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國,懿都,皇宮。
“報!邵舟國的軍隊現(xiàn)在已經(jīng)直攻洪都,陳將軍仍在率領(lǐng)軍隊奮力抵抗,奈何洪都難守易攻,且糧草極度不足,加上將士們已經(jīng)身心疲憊,所以…陳將軍的部隊節(jié)節(jié)敗退,恐怕,快要抵擋不住了!”急報傳來,而皇上早已經(jīng)忙得焦頭爛額,聽到了消息,一瞬間便愣在了原地。
等回過神,他抽了抽嘴角,長嘆了一聲,道:“下朝后,傳二公主來御書房一趟?!毖巯拢荒芘c二公主說明此事,詢問她的意見了。
……
這幾天,由于戰(zhàn)亂倒致的燕城的失守,洪都受敵,和旁邊城中的百姓們擔(dān)心戰(zhàn)火會繼續(xù)蔓延,危及到自己,紛紛遷向楚國中心的懿都。
大街上來了大批的流民,長途跋涉來到這里,就是為了活命,討口飯吃,可誰想到,就連這座皇城也是十分混亂,幾天下來,有的人餓死在街頭,有的人有病無法醫(yī)治,飽受病痛之苦,雖在天子腳下,但百姓也是苦不堪言,治安也亂得很。
瀟清冽走在大街上,看著這些為生存而飽受苦難的老百姓,忍不住嘆了口氣。如今的皇上偏偏昏庸無能,既管理不好朝政,也得不到很多民心,大事不敢裁決,沒有一絲一毫的魄力。
這樣的君主,真的能治理好國家嗎?
“唉!如今聽說陳將軍又戰(zhàn)敗了!”不知誰喊了一聲。
“我本是燕城的人,現(xiàn)在燕城已經(jīng)被敵人包圍了!我們家只能跟著大部隊逃命啊,卻落得家破人亡,親離孑散的下場??!”一位婦女哭得撕心裂肺,大嚷嚷著向眾人講訴她的苦難。
“前半個多月,不是那個莫將軍叛國了嗎?沒準,就是這個人告訴敵人我國軍事的秘密!才倒致打了敗仗呢!”一位百姓道。
莫將軍?當(dāng)初楚水尤告的可是通敵鳳倚國,又關(guān)現(xiàn)在的邵舟國何事?瀟清冽搖了搖頭,一臉無奈,唉!名聲不好了只要可疑的哪哪都罵,真是不分是非!
“一定是那莫將軍!他真是害慘了我們百姓!他這種叛國賊應(yīng)該死一萬次,不,千刀萬剮都不夠!”百姓們一個比一個罵得狠。
“他最后也不是只被滿門抄斬嗎?女子也僅僅流放而已!他害了那么多百姓!太不公平了!”群眾中的爭執(zhí)聲原來越大,事態(tài),也越來越嚴重了。
……
回到楚水尤府上,瀟清冽便發(fā)覺仆人們的臉色不對勁,似乎有什么事瞞著他,這種眼神盯著他十分不自在,想去睡會兒,剛踏進房門,一個仆人叫出了他,“楚王爺,讓你過去一趟。”
就這事?瀟清冽撇了撇嘴,那些人有所不知,楚水尤可是他哥,就算有什么不好的事,也不會實在對他怎么樣吧!
他不以為然,卻沒想到剛踏進書房,便看見楚水尤黑著一張臉坐在凳子上,旁邊還站著四個侍衛(wèi),一見他進來,“唰”的一下拔出了劍,指向瀟清冽。
瀟清冽確確實實被這場面嚇了一跳,但又鎮(zhèn)定地問道:“哥,這是何意?”
楚水尤微微一笑,但只是轉(zhuǎn)瞬即逝,陰翳的雙眼緊緊的盯著瀟清冽,又扭過頭對這四個侍衛(wèi)說道:“別弄得那么嚇人,把劍收了。”見侍衛(wèi)們有些猶豫,便又用手輕輕挑開了一個侍衛(wèi)的劍,“都說了,我的話也不聽?”
侍衛(wèi)們這才收了劍,向楚水尤舉了個躬,站在了一旁。
他又向前走了幾步,“弟弟近的在干什么呢?”
陰陽怪氣!瀟清冽心想,沒有回答。
楚水尤倒也不生氣,把手背了起來,“弟弟,怎么莫桑落,顧奚瑤這兩小妞還沒死呢?”
“沒想到他倆把飯全部給了林氏,所以,只有林氏一人中毒身亡?!彼鸬?。
“哦?聽獄官張吉說,后來,你又去了一次,這是干嘛?”
“我…只是看看她們?nèi)耸欠褚呀?jīng)中毒身亡。”
“張吉,應(yīng)該就是上次在牢中遇見的那個男子,他在監(jiān)獄工作這么忙,既然還有時間觀察我?!睘t清冽心里不禁道一聲:“草率了?!?p> “在這幾天里,還請弟弟不要外出了,就在我的府中待著?!背染従彽牡馈?p> “為什么?”瀟清冽立刻激動的反問道,憑什么不讓他出去?
楚水尤又往瀟清冽湊近了些,微微俯身,輕輕道句:“這,也是母親的意思啊。”說完,還故意望了望身后站地筆直如雕像般的四個侍衛(wèi)。
顯然,生怕瀟清冽會反抗,或悄悄溜出去,特地點了這四個侍衛(wèi)來防住他。
現(xiàn)在是實行計劃的關(guān)鍵,決不能讓瀟清冽破壞了他們的事情,為了防止他干出些什么,必須這段時間把他控制住。
瀟清冽分明也是明白了他們的意圖,偷偷的瞄了一眼身后的四個侍衛(wèi),猛的吞了一下口水,一看就是身手不凡的,不管怎么樣,他也打不過啊!
“好!我不出去!”瀟清冽抬起了手,信誓旦旦的做了一個保證。
反正該幫的也幫了,該做的也都做了。他已經(jīng)是無能為力了,接下來的事情,就不插手了,他本來就不應(yīng)該管這些的。
就暫且這樣吧,接下來的事情都再說。
瀟清冽微微地向楚水尤鞠了個躬,便走出了門,后面還跟著四個侍衛(wè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