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樂晞看了看懷里四塊綠豆糕,猶豫了一下,然后把綠豆糕丟到了他的手上,然后把手里咬了一口的綠豆糕塞進了他的嘴里。
“……”現(xiàn)在宮豈辰嘴里塞滿了綠豆糕,他以為她至少會看在綠豆糕的情分上答應(yīng)和他去游樂場,事情發(fā)展和他想的不一樣。
“生氣了?”宮豈辰用手肘碰了碰她的手臂。
“不生氣了好不好?”宮豈辰拿出一塊綠豆糕放在她的嘴邊,“你之前答應(yīng)過我的,要陪我重新去次游樂場,把以前對游樂場不好的記憶全都覆蓋掉,我們不帶別人,就我們兩個人去好不好?”
百樂晞低頭咬了一口嘴邊的綠豆糕,也就是宮豈辰能讓她低頭。
“恩”
“這塊吃完,我給你換藥”雖然貼的防水膠帶,他還是不放心。
“恩”
就著宮豈辰的手,百樂晞吃完了一塊綠豆糕。宮豈辰解開了她領(lǐng)口的紐扣,揭下了紗布,化膿的一邊已經(jīng)結(jié)痂了,另一邊已經(jīng)不紅了。
“已經(jīng)結(jié)痂了”宮豈辰和她匯報著。
“把痂掀了”百樂晞淡淡的說
“為什么?”宮豈辰不同意。
“必須掀,里面的還沒長好,不掀藥效達不到,好得慢還會留疤”百樂晞?wù)f著自己要動手。
“你別動,我來”宮豈辰抓著她的手,一狠心把痂掀了,迅速用紗布按住,痂帶著肉又出血了。
“沒事的,前些日子趕路身體恢復(fù)不過來,等我身體再恢復(fù)些,就會好得快了”百樂晞安慰他,像是傷的不是自己。
宮豈辰按著她傷口的手在抖,這不是他要的,他用自己逼她,就是想讓知道他非她不可,他以命相搏,她就以命相護,他從來沒有勝算可言。
“阿辰,血止住了”百樂晞的聲音將宮豈辰的思緒拉了回來。
他低著頭不想讓她看到自己此刻的表情,他給她洗了洗傷口,撒上藥粉,貼上紗布和防水膠布,迅速下了床去了洗手間。
百樂晞知道宮豈辰難受,如果可以她并不想讓他知道,她有些煩,摸出了煙桿,可是才想起來煙絲在白虎山的時候就用完了,她煩躁的將煙斗往旁邊一丟,宮豈辰正好開門出來看到這一幕,兩人四目相交,百樂晞突然覺得有些尷尬。
“怎么了?煙癮犯了?”宮豈辰拿起煙桿放回了乾坤袋,他知道她沒有煙絲了。
“恩,沒有煙絲了”百樂晞?chuàng)概硐碌拇矄巍?p> “那就不抽了”宮豈辰拉過她的手,輕輕的在她鼻尖親了下,宮豈辰嘴唇?jīng)鰶龅?,兩?cè)發(fā)絲有些濕濕的,眼眶也有些紅。
“阿辰”百樂晞用鼻尖蹭了蹭他的鼻尖。
“恩?”宮豈辰在她身側(cè)躺下,把她攬到了懷里,一下又一下的拍著她的臂膀。
“我不想你難過,我們什么都不要去想,就這樣過好每個在一起的今天好嗎?”百樂晞聽著他的心跳,一下又一下,讓她安心。
“明天我們也會在一起,后天也會,生生世世都在一起”宮豈辰聽出了她話里的意思,“晞兒,我不需要你給我留退路,我不會退,也不允許你退,我脾氣不好你也只能忍著,你只能和我在一起”
“我不要”
“再說你不要”宮豈辰在她屁股上就是一拍。
“你脾氣不好我為什么要忍著,我不忍”百樂晞?wù)f著就對著他胸口咬了一口。
“嘶”宮豈辰吃痛的皺了皺眉頭,“你這小狐貍什么時候?qū)W會咬人了?”
“我是老虎,大白虎”百樂晞不服氣的反駁
“是是是,那么大白虎小姐,你要不要午休?”宮豈辰被她逗笑了,捏了捏她的側(cè)臉。
“哈”百樂晞打了個哈欠,“吃了睡,睡了吃,要變豬了,明天該起來鍛煉了”
“等好了,我陪你鍛煉,先乖乖養(yǎng)傷”宮豈辰一下一下的拍著她的后背
“宮豈辰,你把我養(yǎng)得嬌氣了”百樂晞縮在他懷里,閉著眼睛開始有些迷迷糊糊了。
“恩,我故意的”宮豈辰輕嗤了聲,“這樣你就離不開我了”
“原來,哈啊,你那么心機”她又打了個哈欠。
“別說話了,快睡”
“恩……”
等百樂晞睡熟了,宮豈辰才慢慢的退開,給她蓋上被子,拿著手機出了房間。
“豈辰,人我已經(jīng)抓到了”電話剛通就傳出劉安然的聲音。
“是張氏兄妹派去的嗎?”宮豈辰語氣中帶著肯定
“目前沒有任何證據(jù)顯示和張氏兄妹有關(guān),這人堅稱自己是姐姐大人的忠粉,看你和其他女人在一起看不過去,還說小丫頭是整容成姐姐大人的樣子迷惑你”說著說著劉安然憋不住笑了,“說要掃清你身邊的妖孽,你說現(xiàn)在的人腦子是不是都有病?”
“……”宮豈辰?jīng)]聽出笑點在哪,他覺得劉安然也有病
“不過我查了這個人的通訊記錄,還有資金動向,沒有任何和張氏兄妹有關(guān)的記錄”劉安然又回歸到了正題。
“我昨天剛剛回來,和小家伙公開出現(xiàn)的場所只有龍哥的酒吧,今天就有人送來威脅她的東西,而且酒吧光線那么暗,我們的位置又偏,不接近,你確定能看清小家伙的長相?”
“我也問過了,這個人一口咬定沒有任何人指使,而且確實也是昨天在酒吧門口看到的,還有模有樣的說第一眼差點就認錯以為是姐姐大人,說什么自己做為那么多年的粉絲,再一看就發(fā)現(xiàn)這個是假貨”
“有兄弟姐妹或者情人嗎?”
“沒有,這個人無父無母,沒有任何朋友和親戚,更不要說什么情人了”劉安然一口否定,“豈辰,說不定事實就是這么簡單,是我們想復(fù)雜了”
“希望如此”宮豈辰捏了捏鼻梁,“周一我回來復(fù)工”
“不多陪陪小丫頭?還是帶她一起?”劉安然那顯然語氣里透著高興。
“她愿意跟我去就最好了,不愿意我也不想強迫她,盯太緊,我怕她有逆反心里”宮豈辰嘆了口氣。
“我覺得你現(xiàn)在就像個當(dāng)?shù)?,哪是娶了個媳婦,你是領(lǐng)了個女兒回家”劉安然忍不住吐槽
“劉安然,你現(xiàn)在的思想很危險,我覺得你有犯罪的動向”宮豈辰似笑非笑的說著。
“我怎么危險了,我說什么了?”劉安然一臉懵
“女兒能睡嗎?”宮豈辰一本正經(jīng)的說
“……宮豈辰,你腦子里能有些別的嗎?你能做個人嗎?”劉安然半天才憋出一句話。
“不能,我老婆說我做不了人了,我現(xiàn)在是妖了”宮豈辰說完不等對方有反應(yīng)就把電話掛了,嘴角帶著得逞的笑
打完電話,他又輕手輕腳的進了房間,掀開被子躺到了百樂晞身邊,將她摟在懷里,低頭親了親她的額頭。
百樂晞皺了皺眉頭,在睡夢里似乎有些不樂意,推了推面前的宮豈辰,就要翻身,宮豈辰一把又把她拉了回來,輕輕的拍著她后背,“老婆,我們辦個婚禮好不好?你要是不出聲,我就當(dāng)你默許了”
過了會兒時間。
“吶,你不出聲,就是默許了啊”宮豈辰在那自說自話的說著,隨后自己都忍不住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