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明明說的是……才不會,我怎么可能賣辛鈺豐,他又不是東西。不,我是說……哎呀,我不跟你說了?!毖╃鳉鈵灒T著嘴,不高興地摟著胳膊。
黎哥哥,真是的,我明明說的是他,竟然裝聽不懂,還把我家辛鈺豐給扯進來。辛鈺豐,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罵你的。
雪琪在心里無數(shù)次懺悔,沒有發(fā)現(xiàn)蕭柔已經(jīng)闖進了一處正在建高樓的施工重地。等她反應(yīng)過來,蕭柔已經(jīng)站到了樓頂?shù)淖o欄旁邊。
“咦,姐姐呢?”雪琪透過車窗伸長脖子到處找,停靠在旁邊的車主看見一個腦袋突然伸出來,吃了一驚,手機“啪”地一聲掉在地上。
君黎嫌棄地看雪琪一眼,毫不溫柔地將丟人的雪琪跳出的身子拽進來,抬頭指著前面的施工樓給她看。
“天吶,姐姐怎么上那去了,她不會想不開吧。不行,我要趕快去救她.”雪琪驚慌失措地看著風中那個熟悉的身影,一只手跳過大腦的思考已經(jīng)按在了門上。
君黎看著他眼中的“傻妞”,說道:“你見過有人從二樓跳下來自殺的嗎?”
走近看,不難發(fā)現(xiàn),眼前的這座建筑尚未完工,只有兩層樓高。
在君黎的記憶淺處,確實曾有一人企圖從二樓跳下來自殺,而那個人現(xiàn)在正坐在他旁邊。思及此處,君黎難得露出一絲憐惜的表情,雖然只是一瞬間,但于他而言,已實屬難得。這件事過去已久,當事人都不記得了,他自然也不會掛在心上。
“呵呵?!毖╃鞲砂桶偷匦α藘陕?。是呀,哪個笨蛋會選擇從二樓跳樓自殺,不死還成殘廢,活著白白受罪。
坐在這里干等著不行,離開也不行,雪琪如坐針氈,舉棋不定。君黎看看表,提議離開。
“不行,姐姐要是有一個三長兩短怎么辦?”
“她要真想自殺,剛才就會沖到路中央隨便撞一輛車,何必走這么多路,她只不過是想找個安靜的地方一個人靜一靜,沒你想的那么嚴重。你不是說,要和辛鈺豐一塊去洗腦嗎?我現(xiàn)在送你過去?!本璧管嚕_始往回走。
洗腦?。。。?p> 雪琪內(nèi)傷,她明明是要跟辛鈺豐一塊去聽音樂會。不想和君黎理論,她歪過身子,臉沖向車外,選擇眼不見為凈。她絕對不和君黎計較,有害身體健康。
君黎把雪琪送到幸福橋就把她趕了下去,讓她打電話讓辛鈺豐來接她,并美其名曰:給他二人多制造一點單獨相處的時間。
雪琪很懷疑君黎會這么好心為她的戀愛大計著想,君黎說她不懂他的良苦用心。雪琪吐血,君黎何曾對一件事一個人用過心?
君黎1米87的身高,擁有打籃球的極好體格,卻總是在球場上偷懶。三分可以輕松命中的球,他卻非要把球傳給隊友,讓別人去干投籃這種高壓力的活。不慎有一次,傳球過程中,被敵隊把球截了過去,最后雖然靠著隊友拼死拼活地險勝了,但他們的隊長還是因為球場上高度緊張氣血攻心住進了醫(yī)院。隊長住院了,大家說好每天輪著值班去照看,結(jié)果輪到君黎的時候,他差人送了兩張自己的海報過去,一張貼在隊長房間的天花板上,一張掛在窗戶上,隊長當晚就被送進了重癥監(jiān)護室。
這些就不說了,就連那些曾經(jīng)踩過他地雷的人,他都沒有放在心上過。有一次,隔壁班的張某打籃球的時候故意撞倒了他,他當場就下了挑戰(zhàn)書,和張某約定晚上八點的時候在A樓天臺上,用男人的方式解決問題。張某練過拳擊想也沒想就同意了。大冬天的,張某從晚上六點等到十點半,吹了一夜的冷風,第二天發(fā)燒掛吊瓶。冤家路窄,去醫(yī)院的途中,遇到君黎,張某對君黎大吼說他不講信用。君黎從容地說:我忘了。自此之后,張某一個月沒有出現(xiàn)在籃球場,有人問他原因,他坦言道,一看見君黎,他就覺得冷,渾身忍不住哆嗦。
這些前塵舊事,君黎早就不記得了。當然,了解君黎的人都知道,他很少認真對付一個人,除非這個人屢次三番招惹他,他才會挖點心思,新仇舊怨一次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