃過來的?!绷_紹東應(yīng)道。
“老板,不好意思呀,打擾你了?!绷_偉忠說道。
“老板啊,只因風(fēng)大又冷,無奈我們饑寒交迫,所以才借你的門外墻邊睡了一會,打擾你了,請見諒?!绷_大山很客氣地說道。
“???昨天晚上?大年三十晚上?你們是在大年三十晚上逃港、逃來了這里?”漢子瞪大了眼睛、露出了驚愕的神情來。
“是的,老板,無奈人窮啊,窮人無心過年啊?!绷_大山說道。
“哦!也是,人窮則思變,理解理解……”漢子附和般的嘆了一聲。
“請問老板,你這里可是一個養(yǎng)殖場?是養(yǎng)雞、養(yǎng)豬、養(yǎng)魚的養(yǎng)殖場?”羅紹東問道。
“是的?!睗h子應(yīng)道。
“那……請問老板,你能不能收留我們仨個呀?我們能為你養(yǎng)雞、養(yǎng)豬和養(yǎng)魚的?!绷_大山即以央求的口吻問道。
“是啊,我們都是來自農(nóng)村的窮小子,養(yǎng)雞、養(yǎng)豬、養(yǎng)魚一定不在話下,我們一定會盡心為你服務(wù)的?!绷_偉忠說道。
“對,養(yǎng)雞、養(yǎng)豬、養(yǎng)魚一定是不在我們的話下,老板啊,說實在的,我們從昨天中午至今,已經(jīng)是粒米都未下肚了,就請求你收留一下我們吧,好不好?”羅紹東也在央求道。
“哦,這樣啊……”漢子看著滿臉都是灰塵、滿身都沾著泥巴污垢的形容憔悴的這三人,特別是見那羅大山的外衣還破了幾個洞,那洞口的被撕碎了的布條在飄曳著,于是,漢子便同情般的說道,“嗯,這逃港客……也真是擔(dān)驚受怕的、也是拿條命來搏的,唉……我深有同感啊,那……那進來,進來再說吧。”
羅大山、羅紹東和羅偉忠聽后,心中便一陣大喜,于是,三人便跟隨著漢子進入了門內(nèi)。
門內(nèi)十?dāng)?shù)米處有一棟兩層的樓房,樓房并不太寬,只有五、六十平方米的樣子。
在進入客廳后,發(fā)現(xiàn)廳里的各種擺設(shè)倒也是十分的齊全,內(nèi)有彩電、冰箱、茶幾、茶具、開水瓶、煮水壺、沙發(fā)、飯桌等等,在廳的后部有一樓梯通到二樓,估計二樓應(yīng)是老板的臥室吧?廳的右邊的房間是廚房、浴室和廁所,廳的左邊的房間則堆放著一包一包的滿屋的飼料。
最引人注目的是客廳正對門的墻上設(shè)有一個神龕,神龕里供奉著一樽關(guān)公像,像前龕臺上的小香爐正燃著香火,那青煙正在裊裊的升騰著,其煙氣也正彌漫著屋里,這似乎像是潮汕膠己人的商鋪店面或公司廠企會客室里的特別的擺設(shè)。
“阿老板啊,聽口音,樂席膠己人(你是潮汕人)?。俊绷_偉忠見狀,他便用潮汕話問道。
“席哦(是啊),瓦就席膠己人哦(我就是潮汕人啊),樂雅席?。阋彩前。??”漢子用潮汕話回應(yīng)道。
“席席席(是是是),瓦三個雅都席膠己人哦(我三個也都是潮汕人?。?,席嘎底囔啊(是自己人?。!绷_偉忠、羅大山和羅紹東便同時用潮汕話說道。
前文說過,我的父老鄉(xiāng)親的母語是客家話,但是,我的故鄉(xiāng)可是潮、客交匯區(qū),因此,我的父老鄉(xiāng)親們便多少也是會講些潮汕話的,在這三人里面,要數(shù)羅偉忠講得比較正,因為羅偉忠的曾祖母林木蘭是揭陽榕城人,她把一口純正的潮汕話傳給了羅偉忠的祖輩羅家福和李雪梅等人,當(dāng)然也就傳給了那時還處在孩童時的羅偉忠的父輩羅海龍等人,那羅偉忠?guī)仔置帽惝?dāng)然就從其祖輩和父輩那里學(xué)會了潮汕話了。
“哎呀,想唔到啊,樂三囔雅席膠己人啊(你三人也都是潮汕人?。『煤煤?,嘎底囔(自己人)、嘎底囔(自己人),來來來,唊嘚(喝茶)、唊嘚(喝茶),哈哈哈……”漢子笑了起來了。
哎呀!這真是沒想到的啊,此時的你說一句“膠己人(潮汕人)”,我來一句“嘎底囔(自己人)”,這便讓屋里的氣氛變得了格外的熱情和親近起來了。
“好好好,既然都席膠己人(既然都是潮汕人),那樂嘎底(那你自己)泡茶,等瓦來(等我來)煮鍋魚蛋粉給樂們唊(給你們吃),其他話,就等樂們唊飽飽了再講(就等你們吃飽飽了再講)。”漢子說完后,他便爽快地起身從冰箱里拿出了數(shù)包冰鮮,然后便往廚房走去了。
此時的羅大山、羅紹東和羅偉忠三人見狀,三人的心里便暗喜了起來,更頓覺暖融融的,三人便無不是喜形于色了,那香茶便被他們?nèi)俗耘葑院戎?p> 不久后,漢子拿來了一個大塑料盆,然后便往盆里倒了半盆冷水,之后,漢子便掇出了裝有大半煲已煮好的魚蛋粉的不銹鋼煲,并把它浸泡在了大塑料盆的冷水中,漢子是在用物理降溫的方法來讓滾燙的魚蛋粉快速降溫。
片刻之后,羅大山、羅紹東和羅偉忠三人便洗手拿碗吃粉,哎呀,真是餓壞了呀,真是沒必要客氣了呀,這三人便“嚏嚏吐吐”狼吞虎咽般各吃了四、五碗的魚蛋粉。
漢子看著這三人的食相,他便忍不住的暗笑了起來。
“謝謝,謝謝,萬分感謝!我叫羅大山,他叫羅紹東,他叫羅偉忠,老板啊,不知怎樣稱呼你的尊姓大名呀?”在吃飽喝足后,羅大山放下了碗筷,然后,他便指著羅紹東和羅偉忠說道及問道。
“對,十分感謝呀,還沒來得及請教老板的尊姓大名,真是失敬失敬啊?!绷_紹東和羅偉忠也說道。
“哦,我叫李汕輝,我原來是汕頭人,老家也是在汕頭的市郊農(nóng)村。嗯,都是膠己人,這樣吧,你們剛逃過來,早先不是說要找落腳處嗎,現(xiàn)在吃飽了,那請你們告訴我你們的情況,再看我能不能幫上忙,好不好?”李汕輝見眼前三人的態(tài)度那是十分的誠懇又有禮貌,而且又是膠己人,他便笑著說道。
“好的。”羅大山、羅紹東和羅偉忠在同聲應(yīng)道。
于是乎,羅大山、羅紹東和羅偉忠便你一句我一言的把三人的祖籍龍頭鎮(zhèn)的情況、數(shù)年來在深圳打工的情況以及昨天逃過來的過程等詳細的對李汕輝講述了一遍。
在講完了以后,三人便又在央求李汕輝能不能收留他們在此落腳打工。
其實,那性格比較成熟的羅大山已經(jīng)是心中有數(shù)了,因為能在這里碰上富有義氣的膠己人,還吃上了這萍水相逢的膠己人煮的魚蛋粉,那在此落腳打工的機率就已經(jīng)是有八成了。
“哦,是這樣啊,都是膠己人,那好,那我也把我這里的情況講給你們聽聽吧,至于能不能收留你們在此落腳打工,我一個人也決定不了,這還要征求我另外兩個股東拍檔的意見,我這里的情況嘛是這樣的……”那李汕輝便也把這個養(yǎng)殖場的情況講述了出來。
原來,這個養(yǎng)殖場有三個股東,除了他李汕輝外,還有趙潮波和林鑫榕,其三人都是來自潮汕農(nóng)村,也都是四十多歲的中年人,李汕輝是汕頭人,趙潮波是潮州人,而林鑫榕則是揭陽人。
其三人都是1972年大規(guī)模逃港潮時成功過境的逃港客,趙潮波和林鑫榕是結(jié)伴一起來港的,而李汕輝則是獨自來港的,三人是在成功過境后的路上憑著講潮汕話而結(jié)識在一起的,在到港的半年后,三人便都獲得了香港的居民身份證,成為了正式的香港居民。
然而,因其三人的文化水平低,又沒有什么技術(shù)專長,便找不到什么好的工作,只能在港人的家庭手工作坊中幫人做制衣的雜工,家庭作坊的制衣廠條件差,工作時間又長,經(jīng)常要加班加點,這便讓時年還是年輕男子的他們?nèi)穗y于適應(yīng)。
后來,經(jīng)人介紹和幾經(jīng)周折,其三人便來到了這個養(yǎng)殖場幫原來的雇主養(yǎng)雞、養(yǎng)豬和養(yǎng)魚,做回了作為農(nóng)村人熟悉的老本行,這便反而讓他們感到了自由和舒適了。
原來的雇主是養(yǎng)殖場不遠處的那個村莊的人,大陸在改革開放后,其經(jīng)濟在快速的發(fā)展,這便讓作為中外聯(lián)系橋梁的香港經(jīng)濟也得到了更好的發(fā)展,因而,原來的雇主便轉(zhuǎn)行去辦廠、開公司了,所以便把養(yǎng)殖場賒轉(zhuǎn)給了他們?nèi)死^續(xù)經(jīng)營。
在經(jīng)過了三年的努力后,其三人不但還清了賒借款還賺了不少錢,因此,三人便各自返鄉(xiāng)建房子、討老婆,當(dāng)然,回去建房子相親討老婆時,他們便是持回鄉(xiāng)證的香港客,是十足的香港客的派頭,便得到了鄉(xiāng)親們的羨慕和得到了無數(shù)姑娘的傾慕,以致其各自討的老婆那也是十分的漂亮。
在回鄉(xiāng)討老婆親熱的10個月之后,其各自的老婆也就在鄉(xiāng)下生了孩子了……
現(xiàn)在,其三人的老婆、孩子可都還生活在各自的鄉(xiāng)下,都還在等待政策以隨遷到港呢。
所以,在每年,其三人也只能憑回鄉(xiāng)證輪流回鄉(xiāng)下數(shù)次,以與老婆、孩子團聚,這才可享受天倫之樂。
也所以,這養(yǎng)殖場的三個老板在港便只在兢兢業(yè)業(yè)、勤勤懇懇和默默地經(jīng)營著養(yǎng)殖場,只有在雞、豬出欄或賣魚后,他們也才會往家里寄老婆、孩子的生活費或是回鄉(xiāng)去……
這便是這個養(yǎng)殖場和其老板的大概情況。
那李汕輝倒也頗有口才,他一口氣便滔滔不絕地把自己和養(yǎng)殖場的故事講了出來,其中三個老板回鄉(xiāng)下娶漂亮老婆的故事,可聽得羅大山、羅紹東和羅偉忠三人的耳朵都在流油了。
正當(dāng)李汕輝講完之時,門外突然便傳來了一陣“突!突!突!……”的摩托車的聲音了。
原來是昨晚去探親訪友和去夜店混而徹夜未歸的趙潮波和林鑫榕回來了……
欲知后事如何?請看下章續(xù)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