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著白襯衫的少年,一臉的燦爛笑意。
那熟悉的側(cè)顏正是她剛剛在心中甜蜜的想著的人。
而少年的對面,站在一個穿著白色連衣裙的少女,單手撩著齊耳短發(fā),一臉的羞澀。
不是秦音是誰?
看著照片上和秦音今天穿著的一模一樣的裙子,李深深暗罵:好重的心機(jī)!
這女人發(fā)這樣的照片給自己是幾個意思?
示威?
下午給她的教訓(xùn)還不夠?
得,剛剛美好的心情直接被這照片給攪黃了。
李深深一點(diǎn)也不猶豫的將照片轉(zhuǎn)發(fā)給百里春。
一秒后,百里春的電話打了進(jìn)來。
“還說自己沒吃醋?”百里春的聲音都帶著笑意,似乎心情很愉悅。
李深深咳咳了一聲:“有人剛剛發(fā)給我,你說她想干啥?”
“我會處理,你早點(diǎn)休息?!卑倮锎旱穆曇舫亮讼聛?。
“嗯?!甭牭桨倮锎旱拇饛?fù),李深深滿意極了。
她好心情的上樓去找韓菲飛。
沒想到,她媽竟然在翻看不知道哪里找來的婚紗圖冊……
李深深落荒而逃,最近她媽似乎對她的婚事上心的有些過分,還沒事就跟百里老夫人通電話,聊的那個叫做熱火朝天。
但是今天晚飯的時候,韓菲飛又似乎是站在她這邊的,所以她覺得有些看不懂韓菲飛在想啥。
反正,這輩子,她才不要那么早結(jié)婚呢!
她還沒回到自己的房間,就被金蓮抓去了繡房。
一通忙活已經(jīng)到了晚上九點(diǎn),李深深簡單的洗漱了一番,上床休息。
一夜好眠。
………………
F國,海棠莊園。
屋內(nèi)壁爐里的火正旺。
地板上鋪著潔白柔軟的羊毛地毯。
錢德勒家族排行老六的崔世恒閑適的坐在荔枝皮的沙發(fā)上,只穿了白色的T恤和尋常的居家長褲。
李靜怡穿著黑色的棉質(zhì)連衣裙,一身素凈的匍匐在他腳邊,身子在微微的顫抖。
他的手里拿著平板電腦,屏幕上的李深深眼神幽靜,聲音悠揚(yáng)動聽,仿若神曲。
李靜怡萬分后悔,若不是她急于解決李深深,也就不會引起他的注意。
這算不算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崔世恒的淡眉微皺,似乎在思考著什么。他的目光鎖定著李深深的臉,似乎想要在她的臉上找到熟悉的感覺,但是……沒有。
可是,時寒說她有著不屬于這個世界的身手。
李靜怡往上湊了湊,揚(yáng)起自己的臉,已然滿面淚痕:“你到底想怎么樣?”
他將她禁錮起來,不冷不熱,卻又不放她走。
崔世恒目光轉(zhuǎn)到她的臉上,忍不住伸手撫摸上她的臉,喃喃道:“李申,你到底在哪里?”
李靜怡的身子忍不住抖了抖,李申,又是李申!這個李申到底是誰?
他看著李深深的目光,李靜怡可以辨別出李深深不是李申,至少長相不是。自己這張臉,才跟他口中的李申一模一樣。
崔世恒看了一會兒屏幕,點(diǎn)了小叉叉。翻出所有關(guān)于李深深的資料,仔細(xì)的研究起來。
屏幕里,有一張李深深的照片,笑的燦爛如花。
崔世恒,揉了揉眉心。不是她,她從來都是冷清的,把自己的心藏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從不在人前展示。
可是心里的某處又在隱隱作痛,毫無緣由,毫無預(yù)兆。
他想起那個瘋狂道士的話,他說他是李申的師傅,他從另一個世界而來……
這時,沙發(fā)上的電話響了,崔世恒拿起電話看了一眼,接了電話。
“六叔,明天我參加英語競賽直播,您有空嗎?”時千尋的語氣有些小心翼翼的。
“怎么了?”崔世恒淡淡的問了一句。
“我希望您有時間可以觀看一下,順道幫我投個票票?”時千尋一口氣說完了的需求,有些忐忑不安。
崔世恒的手還在劃拉著平板電腦的屏幕,突然將目光定格在李深深個人資料的某一行小字上。
“好?!彼膽?yīng)了一句。
“太好了,謝謝六叔。”時千尋激動地連說了好幾句謝謝才掛了電話。
崔世恒掛了電話,低頭將李靜怡從毯子上拉起來……明明是這張臉,為什么他的腦海里會出現(xiàn)那個小姑娘的眸子?
呵,相思入骨,才下眉頭,又上心頭。
………………
早上,李深深早早就醒了,例行練功,洗漱,然后下樓吃飯。
只是沒想到,今天的人很齊全。
就連金荷和羅沫都破天荒的出現(xiàn)在餐桌上。
金荷一看見李深深,就說:“三姐說她沒空,還說你懂的。”
李深深點(diǎn)點(diǎn)頭,金霜這刻苦用功的樣兒她很欣賞。
“你跟三姐之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金荷疑惑的問。
李深深裝模作樣:“天機(jī)不可泄露?!?p> “切!”金荷嗤笑一聲,又去捅了捅邊上的羅沫。
羅沫似乎瘦了,而且膚色也黑了一些,整個人都有些蔫蔫的。
“你這是怎么了?”李深深問。
傭人正在擺放餐具,來來往往,叮叮當(dāng)當(dāng)。
羅沫撐起眼皮,有氣無力的說道:“深深,我想挖個坑把自己埋了?!?p> 不過才幾天的訓(xùn)練,羅沫覺得自己已經(jīng)脫了一層皮,當(dāng)初就不該沖動,嗚嗚嗚。
她不能給深深丟臉,但是還是忍不住哀嘆:“我一定要好好學(xué)習(xí)天天向上!”
“你就算了吧。還是在我家訓(xùn)練營里呆著,那兒更適合你?!苯鸷尚ξ?,繼續(xù)說道:“說不準(zhǔn)哪天就證道成神了呢!”
“不不不。”羅沫繼續(xù)耷拉著腦袋:“我覺得我就是這個渣渣,學(xué)習(xí)不行,格斗不行,跑步也跑不過你,射擊也被虐成了渣渣……怎一個渣字了得……唉!”
明珠湊上前,遞給羅沫一杯兒童牛奶,給她打氣:“羅姨,來喝杯氧氣奶,保證你今天氧氣滿滿!”
羅沫接過牛奶:“謝謝啊,我正好缺氧?!?p> 金荷在一邊不厚道的大笑。
一群人吃完早餐,直奔演播現(xiàn)場,一個個穿的十分正式,明羽穿著合身的小西服,還系了領(lǐng)帶。明珠穿著萌噠噠的粉色小禮服。
一群人出現(xiàn)在舞臺下的時候,引起了不小的轟動,還有人竊竊私語:“這是不是走錯地兒?還帶著一對粉雕玉琢的小花童呢!”
“就是就是,我咋感覺咱們不是來看英語競賽的,而是選美大會!”
“聽說,金家有位小姐進(jìn)了決賽。”有知情人士透露。
“嘿嘿,那有好戲看了,我可是聽說,這比賽原本是韓家為了的侄女兒才舉辦的呢?!绷硪粋€知情人士跟著湊趣。
“嘖嘖嘖……”
殷老師帶著一隊(duì)學(xué)生早早的就在后援團(tuán)的位置上坐下了,看到金家的一行人朝她們走過來,殷老師的心差點(diǎn)蹦到了嗓子眼。
我咧個媽媽耶……金家的千金?。∫粋€個美的畫上的人兒似的,前面這兩個手牽手的小朋友賊好看,長大了就是帥哥美女堆里的,天啦擼,眼睛要瞎了有沒有?
金燦推著韓菲飛,跟一群暈乎乎的人打了個招呼,就在邊上挨個落座,一點(diǎn)架子也沒有。
但是沒有人敢有半點(diǎn)兒怠慢之心,這可是大名鼎鼎的笑面虎唉,聽說吃人不吐骨頭的那種!
李深深靜靜的坐在后臺的休息室,兩手空空。旁邊其他的考生手里都拿著一個厚厚的文件在看,似乎殷老師發(fā)給過她的,她翻了一遍就扔在房間里了。
時千尋因?yàn)樘崆爸辣荣惖拿},甚至比試的內(nèi)容都提前準(zhǔn)備好了,所以十分的鎮(zhèn)定悠閑。
可是當(dāng)她看到李深深竟然一點(diǎn)都不緊張,頓時心頭不爽,走到李深深跟前,面帶嘲諷:“你這是知道自己會輸,所以破罐破摔么?”
李深深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低頭給百里春回消息。
百里春說他晚一點(diǎn)到。
李深深有些無語:【其實(shí)你不用來的,這就是小事一件?!?p> 【我女朋友的事,都是大事?!?p> 看著百里春發(fā)過來的消息,李深深勾了勾嘴角,這廝現(xiàn)在越來越對不起自己的人設(shè)了。
說起這些甜言蜜語毫無負(fù)擔(dān)啊……
關(guān)鍵是,自己就這么稀里糊涂的成了他的女朋友?怎么有種被占了便宜的感覺呢?
時千尋看著李深深的樣子,用腳趾頭想,都知道這個人是在談戀愛,瞧瞧那眼神,蕩的跟什么似的!
自從對韓玉森失望之后,韓玉森變著花樣哄了她好久才算又和好了。
但是時千尋總覺得一切跟以前都不一樣了。她終于意識到,她舅舅跟她媽媽的關(guān)系有些微妙,并不像她之前看到的那樣親厚。
更何況她哥下落不明,而她發(fā)現(xiàn)她舅舅和舅媽根本沒有用心找她哥,反而在她比賽這件事情花了些功夫。
這讓她很不舒服!
李深深的不回應(yīng),讓她心里的不舒服升到了頂點(diǎn)。
作為瓊花家族的小小姐,在家的時候都是被人捧在手掌心里的,不僅在家,就是在外面,別人也要沖著瓊花家族的名頭,給她三分面子。
自從來了這里,她所有的驕傲都被人踩在了腳底,這讓她怎么能忍受?
哼,她從小浸染多國語言,英語還是她的母語,等會兒她一定要把李深深狠狠的踩在腳下!
韓玉森走了上來,遞給時千尋一個保溫瓶:“千尋,先喝口水。”
時千尋瞪了李深深一眼,轉(zhuǎn)身跟韓玉森到了另外一邊。
韓玉森的目光,在李深深身上停留了兩秒,便錯開了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