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冤家結(jié)親一笑泯冤仇(2)
“你們也不想想?小莉這么聰明、這么機警、這么謹(jǐn)慎、這么有本事的一個女孩,她怎么可能會被我強頭強暴、強奸呢?你們在大庭廣眾之下高聲喊叫,說她是被我強頭強奸搞大了肚子……你們把她的個人隱私搞得滿城風(fēng)雨、路人皆知,你這讓你小莉的自尊和臉面何存?。磕阒肋@是對她的多大的傷害嗎?”羅海龍說道。
“作為她的親人,你們不知道呀?你的小莉,跟我龍哥的強頭、芳麻兩個雙胞胎,跟我兒子大山仔,還有跟阿貓的兒子紹東仔,他們可是同班同學(xué)呀,特別是小莉跟芳麻兩個還是高中時最要好的閨密,這同學(xué)之間難道沒有臉面嗎?強頭再混蛋,他也絕對不會去強奸小莉的,是不是?小莉?qū)婎^呀,如果沒有一定的感情,如果不是戀愛戀得了濃情蜜意、情投意合了,那小莉也絕對是不會與強頭睡在一起的,是不是?”闊嘴牯說道。
“昨天坊間的傳言我相信你也聽到了,這十里八鄉(xiāng)誰還不知道你小莉和我強頭的事呀?你真的想讓小莉去打胎呀?你真想拆散他們呀?這搞壞了小莉的身體怎么辦?你真想讓小莉變成二手貨呀?你讓她將來怎么嫁人呀?你想過沒有?”羅海龍說道。
“古訓(xùn)都說:寧拆一座廟不拆一樁婚呀!小莉是你的女兒,難道你沒想過其中的利害關(guān)系呀?”闊嘴牯說道。
“據(jù)我所知,小莉原來是在東莞打工,幾個月前,她被老板調(diào)到深圳的總廠去做人事主管,她是在去深圳的火車上與強頭重逢的,這也才有了聯(lián)系,有一次,小莉在深圳病得很厲害,這孤身在外的孩子本來就很不容易,特別是女孩,這小莉在患病后的凄苦你能想象嗎?結(jié)果是強頭送小莉去住院和在醫(yī)院里照顧她,這樣,他倆才培養(yǎng)出了感情,才戀愛了,我強頭不是在中英街倒騰貨品做生意嗎?強頭有個義母,給了一整層樓給他居住和囤貨,小莉去了,她感覺做生意的收入要比工廠好、并且才有前途,這樣,她才辭職與強頭一起在收貨做生意,這日久天長、感情甜蜜,他倆才睡在了一起,進而在同心協(xié)力、在恩恩愛愛的拼搏……這些事情,你們知道么?”羅海龍說道。
“這……我還真不知道,她前兩天回來時,可能還來不及跟我說……”程嘉權(quán)低著頭說道。
“其實,嘉權(quán)呀,小莉和強頭對我說過,他們也已經(jīng)料想到你會有不一般的反應(yīng),所以,小莉和強頭都不敢提前跟你們匯報他倆的事,小莉原想在回來后的晚上好好跟你匯報,但是,她才剛一開口,你就……你們就把這事鬧成了這樣了!這情何以堪???”闊嘴牯說道。
“嗯,這確實是要怨我……”程嘉權(quán)說道。
“小莉可是一個好女兒呀,嘉權(quán)呀,你家里這幾年不是在全靠她打工賺錢來開銷嗎?他們年輕人有孝心、有計劃、有能力、有分寸、會拼闖,我們是不是要相信和支持自己的兒女呀?只要不是涉及嫖賭淫蕩吹的原則問題,我們就都不要去干涉他們,是不是?”羅海龍說道。
“這男大當(dāng)婚女大當(dāng)嫁,嘉權(quán)呀,如果能撇開、放下兩家的恩怨,我想你小莉能嫁入我龍哥家、給我龍哥做兒媳婦,我問你,你能有什么不滿意的呀?嫁女兒、找女婿,無非就是要找家境好、家風(fēng)好、家庭和睦,婆家家人好相處,女兒與女婿有感情、能恩愛、會去拼搏建家創(chuàng)業(yè)?,F(xiàn)在大家都是同鄉(xiāng),知根又知底,你說,我龍哥家缺那樣啊?你以為你小莉不會考慮她自己的終身幸福呀?你以為她沒有眼光呀?你以為她會隨便呀?你不相信你小莉呀?”闊嘴牯說道。
“這……我怎么會不相信我自己的女兒呀?唉……給你說得我好像什么都不是一樣,給你說得我好像是毫無人性、豬狗不如一樣,我怎么會呢?我也是一個父親??!”程嘉權(quán)說道。
“我告訴你啊,程嘉權(quán),我來時,小莉和強頭對我說了,任何人都不可能拆散他倆了,你同意嘛,那兩家人可以高高興興辦喜事、皆大歡喜,你如果不同意嘛,他倆可能就會直接出深圳生活,這……說不定呀,就要等到你的外孫會叫你外公了,就要到那時才能相見了,到那時你們能不認(rèn)他們嗎?你想要這樣的結(jié)果嗎?”闊嘴牯說道。
“唉!沒想到我女兒竟站在對面來要挾我了,這……你說我還能說啥呢?”程嘉權(quán)在嘆道。
“這是要挾么?你女兒與強頭那可是愛情堅貞呀,知道么?”闊嘴牯說道
“說得也是,唉……”程嘉權(quán)說道。
程嘉權(quán)的態(tài)度呀已經(jīng)是在發(fā)生轉(zhuǎn)變了,闊嘴牯和羅海龍的話呀其實已經(jīng)在觸痛了他心靈深處的作為一個父親的痛點和良心了,其實,誰無愛子之心呀?因而他便也在搭話了,甚至是在認(rèn)同了。
“嘉權(quán)啊,其實大家都是做父親的人,你有兩個兒女,而我有5個兒女,老話說:父愛如山。你看我們是不是就應(yīng)該撇開、放下兩家的恩怨,來為你的小莉和我的強頭著想呀?”羅海龍說道。
“沒錯,這說一千道一萬,嘉權(quán)啊,給一句痛快話,你是怎么想的呀?”闊嘴牯說道。
程嘉權(quán)聽后便在沉默著,羅海龍和闊嘴牯則在期待著。
此時,他們都還在抽著煙,屋里靜靜地繚繞著煙霧,時間則獨自在“滴答滴答”的彈跳著……
又過了好一會后,那程嘉權(quán)便抬起了頭來了:“唉,既然這樣,我還能怎么想呀?這……小西呀,去拿壺水來泡茶吧?!?p> 那羅海龍和闊嘴牯一聽,他倆心頭上的大石頭霎時便落地了,特別是羅海龍便大喜了。
因為,這是程嘉權(quán)釋放出了友好和要建交的信號了!
在當(dāng)?shù)厝说牧?xí)俗里呀,逢客進屋必定是會泡茶招待的,這是一種自古就有的禮節(jié)。
而自闊嘴牯、羅海龍和曾淑萍進屋后,那程嘉權(quán)一直就沒有泡茶的意思,不泡茶那就是不歡迎,而兩天前的用掃帚來趕人,甚至用潲水來潑人,那就是極端絕情和敵對的意思了。
這時的程嘉權(quán)在叫兒子去拿水來泡茶,這屋里的數(shù)人便都知道他的態(tài)度是發(fā)生了180度的大轉(zhuǎn)變了、是要和好建交的意思了。
然而,那程嘉武在聽了程嘉權(quán)的話后,他卻在沉著臉的說道:“老弟呀,你這就要改變主意了?”
“還能咋辦呀?小莉畢竟是我的女兒,唉,他們說的也不無道理呀!”程嘉權(quán)說道。
“不行!絕對不行!絕對不能這樣就便宜了他羅海龍!”程嘉武突然就跳起了身來,然后,他便沖著羅海龍不客氣地噴道,“羅海龍!要我侄女跟你兒子也可以,只不過,我弟養(yǎng)小莉不容易,你……你……你必須要先拿兩萬塊錢來給我弟!然后再……”
必須要先拿兩萬塊錢呀!這可是當(dāng)時的天文數(shù)字??!
唉!這程嘉武呀就是一根攪屎棍,他又在節(jié)外生枝搞事了。
“程嘉武!你什么你!再什么再?你呀!就是一根攪屎棍!就愛搞是生非!就愛搞出嗆人難聞的臭氣!你弟都已經(jīng)回心轉(zhuǎn)意了,你只不過是一個做伯父的,還在擅自出頭搞出事來?”闊嘴牯說道。
“我這也是為我弟好!老弟呀,你明白我的意思么?”程嘉武說道。
“嗯……這……那就聽我哥的吧?!背碳螜?quán)眼珠一轉(zhuǎn),他便在陰陰的笑著應(yīng)道。
“你們想賣女兒、賣侄女呀?獅子口一開就要兩萬塊錢?要不要把小莉過磅秤一下呀?然后按斤論兩來計算,你說一斤要賣多少錢?”闊嘴牯諷刺般說道。
確實,這在1989年年初的這個時候呀,人們打工的收入每月也就只有四、五百元的樣子,這兩萬塊錢呀可是一個普通人每月收入的40倍了,它可是一個打工仔三年多的總收入了,因而,它可不是一個小數(shù)目!若在一個普通人的眼里,它甚至稱得上是一個天文數(shù)字了,因而,那闊嘴牯聽后便未免有些生氣了。
“你別講得那么難聽,我弟養(yǎng)大小莉容易嗎?我弟現(xiàn)在滿身都是病痛,說實在話,他這么多年確實是靠小莉打工來維持生活,哦!羅偉強現(xiàn)在把小莉勾走了,我弟以后的生活咋辦呀?不是吹牛,我侄女長得漂亮,人也有本事,如果想要和我弟友好,如果想要和我們冰釋前嫌,那你羅海龍就看著辦吧?”程嘉武說道。
“程嘉武,冰釋前嫌也不用獅子開大口吧?相比你前天晚上的行徑,這若再傳出去呀,是更會被人笑死的呀!”闊嘴牯鄙視道。
“有什么好笑?你們就看著辦吧?!背碳挝湔f道。
“唉!你這個死孤老頭呀就是不要臉面,其實,你弟以后的生活,難道小莉和強頭就不管了嗎?”闊嘴牯嘆道。
“我是先小人后君子,以后的事,誰能知道呢?”程嘉武說道。
此時的羅海龍聽后,他卻不急于表態(tài)了,他只在微笑著看著大家。
其實,在羅海龍的心里,那兩萬塊錢并不算什么,因為他知道羅偉強為這樁婚事已經(jīng)準(zhǔn)備有五萬多塊錢了,另外,他還有個做包工頭的姐夫楊健聰可以做后盾、可以周轉(zhuǎn)一下,所以,那羅海龍的心里甚至還有些偷樂了:這錢能解決的問題,那就不算問題了。
而此時的程嘉權(quán)也在陰陰的笑著,他也是在心里盤算著:我哥說的是有些過分,不過,我怎么就不可以借此來考驗和考量一下羅海龍呢?怎么就不可以以此來為難一下羅海龍呢?怎么就不可以讓他也難受一下呢?我為難他一下、或者說是刁難一下他羅家人,這不就更能體現(xiàn)出我程家人、或者說是我小莉的價值?
此時呀,屋里的這幾個人是各有各的想法,作為和事佬的闊嘴牯就想幫一下羅海龍,他想盡快來促成事情的圓滿解決,因此,他便在埋怨程嘉武又搞出了事端來;而程嘉武則是還帶著些怨氣,當(dāng)然,他確實也是在為他的弟弟程嘉權(quán)著想;而羅海龍和程嘉權(quán)則都帶著想試探對方的心思。
所以,屋里的氣氛一下子便變得了有些詭異起來了。
“干什么!誰都不許說錢的事!我告訴你們??!小莉是從我肚里出來的,也是我一口水一口奶把她養(yǎng)大的,我看誰敢把我女兒當(dāng)豬當(dāng)狗賣?!真是老虎乸不發(fā)威當(dāng)病貓了呀?!這一個兩個……在發(fā)錢狂呀?人和感情能用斤兩、能用錢來衡量的嗎?”突然,便見那何素珍闖進了中房來喝道。
這何素珍為什么會突然闖進來接話了呢?
原來呀,在今晚進門后,那何素珍便拉著曾淑萍進到了隔壁的她的房間里去了。
由于那程小西把昨晚的姐姐的話都一五一十的偷偷地告訴過了何素珍了,這便讓何素珍完全了解了程小莉與羅偉強在深圳的情況了,她更了解了羅家上下的人都對程小莉十分的愛惜,因此,這便讓何素珍十分的高興和欣慰了,同時,也讓她心里有了主張了。
那剛進屋的曾淑萍初時還想向何素珍介紹一下程小莉在自己家里和在深圳的情況,這沒想到,她剛一張口,便被何素珍打斷了話題了。
只見何素珍在干凈利索地說道:“萍嬸呀,什么都不用說了,咱倆都是六十年代初嫁來這里的人,當(dāng)時,我就聽人說,你在做女孩的時候就在無怨無悔的孝順、照顧你養(yǎng)媽,這前幾年你又去孝順、照顧你親媽,直至到你親媽終老,而你與你家婆從來就沒有吵過架、紅過臉,家里還出了三個大學(xué)生,這十里八鄉(xiāng)誰不知道你是一個大好人啊?你的家庭令人羨慕呀!我跟你說實話吧,我小莉能給你做兒媳婦進你家門,我既同意也滿意更是高興,這更是小莉的福氣。”
曾淑萍聽后便在興奮地說道:“這難得珍嬸你理解呀,這做人啊我那也是在互相理解、互相謙讓……那咱倆是不是就把小莉和我強頭的事定下來呀?”
何素珍便很爽快地就應(yīng)道:“對,萍嬸啊,我告訴你,我已經(jīng)鐵了心了,他們男人如果能妥協(xié)談攏,那咱們就高高興興的辦喜事,萬一……的話,那你就幫我轉(zhuǎn)告小莉和你強頭,就讓他倆別回來,就讓他倆遠走高飛直接去深圳生活……唉!不能傷害我女兒呀……”
何素珍說完后,她的眼眶濕濕的。
曾淑萍便說道:“這……好,聽你的,你我可都是在為兒女著想呀?!?p> 何素珍又說道:“有那個母親不是為了兒女好呀?咱倆就這么定了吧,有很多話嘛等以后咱再談,走,咱就到門口去聽聽他們男人談得怎么樣?!?p> 都是在為了子女好,這種母愛那是何其的偉大呀!
其實,何素珍與曾淑萍的性格那是十分的相近的,都是一個善良的賢妻良母型的女人,對彼此也都是十分的了解,因此,她倆就這么幾句話后便達成了一致的共識了。
于是乎,那何素珍便拿了兩張小矮凳,她便與曾淑萍靜靜地坐在了中房門口外的墻邊,在悄悄地不露臉的聽著屋里四個男人的談話,因而,對于這四個男人半個晚上的談話,那何素珍與曾淑萍便了如指掌了。
當(dāng)何素珍與曾淑萍聽見程嘉權(quán)已是改變主意想泡茶冰釋前嫌的時候,她兩人的心中那也是大喜,但沒想到的是,此時卻又殺出了個程咬金來,那程嘉武卻又在節(jié)外生枝了,于是,那忍無可忍的何素珍便立即起身闖進了房里來,她在罵程嘉權(quán)和程嘉武是發(fā)錢狂了。
“你懂什么?在大吵大叫?男人談話,你別進來搗亂!”程嘉權(quán)在聽了何素珍的話后,他便朝著她喝道。
“頭發(fā)長見識短!我這也是在為你們好!知不知道?”程嘉武也在瞪眼說道。
“還說是為我們好?我小莉被你們害得還不夠慘???搞得滿城風(fēng)雨,再這樣下去,我女兒哪有臉面見人???我告訴你們啊,如果再搞三搞四,我就……我就跟你們拼命了!”何素珍在狠狠地威脅道。
在這一時之間,程家的這三個大人似乎在內(nèi)訌又要吵起來了。
羅海龍見狀,他便站起身來說道:“嘉權(quán)、嘉武、珍嬸呀,你們先坐下,大家先聽聽我的意見好不好?”
“對,嘉權(quán)叔、嘉武叔、珍嬸呀,大家都平心靜氣的坐下吧,只要是為了小莉和強頭好,那凡事都好商量,你們就聽聽我家羅海龍怎么說吧,好不好?”那跟在何素珍身后的曾淑萍也趕忙上前來勸和了。
那程嘉權(quán)、程嘉武和何素珍便收了聲坐了下來。
而闊嘴牯則在眼望著大家,他卻在偷笑著。
“嘉權(quán)、嘉武呀,我看這樣好不好?第一,別說20000塊錢,選一個好意頭的數(shù)字,就23899元吧?有易生、易發(fā),又有長長久久的意頭;第二,這錢呢,我羅家會當(dāng)作聘金給你,這就能顧全咱兩家人的臉面。闊嘴牯的話是有道理的,不要給外人說:你們是賣女兒、我是買兒媳婦,這話多不好聽呀?是不是?”羅海龍說道。
哎呀,羅海龍的這話一出呀,那程家人便都不作聲了,因為,那羅海龍還多給了3899元了,這誰還有意見呀?這可是一顆定心丸和一錘定音的表態(tài)呀!那程嘉武和程嘉權(quán)根本就沒想到羅海龍竟會這么的大方!
于是乎,屋里的眾人便都吞下了各自的想法、都在笑了起來了,這屋里的笑容有寬慰的、有贊許的、也有尷尬的,但都應(yīng)該是滿意的了。
此時,程小西拿來了水,隨后,程嘉權(quán)便泡出了茶了。
羅海龍便首先雙手端起一杯茶遞到了程嘉權(quán)的面前,然后,他說道:“嘉權(quán)啊,茶是你的茶,那我就借花獻佛吧,這杯茶是我敬你的,第一,是為我從前對你的傷害表示道歉;第二、是敬你能諒解和通情達理,能為兒女著想;第三、希望咱倆從此以后能冰釋前嫌、永結(jié)秦晉之好、自此一笑泯恩仇?!?p> 程嘉權(quán)的雙眼在看著羅海龍,他隨即便也雙手接過了茶,然后一飲而盡,跟著,他便說道:“羅海龍啊,這杯茶我喝得起,廢話嘛就不說了……這樣吧,明天上午,你們把你強頭帶來,也把我小莉帶回來我家,我不知道你強頭現(xiàn)在是啥樣子了?我只記得他小時候是一個偷雞摸狗的牛王頭,另外,我也知道,我小莉一定是在你家里。”
“好的,我完全聽你的安排?!绷_海龍應(yīng)道。
“唉,女兒大了就自有女兒自己的世界呀,我呀確實是對不起我女兒呀,嗯……就等我晚上好好想想,等明天,我再來決定你強頭和我小莉的事吧……”程嘉權(quán)在嘆道。
程嘉權(quán)的話雖然還留有伏筆和余地,但已經(jīng)是十分的明確了,這可真是雄雞一唱天下白了呀!
所以,屋里的人除了程嘉武還有些陰沉之外,而其他的人則都開懷大喜了。
欲知后事如何?請看下章續(xù)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