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歷登基后,首要的事情就是擴(kuò)充后宮,因?yàn)樾v幼年時(shí)身體不夠硬朗。所以連一位妾室都沒有。
這些日子青云山失去了往日的清凈,朝中大臣凡是家有待嫁閨閣的,紛紛來找陳望。盼他能美言幾句。
這讓陳望很是頭疼。無可奈何之下,只得回稟了玄歷。確認(rèn)了如今太后的侄女~瑾容為皇后。
王尚書之女~王夢曦為貴妃。以及家世清白,另外幾個(gè)秀女層層選拔之下。終于四角齊全。
陳望實(shí)在對后宮的女人感到心煩??匆妬硗墓賳T沒有停止的意思。當(dāng)夜來在了尚書房中。
“先生要舍我而去么?我才剛剛登基,需要先生的幫助啊?!?p> “陛下放心,臣只是想要游歷一番,很快回來的?!?p> “好吧,那就封先生為巡狩使,也替我考察考察各地官員。若有大奸大惡之人。先斬后奏?!?p> 陳望本意就是想去散散心,沒想到還是惹來麻煩。但是現(xiàn)在不能反駁玄歷。只能遵旨。
突然殿外有人影闖進(jìn),看見來人后,陳望翻了個(gè)白眼。默默收回了手中的銀針。
來人是玄歷的胞妹,玄清歡。自幼頗得仙帝喜愛。如今更是被封為棲霞公主。只是性格潑辣。率性天真。
這些年陳望教導(dǎo)玄歷,順帶玄清歡也來蹭課。不過以陳望的心性,卻愣是拿著妮子無可奈何。
果然,玄清歡風(fēng)似的的沖進(jìn)來。脆生道:“陳望,你要去哪玩?帶著我一起啊。”
玄歷無奈道:“清歡,要稱呼先生。怎可直呼其名?”
陳望擺了擺手。笑道:“無妨,反正她沒教養(yǎng)慣了?!?p> 玄歷一愣,清歡卻已經(jīng)挽起袖子。輕喝一聲:“大膽!吃我一記老拳!”
在玄歷驚恐的眼神中,玄清歡高高躍起,被陳望一腳踹飛。又瘋了似的爬起來。又被陳望踹飛。
玄歷揉了揉眼睛,邁步向著殿外走去。高喊道:“先生!修房子的錢,要從你的俸祿里扣!”
說罷邁步出了殿門,福喜急忙攙扶住。輕聲道:“公主又和大巫打起來了?沒傷著殿下吧?”
玄歷笑道:“無妨,先生平日老成穩(wěn)重,不知怎么。和清歡天生一對歡喜冤家。見面就要大打出手?!?p> 福喜小心翼翼道:“要是奴才沒有記錯(cuò)的話,大巫如今,二十八歲了吧?”
玄歷點(diǎn)點(diǎn)頭?!安诲e(cuò),比清歡大了幾歲。嗯?”
福喜笑道:“奴才看,倒是一對璧人呢?!?p> 玄歷大笑道:“哈哈哈!沒想到你竟然也知道這男女之事。朕反倒被蒙在鼓里了?!?p> 范陽城,今日屢屢造反匪寇襲擊,一城城主整理日花天酒地,草草的寫了封奏折。便邁步出了娼館。
刺目的陽光讓楊守誠有些難受,好在身后的下人急忙打開了雨傘。楊守誠的身子骨早已經(jīng)被酒色掏空。此時(shí)急忙坐在轎輦上。吩咐趕快回府休息。
一旁的幕僚,是楊守誠的心腹,此時(shí)小心翼翼的說道:“大人,那孟義可是等了您三天了?您看是不是?”
楊守誠笑道:“嗯,看在他父親的面子上,隨便打發(fā)了吧。如今還有什么官職空缺?”
幕僚急忙諂笑道:“有,我記得還有一個(gè)文書的職位。倒是懸著?!?p> 楊守誠揉了揉酸痛的身體,調(diào)笑道:“看來你沒少拿他家里的好處啊,這么清閑的職位。抬舉他了?!?p> 一句話說的幕僚冷汗直流,急忙說道:“我哪有那個(gè)膽子,只不過孟公在城里頗有威望。
可惜他兒子卻毫無長進(jìn)。胸?zé)o點(diǎn)墨,每日里只知道四處玩耍。擔(dān)不得什么大任。這才想起這個(gè)職位。”
楊守誠向來對這些事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匆娔涣爬浜箼M流。大笑道:“哈哈哈,本官逗一逗你。瞧你這副膽子!”
轎輦緩緩發(fā)動(dòng),幕僚急忙擦了擦冷汗。追了上去。
陳望和玄清歡此時(shí)站在城樓上,身邊的官兵好像看不見他們一樣。正三五一群的聊天。
劉伶笑瞇瞇的看著陳望。玄清歡已經(jīng)流出了冷汗。炸著膽子說道:“陳望,你怎么不多勸我一句。我可以留在宮里的?!?p> 陳望無奈道:“我勸你來著,你怎么說。神仙來了也勸不了。看看,遭天譴了吧。神仙真的來了?!?p> 劉伶喝了一口美酒,笑瞇瞇的說道:“你們繼續(xù)拌嘴,我就當(dāng)拿你們找樂下酒了?!?p> 玄清歡這才討好的拉住劉玲的袖子,柔聲道:“看您這慈眉善目,仙氣飄飄的。怎么就和陳望有了過節(jié)呢?”
劉玲笑著拽出衣袖,輕聲道:“話是好聽,可惜丫頭你手里這毒藥就不太好看了。
老人家我賣你個(gè)乖,毒藥還是要無色無味的好。你瞧瞧這一股惡臭,這衣服還怎么穿?”
陳望冷著臉走了過來,替劉玲拍了拍袖子。怒斥道:“公主尊重些,這可是神明!”
劉玲抬起了手臂,露出上百根銀針,笑道:“說得好!要不是小家伙你一瞬間在我手上扎了一百三十七個(gè)穴位。我還真感動(dòng)了!”
陳望訕笑道:“我們凡夫俗子,怎么能傷得了你,我這是看您太過疲倦。給您施針活血么。”
劉玲瞪了他們兩個(gè)一眼,無奈道:“你們兩個(gè)真是奇葩,弒神這樣的大罪都想嘗試一下么?”
玄清歡也攤了攤手:“那你倒是說說,帶我們來這究竟想做什么?!?p> 劉玲古怪的笑了一下。緩緩說道:“不做什么,就是要這小家伙知道。什么是命數(shù)。順便教教他,怎么在天地允許之內(nèi),干擾因果。”
這話說的奇怪,陳望和玄清歡對視一眼,默默的收起了陣法。順便收回了各種法器毒藥。
劉玲瞪大了眼睛,仿佛再說,世界上怎么會(huì)有這么不要臉的兩個(gè)人。看的玄清歡小臉一紅。
劉玲又瞪向陳望,陳望搓了搓手。上千根銀針從空中落下。咣當(dāng)一聲,是金刀也落在了劉玲的腳下。
劉伶嘆了口氣,輕聲道:“你應(yīng)該慶幸來的是我,要是別的神明。早把你們兩個(gè)大卸八塊了。
和你明說了吧,小家伙。我只是想告訴你。大的因果不可更改。正好讓你看看。這城中的命數(shù)。”
陳望點(diǎn)了點(diǎn)頭,笑道:“您早說不就得了。玄清歡,告訴龍宮的高手。沒事了?!?p> 隨即拍了拍手掌,上百黑衣人也默默的走出了城門。
劉玲手中的酒葫蘆一個(gè)不穩(wěn)。掉在了城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