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全班都知道許澤焉喜歡謝媃這事了。但他們的情感也不至于到支離破碎的那一步。
鈴響人散,各個小團(tuán)體聚在一起,校內(nèi)所有的鳥雀一并環(huán)囀都沒他們瑣碎,教室里的人稀稀疏疏溜了大半,整條走廊都變得人頭攢動。
許澤焉也走了,僅?;匦男迈r試卷,和懊惱的三兩人。
其實(shí)在班里發(fā)生這等事并不奇怪,謝媃溫和儒雅,加上課代表這個大官身份,追求者就算不公布有哪些,也能知道有大把的在班里暗中潛藏。
只是這個許澤焉,這個頂級大直男,在外人眼里就算要猜這種事第一個排除的定是他。
不過張一瞳的確有很多次懷疑他們是雙向了。
她輕輕地拍著謝媃僵硬的肩,那頭驕傲的短發(fā)也失落的塌了一圈。
“瞳,你說....我該怎么辦才好....?”謝媃聲音有些發(fā)顫,發(fā)涼的指頭緊緊攥著張不規(guī)矩的小紙片,她微微展開,紙上有著幾個干瘦的字
?。骸胺艑W(xué)見一面吧,我在天臺等你。”
一看就是許澤焉那家伙的字,但換個角度想,碰到這種情況可不能耗著,一定要抓緊表白才是,所以他能寫出這東西不是不可能。
可是謝媃不是這么瘋狂的人,她也接受不了這份瘋狂,又或者說,她可能都沒想過自己在高中三年間會談戀愛。
“不....我不能去....”謝媃冷冷地說道。發(fā)顫音依舊沒有停止。
張一瞳握住了她的手,努力用手溫傳遞熱,好讓她暖和些。
“那就寫信吧,讓瀅瀅去遞給他?!?p> “好。”
謝媃撕下一張平整干凈的草稿紙,細(xì)致地用鉛筆打了遍草稿,寫了又擦,擦了又寫,當(dāng)她決定完整謄抄的時(shí)候,張一瞳直接制止了。
“不必對他那么上心,他給你寫字可是草草過的?!?p> “好。”
信里寫了些許大道理,像年紀(jì)還小不能談戀愛,要好好學(xué)習(xí)不能談戀愛這樣的話,但謝媃最后還寫了這么一句
?。骸拔覀儾灰欢ㄒ蔀槟欠N關(guān)系,一樣可以當(dāng)很好的朋友呀。”
話沒有說絕,信很快就遞過去了。
董瀅瀅也是她們的親友,這三個常一起約著玩,無論是臉蛋還是聲線,她都是班里最歡脫可愛的,兩只輕盈的麻花辮上總喜歡別著艷紅的蝴蝶結(jié)。
由于地理位置,董瀅瀅和許澤焉玩的也很熟。
“來信了來信了,這人還真是敷衍。”董瀅瀅小步子飛快,一手叉著腰,一手捏著那張還是不規(guī)則的可憐紙片。
“過陣子的考試,我會在班里進(jìn)步10名,向老師申請坐到你旁邊?!卑嗬锸侨艘慌牛齻兡莿偙粨Q過來的同學(xué)又要被換走了,好在不熟。
“呃,是挺直白的?!?p> 過了一陣子,許澤焉真如話所說的,調(diào)到了她們這邊,謝媃坐到了正中間。
“這該來的,避免不了,只能生物適應(yīng)環(huán)境啦?!睆堃煌e得打起了趣,撕開薄荷糖紙,含著糖在一旁默默看著其余呆滯的兩人。
“好了別鬧了,寫題寫題。”謝媃用中性筆頭扣了一下張一瞳的頭。
“行!”
青春確實(shí)需要幾分薄荷味的青澀沖擊波,不然總會感覺缺了些什么。只是許澤焉讓它變得更直接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