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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飛翱翔兮,為你求凰

第一百四十二章 馮慕羽留書

鳳飛翱翔兮,為你求凰 紫云戲紅顏 4418 2022-10-02 09:38:24

  用了一頓遲到的午膳后,司馬睿就想帶著小媳婦回去??墒峭饷娲笱┘婏w,路面已經(jīng)有了很厚的積雪。而且馮府和皇宮,一個在東,一個在西,著實(shí)有些遠(yuǎn)。

  司馬睿知道如果不把人送回去,馮太傅可能會不高興,下次去馮府,可能會被叫去下棋。他的琴棋書畫在京城嫌少對手,可在馮玉良面前,根本不值一提。和他下棋,只有被虐的份。作為大周的戰(zhàn)神,好勝心必然很強(qiáng)。和馮玉良下棋,自己憋屈的嘔血,也不能離開。要不然下次就讓落月看他被虐,還說一些貶低他的話。他可不想自己高大偉岸的形象在小丫頭心里崩塌了。

  落月一直都被太后霸占著,司馬睿有些坐不住了。走到門口,看了一眼天空,揮了揮袖子,回到太后面前,也不行禮,淡淡開口:“天色不早了,母后是不是該把人還給兒臣,也好讓兒臣把人送回去。”不喜不怒,沒有表情。屋子里的一眾下人都不敢發(fā)出一點(diǎn)聲音。他們都很清楚,七皇叔不高興。

  太后抬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兒子,握著落月的手緊了緊:“你回去吧!小月兒今天留下來陪哀家。”

  “母后!”司馬睿的語調(diào)略微抬高了一點(diǎn)點(diǎn)。表情依舊沒什么變化。

  落月感覺到二人氣氛不對,雖然表情都控制的很好,可落月就是感覺他們母子有點(diǎn)不對勁??纯催@個,看看那個,嘟了嘟嘴。還是決定向著司馬睿。她另一只手也握住了太后的手,笑瞇瞇的說:“太后姨姥姥~已經(jīng)下午了,如果我不回去,娘親會擔(dān)心的?!彼l(fā)著嗲,眨巴這大眼睛,看著太后。

  只一個對視,太后就敗下陣來,趕緊抱懷里:“好了好了,月兒說什么就是什么。”

  太后親自把人送出壽康宮,才把落月的手送給司馬睿:“大雪天,路面積雪肯定也不好走。實(shí)在走不動了,就不要回去了。就去你的清雅居住一晚。等雪停了收拾出路來再回去?!?p>  司馬睿給落月整理了一下大毛領(lǐng)披風(fēng)。把毛茸茸的兜帽給她戴上:“母后放心。兒臣會照顧好自己的王妃的?!?p>  “那就好。說歸說鬧歸鬧。小月兒身子骨不好??刹荒軆鲋!碧蟊煌饷娴睦滹L(fēng)一吹,就更加不放心了。

  “再說下去,月兒就真的要被凍著了?!彼抉R睿語氣依舊很平淡。

  落月扯了扯他的爪子:“不可對太后姨姥姥如此說話?!?p>  “還是小月兒深得哀家的心。去吧!他說的很對,這里風(fēng)很大,別凍著?!碧鬂M眼都是落月。

  下了臺階,看著滿眼的積雪,司馬睿索性抱起她,大步而去。

  太后看到,一臉姨母笑的點(diǎn)頭,表示很滿意。

  出了壽康宮,穿過御花園的長廊,福伯早已等候多時(身上的蓑衣上一層厚厚的雪)。福伯身后一頂軟驕,八個轎夫。轎子上很干凈,沒有積雪。

  福伯看到自家主子,趕緊迎上去行禮:“主子,軟驕已經(jīng)備好?!彼抉R睿竟直走向軟驕。轎夫打簾,司馬睿把人放到軟驕里的椅子上。椅子上鋪著獸皮,坐上去軟綿綿的一點(diǎn)也不涼。

  司馬睿把人放好,拿起旁邊的毯子,把落月的腿蓋上。剛要轉(zhuǎn)身,被落月一把抓?。骸澳阋ツ模俊?p>  司馬睿握著她的手,把屬下遞過來的湯坨子放到她的手里,語氣輕柔:“我不走,就在外面陪著你?!?p>  落月眼巴巴的看著他:“你不冷嗎?冰天雪地的,你~”

  “乖啦!”司馬睿打斷的的話,語氣依舊溫柔,輕聲哄到:“我不冷,不要為我擔(dān)心。我可是有內(nèi)力傍身的?!卑崖湓碌氖职丛跍缱由?。又給她把毯子整理了一下,才放下驕簾。

  司馬睿步行走在轎子一側(cè),保證落月隨時都能看到他。

  雪下的很大,回去馮府真的是很艱難。況且司馬睿也不舍得落月冒著風(fēng)雪橫跨盛京。就把人拐到自己在皇宮的住處清雅居了。

  一路上,司馬睿都沒有讓落月的新鞋粘上一點(diǎn)風(fēng)雪。落月心里跟喝了蜜糖似的,甜滋滋的。

  炭盆里燒著上等的銀骨碳,香爐里燃著頂級檀香。屋子里暖烘烘香噴噴的讓人很舒服。

  司馬睿把人全部趕了出去,只留他和落月。照顧落月,他一個人就行了,別人休想靠近半分。

  宮里的那幾位皇子,這幾日不常見,都是腹黑司馬睿上線的緣故。他可是一早就把他們調(diào)查的清清楚楚的了。

  二皇子心機(jī)勝過所有皇子??伤麉s也無法算計(jì)司馬睿這個皇叔。因?yàn)榛蕶?quán)的寵兒讓人無法撼動。更何況司馬睿還是力量的象征。

  司馬睿讓人去馮府和東宮報了平安,就安心的陪小姑娘了。

  晚上,司馬睿摟著落月躺在榻上。二人許久不曾同榻而眠了。落月窩在司馬睿的懷里,渾身暖烘烘的,很是舒服。收服東黎時,他們同吃同住將近四個月,早就讓彼此相愛的兩個人習(xí)慣了對方的陪伴。回來有月余了,落月一個人睡,真的有點(diǎn)不習(xí)慣。今日彼此有了陪伴,自然睡得都很好。

  或許有人會覺得,久別勝新婚,更何況還未成婚的兩個人呢!一定會干柴烈火,無法自拔。

  其實(shí),愛情里,性,只是調(diào)節(jié)劑。男人若愛你,必定處處為你著想,委屈自己,照顧你的一切,他會覺得很幸福。

  司馬睿像摟孩子似的摟著落月,嗅著它她的發(fā)香,很安心。二人都是睡到日上三竿白起。開了門,下人進(jìn)來伺候洗漱。司馬睿一看嬤嬤和宮女的架勢,就明白了,他冷冷開口:“收起你們那些骯臟的心思。老實(shí)站在一點(diǎn)候著!本王的王妃本王自己會照顧她起床洗漱!”

  福伯弓著身子快步跑進(jìn)來行禮:“主子贖罪。這些人是容妃娘娘派來的。奴才失職讓他們打擾了兩位主子?!?p>  聞言,司馬睿腰神一寒,背過身去:“容妃?她可真閑,到管起本王的閑事來了!”說罷抬步進(jìn)了里屋。親自給我落月洗漱梳頭,穿衣服。動作熟練到讓一眾宮女隔著屏風(fēng)都嫉妒的牙根癢癢。

  收拾妥當(dāng),二人穿了同款棉服,攜手來到外間。剛才福伯的話,落月當(dāng)然也是聽到了的。她上輩子也沒少看宮斗劇,知道這個容妃沒安好心。笑嘻嘻的對司馬睿說:“想必這宮里,明日便會傳出太傅府的二小姐不知檢點(diǎn),還未與睿王殿下成婚,便用狐媚手段爬上了他的榻??磥硖蹈募医桃膊贿^如此??┛┛┛?p>  司馬睿牽著落月來到桌子邊坐下。清雅居的宮人快速的把熱乎的早膳端上了桌。

  容妃的人端著銅盆布巾等站成一排,看上去很是突兀。卻也不敢挪動半分。

  司馬睿一邊喂落月吃東西一邊溫聲細(xì)語的說:“月兒不用擔(dān)心?;钊斯懿蛔∽欤傆泄茏∽斓姆椒?。至于容妃!”唇角勾起一抹邪笑:“回去告訴你們主子,讓她去長春殿外跪一個時辰。”

  領(lǐng)頭的老嬤嬤聞言是真的站不住了,撲通跪在了地上:“王爺息怒呀~娘娘她是好意呀~娘娘她聽說王爺把馮小姐留下了,就想著清雅居里沒有宮女,怕怠慢了馮小姐,才特意吩咐老奴過來伺候的呀~王爺明察呀~”身后宮女也都跪了下來,領(lǐng)頭的大宮女也趴在地上顫顫巍巍開口:“王爺明察,嬤嬤她說的句句屬實(shí)呀~”

  司馬??戳艘谎鄹22畬χ麄冮_口:“你們回去吧!王爺說過的話不會收回。”語氣并不盛氣凌然,還是和平日里一樣,和藹可親。

  嬤嬤還要磕頭,福伯又開口:“打擾了主子用膳,你們主子恐怕還要受罰?!?p>  司馬睿緩緩開口,不疾不徐:“福伯,怎么處置,你看著辦吧!”

  “是?!备2Ь葱卸Y。對著地上的宮女嬤嬤,依舊和藹和親的語氣:“起來吧!去見你家主子?!?p>  老嬤嬤本想說什么,聞言立馬閉嘴,顫顫巍巍磕頭告退。

  屋子里的人都走了,落月才開口問:“這個容妃娘娘是哪個哥哥的母妃呀?會不會真的冤枉她了?”

  司馬睿清點(diǎn)了一下她的鼻尖:“敢闖我清雅居,你覺得她真的是好心?”

  落月動了動鼻子,又開始干飯:“不懂,太費(fèi)腦子的事,我決定不去管他了!”

  “月兒什么都不用管,我會保護(hù)好你的。”司馬睿給她夾了一筷子落月愛吃的??粗皖^干飯的媳婦,滿臉都是幸福的笑意。

  此時的馮府,氣氛有些不對勁。因?yàn)轳T慕羽留書走了。去哪了,沒說,就說年前都不回來了。所有人都覺得落月會知道,結(jié)果大雪封路,留在宮里回不來了。

  馮慕逸倒是很安靜的坐著喝茶。一點(diǎn)不著急。

  “逸兒,你如此淡定,是不是知道些什么?”柳如煙鄒著眉頭問。

  馮慕逸微微搖頭,帶著微笑:“母親莫擔(dān)心。二弟他功夫好足可以保護(hù)好自己的。”

  “他就是一個愣頭青,被賣了都會幫人家數(shù)錢!功夫好也比不上腦子好!”

  門外跑進(jìn)來一小司,躬身行禮:“老爺,夫人,大少爺。宮里來人說小姐她一切都好。雪停了自會回來。說讓咱們不必?fù)?dān)心。”

  “好了知道了,下去吧!”馮玉良冷冷開口。

  小司趕緊溜了。

  “你們說,羽哥兒他會不會也去了天門山呀!”柳如煙還是擔(dān)心自己的孩子。

  馮慕逸搖頭輕笑:“母親不必?fù)?dān)心啦!二弟這次出門,有可能是去追媳婦了。說不定他回來時,就是一家三口啦!”

  “逸兒知道?”柳如煙依舊不放心。

  “好了夫人,孩子大了,該放手了。我們就別操心了。讓他們自己該干啥干啥去吧!省的整天在眼前晃悠的惹人煩?!瘪T玉良起身拉起自家媳婦就走了。還不忘留下一句話:“老大不小的了,你也該取娶妻了?!?p>  “啊~”手里的茶盞差點(diǎn)脫手掉了:“是?!焙軟]底氣的回了一個字。

  馮慕逸委屈的不行:“妹妹不回來,管我什么事,說我干什么?!?p>  他放下茶盞起身:“寶子,拿披風(fēng)來。大少爺我要出門?!?p>  隨身小司應(yīng)聲小跑離開。

  馮慕逸要在走廊里,看著大雪紛飛,嘆了口氣:“你這小子,出去建府后就不回來了。真是個沒良心的白眼狼?!?p>  不多時小司拿來了披風(fēng)。給馮慕逸披上。馮慕逸一邊系帶子,一邊吩咐隨從:“我要出府一趟,你們不必跟著了?!毕岛脦ё?,拿起小司遞過來的油紙傘,瀟灑的走進(jìn)大雪中。

  不久后,他出現(xiàn)在了少將軍府門口。也沒有遞帖子,更沒有讓門房稟報,直接一腳就把門干開了。嚇得門房的小司趕緊跑去通知自家主子。

  白展祺正在和自己的幕僚下著棋。這個幕僚是西陵國派過來的智囊。聽到下人來報,白展祺讓他這個幕僚趕緊離開。以免露出破綻。

  這邊剛走,馮慕逸就殺到了。

  “大哥,大冷天的你怎么來了?快里邊請,烤烤火吃點(diǎn)熱茶暖暖身子。”白展祺很是熱情的招待馮慕逸進(jìn)屋。馮慕逸見到好兄弟自然也高興。進(jìn)了屋,脫下披風(fēng),白展祺親自接過來掛在了架子上。馮慕逸我不客氣。在爐子邊就坐下了。自己倒了杯茶,看了一眼吩咐下人拿東西的白展祺:“你小子回京多日也不見你來我府上坐坐。咋的!圣上賞賜了你這套宅子,你就有了自己的家了!就徹底和我們不來往了?”馮慕逸帶著笑意邊喝茶邊說。

  白展祺擺手下人去辦事了,他一臉歉意的說了一句:“大哥有所不知?!睅弦荒樥J(rèn)真,走到馮慕逸面前,坐下。嘆了口氣:“從小到大我就只有一個目標(biāo),就是娶月兒。給她掙個誥命夫人當(dāng)當(dāng)??墒撬龕凵狭藙e人~我~”他有嘆了口氣:“回去太傅府,就會看到熟悉的景象。就會勾起往事。大哥,弟弟心里苦呀!”說著就傷心起來了。

  馮慕逸一下子慌了。本來就是調(diào)侃他,怎的就惹出他的傷心事了:“展祺,你~月兒她~”他也不知道怎么說了。好在這個時候,下人拿酒菜來了。白展祺拿起酒壺:“大哥,我們好久不曾一起喝酒了。來,今日一醉方休!”心里卻說著:“只有今日,再無以后。”

  馮慕逸拿起酒杯:“好!今日必須一醉方休!”

  二人推杯換盞,相談甚歡。白展祺心里的計(jì)劃已經(jīng)啟動。他要回去,要做回西陵國大皇子。這之前,他必須把太傅府和自己的關(guān)系搞僵,還要人盡皆知。本來他不想利用馮慕逸這個從小出門總是背著他的大哥的??墒菫榱擞?jì)劃能夠順利進(jìn)行,他必須這么做。

  大周對他有救命之恩,他不能傷害大周。他其實(shí)也知道,如果自己去和大家坦白,去和皇上坦白。他不但不會有事,還貴得到大周的幫助。使他坐上太子之位絕對輕而易舉??伤稽c(diǎn)也不想,他要死遁!

  為了防止有后遺癥,他只能做一場戲,把自己變成忘恩負(fù)義之人。這樣就算他來大周尋求幫助,也不會給有心之人參馮府的機(jī)會,對洛妍阿姐也不會有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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