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二章 威脅
帳篷中,兩根柱子下面,血奴和王紫嫣被僅僅捆綁柱子上。
那血奴渾身上下傷痕累累。
王紫嫣身上倒是沒什么傷痕,但嘴邊掛著鮮血,臉色慘白,嘴唇干澀,呼吸急促之間上氣不接下氣,甚至還不間斷的虛弱下去。
一看就知道,王紫嫣身受重傷,而且是內(nèi)傷。
相比起來,同樣是俘虜,這主仆二人的日子可就比他慘多了。
白琰看著這一幕,尚未反應(yīng)過來,東山月已經(jīng)一把將他抱在懷中。
“東山月……”
一道低吼聲傳來,是王紫嫣的。
她怒目而視的看著東山月,似乎很不得掙脫身上捆綁,上前好好教訓(xùn)東山月一頓。
奈何身受重傷的她別說被人捆綁了,就算放她下來,她也沒有任何力氣動彈。
白琰眉頭微皺,如今他身上傷勢似乎已經(jīng)全好,身上用力,便想掙脫東山月。
但就在這時,東山月的聲音突然響起:“小七,教訓(xùn)教訓(xùn)這大美人!”
那邊,東山小七咧嘴一笑,應(yīng)了一聲,舉著蒲扇般的手掌,上前就要收拾王紫嫣。
“住手!”
白琰眼瞳驟然凝聚一線。
都說滴水之恩,泉涌相報(bào)。
白琰雖然不是曾經(jīng)的公孫琰,但王紫嫣來到咸陽一個多月來是怎么對待他的,他比誰都更加清楚。
那是真的把他當(dāng)做親人一樣照顧,當(dāng)做自己的親兄弟在照顧。
他豈能眼睜睜看著王紫嫣受人欺辱。
不過還真別說,他這一聲低吼,似乎還挺有效果,竟是硬生生鎮(zhèn)住了那大塊頭小七。
只是再仔細(xì)一看,卻又不對勁。
這哪里是鎮(zhèn)住了,別人分明是在戲弄他。
“小弟弟乖,讓姐姐抱抱。這王大小姐好不好,可就看小弟弟的了!”
白琰的連瞬間陰沉下去,但身上的力氣卻收了回來。
他靜靜的站在那里,任由東山月抱著。
一時間,完全搞不懂這東山月究竟是什么心態(tài),到底想做什么。
莫非是奉命來追殺自己,卻在見到自己之后被自己美色所迷,看上了自己,想和自己成雙成對?
這種劇情,好像很熟悉。
但僅僅只是想想,白琰就否決了。
他不可否認(rèn),他這個身體的確有做小白臉的潛質(zhì),但要憑借這張臉就能把人迷得神魂顛倒,未免可笑了。
他還沒美到那種程度。
難道是自己氣質(zhì)太迷人了?
各種念頭一閃而過,讓他更加迷茫。
“你想做什么?”
最后,白琰冷冷問道。
“呼……”
沒有理會他,東山月趴在他身上深深呼吸了一口氣,似乎想要把他身上的味道全部吸到肺里。
半響后,這才放過他,走到一旁,笑道:“嗯,不錯,小弟弟挺配合的!”
“來人,松綁!”
話音落下,周圍眾人立刻上前,為王紫嫣和血奴松綁。
只聽兩聲輕響,王紫嫣和血奴的身體直接摔倒在地,竟是連爬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白琰見狀,急忙上前一把攙扶著王紫嫣。
“大姐,怎么樣,沒事吧?”
王紫嫣用力起身,卻牽動胸口傷痛,忍不住就是一陣劇烈咳嗽,隱隱間噴出一些血沫。
“小公孫……姐姐沒事……不用擔(dān)心……”
“今天我倒要看看,他們究竟想要如何!”
王紫嫣劇烈的喘息一陣,咬牙切齒道。
白琰抬頭看去,只見周圍,那獨(dú)眼老二、錢老三、瘸腿老四、黑老五、矮老六幾人一個個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
不過這些人雖然在笑,白琰卻看到了他們眼中的疑問。
很顯然,不僅白琰搞不清楚東山月的心態(tài),這些人也沒弄清楚東山月到底想做什么。
“小弟弟,過來!”
“這笛子你拿著,好好為姐姐吹奏一曲!”
就在這時,東山月的聲音響起。
白琰轉(zhuǎn)頭看去,只見東山月來到帳篷深處的席子上坐下,手中拿著之前他制作的那根竹笛。
白琰眼睛微微一瞇,這東山月的態(tài)度真是令人越來越捉摸不透了,她到底想干嘛?
白琰并沒有起來的意思,一旁,王紫嫣更是低聲吼道:“小公孫,別搭理她……一個賤人,算個什么東西?”
王紫嫣哪怕落得如此下場,依舊一如既往的強(qiáng)勢,似乎根本就不擔(dān)心自己的生死問題,臉上的高傲始終抹不去。
白琰微微點(diǎn)頭,他也很不喜歡這種被人操控的感覺。
今日,他也想看看,這東山月究竟能弄出什么花樣。
可是,東山月沒有在說話,而是一臉笑容的看著他。
只是漸漸的,隨著時間一點(diǎn)點(diǎn)過去,東山月臉上的笑容逐漸僵住,慢慢淡化,最后臉色一點(diǎn)點(diǎn)變得陰沉而冰冷。
“呵呵……”
突然,東山月冷笑出聲。
“看來,小弟弟還是不夠聽話??!”
“去,把這主仆二人捆起來!”
說話間,東山月一聲令下。
“沒問題……”
眾人應(yīng)了一聲,立即嘿嘿笑著上前。
白琰臉色一變,猛地起身,便要阻攔這些人靠近王紫嫣。
然而他剛起身,便眼前一黑,從老二到老七,七個人一起出手,白琰連阻擋的機(jī)會都沒有。
“砰砰砰……”
一陣悶響,白琰整個人摔飛了出去。
下一刻,他的身體被小七高高提起,絲毫掙扎不得。
“東山月,你究竟想做什么?”
“有本事就放出話來!”
白琰低聲怒吼,掙扎不得的他,只能看著王紫嫣和血奴再次被人捆綁在主子上。
血奴此刻已經(jīng)身處般昏迷中,隨著腦袋一偏,整個人徹底昏死過去。
“小七,放開他!”
東山月沒有回答白琰,而是看著提起白琰的彪形大漢,笑著說道。
“嘿嘿……”
小七笑了笑,一松手,白琰整個掉在地上,砸的渾身一陣痛苦不堪。
他連忙爬起身來,眼神冰冷的看著東山月。
“咯咯咯,小弟弟,來……過來為姐姐吹一曲……”
東山月再次笑瞇瞇的看著白琰,很溫柔很溫柔的說道。
白琰眼睛微微一瞇:“我若是不吹呢?”
東山月聳聳肩,一副我很無奈的樣子,看向一旁的老鷹眼,道:“老鷹眼,話你沒轉(zhuǎn)告他嗎?”
“回稟大爺,說了!”
老鷹眼趕忙回應(yīng),開口之間,小姐又變成了大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