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蕩蕩的房間,安靜的只剩下鬧鐘的倒數,在我身邊走過的時間,庸俗的燈光冷漠的打在大理石地板,倒映在無聊的人們臉上,偶然會面露花色,卻僅對著一塊霓虹屏幕傻笑。
在那窗臺,是我親手栽種下的海棠花,他就這么寂寞的站在這里,沒有我的允許,他從來不會自己走。
花盆泥土里的青蟲,卻絲毫不聽從我的命令,它是多么可憐縹緲,這樣寄生在我的花盆里。
像我的心情那般,冷漠、厭惡、空洞。這三種可悲的情緒總是機械齒輪般,規(guī)律的在我心里來回徘徊。
于是冷漠的我不在給海棠樹澆水,可是他的生命力是頑強的。
于是厭惡的我親手剝奪他的紅花綠葉,可是他依然如故。
后來我看著荒誕的殘枝,被千刀萬剮般,那樣孤獨,那樣可憐,他是在這宇宙中獨一無二的存在,于是空洞的心情在這片房間蔓延,就連那泥土的青蟲也選擇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