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師兄,端木森叛逃了,圖洪和陳依涵也很有可能是死在了他的手里。
我在圖洪戰(zhàn)死的地方,發(fā)現(xiàn)了大道雕像的痕跡?!?p> “大道雕像?”聽了趙如幻的話,原本平靜的魏猙臉上泛起了不可置信的神色。
“沒錯?!壁w如幻篤定地說道:“而且是魔門化神期修士的大道雕像,端木森就是靠著它,才殺死了圖洪。
只是不知道那位一直在暗中窺視的魔門化神期修士,到底是敵是友?!?p> 魏猙苦笑道:“大概率是非敵也非友。
正派確實在魔門中有棋子,但絕不會擁有一個化神期的棋子,他們不敢讓自己手中的棋子成長到那個地步,因為他們無法控制住化神期的修士。
但這位在暗中窺視的魔門修士既然能修煉到化神期,也必然不會是一個肆意對正派修士動手的沖動之人,坐收漁翁之利是他最有可能做的選擇。
現(xiàn)如今有三個正派的化神期修士對我們虎視眈眈,跳老祖才剛剛突破到化神期,面對他們本就吃力。
如果是在情況不利時,再出現(xiàn)一個魔門化神期修士從背后插上一刀,就真的危險了!”
聽了魏猙的悲觀發(fā)言,趙如幻說道:“魏師兄,你是不是太悲觀了。
我們魔門修士在同一境界的戰(zhàn)斗中,從來都能一敵多,境界越高這一特點就越明顯。
路老祖在元嬰期就能一敵三,如今到了化神期,優(yōu)勢理應更大,面對三個同級,想來還是能應付的吧?”
魏猙嘆了一口氣,說道:“我們魔門修士的優(yōu)勢確實會隨著大境界的升高而增大,但每個小境界之間的差距也會隨著大境界的提升而增大。
若是路老祖和那三個正派的化神期修士處于同一小境界,我自然不會擔心。
但如今路老祖才剛剛突破到化神期,與那三個已經(jīng)在化神期修煉數(shù)百年甚至數(shù)千年的老怪相比,終究會吃一些虧,勝負難料??!”
沉默了片刻后,趙如幻低聲說道:“魏師兄,你盡管放心,我的命是你救的,無論你做出什么決定,我都支持你?!?p> 魏猙聞言點了點頭,說道:“你的心意,我自然知道。
眼下是我們此生面對的最大危局,以我們的人脈,不可能在第一時間知曉高層修士的戰(zhàn)斗結(jié)果,所以我們只能從形勢的變化中做出判斷。
等到確定大夏必輸時再逃太冒險了,只要確定了前線的戰(zhàn)局已經(jīng)焦灼到無法派人追殺我們后,我們就立刻逃離。
現(xiàn)在也只能祈禱高階修士的戰(zhàn)場不要在我們逃離前波及到霜寒城,否則就只能怪我們的命不好了!”
趙如幻聞言低頭不語,眼中卻閃過了一抹異樣的神色。
只不過由于他低垂的頭顱,魏猙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他的異樣。
許久未睡的李東陽在沉睡了一天一夜后,終于醒了過來。
其實正常的筑基期修士都可以長期不睡,但李東陽在突破筑基期前身體就已經(jīng)十分疲憊,突破后更是連番作戰(zhàn),未曾有過片刻的休息。
在這種情況下,他又利用邪能強行提升境界,以至于身體的疲憊已經(jīng)到達了頂峰,只靠打坐已經(jīng)遠遠不能緩解身體的疲憊。
實際上,僅僅一天一夜的睡眠也遠遠不夠,李東陽需要更長時間的休息。
但李東陽在睡前預留的手段,使其強行蘇醒了過來。
在目前這種情況下,戰(zhàn)局瞬息萬變,李東陽不想將更多的時間用來睡眠。
一天一夜的睡眠已經(jīng)足夠讓他身體的反應恢復正常,接下來只需要打坐便可。
剛剛起身打坐不到半個時辰,門外的侍衛(wèi)就敲響了房門。
已經(jīng)囑咐過侍衛(wèi),沒有重要的事情不要叫他的李東陽清楚,一定是發(fā)生了重要的事情。
“進來?!?p> 聽到李東陽的允許,侍衛(wèi)立刻推門而入,躬身說道:“將軍,張志遠張指揮使說有急事要見您?!?p> 李東陽說道:“讓他進來。”
伴隨著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張志遠快步走進了房間內(nèi),屏退了身邊的侍衛(wèi)后,他焦急地對李東陽說道:“將軍,我在一個師傅是金丹期長老的血煞宗弟子那里偷聽到了一個情報。
據(jù)他說,我們之前派出去埋伏大商修士對隊伍被對方反埋伏,如今已經(jīng)潰敗。”
聽到張志遠的話,向來穩(wěn)重的李東陽也不如變了臉色。
一旦伏擊的隊伍潰敗,整個霜林行省的局勢必然變?yōu)榇笊绦奘空純?yōu),到時候他所駐守的霜寒城,也一定會被那些高階修士輕松奪去,他本人自然也不會有什么好的下場。
想到這里,李東陽立刻掏出血色小鏡給師父雷志楷傳訊,尋求真相。
很快,李東陽就接到了雷志楷的回話。
“我們確實鉆進了陷阱,但這個陷阱并不夠大,目前我們已經(jīng)穩(wěn)住了局勢,你只需要安心駐守霜寒城,不必多想其他,若是局勢真的不可挽回,我自然會通知你?!?p> 看到李東陽遲遲不說話,張志遠忍不住說道:“雷長老還沒回話嗎?”
李東陽將血色小鏡遞給了張志遠,看到上面的內(nèi)容后,張志遠也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