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管事娘子之言,幾名修士怒容滿面,擺開招式,便要動手。
雙方眼看就要動手,云鑾連忙上前阻止。
“莫要動手,且聽我一言……”
“你閉嘴,這些是個什么東西?即便真是我殺了周萱薇,那又怎么樣?”
可楊氏從小性傲,那曾受過人氣,先前暗中毒殺周萱薇等人,一是恐與云鑾離心,二是怕惹來麻煩。
住云家這段時日,楊氏算是看清云鑾為人,既然云鑾無義,自己又何必念情。
楊氏身為楊旗之女,三個哥哥又是人中龍鳳。
區(qū)區(qū)外室,只是一個玩物,死了也便死了。
即便知曉自己毒殺的外室,哪有如何。
念及此,楊氏收起心虛的神色,瞬間恢復(fù)了常態(tài)。
“婉秋媽媽,我想回京了,這里又破又小,我想哥哥他們了?!?p> 管事娘子原名降霜,入楊府后,才化名婉秋。
許家小廝那里見過這般場面,平日里這些修士那個不是高高在上,別說與之發(fā)生口角,尋常百姓見了,也是不敢與之對視。
也不知云家這兩女子是何身份,竟敢對著修士無禮。
再加之那女子方才所言,原來云夫人周氏竟是這女子所殺。
可這女子為何要害周小姐?自家少爺同又何關(guān)系,為何這女子要暗害自家少爺?
如今雙方劍拔弩張,嚇的小廝戰(zhàn)戰(zhàn)兢兢,不敢動彈,小廝本就蠢鈍,更別提理清當(dāng)中的干系。
云鑾聞言,怒火內(nèi)藴,不禁雙眼泛紅,不能自已。
見楊氏同無事人一般,云鑾愈發(fā)氣憤難當(dāng),再也忍耐不住,上前罵道:
“楊氏,你為何這般狠毒?”
婉秋聞言,冷笑一聲:
“狠毒?呵,比起你這薄情寡義之人,嬋兒哪里算的上狠毒,你可知那外室究竟中的是何毒?究竟是死于何人之手?”
云鑾心驚,竟有些不敢聽到答案。
“你不是自詡聰明人嗎?你都如此聰慧了,難道還猜不到答案,那外室下葬時,其實還一息尚存?!?p> “你……你們……”
周萱薇竟是被自己活埋。
云鑾聞言,又氣又急,怒火攻心,“哇”的一聲,竟吐出滿口鮮血,一陣天旋地轉(zhuǎn),后便昏了過去。
見云鑾昏倒,云父云母同家中丫鬟、小廝忙上前扶住。
管事娘子也不管云鑾如何,既然楊氏想家,那管事娘子便想回房收拾行李,帶楊氏回京。
可還未走出一步,便被在場修士攔住。
“你方才的話,是何意?
我不管周家姑娘死于誰手,我等只想知道,下毒害我玄孫是誰?”
“讓開。”
許家修士先前未動手,乃是因云家勸阻,同時也不想落下欺負女流之輩的罵名。
可現(xiàn)在,這兩女子分明不將自己等人放在眼里,莫說這兩人疑似下毒之人,即便不是,許家修士也想教訓(xùn)教訓(xùn)兩人。
念及此,許家修士便調(diào)轉(zhuǎn)靈力朝二女壓去,想以靈力逼迫兩人下跪。
管事娘子雖未恢復(fù)至原來的勢力,但對付幾個筑基期的修士,還是綽綽有余。
見許家修士調(diào)轉(zhuǎn)靈力,管事娘子忙出手抵御,自己修為在幾人之上,自然無懼對方這點微末靈力,但楊氏無修為在身,女兒家面皮薄,若是出了洋相,還不知要羞憤幾日。
管事娘子境界高出許家修士許多,僅一招,在場修士便皆被其所傷。
管事娘子重傷幾人后,便帶著楊氏離去。
云父云母見狀,一時竟不知如何反應(yīng),后經(jīng)許家小廝提醒,這才回過神來,派家中小廝通知德吉許家此事。
云鑾醒來后想同楊氏和離。
但轉(zhuǎn)念一想,又冷靜了下來,楊氏善妒,且對自己用情至深,若是處理不當(dāng),楊氏可能遷怒云家,自己爛命一條,活著也沒意思,去了那邊,正好同萱薇相伴。
可云鳶何其無辜?云父云母又做錯什么?
事已至此,再后悔也無法挽回。
只是若不和離,那便只能安撫楊氏,許家小廝已得知楊氏身份,想必許皎等人也知曉此事。
如此一來,那接近許皎的計劃,便算是徹底失敗。
事情已經(jīng)敗露,云鑾此時悲憤交加,故而實在想不出有什么計謀可以挽回。
這頭云鑾還在謀劃計策,那頭許家小廝已經(jīng)云家發(fā)生的事,告知許地主家。
許地主聞言,第一時間便組織家丁,將云鑾騙婚一事告知周先生所有弟子。
周父雖僅有一女,但收的學(xué)子少說也有幾百。
現(xiàn)如今周家血脈僅剩云鳶一女,雖說是云鑾之女,但云鑾說是云鳶仇人也不為過。
云鑾先是騙婚,云鑾之妻又毒殺周父、周萱薇,那云鳶說什么也不能跟在云鑾身旁。
云鑾之妻下毒害許寧,那許家算是云家的仇家,而云鳶流一半云家血脈,那云鳶便不適合在留在許家。
許地主倒不是遷怒云鳶這一不知事的奶娃娃,只是礙于世俗,迫于禮法,怕做無謂的口舌之爭。
故而便想將事情捅開,讓周父的學(xué)子們一同決定云鳶今后的去向。
學(xué)子們得知此事,自是氣憤難當(dāng),忙召集起來,準(zhǔn)備替周家討要公道。
德吉縣將亂,靈汐村自然得知消息,只是覺著此事與靈汐村無關(guān),便不想管旁人閑事。
潘山得知此事后,自是對許茹瞞了下來,并三緘其口讓他人不得在許茹面前提及此事。
只是潘山雖攔的住村民,卻攔不住自家岳父。
潘山剛同鄰居說完,卻見岳父已在自己家中,正同妻子交談。
不過許茹得知此事的反應(yīng),倒是出乎潘山意料。
原以為許茹會憤憤不平,鬧著要去見妹妹許皎,哪知妻子許茹雖氣憤難平,但卻沒吵著出門。
許茹起初也是想出村看望妹妹許皎,但轉(zhuǎn)念想起村中村民皆行色匆匆,風(fēng)聲鶴唳,許茹便猜測村中應(yīng)有大事發(fā)生。
只是丈夫潘山不愿在自己面前提及,自己也便裝作不知。
妹夫中毒,但毒已解除,那云鑾等人,說到底其實與妹妹無關(guān)。
只要妹妹一家無事,任憑云鑾等人鬧翻天,那又如何。
再加之靈汐村不許隨意出村,許茹便歇了出村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