召出一團火焰,點燃陳依涵的尸體并將百目收回體內(nèi)后,李東陽踏著青羽,向另外兩人離開的方向追去。
元神是修士突破到筑基期后誕生的產(chǎn)物,哪怕肉身被毀,只要元神還在,修士就有通過奪舍重生的可能。
也正是因為元神的存在,致力于長生的修士才愿意為了宗門參與戰(zhàn)爭。
在大規(guī)模的戰(zhàn)爭中,很少有人會專注于消滅元神。
就如之前李東陽殺死兩個大商修士時,因為身前蜘蛛傀儡的存在,李東陽若是追滅殺那兩個大商修士的元神,必然要冒很大的危險。
而在確認了只需要殺死修士的肉身,就能獲得邪能后,李東陽顯然沒有必要為了追殺一個需要重修的殘魂冒險。
但陳依涵卻沒有那兩位大商修士的運氣,此時的李東陽身旁毫無危險,自然不會放過一個想要殺他之人的元神。
就在李東陽剛剛開始追蹤時,正在尋找李東陽的黑袍男子面色突然凝重起來,他閉目感知了片刻,隨后對一旁臉上布滿血色紋路的男子說道:“圖師兄,我們的計劃怕是不能繼續(xù)了。”
臉上布滿血色紋路的男子聞言皺了皺眉頭,說道:“開弓沒有回頭箭,咱們既然已經(jīng)決定動手了,為何要在此時收手?”
黑袍男子說道:“圖師兄,我比你更希望這次刺殺能夠順利進行,但我的一件可以用來預知的頂級法器,給我發(fā)出了示警。
我的這件法器從來沒出過錯,它既然警告我有危險,那就一定有危險!”
臉上布滿血色紋路的男子,聞言眼神有些閃爍,他說道:“可以用來預言的法器,端木師弟你藏的可真是夠深的,預言有沒有告訴你,我們應該如何規(guī)避這次危險?!?p> 黑袍男子搖搖頭,說道:“我的這件法器正是因為無法得到足夠準確的預言,才會被評定為法器。
我只知道繼續(xù)尋找下去會有危險,卻不知道如何行動才會沒有危險?!?p> 聽到這里,臉上布滿血色紋路的男子才有了幾分相信。
能夠用來預言的法器向來難得,黑袍男子若是說出精確的預言,必然是個騙子。
倒是這樣模糊的預言,有一定的可信性。
思考了片刻后,臉上布滿血色紋路的男子說道:“既然如此,我們就回去找陳師妹吧!你能不能再預言一次,我們?nèi)绱诵袆樱袥]有危險?!?p> 黑袍男子回答道:“不能了,我的預言法器需要……”
猛然間,黑袍男子發(fā)現(xiàn)有些不對,看了看臉上布滿血色紋路的男子面部的表情后,他不動聲色地加快了飛行的速度,臉上表情不變地說道:“其實也沒什么復雜的,就是暫時用不了了?!?p> 黑袍男子一邊說著,一邊再次加快了自己飛行的速度,全速向來路飛去。
臉上布滿血色紋路的男子,聲音中透露著些許疑惑地問道:“端木師弟,就算要面對的情況再危險,也不能以如此速度趕路??!
要是把真元都浪費在飛行上,我們拿什么迎敵呀!”
黑袍男子沒有回話,只是繼續(xù)以全速飛行,此時的他恨不得狠狠地抽自己幾個巴掌。
由于一直和這位圖師兄處于同一陣線,黑袍男子在面對他時,不免少了一分警惕。
此次行動中,因為有著李東陽這個共同的目標,二人一直相處的還算融洽。
當被其提醒需要逃跑時,見慣了血煞宗內(nèi)冷漠的黑袍男子,心中不免有些感激,在不自覺間便對其少了一份提防。
再加上黑袍男子一直都認為李東陽手中的法寶,比自己手中的預言法器更有吸引力。
他才會為了增加勸說的說服力,將自己擁有預言法器這個秘密說出來。
但在看到這位涂師兄眼神的變化后,他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有些高估了人性,更高估了這位圖師兄對法寶的執(zhí)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