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喬喬往秦崇州身后張望了好幾圈:“常一呢?侯爺,你怎么不留留他啊!哎,看來又要好久見不著他了?!?p> 宋喬喬的惆悵惹得宋茗茗一陣嘲笑:“姐,瞧你的出息。人家都對你愛理不理,你還趕著熱臉貼他冷屁股!”
“你再說一遍!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每天跑出去干什么了!我沒出息?你也差不多!”
“你你你!那也比你那個木頭樁子強!”
“常一武功高強!你那個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書生!”
“你說什么!”
兩姐妹吵著吵著便拉拉扯扯地要出去比試一番了。
“本侯看,就說本侯不說,你也是想走也走不了了。”秦崇州饒有興味地道。
宋陵修默默嘆口氣,真是恨鐵不成鋼啊。
秦崇州一人在逆風(fēng)居中,從懷里取出趙承晞的信。
信封上書“秦崇州親啟”幾個字,秦崇州剛要撕開封口,轉(zhuǎn)念一想,又作罷,取了燭火將封口熱開,這才取出了信件。
趙承晞的信足足有五六張,秦崇州一笑,眼前忽然浮現(xiàn)趙承晞在案前寫信的模樣。想來的確有好些時日沒見了。
趙承晞的字是萬康帝親自教的,筆走龍蛇,行云流水。只是這信的內(nèi)容卻和這字的風(fēng)格有些格格不入,趙承晞絮絮叨叨地寫了好多,這些詞語字句,秦崇州看來,都像是趙承晞親口在他身邊說與他聽那般。
秦崇州把信反反復(fù)復(fù)研讀了兩遍,又疊回原樣,收進信封,藏進了書架后的暗格中。
“秦緒,秦秩,秦嚴,你們?nèi)齻€留在京陵城?!?p> 秦緒和秦秩拱手領(lǐng)命,倒是剛回來幾日的秦嚴不愿意了:“侯爺,讓屬下和您一同前往吧。”
“秦嚴,本侯自有安排。”
秦崇州的決定向來不容他人置喙,秦嚴也只能低頭稱是。
“本侯不在,你們要以陛下的安危為首要職責(zé),定時通報給本侯,如有棘手的問題,找宋陵修,聽他派遣。秦緒,手頭上調(diào)查的事情也要重視,有什么特別的發(fā)現(xiàn)直接告知陛下?,F(xiàn)在侯府不好與陛下明面上接觸,之后常一會和你接洽?!?p> “侯爺,陛下連區(qū)區(qū)幾個暴民都讓您去處理,還只讓帶那么點人,明擺著是羞辱您,您為何還這么維護陛下!”秦嚴忿忿然,為秦崇州鳴不平。
秦緒和秦秩對看一眼,不約而同為秦嚴默哀。
“放肆!”
秦嚴低下頭,但很明顯還是不服。
“你們?nèi)耸亲o國軍中最得本侯信賴的,因此本侯才會在出發(fā)之際對你們委以重托。如今的情形,很多時候,秦緒和秦秩不能出面,秦嚴,你尚未在京陵城露面過,很多事由你去辦是最好的。但是若你不服命令,現(xiàn)在退出護國軍,本侯許你自由離開?!?p> “侯爺!”秦嚴聞言雙膝落地,“屬下的命是侯爺?shù)?,屬下知罪,只愿誓死效忠侯爺!?p> “若陛下出宮,你必須在暗中保護陛下,必要時候,要以性命相保,你可愿意?”
“屬下遵命,必將誓死護得陛下周全?!?p> “秦秩,平日里讓你收集的東西你也不能懈怠?!?p> “屬下……遵命……”秦秩接受著秦緒幸災(zāi)樂禍的目光和秦嚴不明所以的眼神,心中委屈極了。為什么別人的任務(wù)都這么嚴肅,到了我這,還是收集有趣的玩意兒和新出的話本子供陛下取樂呢!這簡直就是浪費我的能力!
“侯爺,明日要出發(fā)了,早些歇息吧?!鼻鼐w道。
“取夜行衣來,本侯還要進宮一趟?!?p> 皇宮。
“明白明白?明白什么???信都沒看就明白?”
趙承晞見常一什么都沒帶回來,就只捎回來一句話,就郁悶了一晚上。
我都寫了那么多字,他也不回應(yīng)些什么?哎,這個節(jié)骨眼自己也不好傳召,真是氣死個人啊。趙承晞越想越后悔,早知道就不想那么多話了,簡直丟了天家威嚴,還有沒有一國之君的氣魄了?
小連子見趙承晞呢喃囈語了一晚上,默默反省起自己來。自己跟了陛下這么久,怎么陛下最近的舉動自己是越來越看不懂了呢?小連子想啊想,突然發(fā)現(xiàn),這些情況都源于陛下讓自己先回宮那日,哎呀,肯定是那天沒跟在陛下身邊,錯過了什么!
幾聲敲門聲打斷了小連子的思路,小連子疾步去開門。誰???這么晚了?
趙承晞自然也聽到了敲門聲,抬頭一看,小連子早就善解人意地溜了,眼前的不就是自己抱怨了一晚上的秦崇州么?
趙承晞心中欣喜不已,面上卻是淡淡的:“你怎么來了?不是明白嗎?明白了還來干嘛?”
秦崇州的一句“臣明日一去,也不知何時才能回來?!绷ⅠR就讓趙承晞的表情破冰。是啊,就算事情順利,只怕最快也要半個月,還是好好把握這難得可貴的臨別時分吧。
“你怎么只帶一百人?夠么?”趙承晞頗為憂慮。
“陛下也不是讓臣去剿匪的,何須那么多人?!鼻爻缰菘闯鲒w承晞的擔(dān)心,寬慰道。
“那你帶上尚方寶劍吧,必要的時候,先斬后奏。”趙承晞當(dāng)機立斷。
秦崇州想了想,江中城只怕是官官勾結(jié),有了尚方寶劍的話,的確方便行事,便點頭答應(yīng)了。
“陛下,雖說如今呼延覺回去了,但為了陛下的安全著想,陛下若想出宮,還是要帶上多些人,臣也安排了人會在暗中保護陛下?!鼻爻缰萆钪w承晞的性子,讓她乖乖待在宮里哪都不去幾乎是不可能的,自然也不會勸她別出宮。
“說到呼延覺,真是好笑。他突然說是母妃病重,急著回國,留都留不住,也不知是真的假的?!?p> 秦崇州垂眸一笑,自然并非如此。
“陛下可知道北周國皇室的情況?”
“略知一二。北周國皇帝呼延極有三個兒子,七個女兒,倒是子嗣頗豐。呼延覺是最小的兒子,他的母親是最受寵的妃子,如今太子之位懸置,好像是呼延覺的呼聲最高。”
“陛下,臣在與北周國對戰(zhàn)期間,偶然得知了北周國皇室的一些有趣之處,便派人詳查了一番?!?p>
暴躁羚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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