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先一步抵達岸上,眼尖看到一熟人,心情當下復雜起來。
但想著此事原委她還要和殿下講清楚,便硬著頭皮,端好姿態(tài)走了過去。
“發(fā)生什么事?”
白芷走到一位就近的儒生面前,審視道。
儒生相較于這一群里的其他人溫良的多,緩緩訴苦道:“姑娘,忽地出現(xiàn)一行人硬生生把我等趕下畫舫,我等要討個說法?!?p> “你們是什么人?”白芷再次開口,神色中的不屑一閃而過。
儒生單純,回道:“外面來此的儒生,今日宴請了貴客,并非想糾纏不休,實在是......”實在是貴客難得。
說著說著,儒生便為難撓頭,試探問:“看姑娘儀表不凡,不知能否幫幫我等?”
“不能?!卑总聘纱嗑芙^,向身后看去,什么都沒有她家殿下重要,壞了她家殿下此刻的興致,這些人擔待不起。
沈疏的人已經(jīng)停在岸邊。
白芷忽視掉眼前這人眼中是失落,道:“勸你們趕快離開,那些人是來趕你們走的,你們?nèi)跏秩跄_,可打不過他們。”
儒生啊了一聲,驚到:“天子腳下,豈能這般無法無天。”
白芷翻了個白眼,嘲笑這儒生單純。
即使是他們勝了這一時,以后呢?沈疏的報復,他們有沒有想過。
即使沈疏不動手,多的是想討好沈疏的人動手,更何況現(xiàn)在牽扯到了她家殿下。
不過......
白芷看向被人群圍住的那人,心中泛起懷疑,或許那位晏大人能給這些人討回一個公道呢?
這可說不準,一切還不是要看她家殿下的心情。
沈疏的人上岸,兇神惡煞。
白芷趁著雙方未起沖突前離開,臨走前又向后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那位晏大人此刻正盯著自己看。
她假裝沒看見,乘船往畫舫而去。
昨日家鄉(xiāng)青州的幾位儒生來求見,說是些許疑問想要請教于他。
晏修看著眼前混亂的場景,心中生出一股悶氣。
“大人,是我等沒用?!币粋€儒生道。
晏修冷下臉,哼了一聲道:“不是你們沒用,是這群紈绔欺人太甚?!?p> 人群為晏大人讓開路。
晏修盯著白芷離開,心里面將事情全安在了十公主頭上。
近日聽聞十公主安分了不少,如今看來竟是高看她了。
沈疏一群人,領(lǐng)頭的沈家家仆認出了晏修。
他們可不敢和晏大人動手。
沈家仆人一個眼神,一邊讓手下一人將此事趕快通知他家公子。
一邊走到晏修身邊行禮道:“見過晏大人,大人怎會在此?”
如果是別的的大人,他大可以直接邀去畫舫。
可這位晏大人......
真不行。
“還煩請稟報公主,說晏修求見?!标绦蘩渲樥f。
沈家仆人一臉為難,猶豫道:“這......”
晏修瞥過去一眼冷冷讓沈家家仆咽回拒絕的話。
只能說:“小人這就去稟報,大人稍等。”
家仆嘆了口氣,這一會的功夫,出了一頭汗。
他家公子和公主都要忌憚三分的人,他一個奴才還是老老實實去挨公子訓斥。
倒了八輩子霉,怎么就搶了晏大人的船?
眼看著晏修三言兩語解決了這群人。
這群人都不敢說一個不字。
在場的儒生對晏大人的仰慕之情又在不知不覺中深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