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 還有什么招,都使出來
嗖嗖!
七劍頓覺一股巨大的牽引之力席卷而來,劍鋒不由自主的刺向了江寒。
“哈!”
江寒爆吼一聲,腕表的能量石瘋狂催發(fā),強(qiáng)大的能量就像是一顆磁石,牢牢的吸附住七劍。
七劍之威,何其強(qiáng)大。
但他們的強(qiáng)大,在勢不在力,他們的每一劍都能以最精準(zhǔn)的角度、最凌厲的一擊,彼此配合的天衣無縫。
讓困在劍陣中的人,每一劍都要擋,每一劍都要避,如此一來,自然是疲于奔命。
是以,七劍能困住宗師,雖然有夸大之疑,但宗師之下的人,除非是丁人王這種頂級武尊,否則絕對很難脫身。
然而,七劍這一次遇到了對手。
江寒從來都不是一個按規(guī)矩出牌的人。
他一看對方是七劍連手,心中便已經(jīng)有了應(yīng)對之法。
要破劍重在破勢,一旦七劍無法成陣,單個開來,則很難形成威懾力。
江寒這次裝備了兩顆新型能量晶石,超能磁石,對于武器一類的有很強(qiáng)的吸附作用。
果然,在磁石的超強(qiáng)吸附力下,七劍雖然能勉力掙脫,但下一次刺過來,都會被磁力牽附,劍不由人。
如此一來,七人每一次出劍都偏離了劍陣位置,誰也發(fā)揮不出威力。
“怎么會這樣?”七劍之首眼中閃過一絲詫異。
七人同時交換了一個眼神,再次變陣,往江寒急攻而來。
江寒嘴角笑意一冷,雙手成圓,強(qiáng)大的能量凝聚成一個籃球大小的能量球,渾身能量催發(fā)到了極致。
叮叮咚咚。
長劍在這股巨力之下,完全不由自主的刺向了能量球。
相比于之前,這股磁力更為強(qiáng)大,根本無法抽離出來。
“唪!”
眾人只見一道雪光掠過,唰!
叮叮咚咚!
七劍手上的長劍全部脫手,只剩下了劍柄。
劈斷他們玄鐵利劍的是一柄薄如蟬翼,周身透明如血的長劍。
長劍寒氣逼人,鋒利無比。
正是北真教掌教的鎮(zhèn)宗法劍,玉龍劍。這柄劍原本是域外白龍王的至寶,常平山之戰(zhàn)后,他敬慕北真掌教特意相送。
上次張龍本想用此劍刺殺江寒,后來張龍歸順,這把劍就暫時由江寒收藏了。
作為一名劍手,七劍沒了劍,跟廢物也沒什么兩樣了。
七人楞在原地,全都傻了。
他們沒想到會敗的這么快,這么徹底。
這可是老宗師親傳的劍陣、劍法,林天龍?jiān)朴沃吧踔练畔逻^豪言,有七劍在可保林家五十年無虞。
然而,此刻他們從未敗過的劍陣,就這么輕而易舉的被江寒破了。
從始至終,他們連對方的一片衣襟都沒摸到。
“還要打嗎?”江寒能量一收,傲然問道。
叮咚!
劍首丟下了手中的劍柄。
余者六人也是無奈的垂下了頭。
“我不殺你們,走吧。”江寒?dāng)[了擺手。
他并非好殺之人,今日目標(biāo)是林三爺,余者不問。
“劍生,你們不可以走,你們走了,我林家如何是好?”林三爺終于失去了分寸,聲音中夾雜著恐懼的顫抖。
“三爺,我們無能保不住你。”為首的一人嘆了口氣道。
“不,你們可以換劍,你們可以再戰(zhàn)?!绷秩隣敶舐暫鸬?。
“宗師之下,無人是他敵手。”劍生喃喃道。
什么?
在場之人,無不震驚。
這話要是別人說出來,肯定無人信,但這可是七劍之首啊。
原本看似平平無奇的青年,此刻在眾人心目中,已經(jīng)宛若神明般的存在。
就連那些聒噪的洪幫弟子,也安靜了許多。
“戰(zhàn),戰(zhàn)。你們是我林家養(yǎng)的狗,就算是戰(zhàn)死,也絕不可棄戰(zhàn)而逃?!绷秩隣敓o比狠厲道。
“你說的對,我們的命本就是老祖給的,如今劍已破,再無可戀,這條命就還給你們林家?!?p> 劍生神色一狠,硬生生震斷了心脈。
血水沿著嘴角滴了下來,這位七劍之首,當(dāng)場選擇了自盡。
“大哥!”
余者六劍無不悲痛,紛紛亦是隨后自盡而亡。
林家最引以為傲的七劍子,自此全部殞命。
“三爺,還有什么招,都使出來吧?!苯Φ馈?p> 林三爺仰天大笑了起來:“江寒,你可知我洪幫光云海就有上萬之眾,只要我一聲令下,他們就會包圍附近的街道。你是能打,難不成能是萬人敵嗎?”
“我當(dāng)然不是萬人敵,所以,在來之前,我給你的人找了點(diǎn)事做。”
“嗯,時間剛剛好,這會兒你的人應(yīng)該全都忙著在看場子吧。”江寒玩味笑道。
林三爺雙眼一沉,他有些聽不懂江寒的意思。
“三爺,不好了,出大事了。”很快,一個渾身是血的馬仔跌跌撞撞沖了進(jìn)來。
“出什么事了?”林三爺大驚。
“云幫的馬坤,青龍幫的武興龍,還有很多不知道哪來的人,現(xiàn)在正在猛攻咱們的堂口?!?p> “咱們的人快頂不住了,三爺,你快叫六爺他們吧。”馬仔吩咐道。
“??!”
“馬坤?武興龍?狗一樣的東西,他們怎么敢在白天攻打老子的堂口!”林三爺張臂大吼了一嗓子。
話雖如此,他卻很清楚,這背后的意義。
洪幫在云海多年,素來一家獨(dú)大根本不會把其他勢力放在眼里。如今對方有預(yù)謀的突然發(fā)動襲擊,以他手下那些當(dāng)慣了大爺?shù)奶弥?,肯定會被打個猝不及防。
這些堂口很可能保不住了。
不過,不急。
還沒到山窮水盡的地步,他林三爺縱橫云海,靠的從來都不是幾個馬仔,他手上還有兩張真正的王牌。
一張是他的親兄弟,林老六。
林老六的兒子,如今在云海指揮所擔(dān)任副指揮使。
還有廖平。
就在上個月,他還專門給這位巡長大人買了一架私人飛機(jī),供他的妻子去國外、港島看病。
無論是哪一張牌出動,都能立即平定江寒。
“江老弟,你有沒有想過,想在云海站穩(wěn)腳跟,打打殺殺很有必要,但卻不是絕對的,你得懂人情世故?!?p> “說吧,開個價,你想要什么?”林三爺很快恢復(fù)了梟雄之氣。
“要什么,我已經(jīng)說過了?!苯谝巫由献讼聛?,撣了撣衣服道。
“年輕人,咱倆有仇嗎?我殺過你父母,還是燒了你的祖宅?”林三爺笑問。
“都沒有?!苯馈?p> “那不就結(jié)了。”
“聽我一句話勸,云海的水太深,你把握不住。一個人的力量總是有限的,看到這個電話了嗎?”
“只要我一打通,很快巡司府的人就會把這里圍的水泄不通,你就算殺了我,又能得到什么呢?”
“我已經(jīng)六十,你剛剛二十歲出頭吧,你用正當(dāng)紅的青春換我一個糟老頭,不是很虧嗎?!?p> “我可以把洪幫的圈子往里縮縮,讓你的人往里走走,你看如何?”
林三爺亮出了廖平的電話,他希望江寒識趣。
這世上什么都有的談,什么都有價。
他不相信江寒,會蠢到真沖動,用命抵命。
“你死了,整個云海圈子都是我的不更好嗎?”江寒大覺可笑。
“朽不可雕!”
林三爺見他油鹽不進(jìn),撥通了廖平的電話。
不曾想,對方竟然直接掛了。
沒錯,是直接掛了。
這在之前是從未有過的,以前廖平不管再忙,不管在什么場合,只要是他的電話,都會第一時間回復(fù)。
難道是在開會?
不應(yīng)該,就算是開會,以廖平的地位,他也用不著給徐遠(yuǎn)山面子,不至于連電話都不接。
林三爺不信邪的再撥了一遍。
這次廖平接了。
“廖巡長,怎么,連我的電話也不接了?!绷秩隣旈_了擴(kuò)音,有意讓江寒聽到。
“剛剛有事,三爺有事嗎?”廖平的聲音很冷淡。
“今兒我六十大壽,有人在府上鬧事,你立即派人來給我解決了這個麻煩?!绷秩隣敯谅馈?p> “三爺,對不住了。這事我知道,但我不能幫你,你自行解決吧?!绷纹秸f話直,連客氣話都懶的說,直接掛斷了電話。
“這……”林三爺顏面無光,竟是無語了。
他做夢也沒想到,喂了這么多錢,廖平竟然會毫不留情的翻了臉。
“三爺,我是年輕。但我也懂人情世故,還能打給誰,趕緊打。”江寒抬了抬手,示意他繼續(xù)。
林三爺看著滿堂賓客,這些人平素在云海有錢有勢,然而此刻見他落了難,竟然每一個站出來吭聲的。
甚至不少人臉上還掛著幸災(zāi)樂禍的笑意。
“果真,人情這種東西靠不住?!?p> “江老弟,不過你別高興的太早了,在云海執(zhí)掌絕對權(quán)力的從來都不是鎮(zhèn)司府、巡司,而是指揮所。”
“我再陪你過一招。”
一想到自己那個精明強(qiáng)干的侄子,林三爺還是有底氣的。
“老六,給林風(fēng)打電話,讓他立即帶人過來。”林三爺看向自己的親兄弟林六爺。
“三哥放心?!?p> 林六爺狠狠瞪了江寒一眼,很快撥通了兒子林風(fēng)的電話:“林風(fēng),家里來賊了,你三叔搞不定,你立即回來?!?p> 那頭傳來林風(fēng)著急的聲音:“爸,我回來不了,剛剛許大人派我去龍都參加指揮總參會,我現(xiàn)在人在飛機(jī)上,來不了啊?!?p> “什么,在飛機(jī)上?!?p> “就不能讓飛機(jī)往回返嗎?”林六爺急了。
“你等等,我去問問勤務(wù)?!绷诛L(fēng)匆匆掛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