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約的簽訂并沒有什么波瀾,李東陽甚至沒有見到那位魔蝎老祖,僅僅只是在一片黑霧前簽訂了契約。
簽訂了契約后,李東陽并沒有與其他弟子一起進(jìn)入新入門的弟子居住區(qū),而是跟著師父雷志楷進(jìn)入了他居住的院落。
關(guān)上院門后,雷志楷并沒有走向自己的房間,而是鄭重的說道:“小子,血煞宗的人向來涼薄,不僅對無辜之人心狠手辣,就算是對同門中人也充滿了陰謀算計(jì),但師徒之情是所有修士最看重的關(guān)系。
如果你對我的觀感不佳,就不要輕易拜師。”
李東陽有些詫異地問道:“徒兒之前不是已經(jīng)拜您為師了嗎,您又何出此言。”
雷志楷面色不變,繼續(xù)說道:“我行事霸道,之前收你為徒之事,倒是沒有考慮你的感受,現(xiàn)在想來卻是有些不妥。
師徒的關(guān)系在修行界是高于父子的關(guān)系,若是你我二人性格不合,最后的結(jié)果恐怕不會好,你是我今生收的第一個親傳弟子,我不想以那樣的結(jié)局收場。
你放心,就算你不拜師,也不會影響我們的合作,法寶我同樣還會給你!”
聽了雷志楷的話,李東陽有些詫異。
他一直以為雷志楷要收他為徒,不過是想讓自己在戰(zhàn)爭中率軍支援他的籌碼和保障,但現(xiàn)在看來,雷志楷對這次收徒看的很重。
若是之前雷志楷說出這樣一番話他也許還會猶豫,但現(xiàn)在卻不需要了。
李東陽拱手說道:“師尊,徒兒倒是覺得您的行事風(fēng)格有許多地方值得徒兒學(xué)習(xí)?!?p> 雷志楷問道:“說說看,你覺得我的哪些行事風(fēng)格值得你學(xué)習(xí)?!?p> 李東陽答道:“就如您之前殺死姜碩,既然不會去滿足對方的貪念,難免對方會心生怨念,索性就斬草除根,哪怕他對您來說是一只螻蟻,也不給他在將來搗亂的機(jī)會?!?p> 雷志楷眼中的綠光不斷跳動,他有些玩味的說道:“你就這么肯定,我不是因?yàn)樗哉Z不敬才殺了他?”
李東陽堅(jiān)定地說道:“徒兒有九成把握,在徒兒看來,師尊不會為了姜碩言語中的些許不敬而下殺手,否則之前鄧博文早已沒了命在?!?p> 雷志楷的臉上再次出現(xiàn)了滿意的微笑,他說道:“孝良?。∥覐牡谝淮我娔?,就覺得你像年輕時的我。
但那時候,我覺得你僅僅是遇事的果斷像我,現(xiàn)在看來,你觀察的細(xì)致更像我。
不錯!不過你有一點(diǎn)說錯了,你之前喊了一聲師尊可不算拜師,你就在這里正式的行一次拜師禮吧!”
聽了雷志楷的話,李東陽立刻按照雷志楷的指點(diǎn)行了拜師大禮,儀式很簡練,也并沒有人觀禮,但這卻代表著李東陽和雷志楷正式的成為了師徒。
在李東陽拜師結(jié)束后,雷志楷將其領(lǐng)進(jìn)了院落。
來到客廳中,雷志楷從口袋中掏出一枚戒指,遞給李東陽,并教他在上面印上了精神烙印后,說道:“這是儲物戒指,里面可以存儲一些小型的物品,我之前用來接你們到血煞宗的飛舟就是從儲物戒指中拿出,我要給你的法寶也放在了這枚出戒指里。
不過這枚儲物戒指你不能戴在手上,這可是擅長空間之道的元嬰期修士才能煉制的法寶,你若是佩戴在手上,難免有人會見財(cái)起意。
在給你講解了法寶的用法之后,我會用一種特殊的細(xì)線,將它綁在你的手腕上?!?p> 李東陽聽后再次道謝,隨后便按照雷志楷的指點(diǎn),從儲物戒指中取出了他的法寶。
法寶一共有三件,分別為飛劍青羽,妖盾炎魔,以及挪移符箓。
“飛劍青羽是你可以一直用到金丹期甚至元嬰期的法寶,但以你目前的修為,它只能幫助你在危機(jī)時快速的轉(zhuǎn)移。
而當(dāng)你遇到無法用飛劍擺脫的危機(jī)時,可以使用妖盾炎魔。
這面巴掌大小的盾牌在注入真氣后,可以在你的身周制造出一個只能用來防御的炎魔軀體,抵擋住普通金丹中期以下的所有攻擊。
而普通金丹中期及以上境界修士的攻擊,能夠?qū)⒀啄к|體逐漸擊碎。
一旦你遇到了這種情況,就可以動用最后的底牌——挪移符箓了。
只要不碰到擅長空間之道的高手,你就可以憑借此寶,向指定的方向順移一里的距離,但同時這枚符箓的作用也會消失,不到萬不得已不要使用。
我希望你在三個月后,能夠熟練的使用這些法寶?!?p> 李東陽曾經(jīng)從妹妹李瑩瑩的口中聽到過修行者們對武器等級的劃分。
這其中,如他使用的那把長刀一樣用頂級金屬打造的兵器為最低一等,是煉氣期和混得不如意的筑基期修士常用的武器。
比這種武器更高一等的是法器,大多數(shù)的筑基期修士都會使用法器。
而在法器之上的則是法寶,一般的金丹期修士,大多只有一到兩件法寶,雷志楷能夠一次給自己三件,即體現(xiàn)了他底蘊(yùn)的深厚,也體現(xiàn)出他是真的想幫自己保命,若非如此,僅僅只是做一次交易的雷志楷完全沒必要這么大方,實(shí)際上,單從交易方面來看,雷志楷已經(jīng)虧大了。
這份恩情李東陽記下了,他深施一禮,說道:“謝師尊賜寶,孝良若能在此次戰(zhàn)爭中活下來,必報師尊大恩!”
雷志楷笑了笑,說道:“報恩什么的就免了,我若不是誠心收你為徒,就不會賜予你這三件重寶。
而既然已經(jīng)誠心收你為徒,身為師父的我賜予你這個唯一的親傳弟子一些保命之物,再正常不過了?!?p> 李東陽微微頷首,沒有再多說什么。
在他看來,一些話不需要多說,只要記在自己的心里就夠了。
雷志楷正要讓李東陽回自己的居所,突然又想起了什么,從儲物戒指中拿出一本血色的書籍,對李東陽說道:“拿著這本書,若是你這次在戰(zhàn)場上修為晉升的夠快,他可是你持續(xù)修煉的保障?!?p> 李東陽接過血色的書籍,隨后離開了雷志楷的房間,走向一旁自己的居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