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潮頭拼搏盈門暴富(3)
羅海龍與闊嘴牯和瘌痢頭在商量后便含淚聽從了醫(yī)生的建議了。
于是乎,羅海龍便又含淚到郵局打電話給汕頭的三叔羅家壽,又打了電話給姐夫楊健聰,還打了國際長途電話給二叔羅家祿及羅偉芳,羅海龍便一一的向他們哭訴了李雪梅的情況,要他們回故鄉(xiāng)來奔喪了。
當從楊健聰處得知羅偉強等人已經(jīng)出發(fā)回家鄉(xiāng)后,又考慮到羅偉斌等人也許也已經(jīng)出發(fā)回家了,為了不影響兒子們的開車情緒,為了保障兒孫們的行車安全,因此,羅海龍便沒有向兒子們的BB機發(fā)李雪梅病況的具體訊息。
而闊嘴牯則前往黃一仙的長生店去買了壽衣、香紙炷及定了棺材等喪葬用品。
之后,羅海龍和闊嘴牯回到了醫(yī)院,兩人便與瘌痢頭隨醫(yī)院的救護車又把李雪梅拉回家,可惜的是,在半路上,那78歲的李雪梅便斷了氣了。
在回到家后,羅家寨的長老們便迅速地就成立了李雪梅的執(zhí)喪理事會,長老們便在按當?shù)氐馁I水、凈體、換壽衣、上香燒紙錢、點長明燈等等的喪葬習俗,把李雪梅的遺體搬進了祠堂、擺在了靈床上了。
此時,那在家的羅海龍及至親羅曉光、羅曉輝和羅曉明等內(nèi)親們便開始在行孝和守孝了,同時,他們也在等待著羅偉斌等幾兄弟的回來。
至晚上的七點多鐘時,那從廣州回來的羅偉斌等人便先到了,他們五人在村口便聽到了祠堂里傳來了哭聲,因此,車上的五人便不但啼哭了起來而且也直撲祠堂了。
曾淑萍一進祠堂,她便在悲慟欲絕地嚎啕大哭了,跟著,她邊在撫摸著李雪梅的遺體邊在哭道:“嗚嗚嗚……媽、媽、媽啊……你怎么突然就走了呢?你只言片語也沒給我留下呀……嗚嗚嗚……”
羅偉斌和葉菲菲也帶著羅磐在慟哭,羅偉峰也在慟哭。
眾人便過來互相安慰,羅海龍便把李雪梅過身的經(jīng)過講了一遍。
“媽,媽……我三個媽都走了,我沒媽了,媽,你突然就這么走了,我心痛呀,你是最讓我省心的媽呀,你是跟我一起生活了最長時間的媽呀,你幫我?guī)Т罅宋鍌€孩子,我與你的婆媳關(guān)系是天底下最好的呀,嗚嗚嗚……”曾淑萍邊在啼哭邊在訴說起了李雪梅的好及其不舍悲慟的情懷來了。
正當祠堂里的眾人在慟哭的時候,那從深圳回來的羅偉強等人也到了村口了,哭聲傳來,那羅偉強便在狂按起了汽車喇叭,這家伙是在用喇叭聲來哀悼奶奶了,車里的人也在哭泣了……
按風俗,這時的何素珍是不能跟進羅家寨的祠堂的,于是,羅偉強便在村口放下了何素珍,何素珍便背起行李自行回程屋樓去,而余下的人便直奔祠堂了。
隨即,在祠堂里,羅偉強和羅偉忠便在對著李雪梅的遺體慟哭了起來。
此時,李雪梅的嫡系眾子孫都回來了,大家便在哭啼的同時又在燃香跪拜和哀悼,眾人也在瞻仰李雪梅的遺容,眾人在悲悲戚戚自不用細說了。
一會后,眾子孫們便與執(zhí)喪理事會的長老們商量喪事的具體事情,由于要等身在泰國的親屬回來,再加上子孫們的生意又有成、錢銀充足,因此,便決定放喪5天,同時,也要風光大葬李雪梅。
在晚飯后,便又由過家貓去打電話把辦喪事的日期通知在泰國的羅家祿和羅偉芳等人,又通知在汕頭的羅家壽,還通知了在深圳的楊健聰及呂大寶等人。
在第二天上午,執(zhí)喪理事會的長老便請來了黃一仙及其禮生、儀仗隊等多人,黃一仙便一方面在羅家祠堂里打齋做法事,另一方面又由羅家人陪同到猴子嶺的富地山中去尋找安葬李雪梅的風水寶穴。
同時,執(zhí)喪理事會成員也分頭向各外戚及各親朋好友們報喪,還到縣城定了一間賓館,以給幾天后的從泰國、汕頭及深圳來的親朋們住宿。
又按羅海龍的意思,他說母親喪事的有些例規(guī)也要隨時代來打破了,因而,那羅海燕在接到喪報后便立即先來娘家守孝和哭喪了。
可憐呀,那羅海燕是從白沙村一直哭啼流淚來到羅家寨的。
想想40多年前,羅海燕在出嫁時,她是從羅家寨哭嫁一直哭到了白沙村的,而如今在得知母親去世的消息時,她又是從白沙村一直哭到了羅家寨來奔喪的,此時的她又是在沿途跌跌撞撞的哭訴起其年少時的凄苦身世了。
羅海燕在到了羅家祠堂后,她便又撲倒在母親的靈床前嚎哭了,其悲慟之情真是難于言狀,眾人都無不被她感染得在跟隨其落淚啼哭了。
在此后的兩三天,羅家人便一方面在等待在外的親人的歸來,另一方面便在哭孝及輔助黃一仙在挖建葬李雪梅的墳墓穴位。
在第四天,那在泰國的羅家祿和蘇琴帶著羅念祖、羅念國和羅念龍回來了,那唐德貴和羅偉芳也帶著兒子唐駿和女兒唐紅回來了;那在汕頭的羅家壽和羅月娥也帶著兒子羅海俊、羅海杰及羅海雄回來了,因為,那在北方某海運公司工作的羅海雄也恰好休假在汕頭,他便也回來為伯姆奔喪了;那深圳的呂大寶也開著車來到了羅家寨了。
在這悲傷的時刻,眾親人是在隔了多年后的再見面,便雖是啼哭悲傷,但也便有了些安慰。
特別的是羅偉芳,這是她嫁到泰國五年后的首次回來,她已是有兒有女了,她又見自己的閨蜜程小莉成了自己的二嫂,更見到了所有的親人,所以,在悲痛之余,她便與眾親人們在互訴衷腸;而羅海雄那也是有十數(shù)年都沒有回故鄉(xiāng)了,此時的他便也在與眾親人們在互通各自的生活情況。
當晚,親人們在守孝、哭孝及在縣城的賓館歇宿便自不在話下了。
又第二天,楊健聰也帶著楊光等五個兒子、兒媳婦及一群孫子、孫女來奔喪,那李雪梅娘家的人也來了一大群,再加上曾淑萍、程小莉和張慧的娘家人,以致,哭喪的人群便是黑壓壓、層層疊疊的擠滿了祠堂了。
中午,請來的當?shù)睾訓|鄉(xiāng)的土廚師們便烹煮了數(shù)十席豐盛的“硬飯”來招待前來奔喪或送喪的親朋好友們。
何謂“硬飯”呢?是當?shù)厝税艳k喪事時吃的酒肉飯菜稱為“硬飯”的,大概是因為孝子賢孫們在悲傷啼哭,而前來奔喪或送喪的親朋好友們也會跟著悲傷啼哭,以致,是這喪飯難咽的緣故吧。
至午飯后,李雪梅便被按當?shù)氐膯试崃曀?、被隆重地裝殮出殯了,此時,孝子賢孫們披麻戴孝,這內(nèi)親外戚、相好朋友,送葬的隊伍可謂是熙熙攘攘,儀仗隊的人燒鞭炮、打大銃、敲銅鑼、吹噠嘀、撒紙錢……
那場面咚咚鏘鏘、乒乒乓乓、嘀嘀噠噠,那花圈喪旌招展,那子孫們的嚎啕哭孝聲、親友們的哭喪聲,震撼山野、響徹云霄……
李雪梅便被風光大葬在了離羅家寨四里地的富地山上了。
在埋葬了李雪梅后,眾外戚及親朋好友們則離去了,而羅家的內(nèi)親們則留了下來,當晚則還在“做燈”(即打齋做法事)祭亡靈。
至三天還墳后,羅家壽及其兒子們便回汕頭去了,那羅家祿父子們也隨羅家壽去了汕頭,之后,羅家祿父子們便從汕頭回了泰國,而羅偉斌三仔乸及羅偉峰也回了廣州,那羅偉強及羅偉忠等人因為要照顧生意,他們便也回了深圳了。
家里便只有羅海龍、曾淑萍及羅偉芳四仔乸在守七及在家過年,因為當時已是近春節(jié)了。
在春節(jié)過后,那羅家及楊家在深圳的新房在買齊家私家電后便一齊新居入火了,因此,那羅海龍和曾淑萍夫婦、那過家貓和彭四妹夫婦、那闊嘴牯和楊竹清夫婦,以及羅海燕和楊健聰帶著所有的子孫,當然,還有羅偉芳四仔乸便一齊出了深圳了。
在新居入火當天,羅家及楊家的一大群人在新居熱鬧后,便一齊到酒樓聚餐慶賀,大家便無不喜氣洋洋。
之后,羅偉芳四仔乸便隨羅家人在深圳游玩,后又到廣州,那在廣州的羅偉斌和羅偉峰等人又接待和陪同羅偉芳四仔乸在廣州游玩,這樣,便讓羅偉芳四仔乸對深圳及廣州的親人的生意及生活有了完全的了解,他們也重燃了濃濃的親情了,又數(shù)天之后,那羅偉芳四仔乸便從廣州回泰國去了。
在廣州時,考慮到羅磐已經(jīng)5歲,他也已經(jīng)在上幼兒園大班了,而張慧又即將臨盆,因此,羅海龍和曾淑萍在與羅偉斌及葉菲菲商量后,其兩人便決定住到深圳來,以在將來照顧張慧生孩子。
在回到深圳后,在兒子及兒媳婦們的鼓動下,羅海龍、曾淑萍、過家貓、彭四妹、闊嘴牯和楊竹清等六個老人在經(jīng)過一番的商量后,這六個老人便同意和決定在深圳定居了。
這里面主要有陳妮、張慧和邱甜即將臨盆、需要老人來照顧的原因,也有家鄉(xiāng)的耕作條件發(fā)生了變化的原因。
在此時的家鄉(xiāng),當?shù)氐姆痔锏綉?、各顧各的生活已走過了十二、三個年頭了,那江東和江西水利便時常出現(xiàn)了崩塌斷流的現(xiàn)象,由于當?shù)厥巧絽^(qū)沒有集體經(jīng)濟來源,因而,上級便無錢組織人們來疏通維護,初時,是由沿途的人們靠自覺就近來維修接駁,后來,則由當?shù)氐狞h團員去維修,又由于近年來的青壯年們都紛紛外出打工了,更由于長年累月、每次都要靠人們無償?shù)淖杂X去維修,正所謂是人都有私心雜念、都有自私自利的思想,因而,當?shù)厝吮阋簿妥兂闪死嫌蜅l了,慢慢地,人們便懶于參與了,以致,那公共的水利設(shè)施便淤積的淤積、崩塌的崩塌,便出現(xiàn)了時常斷流的現(xiàn)象了。
因而,便使當?shù)厝说母饕沧兊昧耸СA?,人們便在抱怨著說:分田到戶十幾年,水利設(shè)施回到了解放之前。
在這種情況下,當?shù)氐娜藗儽阍趯で笸獬鲋\生的門路了,更何況,外出打工的收入要比在家種田好得很多,所以,棄農(nóng)外出打工便是當時當?shù)厝藗兊某绷髁恕?p> 時年,羅偉強的首飾加工廠需要工人,那河東鄉(xiāng)出來的農(nóng)民工聞訊后便紛紛涌到深圳被羅偉強優(yōu)先招進廠里了,那羅偉強便算是提攜、照顧了很多鄉(xiāng)親們的生計了。
那在羅偉強的首飾加工廠打工的鄉(xiāng)親們在空閑時便又到附近的羅偉忠他們的超市去消費和聊天,因而,超市的經(jīng)營手法和狀況便也就沒有什么秘密了,以致,在后來,河東鄉(xiāng)出來的人們便又逐漸地改行了,他們便像雨后春筍般在各個角落開起了小超市、士多店、五金店或大排檔了,又隨著時間的推移,它們便幾乎在珠三角、廣佛深地區(qū)遍地開花了。
這些店鋪小的僅有十平方、八平方米,中的有三、五十平方米,大的有上百平方米,他們的投資在數(shù)萬至十數(shù)萬元不等。
趨利求財永遠都是人們的永恒的思維,人們都認為:小小生意贏耕種、都好過打工,做生意才有僥幸、才有盼頭,而打工又苦又累、工資又低、“工”字永遠都不會有出頭之日。
自此,可以這么說,在羅偉忠、羅大山和羅紹東的帶動下,河東鄉(xiāng)的人們便紛紛外出做生意了,人們的、在家鄉(xiāng)的、那畝產(chǎn)曾經(jīng)超過千斤的責任田便被種上了竹、樹,又或者是被種上了果樹,之后,便由其自生自滅了。
這樣,當?shù)氐奶锏乇懵鼐捅粊G荒了,這從前數(shù)輩人打生打死賴以生存的田地便被丟荒了,這真的可謂是:時代在變了,時代便在由農(nóng)耕時代向工業(yè)時代和商業(yè)時代進化了。
這時,在決定到深圳定居后,那羅海龍、過家貓和闊嘴牯便又回了一趟家鄉(xiāng),他們也把自己的責任田種上了竹和樹,跟著,便收拾好家里的一切家當,再把大門一鎖便又回到了深圳。
隨后,那在深圳的羅家人就熱鬧了,因為,在同一個小區(qū)的同一棟樓上,那羅海燕及其五個兒子、五家人也住在了這里,而樓下則是住著帶著父母的羅偉強、羅偉忠、羅大山和羅紹東,這數(shù)十個鄉(xiāng)親、近鄰及親戚住在了一起,你說這能不熱鬧和方便么?
自此,年輕人便各在忙碌著、各在發(fā)展著各自的生意和事業(yè),而老人們則在照顧著家庭、在照顧著各自挺著大肚子的兒媳婦,當然,老人們也在互相串門聊天,他們都在悠閑地享受著兒孫們?yōu)槠鋭?chuàng)造及帶來的幸福,有時,老人們也會到超市或工廠去幫忙、去關(guān)顧頭尾。
這樣,這群老人便高興得樂翻天了,她們和他們便常常在笑哈哈的說道:“哈哈哈……受苦受累了一輩子,忍饑挨餓了大半生,真沒想到呀,這后半生卻能過上這樣無憂無慮神仙一樣的生活,哈哈哈……這就是前苦后甜啊……感謝國家感謝黨感謝兒子感謝兒媳婦呀!”
幸福的日子總是過得飛快,至當年的3月份時,那陳妮首先生下了兒子羅鵬,過了一個月,那張慧接著便生下了兒子羅鹍,隨后,那邱甜則生下了兒子羅鷹,她們?nèi)忝孟群笊亩际莾鹤印?p> 這時,哎呀,這群住在深圳的羅家寨的老人們就別提有多高興了。
由于是住在了城市里,因大家的生活都是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改變了,因而,那故鄉(xiāng)諸多的繁瑣禮節(jié)也就被全免了,老人們便在按照城市人的方法在盡心地照顧著這三對產(chǎn)婦和嬰兒。
這時,正是春暖花開的1992年的春天,大家都知道,1992年的春天是一個特別的春天,正如《春天的故事》那首歌唱的一樣,有個老人到南海邊畫了一個圈、更寫下了詩篇,自此,中國的天地間便又蕩起了滾滾春潮,中國的征途上便又再次揚起了浩浩風帆……
所以,歷史便又在開啟了一個新時代,這是一個各行各業(yè)都風風火火、都能賺錢的蓬勃發(fā)展的年代。
也所以,這一年對于羅家人來說,那也是一個非同尋常的開心年,時代便又在為羅家人帶來了滿滿的欣喜了。
欲知羅家人收獲了怎樣的欣喜?請看下章續(xù)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