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姍說出一個關鍵信息:“好像是要做個手術,才有可能再回來打球。但這個手術的成功率不太高,為了保險起見她的主治醫(yī)生想給她保守治療?!苯峭硇睦锓膏止荆裁词中g???“那她想做嗎?”江星晚插嘴,“她當然想?。 苯峭碓俨徽f話?;厝サ穆飞辖峭碇鲃犹岢隽粟w瑜的事,她還佯裝不知情的樣子,“今天奚望她們說趙瑜想歸隊了?!敝苣梁厅c點頭沒接話,江星晚看不能引蛇出動就繼續(xù)說到:“人家好歹曾是你的搭檔,你怎么一點都不關心人家?”周牧禾一手握著方向盤,一手拉著江星晚,“她的身體狀況,大概率是不會回來的?!笨磥碇苣梁桃苍陉P注趙瑜,“那她現(xiàn)在身體怎么樣?”“應該是不太好,總指導沒批準她的歸隊申請?!苯峭矸浩鹆艘唤z絲醋意,“你還知道的聽清楚嘛?!敝苣梁绦π?,他一聽到江星晚提趙瑜就知道她開始試探他了,“你親自問我我當然是不敢有一點隱瞞?!苯峭頊惤?,“我就那么可怕嘛!”周牧禾:“是尊重,是愛!”兩個人再往一起就貼上了,后排的林莘漫看不下去了,“哎!好好開車!”
回到家,江星晚給孫寧發(fā)了消息,她們兩個人關系不錯,孫寧對她也總是知無不言?!敖悖蚁雴栆幌玛P于趙瑜的事?!毕l(fā)出去沒多久就收到了回復,“怎么啦?怎么又問她?”江星晚回復:“一個朋友托我問的。”孫寧說了個大概,跟她在露營是聽到的那些差不多,“那這個手術我媽主刀,成功率會不會高一點?”“那肯定呀!蘇主任可是外科第一把刀。不過話說回來,蘇主任手里的病人已經(jīng)夠多了,大概率不會主動向錢醫(yī)生要人的?!苯峭硪呀?jīng)知道了她想知道的,二人寒暄了幾句后就掛了電話,江星晚陷入了沉思。
林莘漫坐在沙發(fā)上刷手機,突然發(fā)現(xiàn)多了很多不知道是誰買的快遞?!巴硗?,你最近激情下單啦?”林莘漫以為是江星晚的杰作,沒想到江星晚說不是。大大小小十幾件還不少,她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蕭晉禹。而后氣不打一出來這人煩不煩?。×州仿奎c了拒收。與此同時明尚手機里的消息來個不停,他睜大眼睛,全部都是包裹被拒。明尚苦惱的扶額,隨后有聯(lián)系了快遞站,“哎你好!麻煩幫我把這些件留下,我過兩天去拿?!彼麤]跟林莘漫說是他買的。
第二天明尚帶著這些東西不請自來,李阿姨開門時還以為是林莘漫找的跑腿?!澳氵M來吧?!绷州仿诜坷锘顒樱吹矫魃泻芤馔?,“你怎么來了?”明尚放下東西,胡亂擦了擦汗,“來看看你?!绷州仿吹厣夏敲炊鄸|西,“你來就來嘛帶東西干嘛?”邊說邊給明尚拿紙巾,“擦擦吧。”明尚接過去,“謝謝。這都是一些補品,我都查過了用過的媽媽都說不錯?!绷州仿缓靡馑?,“那謝謝你啊,還讓你這么破費?!泵魃袛[擺手,“嗨,應該的。”此話一出二人都愣住了,明尚發(fā)覺不對趕緊補救:“奧不是,我的意思是說這些東西都挺適合你的…”林莘漫也沒多想,“謝謝你的心意啊,以后不用買東西了?!倍苏闹?,門鈴又響了,李阿姨在廚房做林莘漫的營養(yǎng)餐,“你坐著吧我去開門?!遍T打開是一位五十多歲的女士,頭發(fā)整理的一絲不茍,身上的衣服是某個大牌的經(jīng)典款,一看就是個富貴人家的太太?!澳?,您找誰?”陳諳看到開門的人也很意外,又特意看了看門牌號,是這里沒錯啊。“你好,我找莘漫,林莘漫。”明尚還是很警惕的,沒有輕易讓陳諳進來,“您是?”陳諳繼續(xù)解釋道:“我是她…母親?!标愔O說的時候明顯不自然,二人還站在門口周旋,林莘漫看明尚還沒進來,站起來往門口走去。一到那里,三人都愣住了。還是陳諳先開口打破沉默,“漫漫,我來看看你。”明尚看向林莘漫,林莘漫過了好一會兒才說,“進來吧。”三人進屋,各自坐下,氣氛變得尷尬而詭異。陳諳大概看了看房子,這是她第一次來林莘漫的家。又看向明尚,明尚一臉坦然絲毫沒有要躲避她眼神的意思。
“您今天過來是有什么事嗎?”林莘漫主動開口詢問這個二十年前的媽。陳諳看了看明尚,意思是有外人在,林莘漫對明尚說:“那個你先回去吧,我家里有點事?!泵魃幸膊辉杆秊殡y,林莘漫送他到門口,明尚才開口道:“你自己可以嗎?”林莘漫點點頭,“好,那有什么事給我打電話?!绷州仿骸爸懒?,你先走吧?!?p> 現(xiàn)在就剩她們兩個人,陳諳反而不知道該怎么開口了?!澳氵@些年過的還好嗎?”林莘漫回答的不咸不淡:“挺好的。”林莘漫知道她今天來一定是有事,所以一直在等她開口?!皩殞氂形鍌€月打了吧?!绷州仿幌霠砍兜胶⒆?,況且這孩子本來就和蕭家沒有任何關系,“你直接開口吧,我懷著身孕聽不懂那么多的彎彎繞。”陳諳見林莘漫已經(jīng)知道了她的來意,索性也不再遮掩,“漫漫,我這次過來的確有件事想請你幫忙?!绷州仿骸澳吹闷鹞伊?,我是個沒本事的人,恐怕幫不了你們家的忙。”陳諳早就料到林莘漫會是這個態(tài)度,但現(xiàn)在是她有求于人,就不得不放低姿態(tài),“晉禹跟人家打資金戰(zhàn),往一家公司不斷的注入大量的資金,再這樣下去恐怕會出事。”林莘漫就知道她來肯定是為了蕭晉禹的事,直接打斷她的話,“我想您應該清楚,我和他之間沒什么關系。況且,這件事和我有什么關系呢?”“有關系。”陳諳說到:“他注入的是趙慕元的公司,他不停的在稀釋趙慕元的股份?!绷州仿m然不混金融圈,但該有的知識還是有的,“能吞了趙慕元的公司那是他的本事,我管不了?!薄翱涩F(xiàn)在不是他一家在做,還有一家也在這樣做。再這樣下去到后期,不管趙慕元的公司死不死,他們倆中間比死一個!”陳諳說到情緒激動處,竟然留下了眼淚。只可惜,它打動不了林莘漫。“您的意思我大概知道了,有時間我會勸勸他的,還有事嗎?”陳諳見已經(jīng)達到目的,“那…那就拜托你了,我就先走了。”剛起身就被林莘漫叫住,“把你東西帶走?!标愔O此趟悻悻而歸。
林莘漫送走了人心里開始堵得慌,她一點都不想管蕭晉禹會怎樣,蕭家會怎樣,可她又事這件事的誘因。無奈主動聯(lián)系了蕭晉禹,這是她第一次主動給蕭晉禹打電話。此時他正在開會,看到來電顯示是林莘漫,草草結(jié)束會議后就回電話?!奥?,我剛才在開會,怎么了?”林莘漫:“我們見個面吧。樓下那家咖啡廳,你什么時候有空?”“好啊,隨時!”“一個小時后見。”臨出門時江星晚也剛好下班回來,“你去哪啊?”林莘漫:“下樓隨便轉(zhuǎn)轉(zhuǎn)?!?p> 江星晚也沒多想,就是囑咐她早點回來,今晚周牧禾約了她吃晚餐。江星晚這次沒讓周牧禾等,她看到周牧禾的車停到樓下時就沖了出去,周牧禾剛撥通她的電話,她就已經(jīng)站在了他的面前。
“這么快?”
“嗯呢!”
二人同行拍了好多張照片,隨后坐在咖啡廳內(nèi)休息。江星晚開始篩選照片,打開朋友圈的那一瞬間又停住了?!霸趺戳??”周牧禾不解,“嗯…我覺得還是不發(fā)朋友圈了吧。”“為什么?”江星晚不知道該怎么說,她很想跟周牧禾談戀愛的,但同時她也很怕被人家知道,畢竟周牧禾是名人,她一個素人八成是會被網(wǎng)爆的。周牧禾仿佛看出了她的心思,“沒事,那就不發(fā)了?!彼页隽四翘旖峭碓谒觳采系耐盔f,他還特意拍照留紀念。趁著江星晚去洗手間的功夫發(fā)了動態(tài),“她畫的[愛心]”沒多久江星晚就風風火火的回來了,“你什么時候拍的呀?”周牧禾:“當然呀要拍照記錄啊!你又不是每次都給我畫”江星晚被周牧禾逗笑了,反手也轉(zhuǎn)發(fā)并配文:我畫的[愛心]不一會兒朋友圈就發(fā)來了四面八方的賀電。江星澤也來湊熱鬧:“這種水平也就你了。”江星晚回復了一個打人的表情。漼芷沅說明天家里人就回來接她,他現(xiàn)在心里莫名的慌亂。于是給江星晚私發(fā)消息。
“你有沒有因為一個人心里感到慌亂?”
“有啊!周牧禾??!”
江星晚現(xiàn)在提起對周牧禾的感情已經(jīng)毫不避諱,江星澤無語回復到:“那是因為你喜歡他。”
“對??!”
江星晚會對周牧禾有這種感覺是因為她喜歡他,那他呢?
蘭尼在這里廝混了這么些天,終于打聽清楚了貝特莎林的位置?!爸x謝寶貝兒,晚上去找你。”和蘭尼正聊天的是一個叫娣娣的酒吧女郎,她不知道用什么方法找到了貝特莎林。就這樣,蘭尼在貝特莎林毫無準備的情況下直達她的公司。當貝特莎林看到蘭尼是,臉色都白了,生怕蘭尼說出點不該說的?!澳阍趺磥砹??”她盡量平和語氣,蘭尼知道她好面子,也愿意陪著她演戲。在人前算是給足了她面子。“知道你在這里工作所以來看看你。”此時二人就像老朋友一樣,貝特莎林把他帶進了辦公室,剛進門,蘭尼就熟練的把門反鎖。“裝修不錯,爸爸給你不少錢吧?!必愄厣謶嵟骸澳銇磉@里干什么!”看她生氣了他反而笑得很開心了,“別動這么大氣??!等下指不定要怎么求我呢?!毙奶摰娜私蛔?,蘭尼還沒干什么呢,貝特莎林的慌張感就又多了幾分。蘭尼轉(zhuǎn)過身來正對著貝特莎林,“我這里有一大段二十多年前的視頻,你猜是誰的?”蘭尼就喜歡把人玩弄于鼓掌之中。貝特莎林很快就反應過來了,“你想干什么!”蘭尼慢慢逼近,貝特莎林無處可躲時,蘭尼抓住了她?!澳阌袥]有興趣和我一起觀賞一下?!必愄厣痔志徒o了蘭尼一巴掌,這蘭尼第一次挨一個女人的打,他氣極反笑:“你夠有膽啊!你信不信我能讓它明天出現(xiàn)在你公司所有員工的電腦上!”貝特莎林現(xiàn)在還不確定他是不是在嚇唬他,繼續(xù)小心翼翼的盤問,“你拿這個不就是想用它來提條件嘛,不用做這么多強調(diào)?!碧m尼見她上道了,“果然聰明。聽著,從現(xiàn)在開始你最好乖乖聽我的話,否則后果自負!”他上手摸摸貝特莎林的臉,拋開別的不說,她長的是真漂亮。這張很難不讓男人動心的臉,不知道趙慕元在面對的時候是什么樣子。
蘭尼出門時故意把脖子上和別的女人廝混時留下的痕跡露的老大,公司一時間風言風語不斷。其中就有人多嘴告訴了趙慕元,趙慕元冷笑,“果然母女倆一路貨色?!?p> 這幾天貝特莎林一直戰(zhàn)戰(zhàn)兢兢,生怕趙慕元回來興師問罪??哨w慕元不在乎她,更不在乎她會和誰上床。貝特莎林難過極了,一個人來到酒吧喝酒。一個人點了很多威士忌,顧北兮今天照舊是來打獵的,卻在人群中發(fā)現(xiàn)了她,主動過來搭訕?!靶〗?,一個人啊?”貝特莎林不理會她繼續(xù)喝悶酒試圖灌醉自己。像這樣的人顧北兮見多了,一看就知道是情場失意。她開口:“為了男人這樣對自己怕是不值得吧!”貝特莎林這才用正眼看她,“我這二十多年什么都不如別人,如今結(jié)婚了卻連老公的心都抓不住?!鳖櫛辟庑χ呐呢愄厣值募绨?,“你之所以這么痛苦是因為你把男人的定位放錯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