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他是大人
“練家子?”
“吳少爺,這種人一般有來頭,而且當今龍國重武,對武道中人有特殊對待,會不會……”祁大衛(wèi)很謹慎的問道。
吳山不耐煩的皺起了眉頭:“少在這嘰嘰歪歪,搞定他,一千萬!”
“得嘞!”
視財如命的祁大衛(wèi)也不再問,領(lǐng)著數(shù)十個全副武裝的巡司逼了過去。
“大膽狂徒,你敢在我西州地界恃武行兇!”
“我令你馬上抱頭蹲下來,否則就別怪我不客氣了?!?p> 祁大衛(wèi)官威一擺,大喝。
咔擦!
所有的隨從巡司同時槍彈上膛,瞄準了江寒。
“長官,不是我們鬧事,是他們先……”蘇沐雪頭皮發(fā)麻,上前就要解釋。
“他算哪根蔥,用不著鳥他。”江寒微微一笑,打斷了她。
“可他們會抓你的,江寒,你這是在犯罪,會犯法的?!碧K沐雪急的都要哭了。
“法?”
“吳山不是說,他就是法嗎?他們都是一伙的,你說也不管用,也犯不著說。”
“憑他,還不夠資格動我?!苯淅湟恍Α?p> “你!”
蘇沐雪心亂如麻,徹底失去了方寸。
江寒能打,她認了,也服了。
可一個人再強,還能厲害得過槍桿子,能跟整個龍國對抗?
“蘇總,聽江先生吧?!?p> “他們是官匪一家,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睆埡獍烟K沐雪拉了回來,低低勸慰。
“呵呵,口氣還不小?!?p> “我不夠資格?那我今天還真就得動動你了?!?p> “來人,給我把他抓起來,膽敢抗法,當場擊斃?!逼畲笮l(wèi)揮手下令。
“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了。”
江寒手一甩,一道黑影飛向了祁大衛(wèi)懷里。
祁大衛(wèi)來不及躲閃,接了個結(jié)結(jié)實實,也是嚇了個趔趄。
待看清楚,才發(fā)現(xiàn)這是一枚入手質(zhì)地沉重的紫金勛章。
上面雕刻著三個人物頭像,象征著最高長老會的三大長老。
底下雕刻著一行字:“長老會特別通行徽章,可便宜行事!”
“這,這是!”祁大衛(wèi)人都傻了。
“長官,怎么了?”邊上有巡司問道。
“傳我令,沒有我的指示,所有人都不許妄動。”
祁大衛(wèi)回過神來,警惕的看了江寒一眼,快步走到了一旁的角落,掏出了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老戰(zhàn)友,麻煩幫我查一下這么一枚勛章,編號是30254……”
“是,是,我知道了?!?p> 很快,祁大衛(wèi)掛斷了電話,渾身冒出大汗。
這枚勛章是真的。
隸屬于內(nèi)閣長老會,大長老的特派使者專用。
不管江寒是不是使者。
持此勛章,如長老親臨,別說是他祁大衛(wèi),就是江東省的指揮使來了,見了江寒也得畢恭畢敬。
該死的吳山,真特么瞎了狗眼,闖了彌天大禍,連帶著他也一塊玩完啊。
吳山不能保了。
再保,就是死路一條。
“祁巡長,你還愣著干嘛,趕緊抓他啊?!眳巧讲荒蜔┝耍瑪[著架子訓斥道。
“抓什么抓,你小子完了?!?p> 祁大衛(wèi)狠狠瞪了他一眼,然后親自小跑到江寒跟前,雙手奉還令牌:“大人,對不住,小的有眼不識泰山,不知大人真身,還請大人恕罪?!?p> “你的賬回頭我再慢慢跟你算,今天是我和他的事,你可以滾了。”江寒收好勛章,冷傲笑道。
“是,大人!”
祁大衛(wèi)不敢有絲毫不滿,躬著身子慢慢往后退去。
“大人?”
吳山懵了。
蘇沐雪也是呆了。
江寒的履歷她看過,確實無甚背景,怎么就成大人了。
“祁大衛(wèi),你特么瘋了吧,老子跟你說話,你聽不到是吧?”吳山不服的叫道。
“啪!”
“你先活下來再說吧?!逼畲笮l(wèi)抬手扇了吳山一巴掌。
“所有人聽令,收隊!”
祁大衛(wèi)來的快,去的也快。
很快,巡天司的人撤了個干干凈凈,只剩下吳山一伙人懵逼的大眼對小眼。
“臥槽,這貨他居然敢扇老子!”
吳山回過神來,疼的是呲牙咧嘴。
“還有人嗎?黑的、白的,都給我叫過來會會?!苯]有急著要吳山的命。
好不容易來一趟西州,正好把底都摸清楚了。
他的寒盟遲早要擴出東州、江東省,甚至是整個龍國。
“你牛!”
“老子一輩子沒認過慫,今天服了,行,以后你賣你的藥,這事當沒發(fā)生過,了了。”
吳山見祁大衛(wèi)都慫了,知道江寒不簡單,少有的說起了軟話。
“就這么了了?那我一晚上不白干了?”江寒不爽的攤了攤手。
“我,我賠你一個億,當老弟請哥哥喝茶了?!眳巧焦傲斯笆?。
“山哥,你!”
一旁的手下驚的目瞪口呆。
誰不知道山哥是出了名的貔貅,只進不出,還從來沒見到有人能從他口里掏銀子的。
看來這回是真碰到硬釘子了。
“太好了!”
“蘇總,你聽到了吧,吳山還要賠咱們錢呢?!睆埡馓嵝讶栽诎l(fā)懵的蘇沐雪。
“江寒,退一步海闊天空,吳山都向你服軟了,給他個臺階下,這事算了吧。”蘇沐雪上前湊在江寒耳邊道。
“要是生意上的事,他賠點錢也就算了?!?p> “可是他想搞你,這不行。”江寒擺了擺手。
蘇沐雪心中又慌又喜。
慌的是,江寒再鬧下去,總歸是在人家地盤,怕不好收場,日后生意也沒法做。
喜的是,這家伙原來這么在乎自己。
“我不知道蘇小姐是你的女人,行,都是我的錯。”
“兄弟,你怎么才肯放我走,開個條件吧。”吳山抖了抖汗?jié)竦囊r衣,佯作淡定笑問。
“之前是一只手,一條腿。”
“現(xiàn)在你折騰了這么一出,這點東西已經(jīng)不夠了?!苯馈?p> “你,你想要我的命?!眳巧交帕恕?p> 江寒點了點頭:“所以,別說我沒給你機會,還有誰,趕緊去叫?!?p> “你夠狠。”
“行,老子今天跟你拼個魚死網(wǎng)破?!?p> 吳山畢竟是個狠人,骨子里的狠勁激發(fā)了出來,直接撥通了老叔的手機。
“老叔,遇到釘子了,我走不了了?!?p> “菜刀隊就別來了,不好使。叫我?guī)煾赣H自出馬吧!”吳山低沉的掛斷了電話。
“阿七,到底怎么回事?”
吳公館,吳老六驚惶問道。
他已經(jīng)很久沒聽到侄兒這種語氣了。
這是絕望、無助啊。
什么事,什么人?能在西州的地盤上,把他唯一的親侄子整成這樣?
“六爺,咱們的弟兄在東蘭街,被一個人給打了?!?p> 身邊早知道內(nèi)情,怕傷了吳山面子不敢通報的小弟小聲開口了。
“一個人?”
“吳山手下那么多人都死了嗎?”吳老六喝問。
“山哥搖了一千多個兄弟,人家都給打跑了,連帶著一抬挖機都給打崩了,對方好像是……是個練家子!”阿七道。
“練家子又如何?敢在我西州的地盤撒野,他是活的不耐煩了?!?p> 吳老六一拍桌,起身而去:“走,隨我親自去請李忠賢大師?!?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