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完簽,逛進一家飾品店,林渡跟安然兩個人自顧自搗鼓起來,放掉兩個男生自己逛。
陳限逛到發(fā)帶那一塊,看著遠處挑選飾品挑得兩眼放光的林渡,她今天綁了兩個小揪揪,穿著毛茸茸的白色連衣裙,很可愛,于是拿起一對酒紅色的發(fā)帶到前臺付了款,柜臺阿叔拿了個可愛的兔子塑料袋給他裝起來,陳限把塑料袋揣到兜里,嘴角不自知地勾起。
回去的路上天已經黑了,他們早就和家里人說好今晚不回家吃飯,摩托開到一半,不知道誰說起還沒洗澡,半夜回家洗澡好冷。
于是安然就提議去泡溫泉,“泡溫泉?衣服都沒帶!”許秋覺得她是瘋了。
“這有什么關系,穿著原來的衣服會臟了你是吧?”安然翻了個白眼。
“你呢?”陳限開著摩托,微微撇過頭問林渡。
“我覺得可以啊?!绷侄捎悬c興奮。
“那就走?!标愊藜铀俪^了許秋。
“誒不是,真去啊!”許秋震了個大驚。
“快走啊,磨蹭什么!”安然用力地拍了許秋一下。
“嘶~痛死了,知道了知道了。”說完許秋使壞把油門擰盡,車biu地一下以100邁的速度開出去,安然整個人被慣性帶得往后仰,無人寧靜的大道上傳出一聲尖叫,安然雙手不自覺緊緊抓住許秋,速度減下來后,整個人重重地撞在許秋背上,許秋很是得意,安然破口大罵,“你神經病?。 痹S秋被打得嗷嗷叫。
到了泡溫泉的地兒,有少許簡陋,但終歸便宜,每個人領了條一次性毛巾和一包洗發(fā)露就去各自的房間泡了。
過了二十分鐘左右,許秋安然陳限三人都泡完出來了,“林渡,你泡完沒?”安然敲了敲林渡的門。
“太舒服了,我想再泡一會兒?!?p> “那行,我們到外邊等你。”
安然招呼他倆走,陳限擺了擺手,“我在這兒等她,你們去?!?p> 安然比了個OK的手勢拉著許秋走了。
大概過了十分鐘左右,林渡才扭門出來,門一開就看到坐在長椅上的陳限,一雙大長腿大喇喇地敞著,雙手抱胸,后腦勺抵在墻上,正閉目養(yǎng)神,聽到扭門聲才睜開眼,“洗完了?”
林渡看到他錯愕了一秒,“你們不是在外面等我嗎?”
“女孩子一個人不安全?!标愊薅⒅侄蓜偱萃暾麖埬樇t撲撲的,像喝醉酒似的。
門口有鏡子,林渡照了照,發(fā)現(xiàn)兩個小揪揪有些亂,“發(fā)型亂了,”林渡擰眉,這個發(fā)型有點復雜不太好扎,嘆了口氣剛想把發(fā)圈扯下來重新扎,陳限按住她的手,說“等一下”,林渡疑惑地看著他,只見他從兜里掏出那對酒紅色的發(fā)帶,“用這個綁上,固定一下就好了。”
林渡再次錯愕了,他會買這種東西,好一會兒沒反應過來。
陳限被盯得有些不好意思,“快綁上,他們在外面等?!?p> “哦…好?!绷侄山舆^發(fā)帶扎了起來,兩個人都沒有說話,氣氛莫名升溫,空氣中夾雜著些曖昧。
“出來啦?那走吧?!卑踩淮曛郑粗鴤z人出來,好像神色不太對啊,氣氛也有點奇怪,又說不上哪里不對勁。
皺了皺眉,回頭拍了拍許秋,“誒,你看他倆是不是不對勁?!痹S秋正囫圇啃著一根玉米棒,“不知道啊”,看都不看一眼繼續(xù)啃他的玉米,然后換來安然一記爆栗,“吃吃吃就知道吃。”許秋無辜地摸摸自己的頭,莫名其妙。
半道看到了賣煙火的批發(fā)店,也不知道誰主張說買煙花,便買了一盒,隨后決定去陳限家門口放煙花,陳限家比較偏僻,家門口又有一片開闊的場地,再適合不過。
四人搗鼓了一會兒,許秋負責點火,兩個女孩早早就找好角度舉著手機,陳限坐在后面的臺子上,背靠柱子。
“我點啦!”許秋說。
“點!”
“呲呲呲——”導火索燃燒的聲音在寧靜的黑夜中顯得格外清晰。
“砰!”
“砰砰砰!”一朵又一朵煙花盛開在巨大的天幕中。
林渡舉著手機錄視頻,陳限在身后靜靜地看了她一會兒,然后隨意又自然地,拿起手機,按下快門,把漫天煙花和她都拍了下來。
安然同樣眼中只有天空中綻放的煙花,許秋站在她身邊,天很冷,許秋揣著兜,這一刻的安然安靜乖巧,沒有白天追著他暴錘暴打的暴躁樣,漂亮得不像樣。
“安然,”忽然,許秋叫她。
“???”安然轉過頭,煙火的暖光打在她臉上,她就像一個美麗的瓷娃娃。
“你好漂亮。”開口時,剛好又一束煙花打上天空,這句話伴隨著煙花的砰砰聲,消逝在黑夜中。
“你說什么?”安然皺眉問他,許秋搖搖頭,又笑著哈氣搓搓手。
就好像是天意,那些沒說出口的話,就再也沒有機會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