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茶一臉沉重地將鐲子交給了花捻:“小姐,有人突襲花鐺樓?!?p> 花捻臉色也沉了下來,喃喃道:“突襲?這么快就坐不住了…”
這是臺下爆發(fā)出一陣掌聲,花捻抬頭看去,冬沐雪一舞已畢,似乎是察覺到她的目光,朝花捻露出挑釁的笑。
花捻無視,馬上,就有好戲看了!
冬沐雪走下了臺,心里盤算著:花捻不過一介養(yǎng)女,爭不了多少風頭。那姜想絮不同,若是今日之計成了,京城便少了一個名動的貴女,若是不成…冬沐雪看向姜明珠,若不成,這爛攤子無論如何,也撒不到我頭上!
姜明珠似感受到了冬沐雪的目光,回看去,兩人對視一眼,心下了然,眼中都是勢在必得。
花捻此時正聽到簾茶道那七南朝花粉從何而來,畢竟…以冬沐雪那庶女的身份,這東西不是她能拿到的。
簾茶比了個手勢,花捻了然,姜明珠?是個好姐姐……不過,這次就先放一放她。
下一位貴女就要上臺,突然一陣嘈雜,花捻輕笑,戲,開場了??!
其實,七南朝花粉遇上槐桂,會迷惑人的心智,使人做出失態(tài)之舉,毒越陷越深,人就會在幻想中死去,美好又殘忍。
元落雁往嘈雜處看了一眼,轉(zhuǎn)而問向元相:“父親,我可去看看發(fā)生了何事?”元睿點頭:“你自小便愛看熱鬧,那就去吧,不過小心點,別惹上什么麻煩。”
元落雁笑著便站起身來,花捻見此,向元睿道了一聲,便跟著元落雁一起去了。
只見一位妝容精致的貴婦正瘋癲的拉址周圍人的衣服:“不,不是我,秦安…秦安…”
花捻眼眸微瞇,這…是定國公夫人,再看向人群中一臉驚恐的冬沐雪,事情越來越復(fù)雜了。
大夫很快被請了過來,舞年會也被中斷。
定國公匆匆趕來,大夫瞇著眼:“夫人這是中毒?!?p> 定國公皺著眉頭:“這……是什么毒,可有解毒之法?”
大夫面露難色:“這毒應(yīng)是槐桂和七南朝花的花粉,但若說解毒之法…”大夫略微沉呤“恕老夫資質(zhì)尚且,無法解毒。國公還是請御醫(yī)來看看吧?!?p> 定國公臉上的怒氣已然溢出,他掃視了一眼場上的人,此時冬沐雪已平復(fù)了心情,并無露出破綻。
“還不快去太醫(yī)!”定國公吩咐道。
太醫(yī)匆匆來至,為定國公夫人扎下幾針,幾位婢女忙將夫人抬走,不過家丑不可外揚,這事情很快就被遮掩下去,舞年會仍開著。
花捻已沒了心思,在與元相請示過有些許疲倦后便回到府中,留了一個暗衛(wèi)查看情況。
[馬車正于路上]
花捻坐于車上,簾茶與車夫同在外,梅茶坐于車內(nèi)輕聲匯報情況:“花鐺樓已大多調(diào)整好,受傷四人,失蹤一人,無人身亡?!?p> “失蹤?是那個宗的?”花捻問道。
“回主上,不是宗內(nèi)的,是西檐的枕榭”
“西檐…”
車到了府上,花捻下了車,不緊不慢地回到了安韻院中,獨自一人在房中暗自思揣。
[一陣后]
“簾茶?!?p> 簾茶即刻掀起簾子“小姐有什么要吩咐的嗎?”
“我要去辦些事,你與梅茶守好門,有人來便說身子不適,已經(jīng)歇息了?!?p> “可…”簾茶道,“今晚的年夜飯相爺必定…”話未說完,已被花捻打斷:“不礙事,你們先攔著,我很快便回來?!?p> “是?!焙煵枞チ嗽洪T。
花捻轉(zhuǎn)身從銅鏡中取出一方絲帕收好。而后從窗戶跳出,進入暗暗的夜色,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