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火辣辣的眼神讓陳洛受不了,吃飽喝好趕緊拍屁股走人,再待下去弄不好又回不了家了。也不顧旁邊女子感受,直接大步向外走去。
“公子,等一下?!?p> 背對著她,頭也不回的擺擺手。
“不用送了,有緣再見。”
女子詫異的盯著他的背影,搖了搖頭自語道:
“還沒結(jié)賬呢,算了,應(yīng)該有人愿意幫你付?!?p> 離開青樓后松了口氣,我去,好像忘了付錢了,改日再給吧。
不是自己想逃單,而是不想再回去,福為禍所依,美人主動相伴,不是坑錢就是坑人。
回到家中黑乎乎的,李叔也不知道去哪兒了,別哪天突然領(lǐng)個小孩子回來,說這是你弟弟。
躺著床上思考著未來,下一步打算進軍朝堂了,心里沒底。
做生意還好,學(xué)的就是這個,專業(yè)對口。而朝廷是個虎穴龍?zhí)?,一句話說不對就可能被人針對,痛下死手。
想想都頭疼,管他呢,睡覺,大不了跑到國外去,帶著父親去開墾歐洲。
翌日被李叔早早叫起,但凡自己和女人有一點牽扯,他都格外上心,親爹也不過如此。
“書呢?”
李輝歪著頭,疑惑地看著他。昨天不是已經(jīng)給過了嗎,想要下一部嗎?
“不是一天給我一本?”
這才來幾天,一本比一本離譜,估計李叔自己看過之后才給自己,老不羞。
“今天沒準備,作詩對少爺來說不是輕而易舉嘛,還用我多事么?!?p> 算你識相,就不計較昨晚的事了。昨天半夜失眠了,翻來覆去沒意思,把書拿出來又翻了一遍,看的熱血沸騰。
結(jié)果早上就慘了,他妹的,生理反應(yīng)過剩,李叔敲門的時候,急忙把小褲衩偷偷藏了起來。
“少爺,上路吧?!?p> 咋聽著像是去刑場呢。出門前就想好了,進去就找人少的那一桌,能多吃點,只可惜沒有塑料袋子。
路上聽介紹,今天來的都是京城的名人,這些人的父親聚在一起就變成朝會了,很期待這些官二代們啥樣。
到地方了?才幾分鐘馬車就停住了,掀開簾子瞅一眼,陳洛無奈的笑了,又是這,昨天剛來過的云良閣。
因為云良閣里面比較干凈,質(zhì)量也比同業(yè)要高,被京城才子奉為小教坊司,經(jīng)常在此舉辦一些聚會。
“這里少爺你們熟門熟路,我就先撤了?!?p> 又溜了,誰信呢,雖然不是自家產(chǎn)業(yè),憑李叔的本事想進來一句話就行了,一會肯定又貓在哪兒偷窺呢。
云良閣和昨日不同了,大門上的大紅燈籠撤了下來,換成了喜慶用的紅花帶,門口也排起了長隊。拿著邀請函的人一臉自豪,能走進去好像就高人一等了。
“公子咱倆有緣呀,才幾個時辰咱倆又見面了?!?p> 不用回頭就知道是誰,嬌滴滴的聲音,聽得陳洛耳根發(fā)麻。
“是啊,昨日我就打算好了,下了凡就來找你呢。姑娘怎么不進去?”
女子掏出一封邀請函,扭過頭不看他,拿在手中沖他揮了揮,似乎想要報昨夜的仇。
“有人托我給你的,本想昨天就給你的,哪知你跑這么快?!?p> 是誰在想著我,楊濤嗎,應(yīng)該不會,昨晚他還在那沒心沒肺瀟灑呢。
“謝過姑娘,受累了?!?p> 女子沒好氣的哼了一聲,長這么大還沒被人無視過,昨晚對這鏡子看了半天,三省吾身,老了乎,丑了乎,胖了乎?
“走吧,本姑娘可受不起你這尊神仙的謝謝?!?p> 陳洛好像沒聽到,保持微笑環(huán)顧四周,看向排隊的小年輕們。
“你趕緊出去,這兒被我們包了,不是你待的地方。”
只見一人被推了出來,踉踉蹌蹌還摔了一跤,惹得旁人笑聲不斷,掛不住面子的楊濤低下頭,手上青筋暴露。
詩會是幾位二品大員的衙內(nèi)組織的,史義國也在其中。本來京城的學(xué)子就和江南有矛盾,常年相爭,朝堂上更是如此。
楊濤在京沒什么親戚,自然沒人給他邀請函,本來躲在屋內(nèi)就沒事了,偏忍不住出來瞅了一眼,被史義國看見了,便借機羞辱。
陳洛走上前去,亮了亮手中的邀請函,在眾人納悶他要干嘛時說道:
“這是他的邀請函,昨日落我家了?!?p> 陳兄?抬起頭的楊濤表情十分豐富,無奈、憋屈、感激,仿佛見到了家中長輩,想要把受的委屈通通發(fā)泄出來。
陳洛摟著他的肩膀,給他一些安慰,帶他往里走去。
站在門口的史義國怒氣沖沖,一出好戲又被他弄黃了,眾目睽睽之下,自己情何以堪。
“慢著,你的邀請函呢,你倆不會就一張吧!我們這兒有規(guī)矩,認票不認人!”
好家伙,氣勢洶涌,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盯上他了,還沒出手就送上門來了,非要打著燈籠去廁所,找死。
掏出懷中李叔準備的邀請函,亮在他眼前,詢問道:
“可以進嗎?”
史義國臉色憋得通紅,想再說點什么,但見到邀請函上的金絲后又憋了回去,哼了一聲就轉(zhuǎn)身進去了。
“謝謝陳少爺?!?p> 陳洛不等他說完直接打斷,不能讓他說出來,就得讓他憋回去,記在心里,這樣才會覺得更加虧欠。
“咱們哥倆就別說謝了,互相幫助是本分。先安下心準備考試,日后高中咱倆秉燭夜談。”
此話說的楊濤心里暖暖的,不是親哥勝是親哥,如果有天平,相信陳洛和他父親差不多高。
“都聽洛哥的?!?p> 安撫好楊濤后準備找自己的座位,才發(fā)現(xiàn)邀請函還有區(qū)分,李叔給的這張帶有金絲,寫的是二樓雅間。
走上二樓,眼前幾人明顯不一樣,老鼠的兒子天生會打洞,絕對是皇宮貴族,年齡不大氣勢端的高高的,鼻孔朝天,難怪史義國看見邀請函就不敢說話了。
挺像那么回事,一人一間屋子,還有珍珠簾格擋,桌上的瓜果平日難得一見,茶葉也是自己家最貴的那種,規(guī)格還不錯。
好像聽到了熟悉的聲音,探頭出去尋視,發(fā)現(xiàn)崔噠在挨個屋打招呼,肯定是她,沒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