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天門山
此時的司馬詞已經(jīng)到了天門山腳下。望著高聳入云的山峰,司馬詞暗暗下定決心,他一定要找到渡劫青蓮。
司馬詞讓人擺上香案,撩衣服跪下,身后一眾胡刀堂的兄弟也跟著呼啦啦跪了一地。司馬詞恭恭敬敬的磕了三個頭:“此次冒昧前來,打擾山神大人清修了。司馬詞此次前來打擾,只為求的渡劫青蓮,救在下的師妹。忘此處的山神保佑,讓我等凡人順利尋得。”
禱告完畢,撤了香案。開始徒步上山。
天門山一共十二峰。每一座山峰都是陡峭而天險的。不能用任何的交通工具,只能徒步上山。帶東西上去需要絕對的體力。要不然就要就地取材了。這天門山植被茂密,天然物產(chǎn)很是豐富。野菜野果不必說了,就是各種獵物,那也是相當多的。最重要的是冬暖夏涼,是個歸隱的好地方。
司馬詞越往里走越喜歡,他有種想留下來的沖動。不過現(xiàn)在還不行。他要把這里的每一座山頭都摸透了才行。他要選一座最好的,在上面建房造物,永久的隱居下來。想到落月,她的毒解了,他是不是可以把人偷過來?;适鍛?yīng)該會找很久吧!想到那一晚,他摟著心愛的女人的感覺,那真的太美好了。雖然是偷來的,卻也是他永遠無法忘卻的溫柔。
天門山雖然是個好地方,卻也隱藏著許多危險。毒蟲毒草滿地都是,一個不小心就會受傷甚至喪命。
胡刀堂存世近拜年,不僅在江湖有者不可撼動的地位。在各行各業(yè)也都有涉足。特別是醫(yī)毒方面。
胡刀堂每一屆堂主都叫胡刀,都是用蠱好手。而圣主必須是拒蠱體質(zhì)方可降住他們。如實他們不知道,鄭家祖上乃是苗疆人,他們的血液與蠱蟲的屬性相同??山庑M毒。只是除了鄭家老一輩人,就沒有人知道而已。他們不能說,也不敢說。之所以送女兒去宮里,也不過是為了尋求朝廷的保護而已。他們鄭家人的秘密一旦被發(fā)現(xiàn),他們就別想安穩(wěn)度日。因此每一代鄭家家主都會用一眾特殊手法,把這個秘密告訴下一代。可到了鄭青云這里,他們鄭家落寞了。就給了他兩個選擇。一是告訴他兒子或者孫子,這樣他們鄭家有可能會被有心之人圈養(yǎng),取血做血奴。二是讓這個秘密永遠沉寂。連自己不知道。
唯一知道秘密的鄭青云已經(jīng)到了暮年,又因女兒被受牽連,被貶去了苦寒之地做官,身體早就不行了。只要他閉口不提,就可以保住他們鄭家滿門。他是老了卻也不糊涂。他始終都沒有把這個秘密告訴自己的兒子。
司馬詞很得上一任圣主賞識。親自教他武功。上一任圣主也是偶然的機會發(fā)現(xiàn)了這個秘密。親自去向鄭青云確認過。鄭青云知道這個人可以保住這個秘密。因為他已經(jīng)舉世無敵了,也不必懼怕誰了。而且他還收留和救了他們的大護法。與胡刀堂是有恩的。也就告訴了他。他也信守承諾,不曾與外人到也。
胡刀堂上一任圣主一生都行走在刀刃上,受傷必不可免。雖然內(nèi)功已經(jīng)封頂。卻也無法長壽。他把畢生所學全部傾囊相授,還把自己的內(nèi)功全部傳給了他一個唯一的徒弟,也是下一任胡刀堂的圣主司馬詞。他年紀尚青,無上功法并未完全掌握。但是有內(nèi)里傍身,學什么都是超快進步的。只是他被家人所囚,被愛情所困,無法靜下心來提升功力。他在江湖上被師傅保護者,在朝堂上被大哥和父皇保護者,長這么大,幾乎沒有受過傷太大的傷,因此他的身體是極好的。
天門山最高峰,是司馬詞的首選。他代領(lǐng)部下徒步而入。有蠱師和司馬詞血脈壓制,以及歐陽西的藥粉。毒蟲都望而卻步。毒草也被毒師清理了。
正當大家都以為一切都很安全的時候,走在最后面功夫最不好的一個小卒慘叫一聲瞬間消失,只留下一捧黃土。
手下都讓司馬詞快點離開,可他卻不愿,非要留下來弄個清楚。
他安排手下先行,他留下來查看狀況。他既然想留下來,就一定要弄清楚這里的一切,他不允許有他不知道的潛在危險。
所有人都走了,只留他一人。他運轉(zhuǎn)內(nèi)里,一巴掌打在那捧黃土處。沒想到一掌下去直接地動了。在不知道什么情況的時候,人們往往是逃跑。而司馬詞并不是。他是藝高人膽大,直接硬剛,要與天爭鋒。
司馬詞一掌覺得不夠緊隨其后一腳。沒想到一腳下去人就掉進了一個軟綿綿的沙漏里。沙子太多,太松散,都不能睜開眼睛觀察身體四周的情況。他丹田用力,提氣一口氣,身子向上竄,緩解下墜時的沖擊力,讓自己落地時不會摔的太難看。
他感覺四周越來越安靜,身體也不在被軟綿綿的東西束縛,他提氣下沉,反復操作的間隙,悄咪咪打探四周。他睜開眼和閉著眼一樣,烏漆麻黑的。人對于黑暗,都會莫名的恐怖。好在很快就感覺到周圍的空間變大,也可以呼吸了,心口也沒有了壓迫感。他猜想,應(yīng)該是到了某處開闊地帶了。他提氣向上,快速解開袖帶,手腕上的一個鐲子發(fā)出綠瑩瑩的光。借著光,他調(diào)轉(zhuǎn)身體,改為頭向下,伸出手臂,借著光往下繼續(xù)下墜。
很快就看到了地面。快速調(diào)整身體,雙腳落地后并未放松,小心試探。地方很大。
抬手摸索著向前走,剛走兩步,腳下就被拌了一下,他始終注意著腳下,這倒讓他不至于絆倒。他抬手照了一下,看衣服是自己人。試了一下,還沒死透。在他身上摸索了一下,找到了一個火折子。想了一下,又給他裝回去了。檢查了一下他的傷,頭部流血,應(yīng)該是摔得。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把人扶起來,借著手鐲的光繼續(xù)找出口。
四周很黑,他一個人走會輕松很多,可把人放下,在找,恐怕就找不到了。沒辦法,司馬詞只得背著他找出口。
也不知過去了多久,一股陰風吹過,他瞬間笑了:“你小子命不該絕!出口讓本尊給找著了!”司馬詞背著個一百多斤的大漢,腳下生風,快步迎風而上。
前方有一個白點,司馬詞正要上前,一股危險的氣息迎面而來。他聞到了一股腥臭味,是一種爬行動物的味道。
司馬詞腳底生風,快速向著白點而去。不管是什么,走亮光,他就能對付。
越走越亮,越走洞口越崎嶇不好走。他干脆運氣輕功,遛著石壁快速向著洞口遁走。就怕空氣忽然的安靜,司馬詞終究還是和拿東西碰面了。是一天吐著紅芯子的巨蛇。在大蛇面前,司馬詞二人就顯得特別渺小。
說不害怕是不可能的。龐然大物,一下子解決掉它,真的不是那么容易,力量體積都懸殊太大?,F(xiàn)在的首要大事是活命!他警惕而又小心翼翼的放下背上的人,生怕一個不小心大蛇突然對他發(fā)起進攻。
他盯著大蛇,大蛇也盯著他。被大蛇燈籠一樣的大眼睛盯著,著實不好受。司馬詞強迫自己鎮(zhèn)定下來。忽的想到,在皇宮角落里的一個院子里的一顆大樹下。他抱著受驚的小小的落月。她說:“蛇是溫感動物。它的眼睛看不清楚東西,它是靠溫度撲捉獵物的。月兒這么大,它吃了這個月兒,以后一年都不用吃東西了!嗚嗚嗚我不要被吃掉~”想到此,他瞬間清醒了,目測了一下體積。他們二人應(yīng)該不夠這大家伙吃的。而且這洞里陰風陣陣,二人的體溫應(yīng)該都不是很高。這大蛇到底會不會吃他們,他也不知道。問題是大蛇也不動,就吐著芯子那么看著他們。
他摸索著把腳邊的匕首拿在手里,重新扶起地上的手下,貼著石壁,慢吞吞的向前走。
從他們頭頂飛速而過,快到都出了殘影了。司馬詞嚇出了一身冷汗。這時他扶著的人輕咳了一聲,竟然醒了。睜眼就看到這一幕,又差點嚇暈過去,他緊緊抓住身邊人的手臂,瑟瑟發(fā)抖:“不要吃我不要吃我~啊~”司馬詞被他這么一喊,也從驚恐中回過神來。因為大蛇換了個方向,繼續(xù)盯著他們。并沒有攻擊他們。不攻擊他們,那是再好不過了。
司馬詞冷冷開口:“聒噪!”那人聽到圣主的聲音本能的送開手就跪了:“圣圣主?!?p> “本尊比這大蛇還恐怖?”司馬詞盯著大蛇,不敢放松警惕。
“不不不,圣主是屬下的神,一點都不可怕~”
“好了,起來吧!”司馬詞打斷他的話:“看來還沒摔傻?!彼従徍笸龋骸斑€不走!等著給大蛇當小魚干呀!”
地上那人快速起身,躲在司馬詞身后:“圣主~”委委屈屈的小表情。
司馬詞扶額,這都是些什么人呀!
他轉(zhuǎn)身,拉著自己這個二傻子收下運氣輕功快速奔向近在咫尺的洞口。
大蛇不慌不忙的跟著。
到了洞口,司馬詞慌忙收住腳步。這下他終于明白了,不是大蛇不追,而是它知道這下面是萬丈深淵,他們根本逃不掉。
“圣主,您為了救小人,深陷危險之中,小人這輩子是報答不了了~”
“閉嘴!”
那人趕緊捂著自己的嘴巴,瘋狂搖搖頭:“閉嘴了,不說了~”司馬詞真想一巴掌拍死他。
大蛇像一只花孔雀一樣,昂著它高傲的頭,緩緩靠近二人。
各種對策在司馬詞腦海里瘋狂的輸出這。他的騰蛇不在,寶劍不在。他沒有趁手的工具。他抬手:“有沒有兵器!”
身后快速遞上來下把匕首,和一堆暗器。司馬詞接過了匕首:“你在下面用暗器打配合。本尊今日要燉了它!這么大,弟兄們每人都能吃到一口!哈哈哈哈”聽的身后的人想打擺子。面對龐然大物竟能無一絲驚慌(慌的時候你沒看到)。這是何等的魄力呀!他瞬間也有了底氣:“是,小人定全力配合!”
山洞里主仆二人合力站大蛇,山洞外胡刀堂眾兄弟在大護法的帶領(lǐng)下全面搜山。他們圣主的伴生蟲還活的好好的,就說明人沒事,可就是憑空消失了。和那個兄弟一樣,不見了。
他們一邊往上走,一邊搜尋。
“大護法,你說這地底下會不會有機關(guān)呀!圣主他還能回來嗎?”這句話是左堂主的一個手下問的,當然也是他們堂主的意思。
大護法雖然可以行使圣主大權(quán),對圣主之位卻從不敢覬覦。聞聽此言,一掌過去,人當場喪命:“圣主的本事豈是你我能比的?!誰在有不該有的心思,讓圣主知道,就不是死那么簡單了!”斗篷一甩:“聯(lián)絡(luò)附近幾個山頭的。天黑再找不到人,我們都別想好!”
“是!”
山洞里,司馬詞一身淡藍色束袖錦袍已經(jīng)刮破。臉上身上也都花了彩。大蛇也好不到哪里去。眼睛被暗器所傷,流著血。芯子也只剩一半,伸出來已經(jīng)不夠靈活了。
主仆二人相互攙扶著,大蛇已經(jīng)瘋了,朝著他們橫沖直撞而來。
司馬詞瞅準機會,一把把身邊的人提起來,飛身上了大蛇的背。隨著大蛇直沖懸崖低。出了洞口,司馬詞一把抓著自己的小弟,借力大蛇的背,一腳用了十成十的力,大蛇受了這一腳,跌落萬丈深淵。司馬詞借了力,騰空飛起。嚇得被提著的人哇哇亂叫。叫聲在深夜幽靜的山谷中傳出好遠。
胡刀堂的兄弟問聲從各個方向而來。司馬詞的腳落地下一把把人丟在地上:“沒出息!”開始整理自己的衣服,并且迅速用袖子把手鐲蓋住。
大護法很快就來了,代領(lǐng)一眾手下跪地:“屬下保護不力,請圣主處罰?!?p> “來的到挺快?!毙渥右欢侗秤谏砗螅骸白√幙蓽蕚浜昧耍勘臼ブ饕逶「??!?p> “不遠處的一個山洞里,有一汪清泉,圣主可以去那里沐浴休息?!贝笞o法弓著身子畢恭畢敬回答。
司馬詞抬腳:“帶路?!辈粠б唤z感情。走了兩步回頭:“別跟丟了,見什么都怕,真不知道你是怎么進的胡刀堂!”
“是?!?p> “以后你就跟著本尊,近身伺候吧!”
沒想到被圣主救了不算,竟然還升官了。他趕緊上前,帶著諂媚的笑:“是,小的叫布衣,圣主如果覺得叫著不順口,可以給屬下?lián)Q個名字。”
“就這么叫著吧!”一揮衣袖:“洗干凈在來伺候?!?p> 布衣干凈低頭哈腰應(yīng)是,剛轉(zhuǎn)身,就聽到身后有傳來陰惻惻的聲音:“本尊的獵物別丟了。明早,本尊要吃到新鮮的蛇肉!”
布衣嚇得哆嗦,趕緊回頭來到司馬詞跟前,一臉可憐像:“圣主,屬下錯了。屬下一個人不敢~”
“左堂主,這萬丈深淵下,放著本尊的獵物。你親自去把東西抬回來。本尊要整個的!”司馬詞眼睛里帶著烈焰狠光。
“是。”左堂主躬身行禮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