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到了!
宮崎看著面前的宿舍樓,面色一喜,不管不顧的就從池非遲身后躥了出來,邁開大步走了過去。
可在她正要邁入宿舍大門的時候,一股不可抗的力量從身后傳出。
緊接著便是耳朵一疼。
她竟然被池非遲,擰著耳朵,拽出了公寓!
無恥,太無恥了,明明勝利就在前方,池非遲竟然背叛了組織!
宮崎身不由己的看著漸漸遠(yuǎn)去的公寓大門,欲哭無淚。
不,事實(shí)上,她已經(jīng)疼的眼淚都出來了。
“哎呦呦,疼疼疼疼疼疼,嘶,哥,你是我親哥,輕點(diǎn)兒啊親?!?p> 宮崎倒吸一口冷氣,盡可能的壓低自己的聲音,求饒道。
耳朵上傳來的力道卻是加大了。
池非遲將宮崎拽到了離公寓有一段距離的樹木后面,才松開了手。
在終于感受到那只惡魔的手離開了她可憐的耳朵后,宮崎立刻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兩只耳朵。
媽嘞,疼死她丫的仙人板板了!
……
“宮、崎、適!”
池非遲黑著一張臉,咬牙切齒的念道。
明明多好聽的三個字,從他牙縫里擠出來,愣是就像戴上了什么不共戴天的罪惡一樣。
“怎么了?”
宮崎委屈的揉了揉自己的耳朵,在疼痛緩和了一些后,她感到更委屈了。
這好好的,沒事兒發(fā)什么瘋呀。
池非遲看著宮崎一副什么也不知道的迷茫的表情,心中的火氣更甚。
“你還問我‘怎么了’,公寓在墻上貼的那張告示,那么大的幾個字,你眼瞎嗎,還看不到?”
他就說怎么今天宮崎看上去那么正常,智商也在線,還能給他提個不錯的建議。
現(xiàn)在看來,好家伙,原來全在這里等著他呢。
這個建議當(dāng)真是“不錯”!
宮崎不明所以的朝著公寓墻上望去,那里確實(shí)貼了張紙,但上面寫的字卻是完全模糊的。
“我看不清,只是之前太高興了,沒有注意到嘛,上面寫著什么?”宮崎虛心請教,實(shí)話實(shí)說。
“現(xiàn)在你還跟我裝傻,是吧?嗯,既然你看不清楚,那么不如我親自告訴你如何?上面只寫了四個字——”
池非遲停頓了一下,俯下身來。
宮崎呼吸一頓,面前這張臉也湊的太近了,那雙紫色眼眸就這樣毫無遮攔的對視著她。
雖然不是第一次見了,但她還是想再說一次。
真特么的帥。
就是她有點(diǎn)承受不住,宮崎移開目光,在心里虔誠的祈禱,可千萬別流鼻血啊,那也太丟人了!
見到宮崎心虛的移開目光,池非遲再次冷哼一聲,以一種暖昧的姿勢湊到了宮崎的耳邊。
池非遲低聲咆哮:“男、士、止、步!”
耳朵快被震聾了,卻不及心中的震驚萬分之一重要的宮崎:“……?!”
完了,糟糕透了。
她竟然忘記了在池非遲眼里她還是個男生的事,完全沒覺得有什么不對勁,直接就走了進(jìn)去。
艸,她會不會被誤認(rèn)為是變態(tài)呀?
還有機(jī)會挽救嗎?
比如:
——坦白從寬,告訴池非遲她是女生。
大概不行,凡事都要講個證據(jù),僅僅是她說的話,池非遲那么多疑的人肯定不會相信。
可難不成她還能讓他去驗(yàn)證一番?
但如果不讓池非遲驗(yàn)證,他們好不容易建立起的破任信任肯定會破裂,“打倒魔王福山志明,病患翻身做主人”的事就更別提了。
這個不行。
——以一種心碎的表情望向池非遲,問他:“難道你還不相信我對你的愛嗎?我對除你以外的人毫無感覺,這只是一種手段罷了。”
嘔。
她實(shí)在是做不到如此肉麻。
這個也不行。
——低頭認(rèn)錯,趁機(jī)溜進(jìn)寢室。
池非遲的武力好像有點(diǎn)高,她怕是沒跑個幾步就又被抓回來了……
這個更加不行。
……
好累啊,這個世界還是毀滅吧。
宮崎的眼神逐漸呆滯,她靜靜地靠在一棵樹的樹干上,不動了。
“這么長的時間,你連個借口都找不出來了,還是你根本就是懶得找。”
池非遲靠在另一個樹干上,雙手抱在胸前,看著跟吃了砒霜沒啥兩樣的喪氣的宮崎,又重新變回了面無表情的樣子。
“知道錯了?”池非遲微微抬了下下巴。
怎么有種老父親在訓(xùn)娃的感覺呢。
宮崎卻沒有心情欣賞這等美色,她胡思亂想著,只是有氣無力地接了句“知道了”。
“那便走吧。”池非遲語氣微微放緩了些。
教育那些不聽話的瓜娃子嘛,也要打一巴掌再給顆甜棗。
既要避免他們“幾小時不見,就上房揭瓦”,也要避免扼殺孩子的天性,尤其是敢闖敢干的勇氣和不可缺失的好奇心。
帶孩子是這樣,帶個頑皮的弟弟應(yīng)該也差不多。
“啊,走?”
宮崎抬頭看了一眼池非遲,發(fā)現(xiàn)他沒有半點(diǎn)開玩笑的意思,整個人又活了過來,拉著池非遲的胳膊就往宿舍那邊跑。
宮崎這次看清了墻上的告示,那龍飛鳳舞的四個大字,讓她的嘴角成功的抽搐了一下。
宮崎這次乖乖站在門外不動了,沒敢再邁進(jìn)去。
開玩笑,她的耳朵現(xiàn)在都還疼著呢。
池非遲沒有說話,他快速地估計了下他們現(xiàn)在的情況,腦海中浮現(xiàn)出了多個找出女助手的計劃。
介于他們時間有限,這些計劃中能夠最快速的找出女助手的辦法,就是立刻找個知情的人來詢問。
池非遲看了眼公寓外幾個沒安防盜窗的二樓房間,又看了一眼站在一旁,至少目前還是很乖巧的宮崎,內(nèi)心默默的嘆了口氣。
算了,反正法律對于他來說就如同一張廢紙,沒有任何的約束力,法律都是如此,更何況道德。
他來干這件事的話,一點(diǎn)心理壓力都不會有。
宮崎適不明白,但他還能不明白嗎?
未經(jīng)允許非法進(jìn)入他人住宅,是有可能構(gòu)成非法侵入住宅罪的,如果對方堅持報案,完全有可能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或拘役。
但是他的話,反正家里有足夠的錢來私下調(diào)和,賠償受害者以撤銷申訴。
實(shí)在不行,他父親一直都在資助警視廳,關(guān)系那是必須的不錯,他好吃好喝在里面待個幾個月也問題不大。
更何況他是做哥哥的,怎么也得罩住他的弟弟吧。
池非遲揉了揉宮崎的頭發(fā)。
“乖,你在這兒待著,不要走動,我從那兒翻窗進(jìn)去,找個人問問醫(yī)師助手的房間號,等會兒?!?p> 難得的,宮崎跟上了池非遲的思路。
“找人詢問醫(yī)師助手的房間號嗎?翻墻的話,最低也是二樓沒有防盜窗,很危險的,你不準(zhǔn)去!”
宮崎氣沖沖的說道,剛說完,她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語氣又重新變得歡快了起來,眉眼間全是得意。
“我之前不是跟你說過的,照顧我的那個護(hù)士小姐姐也在這邊呢,如果是找人問的話,找她就可以了?!?p> “而且……這不就巧了嘛,剛好我還記得她的房間號是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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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筆鄰
紀(jì)念,今天。 1945年8月15日,日本宣布無條件投降。 抗日戰(zhàn)爭勝利76周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