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群投稿人大聲嚷嚷,全然不怕薛蟠之后會找他們秋后算賬,其中一人大聲說道:“幾個人欺負個小孩算什么,既然是小孩子玩鬧,那便讓他們單挑!”
這個主意自然得到了大多數(shù)人的認可,許多人紛紛起哄道:“是啊,欺負個小孩算什么?”
這兩個跟隨薛蟠的小廝,眼下只能流露出無奈的表情來,實在是現(xiàn)在動彈不得,而薛蟠呢,此時則是非常絕望,因為他躺在地上,而賈珖依舊朝他走了過來。
賈珖抱著信,從上往下打量他,冷笑道:“剛才不是說還要修理我嘛?”
薛蟠卻還是無能狂怒道:“小子,別囂張,爺爺我回頭便找你算賬!”
賈珖本來準備放過眼前這個作死的胖子,不想生事,沒想到眼前這個胖子還想事后再收拾自己,那不揍他揍得狠一點,都對不起自己了。
腦子里思考這些,只是一瞬間的事情,賈珖將那些信件擺在地上,一拳頭便朝薛蟠的肚子上招呼了上去。
現(xiàn)在對付他根本不用自己前世所學(xué)的那些功夫,眼前的這個胖子,戰(zhàn)斗力實在是太弱,稍加鍛煉的人便能收拾他。
薛蟠被打得哎呦悶哼一聲,他這個大少爺哪里受過這種欺負,賈珖再接上去幾圈,招呼到他那張胖臉上。
薛蟠一開始還忍著,眼下實在是太多人,如果真的哭喊出來,那豈不是丟人丟大了,可是賈珖隨即而至的拳頭,實在是讓他吃痛的受不了,很快便鬼哭狼嚎起來。
“哎呦,哎呦,別打了!”
“別打了!”
那兩個小廝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家少爺挨打,卻不能上去幫忙,心下直到不好,這下回府上,就連自己二人都是要收到牽連的,便只好開始威脅起賈珖來道:“好小子,你死定了,我告訴你,你死定了!”
賈珖只感覺好笑,現(xiàn)在究竟是誰挨打,誰死定了?于是便道:“哦?!闭f完這一個字,拳頭便繼續(xù)招呼在薛蟠的身上,打的更加狠了。
“哎呦,別打了,哎呦!”薛蟠拿自己的兩只手,想要阻止繼續(xù)挨打,可賈珖只再用兩腳,便讓他兩只手被捶打的生痛,使不上力氣來。
另一名小廝見到情況緊急,急喊道:“小子,你知道我們爺是誰嗎?我們爺可是這金陵薛家的少爺,我勸你識相一點,現(xiàn)在停下來,還能留你一條小命,否則,你就死定了!”
賈珖聽到這話,果然停下來了,剛剛他就疑惑,在金陵敢如此囂張,穿著又如此華貴的胖子,可是不多,現(xiàn)在聽到這話才確認此人。
“哦?原來是薛蟠少爺?。 辟Z珖現(xiàn)在整個人騎在薛蟠的身上,倒是暫時停止了自己繼續(xù)動手,薛蟠則是在底下,被地上的灰塵弄得狼狽不堪。
那小廝聽到這話,才放下心來道:“算你識相,還不把我們少爺放了?”
賈珖便看著躺在地上的薛蟠,嘴角一絲若有若無的笑容,看的薛蟠有些發(fā)顫。
薛蟠實在是被此人打的有些怕了,兩個拳頭,幾乎是毫無章法,把自己往死里打,可這下子聽到了自己的名頭,還不是停下手,看來,自己這薛家少爺,還是沒幾個人敢惹。
“你死定了,你死定了!”薛蟠在心里想,同時眼神惡狠狠的盯著賈珖,心里想著待會這人松開自己,自己事后應(yīng)該怎么好好收拾他?
沒想到賈珖卻道:“原來是薛大少爺啊,那就更該打了!”
不等眾人反應(yīng),這次拳頭招呼到了薛蟠的鼻子上,直接將他鼻子打出血來。
賈珖心想,本來自己還不敢動手,怕打錯人了,這下子確認是薛蟠這人,那就沒什么好收手的了,這家伙在金陵可是無惡不作,欺男霸女,典型的一個執(zhí)跨子弟,定要狠狠的教訓(xùn)一頓。
薛蟠就這樣又被狠狠的打了一頓,賈珖抓住他的衣領(lǐng),狠狠教訓(xùn),旁邊的人都在叫好著。
但是這里的動靜頗大,很快便有人圍上來。
賈珖見人漸漸多了,也不愿意再繼續(xù)生事,今天已經(jīng)把薛蟠教訓(xùn)的夠慘了,便如此吧,于是松開薛蟠,將那些信再拿起來,趁著眾人不注意,一溜煙朝著小路就跑。
薛蟠還有意識,可是整張臉已經(jīng)腫成了豬頭,眼睛也是腫的看不見了,感受到?jīng)]人壓在自己身上,才知道賈珖已經(jīng)逃走了。
感覺到一個人影已經(jīng)從小路跑的看不見了,才叫囂道:“別跑!別跑!”整個人是又氣又疼。
見到賈珖這個當(dāng)事人已經(jīng)逃走,這二三十個讀書人哪里還敢留,便也不再攔著薛蟠的兩個小廝了,也是幾人結(jié)成一塊,很快便離開了此地。
很快便有人感覺,這可不是一件小事,倒也算的上是一樁新聞,有人心思活絡(luò),便準備將這事情詳細報道,投稿到下一期的金陵日報版塊,只是賈珖的身份卻是未知的。
過了很久。
薛蟠才在自己的兩個小廝的攙扶下,從地上爬起來。
“哎呦,你個混賬東西,抬哪里呢?”薛蟠被抬到痛處,連忙罵了起來。
兩個小廝就這樣將自己家少爺給緩緩的抬回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