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小可不才恐怕也只能夠過達到這個程度了?!绷帜甑馈?p> “小伙子,可以嘛。真看不出來,居然還有這兩下子?!崩项^說道。
“對了前輩,晚生還有一事不知。請老先生解答?!绷帜甑馈?p> “你說?!?p> “我就是想知道那豬妖是什么修為的?”林年道。
老頭兒摸了摸下巴,思索了一下,然后道:“據(jù)我的推測,雖說我還摸不透它的具體修為,不過至少也應(yīng)該是在筑基三層以上?!?p> “筑基三層?”
“這…這修為只怕是要比我高了……”
聽說那豬妖的修為也是在筑基之上,林年不禁覺得有些棘手。
“那你是什么修為?”老頭兒問道。
林年笑了笑,有些尷尬地道:“一直停留在仙俠練氣九層,還一直沒突破呢。”
“那這么說來,你還是要趕緊加快斬妖修行才是啊?!绷帜甑馈?p> “那是自然,能不能突破,怕是就要看今晚的了…….”
………….
轉(zhuǎn)眼間,明月高懸,來到次更時分。
白天林年走過的巷子變得無比幽闃,林年和老頭兒兩人縮在屋里,輪流守夜。
此時那老頭兒已沉沉睡去,林年臥房的床榻下,坐在一塊石墩上,警惕地巡視著周圍的動靜。
夤夜中的村落,燈火點點,周圍的草地里全是蛐蛐的聲鳴,偶爾也會從遠處傳來幾聲犬吠。
至于這狗到底是哪家幸存者的,林年也就不得而知了。
俄頃時分,平靜的暖風(fēng)忽然狂作,吹到了門前的晾衣竹竿,幾個鍋碗銅盆也被吹得叮咣作響,聲音聽起來十分滲人。
“要來了?!边@是林年的第一直覺。
“就是不知,這豬妖會自己過來,還是會再帶上一群小妖……”
正當(dāng)林年還在盤算之時,陰風(fēng)吹得更猛了,呼呼作響,簡直如臺風(fēng)一般,聽上去格外刺耳。
“啪嚓”一聲,院前的一棵老榆樹被直接從中間吹斷。
“霍啦、霍啦、”
又是兩聲聲,林年和老頭兒所在的茅草房蓋被吹掀,接著,四周的泥磚也開始轟然倒塌。
眨眼之見,好端端的房子就這么沒了。
那老頭兒的耳朵也不背,直接被這股動靜吵醒,頓時也從床榻上走下來,和林年并肩站在一起。
由于此時沒了房屋的掩護,林年只好快速催動自身靈力護體,將這股颶風(fēng)的干擾降低到最小。
剛調(diào)整完鼻息,就又聽得幾聲轟轟巨響,一步一步地,十分有節(jié)奏和規(guī)律。
只見遠處,一道身長兩米多的身影開始悄然朝著林年所在的方向逼近,其身形呈直立狀,豬鼻大耳,肚子也是巨大,一件暢胸麻衣,腿穿羅褲。右手還握著一只鐵耙。
“好家伙,終于是來了?!蹦抢项^兒低聲道。
漸漸地,那豬妖漸漸走進,林年這才發(fā)現(xiàn),其面相十分可怖,跟他之前所預(yù)想的根本就不一樣。
這哪里是天蓬元帥?簡直你媽就是地獄妖豬啊。
而且,這主要還不單單是一人前來,后面還跟著四只小妖,尖耳長須,形狀似貓。
“陸老頭兒,怎么樣,今天是不是要算算總賬了?”
“跟我周旋了這么多天,也算你有些本事。不過想來你那驅(qū)尸粉也快用完了吧?哈哈,若是你乖乖投降,我回頭直接給你來個痛快的?!?p> “不然….你豬爺爺就先把你剁了,切成一塊一塊的,再回去煮了吃?!蹦秦i妖開口道。
還不等老頭兒說話,林年就一步橫在其身前,雙眼虛瞇,說道:“想要他的命,請問,我有同意過嗎?”
此時站在林年身后的老頭兒臉上也是出現(xiàn)了一抹感激之色,在這種情況下,林年居然可以做到臨危不懼,面對面地與身高兩米多的筑基強者這樣說話,當(dāng)真是行之不易。
若是換成普通人,此時估計早就雙腿發(fā)軟,跪地求饒了。
那豬妖此刻才注意到了林年,饒有興致地打量著后者,微張大口,聲若洪鐘,說道:“呦呦呦,哪里冒出來的小雜種,敢跟你豬爺這么說話?!?p> “難不成是我將你爹娘都燉了,現(xiàn)在找我報仇來了?哈哈哈哈。”
林年本來還沒覺得什么,但此時這豬妖居然敢公然侮辱她的父母,頓時一股火從心里冒出來。
當(dāng)下,林年伸出手,戟指豬妖喝道:“我看你才是真正的雜種,活到現(xiàn)在,恐怕搜不知道你爹娘是誰吧?”
“整天到晚就知道搶別人的的東西,在大宋國境內(nèi)也敢戕害良民。今天,便是你的忌日?!?p> 話聲甫歇,林年便一個飛身躍了過去,揮起斬妖劍往豬妖臉上就是一個豎劈。
那豬妖也反應(yīng)不慢,立時舉起鐵耙,舉上頭頂。
只聽‘嘭’的一聲,便將林年的這一劍擋了過去。
與此同時,趁著林年的身體還滯在半空,那豬妖一把抓住林年的衣領(lǐng),直接硬生生的將其揪了過來。
“林小友,小心!”那老頭兒在一旁大叫。
還不等話音落下,那豬妖便嘴叫一聲獰笑,直接當(dāng)即一個頭錘,直奔著林年的鼻梁骨砸去。
林年此時雙腳離地,想用劍法依然是不行,眼見那主要鋼鐵一般的頭錘便要砸將過來,林年急中生智,右手食中二指倏然伸出,對準(zhǔn)其腦門。
“幻陰指?!?p> “嘭”
下一刻,兩者再次相碰,又發(fā)出了震耳的聲響,連草房前的地面都隨之震了一下。
“嗷!!”
與此同時,那豬妖也是一生唳叫,捂著頭踉蹌后退了幾步。
如果眼尖之人此時便會發(fā)現(xiàn),其腦門上,已經(jīng)和然后出現(xiàn)了一個不深不淺的小孔,紅色的豬血也隨之緩緩流出。
他被林年傷到了。
不過卻不致命,這才是最可怕的。
下一刻,那豬妖將額上的血擦干,眼睛也因憤怒而變得發(fā)紅,直勾勾地盯著林年,其眼中的怨毒之意不言而喻。
雖說林年比起之前在修為上已經(jīng)有了大大的提升,但剛才已經(jīng)交手,他卻發(fā)現(xiàn)對方居然是一個筑基四層的強者,而自己不過也僅僅才練氣九層,二者整整相差了五個層級。
這種差距,可不是在短時間內(nèi)憑借運氣就可以抵消的。
所以,即便林年的幻陰指能傷得了他,只要對方依然有戰(zhàn)斗的能力,那么雙方就永遠不會休止。
該怎么辦呢?
……
此時此刻,林年心下也正在盤算著計策。
另一邊,那老頭兒和那四只小妖也沒閑著,那老頭兒雖年事已高,身手卻極為靈活,東躲XZ的。因此一時半會兒那四只貓妖也拿他沒辦法。
這時,那豬妖已然再次沖了過來,林年卻不想和他近身搏斗,當(dāng)即將斬妖劍擲出,右手捏著個劍訣,便開始一邊御劍一邊用連城劍法與之周旋。
那豬妖身高兩米,比起林年也是高了整整兩公分,而且身強力壯,其堅硬如鐵的肉身便是他最大的武器,能攻能守,而且防御力高的嚇人,就似穿了一身銅制的盔甲。
豬妖一邊用碗口粗的胳膊阻擋著斬妖劍的進攻,同時空氣周圍也不時爆出陣陣火星,叮當(dāng)、乒乓之聲一時間不絕于耳。
林年的額頭上也不禁開始流出滴滴汗珠,以這種方式對敵,顯然對林年的靈力消耗很大,但此時他也別無他法,用御劍術(shù)來對付豬妖是讓自己受到傷害最小的選擇。
豬妖也知道林年的用意,于是就想想法設(shè)法地突破斬妖劍的阻擋,盡可能的貼近林年,但這豬妖每次想突破屏障時,斬妖劍也會立即隨之跟隨過來,欲給其身體最薄弱的位置來上那致命一擊。
也就是說,如果這豬妖想硬生生的突破林年御劍術(shù)的糾纏,就必須先承受一下斬妖劍的一擊,而這,卻是豬妖無法承受的。
所以他只能拖,依靠雙方靈力的差距,憑借自己的修為高與林年,漸漸將林年的靈力耗光。
這樣,他才有機可乘。
而同樣的,林年也是十分清楚這一點,甚至比豬妖還清楚。
因為林年知道,一旦自己的靈力衰竭,那么自己將必死無疑。
這或許是林年遇到過最險的一次危機。
…………
眾人又交手了半晌,此時焦雷狂作,鉛云淤積,天又開始下起了雨。
一開始是大雨傾盆,后來轉(zhuǎn)成淅瀝小雨。
此時林年身著的玄色稠衫已經(jīng)全然濕透,鬢邊的幾縷長發(fā)貼在臉上,不過他的身體狀態(tài)卻是不怎么瀟灑,他只覺得越戰(zhàn)越疲。
這樣下去,不出兩刻鐘的時間,自己的靈力便會耗盡。
而且他兜里還沒有回靈丹。
便在此時,那老頭兒嗷的一聲叫,林年回頭看去,只見老頭兒的左鍵依然是受了傷,上面出現(xiàn)了一個血洞,一時間被雨水沖得糊了一大片。
林年當(dāng)即也顧不得其他,直接一指點在那小妖的脖子后,如短劍一般的靈氣瞬間噴薄而出,將那小妖的脖子戳出一個血洞,直接將其斃命。
“林小友,小心身后!”
林年心中一凜,料到定是那豬妖乘機偷襲了過來,頓時一個轉(zhuǎn)身躲了開來,但那豬妖的鐵耙就四張了眼睛一般,突然拐了個彎,眼見就要撞到林年心口。
就在那鐵耙即將攻過來時,林年只覺得旁邊突然多出了一個人影,硬生生的擋在了自己身前。
隨著那鐵耙轟然擊落,擋在林年身前的那人也隨之緩緩癱軟在地。
“老前輩?。 ?p> 此時林年終于看清了那人,當(dāng)即大喊一聲,聲音中也充滿了悲痛和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