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八章 詩情畫意
王紫嫣有些哀怨,她是一個敢愛敢恨的人,她就不信,自己已經(jīng)表達的那么清楚明顯了,白琰會一點也看不出來。
可是這一個多月來,白琰除了每天陪著他那小嬌妻舉案齊眉,就沒關注過別人。
仿佛他們這些人都變成了透明的一般,這種感覺真是讓人難受。
“哎喲,好酸的味道??!”
就在這時,“吱呀”一聲,房門打開,一道有些尖銳的聲音響起。
王紫嫣連忙轉頭看去,只見東山月自顧自走進房間,一臉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王紫嫣俏臉微紅,這女人竟敢聽墻角,真是豈有此理。
“你來作甚?”
王紫嫣冷哼一聲,語氣十分不滿。
“是啊,你來做什么,快出去!”
小芹隨著自家小姐,也十分不滿的看著東山月。
“小丫頭,走一邊去!”
東山月瞪了小芹一眼,撇撇嘴,似笑非笑的看著王紫嫣,道:“也沒什么,就是路過,聽到某些深閨怨婦期期艾艾,來看一看罷了!”
王紫嫣聞言,臉更紅了。
這個女人竟然真的全聽見了,真是氣死人了。
“哼,深閨怨婦說誰呢?大家半斤對八兩,都別把彼此說的太好。難道某些人,不也整天期期艾艾,跟個怨婦似的?”
王紫嫣小臉一板,冷聲說道。
“是么,誰啊,說來聽聽!”
東山月仿佛聽到什么驚人的消息一般,明知故問,隨即眼眸一瞅,笑道:“你不會是說我吧?”
“嘖嘖,王小姐,你這可就有些好笑了。瞧瞧這是什么?”
說話間,東山月炫耀的拿出一張卷軸畫紙,在王紫嫣面前緩緩展開。
王紫嫣看著那畫紙,她認得這東西。
這東西在天下都買不到,唯獨一人有,便是白琰。
因為這東西的出產(chǎn)地乃是關山,而關山那邊,還沒把這東西推廣出去,也沒銷售。
因為關山那邊的產(chǎn)業(yè)都屬于白琰,所以,天下人都沒機會得到,白琰這里卻要多少有多少。
“一卷畫紙而已,有何……”
王紫嫣撇撇嘴,剛想說有何了不起,她想要,隨時可以從白琰那里取一堆過來。
但他話還沒說完,整個人頓時就愣住了。
因為王紫嫣已經(jīng)慢慢打開畫卷,只見那畫卷上,一種前所未見的畫工,在上面刻畫著一個人。
畫卷上,白雪皚皚,一道身影靠在樹上,似乎是在沉睡,又似乎是在思考著什么。
好美好美!
這畫像中的人兒,美的令人窒息,簡直仿佛要活過來一樣,甚至于就連她身上的毛孔,幾乎都能看見。
而此人不是別人,正是東山月。
畫這畫的人,不用想,王紫嫣都知道是誰。
因為這幅畫,與這個時代的畫工完全不一樣。
這是白琰的畫,用他的話說,這叫寫真,是一種寫實畫風,又稱素描。
而這個時代的畫風,在白琰說來,便是抽象派畫風。
王紫嫣不懂那么多,但她懂得一點,白琰的畫,這世上從來沒人會。
第一眼,他就已經(jīng)認出了白琰的畫!
“看到了么?”
“哎,咱們和某些人可不一樣。這一卷畫卷,定情之物,拿在手中,可比某些人在那里期期艾艾好多了!”
東山月的輕笑聲傳來,一臉挑釁的看著王紫嫣。
王紫嫣的臉色變了,尤其是當這一句定情之物說出的瞬間,她眼中燃燒著熊熊怒火。
這死小子,他竟然……
給這個丑女人畫畫也不給自己畫畫!
還以為這是他那小嬌妻的特權,真是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哎,算了,看來某些人又要黯然神傷了!”
王紫嫣沒有說話,但東山月卻已經(jīng)看到她眼中的憤怒,不由得意一笑,收起花卷,自顧自的轉身離去。
一邊走,還一邊說道:“你可別說出去哈,雖說有些事咱們也恨不得公之于眾,但說出去,可就破壞了那偷人的美妙了!”
“偷人?”
王紫嫣渾身汗毛直豎,眼中怒火更甚。
那小王八蛋,他竟敢做出這種事。
豈有此理!
真真是豈有此理!
強烈的憤怒,幾乎要把王紫嫣燃燒得眩暈過去。
小芹連忙上前,眼看東山月走遠了,這才再次關上房門。
回頭看著自己小姐憤怒的眼神,她莫名有些懼怕,低聲道:“小姐!”
王紫嫣喘著粗氣,咬牙切齒,擺擺手,喝道:“小芹,去門口給我守著。那小王八蛋敢回來,立刻告訴我。今日本小姐倒要問問,他要不要給本小姐一個交代。否則,本小姐非生撕了他不可!”
強烈的憤怒,讓王紫嫣恨不得現(xiàn)在就找到白琰暴打一頓。
可惜白琰并不在客棧,去哪兒,她也不知道,只能憤怒的咆哮。
卻不知道,此時已經(jīng)離開的東山月,不知何時又來到門口,聽到她的話,差點笑得岔氣了。
那副畫的確是白琰畫的,但可不是什么定情信物。
雖然都不是什么好東西,一個是闖禍小魔女,一個是土匪女大王。
但兩人之間的心機差的可就遠了。
正如王紫嫣所說,這期期艾艾的可不是她一個人,東山月也好不到哪兒去。
但有些話,她一個女人家也說不出來,就好像王紫嫣,平日里再怎么大手大腳,像個男人一樣,但情感的事情,也總是羞于啟齒。
她能死纏爛打,找白琰要這一幅畫,已經(jīng)是她最大的突破。
剩下的事,她再也做不了,只能略施手段,挑撥王紫嫣去做。
她就不信,這憤怒的王紫嫣,還不把她想說而不敢說的話說出來。
到時候,她看戲也好,別的也罷,倒要看看,那小混蛋如何解決。
……
狂風蕭瑟,白雪皚皚。
一道纖細的身影,美麗傲然,屹立在風中,佇立在雪中。
她身著紅色的深衣,披著紅色的斗篷。
一身鮮紅,唯有一張小臉和一雙纖細的玉手,仿佛羊脂白玉一般好看。
在她面前是一株開滿梅花的樹,她伸出纖細的玉手,捏花指捏著一塊花瓣,玉頸輕揚,似乎是在嗅著梅花的香味。
絕美的一幕,簡直動人心魄。
不遠處,白琰擺著畫板,躲在建議帳篷里,快速的繪畫著素描。
他并不知道,此刻已經(jīng)被人恨之入骨,還在這里與蒙雪舉案齊眉,以詩畫傳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