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意外的證人
“我沒有拿走古遺物?！?p> 蒼穹環(huán)顧了周圍的人群一眼，冷淡地說道。
“無論你們問幾遍，我都會是這個回答。這不是我的鍋，我就不會接。你們可以讓我承認我的錯誤，但不能讓我說謊?！?p> “……”
場上的氣氛為之一肅。
莉雅輕輕地垂下了眼睛。
“很遺憾……我很想要相信你，但是現(xiàn)在這個情況我不能夠任性?！?p> 說著，莉雅輕輕后退了一步。
那些在她身邊的神官們摩拳擦掌著，眼看就要向蒼穹撲過來、將他制服……
“——Fire Blot（火焰箭）！”
就在這時，蒼穹念出了咒語，同時把手往天空中一指！
一團火焰從他的指尖爆發(fā)出來，向半空之中射去、很快形成了一團絢麗的煙花。
那煙花照耀之下，迫近過來的精靈神官們不得不停下了腳步。
“禁令限制了我不能在這里拔出武器，但我是一名法師。”
蒼穹一手指天，冷淡地說。
“再像我逼近過來一步，下次我的法術(shù)就會落在靠近過來的人身上?！?p> “——不行，蒼穹！那樣——”
依蓮焦急地抓住蒼穹的左手臂。她知道，要是蒼穹真的和這些精靈產(chǎn)生實質(zhì)上的沖突，就全完了。
但是圍住蒼穹的人海并沒有松動。
蒼穹高高抬起的手臂也沒有放下。
……兩方似乎永遠要對峙下去……
“我可以為這個人類作證。他確實沒有拿走古遺物?！?p> 就在兩方僵持不下的這時，忽然從旁邊第三次傳來聲音。
蒼穹、依蓮和其他眾人都循著聲音看過去。一個人影突然漸漸從空氣中顯現(xiàn)出來……不穩(wěn)定的倒影構(gòu)成了他的形體，勾勒出他的尖耳朵、他的皮盔甲、他的帽子和帽檐上的羽毛。
蒼穹瞇起了眼睛。
那人是之前蒼穹在翠玉村門口見過的哨兵隊長，哈達。
蒼穹也不知道他為什么就這樣憑空現(xiàn)形了。是因為之前他一直使用了隱形術(shù)嗎？感覺上似乎很像，但又似乎是不同的氣氛。
莉雅一開始的時候也愣了一下。但是之后見到是哈達出現(xiàn)時，明顯就很快恢復了平靜。
“哈達隊長，你為什么在這里？”
“我奉長老的命令，必須要監(jiān)視這個人的行蹤、避免他做出對我族不利的舉動?！?p> 哈達抬起手臂指了指。蒼穹意識到他正好在指自己。
“這個人類大約是在晚上9點左右的時候從神社出去的，出門的時候我并沒有見到他去神社的后殿，也沒見他拿著古遺物。所以他并沒有說謊?！?p> “……”
雖然很不愿意承認，但蒼穹還是知道的：這個時候、這個名叫哈達的哨兵隊長的指證很大意義上幫他解了圍。
“……不是這個人類嗎？……”
“……那會是誰拿的？……”
其它人們又議論了起來。作為精靈族哨兵的一員，可見哈達的發(fā)言還是十分具有公信力的。
莉雅眉宇間緊張的神色也緩了一下。
“也就是說你愿意做蒼穹閣下的證人是嗎？”
“正是如此。雖然我也很討論這個人類、巴不得他現(xiàn)在立即就被趕出翠玉村，但我們還是要一碼歸一碼?！?p> 哈達皺了皺鼻子，說道。
“過度追究這個人類有沒有拿走古遺物只會分散我們的精力，讓我們沒辦法去注意盜竊古遺物的真兇。”
“確實?！?p> 這時候蒼穹也接過了哈達的話頭。
“我知道大多數(shù)的精靈都對于像我這樣的人類存在偏見。但是在這個場合，偏見只會蒙蔽你們的眼睛！清醒一點?！?p> 雖然圍住蒼穹的隊伍沒有散開，但是顯而易見雙方之間的敵意下降了。
“好吧。那么哈達隊長，你心中可有懷疑的目標么？”
莉雅看向哈達，繼續(xù)追問道。
哈達點了點頭：“我有?！?p> 蒼穹知道他想要說哪個，這時候靜靜等待他發(fā)言。
哈達：“之前，這個人在翠玉村里閑逛的時候，曾經(jīng)遭遇過一個精靈流浪客。那個流浪客問了這個人類非常奇怪的問題，而且還施展了非常詭異的法術(shù)……我認為，即使不是這個精靈偷走的古遺物，也肯定和他之間存在什么重要的關(guān)聯(lián)?！?p> 此言一出，眾皆嘩然。
莉雅：“可否仔細說說當時的場景呢？”
蒼穹：“我來說吧。那個人見到我是人類，便問我是否知道破解迷鎖潛入這里的方法。非但如此，當我表示我不知道、并質(zhì)詢他為何要這么問的時候，他突然施展了黑暗術(shù)、然后就逃開了?！?p> 依蓮：“黑暗術(shù)！”
依蓮也懂施法，自然知道所謂的黑暗術(shù)、是魔鬼們和邪惡法師們最喜歡使用的法術(shù)，出現(xiàn)在這個場合之中本身就非?？梢闪恕?p> 莉雅：“你還記得那個精靈的樣貌么？”
蒼穹：“Prestidigitation（魔法伎倆）。”
伴隨著他的施法，一個虛影在他的掌心浮現(xiàn)，構(gòu)成一張精靈的臉。蒼穹走到莉雅的面前，把那個巴掌大小的虛影展現(xiàn)給莉雅看。
莉雅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莉雅：“這樣吧。”
莉雅：“因為有哈達隊長的擔保，所以我們暫且相信古遺物不是蒼穹閣下你拿走的。但是我們也希望蒼穹閣下您可以協(xié)助我們調(diào)查這起案件，找回古遺物；因為只有你和哈達隊長親眼見過那個嫌疑人的樣貌，搜捕起來也是最直接的?！?p> 蒼穹嘆了口氣。
蒼穹：“如果我說我不答應(yīng)，是不是你們就要把我關(guān)起來了？”
莉雅：“那也不是……只是現(xiàn)在是非常時期，為了避免產(chǎn)生今天這樣的誤會、只能讓你留在比較容易被監(jiān)視的地方而已?！?p> 蒼穹：“喂喂?！?p> 說得倒是好聽，但是這和關(guān)起來有什么差別啊。
哈達：“嗯。如果要展開搜查的話，這個人類就和我一起行動、會比較好?！?p> 蒼穹：“我叫蒼穹，不是什么‘這個人類’、‘那個人類’！”
哈達毫無誠意地道歉了一句。
依蓮：“那你們呢？”
莉雅：“我們也會展開搜索的。畢竟古遺物幾乎是我們村子存在的意義……現(xiàn)在這個情況，就算是要把附近的地面都翻個面也一定要找回來?！?p> ……依蓮輕輕地“嗯”了一聲，同時把懷里用布條包裹的圣劍抱得更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