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中美人計，釀下大錯
木青云給了去南靖的屬下們一個月時間，現(xiàn)在離約定的期限還有五天，不過去打探靖南侯府生活的人已經(jīng)回來了。并帶回來一些消息。
“屬下想方設(shè)法接觸到了侯府里的兩名仆人，有一個是為侯府廚房買菜的下人，一個是車夫。從他們口中得到了一些有價值的信息。侯府里有一位夫人是楚國人，廚房里每日都會單給這位夫人做楚菜。”
“楚國夫人？”木青云重復(fù)道。
“是?！睂傧禄氐?。
“你繼續(xù)說?！?p> “車夫在府里當差十多年了。他說侯爺上了年紀，每隔一段時間去一趟軍營，逗留時間很短，大部分時間都呆在府里，但也會去茶樓喝茶。平日里，侯爺都是去一家叫如意茶館的地方喝茶聽曲兒，不過有時候也會去江邊的月清茶樓。屬下特意去查了那家茶樓，茶樓就在江邊，在里面歇腳的大都是靖楚的過往商人，很是吵鬧。屬下想不明白靖南侯為何會去那樣茶樓喝茶呢？”
木青云說道：“有一種可能，他是去見人了。而且就是要選在人雜的地方。”
“屬下還打聽到，靖南侯最近一次去月清茶樓是在楚國進犯南靖邊境的十日前?！?p> “越來越有意思了?！蹦厩嘣频暮闷嫘耐耆患て鹆?。“楚國敢主動出兵邊境，是因為得知了靖南侯臥病在床的消息。車夫有沒有提到靖南侯生病的事情？”
“屬下問過了，車夫回憶，去月清茶樓那日，他覺得侯爺與往常無異，平日里也沒聽說侯爺?shù)昧耸裁床?。不過，從茶樓回來那日下了場大雨，第三天就聽說侯爺病了，可能是染了風(fēng)寒?！?p> 木青云微微一笑，
“從茶樓回來后就病倒了，緊接著沒幾日楚國就出兵邊境了。是巧合么？”他吩咐屬下，“去查那個楚國夫人的背景。看她是什么時候進的侯府？”
“是?！?p> 五日后，去南靖軍軍營周邊收集消息的三名屬下如期歸來。他們匯報了從士兵們那里打探到的情況。
“當年文琮大將軍麾下主要有四員大將，文琨是其中一員。余下的三名都是外姓，叫趙勛、呂瀚霆、羅勁。文琮去世后，他們繼續(xù)為南靖軍效力，認文琨為首領(lǐng)。當年南靖奪來的疆土之所以能守得住，這三位將軍功不可沒。八年前西良國與楚國的那場戰(zhàn)爭，趙勛和羅勁也參與了。當年，南靖軍到了西良國境內(nèi)的時候，楚國已經(jīng)占據(jù)了大半個渝城。南靖軍一路南下，楚國節(jié)節(jié)敗退，最后退到了渝城最南邊的鳳雨縣。當時靖楚兩軍已經(jīng)打了半個月了，大家只等著最后一戰(zhàn)，將楚軍趕回他們的國境內(nèi)。第二日，雙方打得很激烈，鳳雨縣雖然很小，但卻有完整的城樓和城墻。楚軍雖然兵弱，但占據(jù)了相對有利的地勢，勉強守住了陣地。靖南侯命令軍隊修整一日，第二天再戰(zhàn)，但羅勁將軍當時極力反對。他主張應(yīng)該一鼓作氣繼續(xù)攻打，第二日定能拿下鳳雨縣。趙將軍也附議。他解釋道西南地區(qū)天氣飄忽不定，多一日就多一些不確定因素。但是文琨堅持己見。
修整一日后，第二天起了大霧，幾乎看不見十米之外的東西，只得被迫等霧散去再攻城，臨近午時霧散去了。當南靖軍開始攻城時，發(fā)現(xiàn)楚軍人數(shù)平白多出了許多。南靖軍得到消息，原來昨日趁著南靖軍修整的時間，楚國連夜增援了五千士兵悄悄潛入了鳳雨縣，這下南靖軍打了三天也沒拿下鳳雨縣。羅勁建議通知呂瀚霆帶士兵前來增援，但文琨沒有采納。他覺得已經(jīng)延誤了戰(zhàn)機，再打下去也是徒勞。小小一個鳳雨縣，給了楚軍也無妨，他日定從楚國的其他領(lǐng)土上算回這筆賬。
就這樣，南靖軍放棄了渝城最后一個縣。軍隊回到南靖后，文琨傳令軍中，任何人不得將南靖軍在渝城修整一日的事情泄露出去。所以，靖國皇帝得到的軍報是南靖軍盡了全力，但因楚軍占了有利地勢，加上接連幾天大霧，楚國悄然增派五千士兵，最終鳳雨縣沒有攻下來?！?p> “謊報戰(zhàn)事?！蹦厩嘣泼摽诙?。他問道，“羅勁將軍最后如何了？”
“從渝城回來后，不到兩年就解甲歸田了。趙勛和呂瀚霆還在軍中就職?！?p> “道不同不相為謀?！?p> 一名屬下問道，“要不要去找羅勁核實一下當年的情況，他可以做證人的?！?p> 木青云擺了擺手，“不必了。羅將軍既然當年沒有揭發(fā)，看來是打算沉默一輩子了?！?p> 幾日后，去查靖南侯府中的楚國夫人的屬下回來了。
“首領(lǐng)，那位楚國夫人是在八年前入府的，時間點恰好是在渝城一戰(zhàn)之后，但不能確定是從渝城帶回來的還是在回南靖的途中。這位夫人入府八年，為靖南侯生了一個兒子，在侯府很受寵。”
木青云淡淡說了一句，“美人計。原來靖南侯爺吃這一套啊。可有查到這個女子的來歷？”
“說來也奇怪，我們沒有查到任何有關(guān)該女子身份的信息。”
木青云說道，“看來，這位楚國夫人是個關(guān)鍵人物，想辦法搞到一張她的畫像。另外，馬上派人去侯府周圍盯著，出府的任何一輛馬車都不能放過。尤其要盯緊出府的女眷，一旦看到那位楚國夫人出府，想辦法把她抓起來?！?p> “是。屬下這就去辦?！?p> 青鳶社的人的在靖南侯府潛伏了十多天，終于迎來了機會。這一日傍晚，侯府中出來六個人，兩個女的和四名護衛(wèi)。與畫像一核對，確認其中一位女子就是那位楚國夫人，她在丫鬟的攙扶下上了馬車。一行人朝東去了。青鳶社的人立即跟了上去。
青鳶社的人跟了一段路之后，發(fā)現(xiàn)馬車出了住宅區(qū)后，開始往東南方向駛?cè)?，領(lǐng)頭的立馬判斷出馬車是要去南靖軍營地。必須要趁早行動。他們有六個人，要對付四名侯府護衛(wèi)，雖然人數(shù)上占了點優(yōu)勢，但其實雙方懸殊不大，必須要巧勝。
領(lǐng)頭的跟其余五人商量了一下，準備采用“聲東擊西”的方法，只要擄走車里的人就行。恰好馬路旁邊有一片小樹林，于是六人躲在林里，準備分頭行動，一對人開始朝侯府的人射箭，護衛(wèi)們看到有人襲擊，立馬警戒起來。并大聲喊道，
“什么人？敢劫靖南侯的馬車？不要命了嗎？”
因為不能判斷對方有多少人，四名護衛(wèi)都沒敢離開馬車，只是嚷嚷。這時，從林中竄出兩個人，看到人后，兩名護衛(wèi)立馬追了過去，雙方打了起來，青鳶社的人邊打邊往樹林里退，有意引兩名士兵遠離馬車。緊接著，跟多的冷箭射向了馬車方向，因為箭是從馬車后方射過來的，余下的兩名護衛(wèi)在馬車后面檔箭，在一片混亂之中，最后兩名青鳶社的人迅速跑到了馬車跟前，跳上馬車，一人鉆進了車廂，用匕首制止了兩個女人的叫聲，并讓丫鬟下了馬車，另一人快馬加鞭，劫走了馬車。等侯府的護衛(wèi)反應(yīng)過來，再要追趕馬車時，馬車已經(jīng)絕塵而去。其余四人也趁機撤退了。
楚國夫人被連夜擄到了楚國地界虞北鎮(zhèn)。當靖南侯得知府中夫人被人擄走的消息，極為震怒。
“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竟敢在本侯的地盤上撒野，還擄走了府上的女人？”這簡直讓靖南侯不能相信。
說來也巧，平日里他都是去軍營里，聽完兩個兒子和幾個將軍的匯報，吩咐幾句就離開了?？善且惶?，他是午后才去的軍營，冬日里天黑得早。等聽完匯報后，文龍為父親備了酒菜，勸他今日就歇在營帳里吧。楚國夫人是被接來服侍他的。結(jié)果，在來的路上遭遇了劫匪。
“你們可有看清對方是什么來路？”
幾名護衛(wèi)灰溜溜地回答道，“他們都穿著黑衣，蒙著面，沒能看清臉。我們跟其中的兩人交了手，他們用的招數(shù)不曾見過?！?p> 靖南侯略微思考了半晌，“那兩人像不像是軍營中人呢？”
其中一名交過手的護衛(wèi)仔細回憶了一下，
“不太像。”
這時候，文龍和文虎進了營帳，他匯報道，
“父親，已經(jīng)派出去一個營去找人了。南靖邊境各處關(guān)口和碼頭都有士兵把守，絕不會讓劫匪逃走?！蔽溺麘?yīng)了聲“嗯?！?p> 文虎說道，“父親，您覺得這次是仇家、還是綁票的劫匪干的？還是另有其他目的？”
文琨陷入了思考，“仇家？劫匪？如果是這兩種倒也不必擔憂太多?？蓡栴}是被劫走的人有些特殊啊，這個楚國小妾的真實身份僅有自己和虞欽知道。如果綁架的人是因為知道了什么秘密才擄走人的，那后果不堪設(shè)想??！我文琨這是要晚節(jié)不保了嗎？！”
想到這里，他突然出了一身冷汗。急忙命令道，
“文龍，再派一個營出去找，挖地三尺也要給我把人帶回來。”
文龍領(lǐng)命，“是?！?p> 接著，他拿過紙筆開始寫信，匆匆寫好后遞給文虎。
“速速把這封信送出去?！蔽幕⒔恿诵?，也去執(zhí)行了。
“究竟是什么人？有何目的？會是京城來的人嗎？”越想越心急如焚。
文虎吩咐完送信的又回到了帳內(nèi)。
“文虎，你在去查近一個月來，都有哪些人從京城來南靖？平民、商人、官員全部都查，一個可疑的都不能放過?！?p> “是，兒子這就去辦?！蔽幕⒂滞肆顺鋈?。
他先前讓文虎送出去的那封信是給虞欽的，這件事非同小可，有必要讓虞欽知道，并且他讓虞欽協(xié)助，在楚國境內(nèi)也要搜尋劫匪。
那個楚國小妾被關(guān)在了一間屋子里。
“你們是什么人？為什么要抓我？你們知道我是誰嗎？我可是靖南侯的人！趕快放了我，放了我！”任憑她怎么喊，都沒人回應(yīng)。
另一個房間內(nèi)，木青云正在和吩咐下屬怎么做才能讓那個小妾說實話。他對一名屬下說，
“你不是說過她給靖南侯生了個兒子嗎？可知道多大年紀？”
“七歲?！睂傧禄卮稹?p> “好。先關(guān)她三天三夜，不能給任何吃的，只給她必要的水喝。三天后，找一個七歲的男童來。到時候不愁她不開口講實話?！?p> “是?！睅兹祟I(lǐng)命。
就這樣，楚國小妾被餓了三天三夜，在她已經(jīng)要奄奄一息的時候，門開了，進來一個人。
“你別害怕，我們不會要你的性命。但是你必須要如實回答我的問題?！?p> 她用十分微弱的聲音問道，
“你們要問什么？我不過是侯府的一個妾，身份低微。我能知道什么呢？”
那人說，
“你可是八年前進的侯府？你是怎么進得侯府？你的真實身份是什么？就這些，是不是很簡單？”
她猶豫了半晌，回答道，
“我是西良國人，家住渝城，八年前，靖國和楚國在渝城打仗，許多人開始逃難，我在逃難的途中和家人走散了，之后就遇上了南靖軍。是一個將軍把我送給了侯爺?！?p> 那人笑了一聲，
“看來你是不打算說真話了?！?p> “我說得全都是事實。我為什么要說謊呢？我現(xiàn)在只想離開這里，我怎么能騙你呢？”
問她的人繼續(xù)說道，
“你有一個七歲的兒子。都說母子情深，當母親的一刻也離不開自己的孩子。想必夫人也很想念自己的兒子吧?！?p> 楚國小妾像瘋了一樣，
“我的兒子！我的兒子！你們把他怎么樣了？”
“夫人別擔心。我們把他接來，是為了讓你們母子團聚的。他現(xiàn)在跟你的丫鬟在一起，很安全。”
“不，還給我兒子。你們不要傷害他。你們想要什么，錢財？只要你放了我們，我保證侯爺會給你們這輩子都花不完的金銀財寶?！?p> 那人是哈哈一笑。
“我們只想知道你是怎么接近靖南侯的，就這么簡單。”
“我說過了?！?p> “看來，你是永遠不想見到你的兒子了?！?p> “你騙人！靖南侯府豈是你能隨意擄走人的地方？我的兒子根本不在這里。”
“好，那我就讓你聽聽。來人！”
隔壁屋子里，另一名屬下帶著一個男童進了屋子，孩子連哭帶喊，
“娘親，娘親，救我，救我！嗚嗚嗚嗚?！?p> 這時候楚國小妾的精神已接近奔潰邊緣，她三天三夜沒有進食，身體虛弱，感官能力也因為極度驚嚇而變?nèi)?，哪還能辨別出孩子的哭聲倒是是不是自己的兒子的？于是她信以為真，她哭著喊道，
“豹兒，豹兒，娘親在這里，娘親在這里?！彼龘涞箟?，另一邊房間里的孩子聽到母親的聲音，
“娘，娘，娘，我怕，我怕！”哇哇哭得更慘了。
這時候，問他的人說道，
“你兒子的性命就攥在你手里了，說實話，你們母子團圓。不說實話，你兒子死，你活。”
楚國小妾撲倒在地，
“求求你，不要傷害我的兒子?！?p> “那就要看你配不配合了?！?p> “我說，我說！”隔壁房間孩子的哭聲沒有了，木青云進了那間屋子。問話的人知道首領(lǐng)來了，才開始說話，
“好，你慢慢說?！?p> 楚國小妾從地上坐了起來，眼神含著無線的悲傷，似乎陷入了回憶。
“楚國大將軍虞欽認識嗎？他是我的父親?！?p> 此話一出，問話的屬下和在隔離旁聽的木青云都驚住了。
“我是他的私生女，一個永遠沒有名分的女兒。八年前我十五歲，他突然找到我的母親，說是給我找了一戶好人家，我雖是嫁過去做妾，但那家人在當?shù)貥O有名望，我也不會受委屈的。我的母親自然同意了。第二日，父親派人來接我，接我的人卻把我?guī)У搅塑姞I里。第三日，軍隊就開拔出征了。我當時不明白為什么我會被帶到軍隊里。我見不到父親，每日有兩名麼麼伺候我的起居。我打聽到楚軍這次要去打西良國。幾日后，軍隊在西良國邊境扎了營。聽說攻打西良國一開始還很順利，但后來南靖軍來了，打西良國就變成了和南靖軍打仗了。
有一天夜里，我在睡夢中被麼麼搖醒。醒來后，我看到父親來了。他讓所有人都出去在外面候著，然后他對我說，他要我去做靖南侯的妾，他敢保證靖南侯絕對喜歡我，我以后在靖南侯府不會受到委屈。一會兒會有人把我送到靖南侯身邊，她讓假扮家破人亡，成為了孤兒的西良國女子。隨后，就有人帶我走了很長一段路，在聽到流水聲的地方，他們停下了，讓我自己去到河邊，說是靖南侯正在那條河里游泳。我到了河邊就假裝哭泣，引起他的注意。
我按照他們說得做了，果然不一會兒有人上了岸，看到了我，我立即說道，
‘大人，我是西良國人，我的父母，哥哥都被楚軍殺死了，我死里逃生，但也無家可歸了。大人您行行好，收留了我吧。我洗衣做飯什么都會做?！?p> 那個人沒說話，便把我扛起來，等我被放下來的時候，我已經(jīng)在營帳內(nèi)了。我看到一個五十歲上下的人在一旁喝酒，看穿著和氣度，很像將軍。我想他可能就是靖南侯了。他轉(zhuǎn)過來看了我一眼，遞給我一杯酒，我喝了下去。之后，我就成了靖南侯的一名妾了?！?p> 問話的人聽了這段故事，不由得在心里唏噓幾聲，不過他還要問一個很重要的問題。
“你可還記得，你見到靖南侯的第二日，南靖軍是不是沒有出兵，而是在營內(nèi)修整？”
楚國小妾回想了一下。
“我不被允許出去，所以一直呆在帳內(nèi)。不過我記得來伺候我的丫鬟似乎抱怨過那里要做的事情太多，如果士兵們出去打仗會清閑許多。”
“還有一件事，之后你便隨南靖軍回了南靖。那么，靖南侯知道你的真實身份嗎？”
“我從來沒問過他，也沒向他說起過。我不知道他是否知道?！?p> 問話的屬下來到木青云的房間，木青云說，
“去找兩輛馬車，今晚就動身。另外，讓小四跟我回去?！?p> “是。屬下這就安排。不過首領(lǐng)，南靖地界恐怕不能走了?，F(xiàn)下虞北鎮(zhèn)也很危險，屬下留意到，這幾日虞北鎮(zhèn)的衙門派人在到處搜查。雖然打的幌子是有人家丟了孩子，但應(yīng)該是沖著那個楚國小妾來的?！?p> 木青云眼睛一亮，
“看來這個女的果然跟楚國朝廷有關(guān)系。我們會扮成夫妻，先去東夏國，再回靖國?！?p> 木青云裝扮成商人模樣，而且叫人給那個楚國小妾換上了東夏國婦人穿的衣服，兩輛馬車趕在關(guān)城門之前出發(fā)了，等到了城門處，士兵例行盤查。木青云本就是楚國人，他特意用方言回答了士兵盤問，出城去東夏國給老丈人過壽，家中內(nèi)人是東夏國人。因為路途遙遠，就在夜里趕路。這樣便蒙混過關(guān)了。出了虞北鎮(zhèn)，再過兩個鎮(zhèn)，就到了吳國地界，然后北上回華都，這樣就繞開了南靖?；氐骄竾A都需要二十天，木青云早早寫信告訴了云歌事情的進展，讓她在華都耐心等待。一路上，木青云一直在琢磨讓誰來揭發(fā)靖南侯的罪狀最合適？思來想去，想到了一個人，丞相韋崇。
“靖南侯在靖國那是舉足輕重的人物，揭發(fā)他的人自然也必須是朝廷中最德高望重的人。再者，丞相是寧王這邊的，寧王和肅王本就是競爭關(guān)系，丞相去查靖南侯也合情合理。但云歌那邊怎么解釋呢，云歌一定想把這個功勞算在宣王身上，不過，宣王如今的處境有些尷尬，皇帝不許他出府，讓其閉門思過。如果這個時候，宣王還在外面搞動作，恐怕也不會贏得皇帝的好感吧。云歌聰慧明理，一定能明白的?！?p> 離開虞北鎮(zhèn)前，木青云也給東夏國皇帝寫了一封信，匯報道眼下找到了能扳倒靖南侯的證據(jù)，寧王勝出在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