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地獄軍團
怎么回事?
眾人無不大驚,張武揚回頭一看,只見長街兩端,不知從哪冒出來無數(shù)匹高大漆黑的戰(zhàn)馬。
戰(zhàn)馬血紅的瞳孔,在夜色下透著森冷、恐怖的殺機。
每一匹戰(zhàn)馬步伐一致,而坐在馬上的黑衣戰(zhàn)士更是冰冷的如同雕像一般紋絲不動。
看著這些仿若地獄里冒出來的騎兵,在場的每一個人毛孔里都透著凜冽寒風,整個長街的空氣仿佛也窒息了。
唰!
幾乎是同時,奔雷般的聲音止歇。
所有的戰(zhàn)馬、軍士全都靜止了。
“這,這是怎么回事?李達人呢,他不是說一只蒼蠅都飛不進南州嗎?這些人是從哪來的?”張武揚少有的慌亂了。
“張爺,各大路口確實是嚴密監(jiān)控,要有馬匹進來,龍巡司不可能不知道?!?p> “他,他們可能是早就埋伏好了的。”管家硬著頭皮道。
“放你娘的狗屁,這些都是馬,這么龐大的群體,怎么可能藏的住?,?shù)拢y不成真是從地里鉆出來的,從天上飛來的不成?”張武揚拳頭一拍掌心,渾身的兇勁殺氣也激發(fā)了出來。
“你說對了,他們就是從天上飛來的。”江寒笑著點了點頭。
“哼,少在這裝神弄鬼,你以為大半夜搞這么一套,我就會怕嗎?”
“葛師傅,你上去先殺他一個,看看到底是人是鬼!”張武揚大喝下令。
“是!”
一個手持大關刀的內(nèi)煉武師,爆喝一聲走了出來。
“喳喳!”
只見此人孔武有力,內(nèi)力也頗是深厚,爆喝之余,腳蹬地如蠻牛般嗵嗵作響。
待蓄勢深厚,只見葛武師猛地騰空而起,如天神下凡般,大關刀運足了氣力,當頭照著領頭的騎兵劈了下來。
他是借力當空俯沖而發(fā)。
馬上的騎兵在停止狀態(tài),只能靠腰臀發(fā)力硬頂。
明眼人都能看出來,葛武師占盡了優(yōu)勢,而且這一刀確實有霹靂之威。
以至于在場不少人,紛紛叫好出聲。
然而,叫聲未絕,只見騎兵干練迅猛的舉槍刺出。
沒有任何花哨的招式,就是迎著關刀直刺。
那關刀就像是紙糊的一樣,應聲而穿。
不好!
葛武師想退已經(jīng)晚了,長槍穿透關刀,余勁未消,穿胸而過。
嗖!
騎士刺穿后,迅疾抽槍,端立不動,仿佛從未出手一樣。
葛武師重重的摔飛了出去,待落到地上,已經(jīng)成為了一具死尸。
?。?p> 好快、好鋒利的槍法!
葛武師在南州也是了不得的好手,在占盡優(yōu)勢的情況下,居然被一槍給刺死了。
饒是張武揚也驚出了一身冷汗。
他更驚訝的是,這些騎兵的素質太了不得了,哪怕是他那兄弟手下的軍士,也沒這般嚴整、鐵血。
他少有的生出了恐懼之心,終于明白江寒為何會有恃無恐了。
“快,快叫李達,讓他的人過來,我就不信他們還能抵得過子彈。”張武揚回過神來,趕緊大呼。
“呵呵,武道界的方式玩不起了,想搞這一套?只可惜,你的那位巡長大人,他來不了了?!苯c頭點了根香煙,慢騰騰的吸了一口道。
“李達人呢,趕緊打電話啊。”張武揚回頭望了一眼,發(fā)現(xiàn)四周居然一個龍巡司的人都沒有,頓時意識到情況不太妙。
“老爺,李達的電話關機了?!惫芗铱迒手樀馈?p> “該死!”
“給二爺打電話?!贝蚧⑦€得親兄弟,李達靠不住,張武揚決定使出另一張王牌。
電話通了。
那頭安靜極了,根本不像是在調動軍士。
“武威,你,你怎么還不來,我這邊有特殊情況,你馬上趕過來?!睆埼鋼P顧不上那么多,催促道。
“大哥,我來不了了?!?p> 電話那頭,張武威被一支槍頂住了額頭,持槍的是他最信任的一個部下。
“副指揮,對不住了?!?p> “指揮長有令,今夜你要敢調動軍團,可將你就地正法。”部下面容剛毅道。
“呵呵,就算是指揮使也無權直接處置我吧?!睆埼渫淅涞?。
“是嗎?”
“李公手令,張武威助紂為虐,壞我三軍威名,罪不可赦,若敢擅動,以反叛罪論處,可當場擊斃?!?p> 南州分區(qū)指揮使領著人快步走了過來,當場宣布李洪乾的命令。
李洪乾雖然沒有執(zhí)掌具體兵權,但他依然是內(nèi)閣長老會的參事,尤其是在軍中,有著無上的權威。
一紙手令,甚至比長老會下的軍令還要好使。
“李公?”張武威臉上的傲氣褪盡,現(xiàn)出了畏懼之色。
他意識到張家可能今夜要完了。
江寒的背景強大到可怕,絕非是他這一個小小的分區(qū)副指揮與老哥養(yǎng)的那些打手可以相抗衡的。
只是,他已經(jīng)來不及勸老哥俯首認輸了。
一顆子彈直接洞穿了他的眉心。
這位張家最倚仗的參天大樹,倒在了血泊中。
“全體都有,各自回營,凡事今夜參與調動的將官一律降三級,整個軍團降級一等……”指揮使一揮手,解散了集合的特戰(zhàn)軍團。
“砰!”
隨著一聲槍響,電話徹底中斷了。
“二爺,他,他……”管家瞠目結舌。
張武揚臉上血色褪盡,瞬間頹老了十歲,如果他沒聽錯,張家的擎天大柱已經(jīng)被當場處決了。
張家的末日要來了。
“好手段,好手段!”
“江老弟,是我低估了你,你的能量比我想象的要大啊?!?p> “我斗不過你!”張武揚深吸了一口氣,仰天嘆道。
“看來你并不完全白癡?!苯χc頭。
“我可以把張楚,還有那天參與殺害肖家的人都給你,另外肖家的產(chǎn)業(yè)也可以全數(shù)奉還,并賠償十億,不知道江老弟意下如何?”棄車保帥的道理張武揚還是懂的。
相比于整個張家,他的兒子、財產(chǎn)都算不了什么。
日后待大兒子歸來,再找江寒討血債也不遲。
江湖嘛,你來我往,乃是常事,這一點,張武揚看的很通透。
“此前你要有這等覺悟,或許我還可以留你?!?p> “現(xiàn)在嘛,晚了!”
江寒微微一笑,然后猛地舉起了右手。
當他右手再放下來的瞬間,長街雷動,兩邊的騎兵如疾風般卷了過來。
“殺!”
王雙與齊達開兩路人,持槍疾沖。
見人就刺!
玄鐵長槍之下,這些所謂的武師完全就是活靶子。
一槍一個!
馬蹄所到之處,血花飛濺。
有些腿快的還想跑,但哪里跑的過戰(zhàn)馬,到最后無不是飲恨當場。
整條長街,完全成了修羅場。
戰(zhàn)馬無聲,長槍如虹!
只有待死之徒的慘烈哀嚎!
張武揚渾身顫抖,當那些戰(zhàn)馬與它身上的軍士再度化作雕像般,整齊而立的堵在府門口時。
他知道,張家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