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 跪求黑粉再愛我一次(5)
晚上劇組聚餐的時候,喬瑜再三叮囑黎酒酒不要喝酒,然后跟著工作人員走了。
明天的拍攝還有很多工作需要處理,黎酒酒暫時還沒有助理,只能喬瑜幫著解決。
包廂內(nèi)。
陳導喝到了興頭上,滿臉通紅的拉著一位男演員,硬是要跟人家炫耀他做導演的艱苦歷程。
黎酒酒同情的看了他一眼,心里記著喬瑜的話,毫無存在感的躲在角落里喝牛奶。
酒過三巡,她估摸著差不多了,跟副導打了個招呼,準備告辭。
“黎黎姐,你要走了嗎?”
“郭寒楓,18線男團中一員,槳厭綏的隊友之一。”
腦海里突然跳出一行彈幕,黎酒酒回頭。
哦,是那個被陳導逮著的倒霉蛋。
黎酒酒問:“你升級了?”
腦海里又蹦出一行文字,“是的酒酒大人,今天早晨經(jīng)驗值突然猛的上升,然后我莫名的進入了休眠期,重新開機后就發(fā)現(xiàn)升了一級耶?!?p> 唔,應(yīng)該是今天早上的熱搜,讓她又多了一批黑粉。
黎酒酒從兜里掏出手機瞅了眼,果然漲粉了。
系統(tǒng)閃著彩色的光芒,順溜的拍著馬屁,“多虧了酒酒大人,0421才得以修復bug,還因禍得福,升了一級。”
某兇獸一臉高傲,十分不謙虛的接受了0421的夸贊,“哼哼,當然了,也有我粉絲的功勞?!?p> 遠在屏幕那邊的黑粉們一臉問號:……what???
系統(tǒng)開心的蹦了蹦,古人誠不欺我,看來拍馬屁不論在哪個時代,對哪個物種,都是頂頂有用的。
震動氣流聲劃破空氣,打斷了黎酒酒的嘚瑟。
被倒霉蛋說了這么一嘴,陳導的注意力果然被順利轉(zhuǎn)移。
他盯著黎酒酒,朝她揮了揮手,口齒不清道:“酒酒啊,來,我跟你說道說道這個拍戲的……”
黎酒酒視線一轉(zhuǎn),瞥了眼郭寒楓,倒霉蛋一臉無辜的看著她,典型的看熱鬧不嫌事大,還朝她輕輕的勾了勾唇。
殊不知這一小動作在某兇獸眼里妥妥的就是挑釁。
黎酒酒哼了聲,眼中寒意深不見底,隨即垂眸低低一笑,指尖寒光一閃。
“噗通——”
郭寒楓腿一軟,身體軟綿綿的往下倒,眼看著就要砸到陳導來個近距離接觸——
“五、四、三……”黎酒酒得意的笑。
“二!”
笑意戛然而止。
視線里突然多出來一只骨節(jié)分明手,那手輕輕一撥,郭寒楓轉(zhuǎn)了個方向,倒在了沙發(fā)上。
黎酒酒不動聲色地收回手指,目光略帶惱怒地落在那只手上。
指腹圓潤,骨節(jié)分明,天生適合拿手術(shù)刀,不過……還是砍了最好。
兇獸血脈里的暴力因子被激發(fā),黎酒酒舔了舔唇,手指在唇角一抹,下一秒,準確捏住了那人的手腕。
視線往上,那人細長的睫毛微微下垂,避開了她的視線。
冰涼的觸感抵達皮膚,槳厭綏用了三分力,收回了手腕。
氣氛微微凝滯,有些尷尬。
陳導突然咦了一聲,歪歪扭扭的往黎酒酒這個方向走,“小酒啊……”
黎酒酒冷眼看著湊過來的導演,動了動手指,煩躁的嘖了聲,醉鬼真是難纏。
她拿起桌上的酒杯,一杯灌了下去。
陳導打了個酒嗝,愣愣的看著她。
黎酒酒興致寥寥,拎起沙發(fā)上的外套,敷衍道:“頭疼,走了?!?p> “你頭疼個鬼?!?p> 郭寒楓拽起嘴角,嘀咕了句。
“咕咚”一聲,陳導身子一歪,倒在沙發(fā)上……睡著了。
其他人:“……”
黎酒酒拿著衣服,轉(zhuǎn)身出了包廂。
*
月明星稀,夜色韞濃,今晚剛下過雨,晚風夾雜著絲絲涼意,路燈晃碎了一地殘影。
黎酒酒捏著拉鏈向上一拉,把手里的棒球帽扣在頭上,兩手插著屁兜,晃晃悠悠地沿著樹蔭往前走。
槳厭綏出來的時候就看見黎酒酒蹲在馬路邊上,他目不斜視的從她旁邊走過去。
過了一會兒,他又倒回來,用膝蓋頂了頂她的腦袋,從上往下俯視,只能看見個蘑菇頭,他沉默了會,問:“黎酒酒?”
“頂流影帝?不對不對,是小透明。”
黎酒酒回頭,一臉嫌棄的看著他,生氣道:“黎酒酒是你能叫的嗎?”
槳厭綏嘖了一聲,被氣笑了,醉鬼真是難纏,他踢踢她的腳尖,語氣淡淡道:“行,那還請黎老師把你家經(jīng)濟人的電話給我?!?p> 黎酒酒盯著他看,目光黝黑黝黑的,滿意的點頭:“記得叫我九嬰大人?!?p> 槳厭綏食指抵著眉骨,他并不打算跟一個醉鬼拉扯,伸手拿出手機,準備讓紀覽過來處理。
“啪嗒”一聲——
槳厭綏沉默的看著地上的被摔得五馬分尸的手機,視線上移,罪魁禍首的嘴角還掛著瑩瑩的水漬。
又來了……
黎酒酒上前踩了兩腳,吐了口口水,然后仰著臉炫耀,“我會噴水?!?p> 槳厭綏:“……”
黎酒酒又說:“我還會噴火?!?p> 生怕人家不信,黎酒酒鼓著小臉,蹲在手機旁邊吹了兩下,嘀嘀咕咕道,“火呢?怎么沒有火呢?”
然后又踩了兩腳。
槳厭綏:“……”
紀覽說得不錯,果然要離黎酒酒遠點。
半天沒吹不出來火,某兇獸大人不樂意了,又狠狠的踩了幾腳,惡聲惡氣道:“槳厭綏!”
被點名的男人安安靜靜的站在路燈下,垂眸看她。
黎酒酒質(zhì)問:“你為什么不會噴火?!”
槳厭綏:“……”
黎酒酒一匣子話都轉(zhuǎn)了個轱轆,繞得七葷八素,難得還能回到起點,“總之,靠雌性是很不……不?”
醉酒后兇獸大人詞匯庫也貧乏,憋了半天,支支吾吾道:“……很不雄性!”
槳厭綏:“……”
黎酒酒晃了晃腦袋,仰頭問:“你是頂流嗎?”
槳厭綏瞇起了眼睛,帶了點玩世不恭的笑,“不是。”
黎酒酒:“你是。”
“我為什么是?”
槳厭綏漫不經(jīng)心的開口。
被酒精麻痹的兇獸大人,像獵物一樣一步一步走向獵人布置的陷阱,回答得壕氣沖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