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還未說完,臣請(qǐng)求殿下能歸還此畫舫?!标绦拚f完朝著教主拱手行了一禮。
教主饒有趣味打量著這位晏大人,在思索是否接受晏大人的提議。
她突然想到那日晏修被棺材板砸的昏迷不醒,于是問道:“大人的傷如何了?那日砸暈大人并非我意。”
“勞煩殿下掛心,臣已無大礙,那日只是意外,與殿下無關(guān)?!?p> 眾人冒著大太陽聽晏大人與公主你一言我一語,你來我往相當(dāng)和諧。
大家忍著抬手擦汗的想法,早就弄不清現(xiàn)在是什么狀況。
沈疏皺著眉給沈福遞了個(gè)眼色。
沈福馬上體會(huì)了他家公子的意圖,撐把紙傘舉在了沈疏頭上。
“呀!”教主像是發(fā)現(xiàn)什么輕呀了一聲,她輕笑又道:“本想看在大人的面子上忍一忍,但既然晏大人說了,砸暈大人與我無關(guān),那這事大人就別管了?!?p> 眾人:“......”
沈疏臉上重新掛上笑意,令人煩躁的熱浪也變成了看晏修好戲的調(diào)味劑。
晏修上一刻還在因?yàn)楣鞯年P(guān)心如沐春風(fēng),這一刻便深刻體會(huì)到了公主的不按常理和強(qiáng)詞奪理,以及顛倒是非的能力。
妥妥的紈绔,紈绔之首,帝都腐爛之氣最大之源頭。
晏修黑了臉,沉默半晌。
教主見晏修不說話,心中覺得勝了九分,一下子輕松不少,于是帶著愉悅的笑意道:“諸位,都散了吧?!?p> 說完便往船里面去。
白芷冷哼了一聲,氣的不輕。
公主府跟出來的人此刻沒有一個(gè)不氣的,都覺得自家殿下受了天大的委屈。
陪這些人在大日頭地下曬了這些時(shí)候。
沈疏嘴角的笑意已經(jīng)蔓延全臉,口中哼著小調(diào),大搖大擺跟在教主后頭。
“教主,那些人怎么辦?”開口的是白芷。
她們進(jìn)船,晏修一群人還在船板之上站著。
底下的人都不敢和晏大人動(dòng)手,一時(shí)間奴才們有些為難。
教主喝了口茶,才道:“既然晏大人喜歡曬日頭,讓他曬著,你們不要打擾。”
“是?!卑总茟?yīng)下,心里算是出了口惡氣。
最好讓那群人曬掉一層皮,她們這屋中可是放了冰塊的,讓那些不知好歹的人進(jìn)來,浪費(fèi)。
里面的人吃吃喝喝,偶爾傳來杯壁相撞的叮叮鈴鈴悅耳的聲音,甚至開始絲竹管弦,歡聲笑語,好不熱鬧。
門外的諸位除了晏大人皆生無可戀,其中一個(gè)膽大的儒生提議:“大人,要不我們下船吧?”
晏修何嘗沒聽見里面的那句“晏大人喜歡曬日頭,你們不要打擾?!?p> 這十公主真是好的很,好的很!
晏修咬牙切齒。
教主剛吃了桑榆親手剝好的水晶葡萄,哐鏜一聲,畫舫上的兩扇門被人一腳踹開。
門后面放置的兩桶冰水,嘩啦啦淌了一地。
大家震驚看向門外出現(xiàn)的晏大人,一時(shí)沒了反應(yīng)。
一股熱浪迎面襲來,教主皺了皺眉問:“晏大人還有何事?”
“臣不舒服?!标檀笕撕谥樥f。
“晏大人不適要去找太醫(yī),我又不會(huì)看病?!苯讨鹘舆^桑榆手中的蠶絲帕子擦了擦手,抬頭看著晏修道。
晏修一旁的小錚子嚇的雙手發(fā)抖,結(jié)結(jié)巴巴:“大,大大,大人......”您怎么可以踹公主的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