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冷禪看著他,義正言辭道:“劉師弟,你要執(zhí)迷不悟到何時?我再給你最后一次機(jī)會,只要你殺掉曲洋,之前事情如何我都會過往不究,如還要執(zhí)迷不悟,不要怪師兄我手不留情!”說話語氣也變得冷厲起來。
劉正風(fēng)笑了,道:“左師兄,我最后叫你一聲左師兄,我從未想過你左冷禪是如此顛倒是非,厚顏無恥之人,為了成就你的狼子野心,你真是于正道俠義為無物,你嵩山派枉為名門正派!”
左冷禪厲聲喝道:“住口!還敢大放厥詞,口出狂言!”說他怎么樣都可以,但是不能說嵩山派!
話音未落,人影一閃就來到被擒的丁勉、陸柏和費彬三人一旁,將他們穴道解開。
“師兄,你來了!”丁勉三人激動喊道。
左冷禪看著劉正風(fēng),冷顏厲色道:“既然你冥頑不靈,那就被怪我手不留情了,嵩山眾弟子聽令,五岳劍派弟子聽令,劉正東勾結(jié)魔教曲洋,冥頑不靈,不知悔改,給我將他擒下,好叫他悔過改善?!闭f著看向莫大和岳不群繼續(xù)道:“莫師兄,岳師弟,劉師弟勾結(jié)魔教,罪不可恕,只有將他擒下才能讓他回頭是岸,二位莫不可害人害己?!庇挚聪蛑T位武林同道道:“諸位同道,正邪不兩立,還請諸位明眼相助與我,我嵩山派我左冷禪必不會忘!”
丁勉看向夜春涼,道:“師兄,你要小心那人,他就是魔教光明左使,日月無光夜公子夜春涼,他的飛針神鬼莫測,不可力敵。”同時一臉冷汗,面色駭然的指著夜春涼。
“難道是最近江湖兇威赫赫,善使一手上天無路入地?zé)o門絕情針的魔教光明左使日月無光夜公子?”有人道。
左冷禪一聽丁勉說不可力敵,不免有些駭然,丁勉武功雖不如他,但卻著實不弱,五岳掌門中估計除了自己和岳不群,無人能勝他。不過想來丁師弟可能是突遭暗算,為了面子,有些言過其實,也就不太在意了。但想來盛名之下無虛士,還是要多加小心。
“丁師弟,我省的,你先在一旁看著,等下還需要你出力。”左冷禪安慰道。
史登達(dá)笑道:“劉師叔,沒想要你除了魔頭曲洋,還勾結(jié)了這個大魔頭,看來事情真相不如劉師叔你所說那般?。 ?p> 莫大面色不好起來,劉正風(fēng)也如此,岳不群還好,他剛剛一番話算是讓華山還有自己脫身出來了。
定逸師太,天門道人等一眾高手都看向夜春涼戒備。
一時之間,在場群雄,武林同道都想不到又有變故,紛紛議論,誰都沒想到剛剛一直在那里不說話,長相俊朗,讓人有些好感的人竟然是魔教大魔頭。
夜春涼看著瞧著心煩,冷笑喝道:“聒噪!”說著說著就把他弄出來了,看來他要演一次大戰(zhàn)群雄了。
夜春涼雖然沒有內(nèi)力,說話聲音大不了哪里去,但架不住在場之人都在看著他,看他這么囂張,周圍之人不由安靜起來,確實是最近他夜春涼名聲太盛了。
左冷禪看著他,神色淡定道:“你就是最近江湖傳言的兇名赫赫的魔左使夜公子夜春涼?”同時暗自戒備。
夜春涼微笑道:“我叫夜春涼,雖然說出來你們可能不信,我并不是日月神教光明左使,這是東方不敗非要給我的,我沒要,但就是有很多日月神教之人趕來給我鞍前馬后,我又是個喜歡享受之人,雖然不接受這個稱位,但也算是默認(rèn)了,享受著他們給我鞍前馬后的辦事?!?p> 這和說沒說有區(qū)別嗎?沒接受光明左使,但是因為愛享受,于是成了光明左使,這不還是光明左使嗎?各武林同道覺得夜春涼想法很清奇,常人少有。
范正剛道:“公子,不用這么說吧!”邊說邊擦著莫須有的冷汗。
一旁眾人一個角落處,林平之瞧著岳靈珊,開心的小聲道:“師姐,看到了嗎?夜大哥并不是魔教之人,我們之前都誤會了!”
夜春涼點頭道:“好吧!那我說點別的,左冷禪,你不管是想做五岳派掌門還是武林盟主或者是皇帝,但江湖之事,禍不及家人,我管什么正道邪道,你找劉正風(fēng)和曲洋就算了,還想要殺他們?nèi)?,過分了,我不喜歡。今天你給一個我滿意的答復(fù),我走我的陽關(guān)道,你走你的獨木橋。如若不然,打死你!”
左冷禪厲聲道:“猖狂!”
話音未未落就要沖向夜春涼,丁勉眼疾手快,焦急的拉著他道:“師兄不可沖動,這魔頭飛針厲害,你覺不是對手,沒有萬全之策,絕不能和他動手?!?p> 左冷禪一臉駭然的看向丁勉,他的實力丁勉是知道的,這時竟攔住自己并言說自己不是對手,這不是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fēng)嗎?但又想到多年來對這位師弟的了解,他絕不是這種人。
丁勉面帶苦色道:“師兄,我的武功你是知道的,雖然當(dāng)時我正在和岳不群打斗,他一針飛來我原本是能躲過去的,但那飛針我原本是能避過去的,但那飛針竟能突然速度大增,我的眼里都只能看到一道光影,待我反應(yīng)過來之時已經(jīng)中針被扎定身,然后毫無還手之力的被擒,這針太邪乎!我們嵩山眾人皆不可擋!”同時滿臉冷汗,一臉見了鬼的表情。他是中針之人,也是在場中針之人中武功最高之人,沒有人比他更能感受那飛針的威力,當(dāng)真是神鬼莫測,無可躲避,無人能擋,他不能,左師兄也不能,所以他不能讓左師兄上,哪怕被眾人認(rèn)為自己是被嚇破了膽也不行。
左冷禪聽了不由驚駭異常,當(dāng)真有這般厲害?但又深信丁師弟不會騙自己,想到剛剛自己如果出手了,也許真的會如丁師弟所言敗的毫無還手之力,想到如此不免渾身一陣?yán)浜?,雖然他還是有些不敢相信,但卻不能不信。
在場江湖群雄聽得也是滿面駭然,萬分吃驚,這可是嵩山十三太保大太保丁勉,竟然攔住了左冷禪,還認(rèn)明言他不能敵,要左冷禪可是五岳第一高手,江湖中可以比擬少林武當(dāng)掌門的高手,除了那久未出現(xiàn)的魔教教主東方不敗之外,他可是能排進(jìn)天下前五的絕世高手。這夜春涼就算最近被傳的神乎其神,又是魔教左使,但也只是一個剛在江湖有所聲名之輩,怎能敵左冷禪?這丁勉怕不是被嚇破了膽?那左冷禪竟然也躊躇不前,難道他信了?不由讓江湖群雄萬分吃驚,詫異不已。
夜春涼冷笑道:“哼!左冷禪,你師弟救了你一命,如果剛剛你朝我出手,我這一針就會扎在你丹田之上。”說著亮出手攥之針,隨后手指微動,咻!一針飛出。
看飛針不快,左冷禪正想接下,結(jié)果飛針一個加速,他只覺銀光一閃。
“嘶!”他眼睛不由大瞪,針已扎住他麻筋,他終于完全信了丁師弟的話,也明白了剛剛丁師弟為何滿臉冷汗,一副見了鬼的表情。他見到飛針襲來,想要躲閃,但那飛針突然加速,只見一道光影一閃,待他反應(yīng)過來之時已經(jīng)被扎中麻筋,又疼又麻。
岳不群看呆了,雖然他知道盛名之下無虛士,剛剛他所見夜春涼飛針確實厲害,但畢竟當(dāng)時丁勉是在與他對戰(zhàn)中,他沒有親身體會過,想來就算左冷禪不敵,也不至于這般毫無還手之力,這個自己認(rèn)定的對手就這樣敗了,沒想到結(jié)果竟是這般。
莫大,劉正風(fēng),曲洋,定逸師太,天門道人等一眾高手也都震驚不已,有些嚇到了,竟然說不出話來。
江湖群雄也都嚇到了,左冷禪竟真的不能敵,躲閃不能,難道那夜春涼武功真有這么高?怕不是可能比東方不敗還高?
夜春涼看著在場群雄道:“今天,我說的話你們要聽,既然劉正風(fēng)要金盆洗手,還要和曲洋遠(yuǎn)走海外,那么就讓他們?nèi)?,如果他們違反誓言,我也不會再說什么了。但是有一點記住,我不管什么正邪之分,江湖恩怨,禍不及家人,我沒碰到算有人走運,但既然我碰到了那就要管。”
一人道:“你這魔頭,我們?yōu)槭裁匆犇愕?,就算你飛針厲害,能殺一人,但能殺我們在場所有人嗎?”
又一人道:“是啊!大家不要聽這魔頭的話,我們正道之人,豈能聽他一邪門歪道的話!”
“就是,我們這里有幾百人,后面還有幾千人,你能全殺掉嗎?”
一時間又有數(shù)人贊同的喊道。
咻!咻!咻!咻!咻!咻!咻!咻!咻!
“?。∥抑嗅樍?!”
“我武功被廢了!”
“我剛剛沒有說話啊,為什么扎我?”
“我也沒說話,為什么扎我!”
一連九針飛出,全部命中,直扎丹田,剛剛搗亂叫囂之人全部唄扎。不過因為人擠人太多了,有一些飛針是穿透前排之人身體再扎中目標(biāo)的,有些飛針甚至是連穿數(shù)人命中目標(biāo),一時間誤傷了數(shù)人,夜春涼也只能暗自道歉,這都是命!還好所使用飛針都是牛毛細(xì)針,夠細(xì),所誤傷之人看起來也都很有精神,應(yīng)該受傷不重。
夜春涼冷顏厲色道:“我是不能把在場群雄全都?xì)⒌?,但一些搗蛋的出頭的還是能隨手收拾一群的,還有人要試試我的飛針嗎?”在場幾千人他確實不能全殺掉,因為他針不夠,但也難不倒他,再怎么是正道中人,也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只要以絕對的武力打發(fā)了搗蛋鬧事領(lǐng)頭的自然能威懾眾人不敢輕舉易動。而他的飛針就是絕對的武力。
江湖群雄不由被嚇的后退了兩步,夜春涼的話也沒人敢接茬了,這等兇人誰敢惹?至于人多勢眾?不過是一盤散沙,拼命之時還能搏一搏,現(xiàn)在不可能。
夜春涼滿意的點了點頭,笑道:“看來大家都是明事理的人,我也不是什么喜歡濫殺無辜之人,只要大家聽話,我自然不會動大家。再說我做的可是善事,你們在場之人雖沒有家人,誰能保證今日如果劉正風(fēng)一家被擒滅門,以后事情發(fā)生不到你們身上?江湖之事,禍不及家人,相信你們都懂!”
眾人想到這話不錯,誰人沒有親人朋友,誰也不想這事發(fā)生在自己身上,江湖之事,禍不及家人這話有道理。有想到雖然這夜春涼手段毒辣,但這所行之事卻是善事。
“你們誰人能保證有一天不會遇到一個心地善良的邪道中人救你們一命,難道到時候你們還要將救命恩人斗給殺了?難道邪派之人,包括門人子女都是壞人?正派之人,包括的門人子女又永遠(yuǎn)是好人?你們闖蕩江湖這么多年,難道還不明白這個道理?我想你們都是明白的,但卻不敢去想?!?p> 眾人聽著有些憋屈,他們也不是不是不知道這個道理,但是就是江湖如此,他們又能怎么辦?
“算了,我也不想管那么多,整個江湖都這樣,我能怎么樣,只是希望你們做事之前能想一想,今天有人因為害怕或麻煩而沒能站出來主持公道,明天又因為害怕或麻煩而沒能站出來主持公道,等到后天有人來拿你們開刀的時候,你們會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沒有人為你們站出來主持公道了,你們只能等死!”
這話聽著眾人心頭一凜,這話并非沒有道理,想著以后遇到不公之事在不危害自身情況之下,是不是要幫一幫。
如果夜春涼能聽到他們的心聲,肯定會很滿意,江湖現(xiàn)狀如此,人心如此,就算他飛針已是天下無雙,也不能輕易改變?nèi)诵?。況且他并不想太多管這些,他只是這個江湖的過客,很快就要離開,他想管也沒有這個時間。但只要在場眾人有這個心思,想來江湖風(fēng)氣也會有所改變,會更和諧一些,正道也會更正一些,邪道也許也不會在那么邪。
“夜……”林平之聽得激動不已,夜大哥說的真是太好了,就要喊好,岳靈珊忙捂住他的嘴搖頭示意他不要說話。
林平之心有些不忿,但最終還是沒有出聲,他不能第一個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