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始解：無妄臆想—【——】
“你……”
羅玉正想反駁，女孩就再次出聲將他打斷：“所謂的力量本身都是為了戰(zhàn)斗，忍者也好武士也罷，修煉這些的目的不就是為了戰(zhàn)斗嗎？”
“我們不會進行無意義的戰(zhàn)斗?！绷_玉看著女孩，“保護家人、保護國家、保護村子而進行的戰(zhàn)斗，不是你這一句狹隘的話能概括的?！?p> 那是信仰，是每個人的追求，是夢中最遙遠的那顆啟明星。
而不是為了戰(zhàn)斗而戰(zhàn)這樣膚淺的存在。
“是嗎？”女孩輕笑出聲，“那不是戰(zhàn)斗嗎？”
羅玉：“……”
女孩往前一步，更加靠近破碎鏡片，也更加靠近羅玉：“為了保護家人而進行的戰(zhàn)斗就不是戰(zhàn)斗了嗎？”
雙眼似乎帶著笑意：“為了所謂的夢想而進行的戰(zhàn)斗就不是戰(zhàn)斗嗎？”
“都是。”女孩抬起頭，眼神中的笑容變得高傲，“主人，你根本不知道戰(zhàn)斗的意義是什么，你說你想要活下去，卻做出了最愚蠢的選擇?！?p> “你說你用了全力，卻狹隘的把自己限制在一個弱小的地方?！?p> “你忘記了戰(zhàn)斗的理由，忘記了什么是戰(zhàn)斗，甚至忘記了自己的力量，去尋找那些……可笑的自尊?！?p> 羅玉低下頭，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反駁。
這女孩說的很有道理。
戰(zhàn)斗本就是戰(zhàn)斗，為什么要分為了什么而戰(zhàn)斗？
或許出發(fā)點高尚，但在戰(zhàn)斗開始之后，雙方就只有兩個結(jié)局。
在前世尚且如此，又何況是現(xiàn)在這個世界。
當然，女孩也沒有給他反駁的機會，高傲的眼神就這樣看著他：“無論起因是為了什么，戰(zhàn)斗開始之后，戰(zhàn)斗就只是戰(zhàn)斗，分出勝負，殺死敵人，這就是戰(zhàn)斗，戰(zhàn)斗就是戰(zhàn)斗?！?p> “所以，對方可以使用忍術(shù)壓制你的劍術(shù)，可以使用速度拖延你的攻擊，同樣可以使用暗器，而你呢？守著你那可笑的自尊將戰(zhàn)斗限制在一個渺小的地方，限制自己的力量面對敵人?！?p> “所以……”女孩深深的看著羅玉：“狹隘的到底是誰啊，主人？”
羅玉被懟傻了，甚至找不到可以反駁的點。
白使用了忍術(shù)，使用了千本，使用了自己速度的優(yōu)勢，為了什么？為了戰(zhàn)斗的勝利。
而自己呢？
狹隘嗎？
自己……錯了嗎？
“沒有錯喲?！迸⒙牭剿男穆?，突然的笑了出來，笑的很開心，“戰(zhàn)斗是需要信仰的，就像你說的，為了保護什么東西而去戰(zhàn)斗，但這不是將自己限制的理由?！?p> “限制自己的戰(zhàn)斗不叫信仰，那只是一個狹隘的人做出的狹隘的決定罷了。”
歪頭，女孩笑瞇了眼：“所以，主人，武士、忍者，還有死神什么的，可笑至極，戰(zhàn)斗的雙方只有一個身份，那就是對手，是敵人，是需要去打敗去殺死的存在?！?p> “敵人就是敵人，武士、忍者什么的都只是一個稱謂，只有死去的人才會在乎這個稱謂，而活下來的人只有一個名字，勝者。”
勝者……
羅玉看向自己的斬魄刀，腦海中回憶起跟自己戰(zhàn)斗過的對手們。
有成名的武士，有默默無聞的武士，也有實力不錯的忍者，自己勝利過，也失敗過。
但就算輸在自己手中的人，在面對真正需要殺死的敵人時也能勝利，哪怕那個敵人比羅玉還要強大。
為什么？
為什么訓練對戰(zhàn)的時候他們?nèi)跤谧约?，實?zhàn)的時候卻能打敗比自己更強的敵人？
羅玉突然有些恍惚。
女孩似乎看出了羅玉的想法，緩緩靠近鏡面，貼在鏡面上看著他：“上輩子的父母告訴你，記住比運用能得到更高的分，但在這個世界，他們會告訴你，分數(shù)再高也會被殺死，只有能運用的人才能活下去。”
君不見第七班小隊分數(shù)最高的小櫻，戰(zhàn)斗力卻連倒數(shù)第一的鳴人都比不過。
哪怕那個時候鳴人還沒有開掛，小櫻依舊不是鳴人的對手。
這個世界跟前世不同，沒有那么純粹，所以，學會不是記住，而是真正的能使用出來，那才叫學會。
“那現(xiàn)在呢？”女孩笑著，“現(xiàn)在主人你還是要繼續(xù)限制自己嗎？”
限制，將自己限制在名為‘武士’的框架中，將自己限制在一個名為‘劍術(shù)’的影子下，卻從未發(fā)現(xiàn)，自己的實力不止‘武士’也不止‘劍術(shù)’。
羅玉好像有些明白了。
女孩笑著，笑的十分開心：“主人，現(xiàn)在的你還是聽不到我的聲音嗎？”
“我聽到了?！绷_玉深吸一口氣。
很清楚。
神色微微改變，曾經(jīng)的淡泊，此刻似乎稍稍提起了一些勁。
女孩站直身子，雙手張開似乎想要擁抱羅玉，“既然這樣，請記住，主人，我的名字……”
右手緊緊握刀，藍色靈壓覆蓋在身體之上，強大的力量往四周席卷，化作風暴。
天空之間恢復色彩，光芒再度籠罩整個世界。
陰影之下，散發(fā)著光芒的不止查克拉，還有提升到極致的靈壓！
時間再次跳動。
眼看著的巨大的風暴席卷，白的臉上露出驚訝，不過此刻，迎著風暴靠近，她只能選擇后跳離開，目光驚異的看著羅玉。
藍色光芒空間高漲，就像氣流般流轉(zhuǎn)在羅玉身上，包裹著他，也包裹著手中的斬魄刀。
“叮……”千本落在地上的聲音。
迎著白驚異的眼神，插在羅玉身上的千本被彈開，無力的墜落地面，碰撞在石塊上傳出清脆的聲響。
天地之間的裂痕消失，碎裂的鏡面消失，整個世界再次回到之前的樣子。
只不過這一次，多了一位明白戰(zhàn)斗為何物的死神。
“發(fā)生了……什么？”站在樹枝上，白滿臉驚異的看著羅玉，“這股充滿壓迫力的力量……這不是查克拉？”
感知不到，完全感知不到這股力量的存在，就像普通忍者感知不到仙人模式一樣，白只能感覺到這股力量帶來的壓迫感，卻絲毫無法分辨這股力量的強弱。
再不斬的身影出現(xiàn)在白身旁，斬首大刀握在手中，目光同樣滿是驚訝：“這小鬼！”
“再不斬大人?！卑邹D(zhuǎn)頭看著再不斬，“您知道這是什么力量嗎？”
她感知不到這股力量，就好像普通人面對比自己巨大的怪物，那股壓迫感不會造假，可自己卻連對方是什么都不知道。
再不斬搖頭，目光審視著羅玉：“完全感知不到，這股力量好像壓制了他身體里的查克拉，一開始他使用查克拉在攻擊，而現(xiàn)在，這股力量完全取代了查克拉?！?p> 羅玉的體內(nèi)存在查克拉，但此刻沒有絲毫動靜，完全被靈壓壓制了下去。
手中的斬魄刀越來越燙，但無論怎么發(fā)燙都不會傷害到他。
他聽到了自己斬魄刀的聲音，無比清晰。
眼中帶著戰(zhàn)意，羅玉看著再不斬和白，靈壓將瞳孔染成藍色，帶著別樣的壓迫感。
雙手持刀放在身前，耳中回想著自己斬魄刀跟自己說的話，一抹笑容在臉龐展開，“似乎一直以來，我都在鉆牛角尖?！?p> 【主人，還記得我說的話嗎？】
“啊。”
【如果遇到危險記得叫我，我一直都會在這里等你】
“記得，很清楚?！?p> 【現(xiàn)在就是那個時候，所以，叫出我的名字吧主人！】
深吸一口氣，羅玉的雙眼被靈壓染成藍色，升騰的靈壓仿佛煙霧繚繞在周身。
雙手緊握刀柄，刀身持與身前。
他就這樣看著敵人，殺氣和靈壓混雜在一起，印照著他冷漠的聲線。
“無妄臆想——”
“虛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