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平第二天出門時,發(fā)現(xiàn)李長治已經(jīng)站在門口候著了。
“平哥好?!?p> 一看蕭平起床,李長治立馬立正站好。
蕭平面無表情的從其身邊走過,出院門都聽到身后的敬禮聲了。
蕭平無語的離開院子,環(huán)顧四周,連院墻屋子屋頂都沒有放過,沒有察覺到任何異樣。
那李長治到底是抽的什么風(fēng)呢?
蕭平也不做多想,獨自一人向村口走去。鬧就讓他鬧去,再離村之前,自己還有一些事情要做。
“唉,再接再厲?!?p> 李長治滿意一笑,看到了自己跟蕭平的關(guān)系明顯更近了一步,以后仕途就平坦多了。
之后重新回到屋中,準備補一覺,這個時辰起床確實太早了些。
天微微亮,李長治回到屋內(nèi),給睡在一張床上的小龍壓好被子,表現(xiàn)對下一代的關(guān)懷。又將他懷里雕了一晚上的桃木樹枝輕輕拿起,一看就是蕭平教的,后現(xiàn)代風(fēng)格太濃厚。
一個樹枝雕了一晚上?這個主意出的,李長治覺得挺可笑的。
舔狗。
于是突發(fā)奇想,拿起小刀給樹枝又加了一筆。一個長長的斜線劃過正中。
這下好了,李長治自己看著都嫌棄。
“也好,不用孩子當(dāng)舔狗了。”
李長治小心翼翼的將樹枝放回原處,自己躺在旁邊沉沉睡去,似乎剛才做的并不是一件壞事。
小龍跟豆豆的關(guān)系到底如何,別人說很好還可信。如果小龍自己說很好的話,這個問題就要畫上一個問號了。
畢竟小龍的智商有目共睹,不高。
和小龍相處了這般長的時間,李長治能感覺到小龍是個老實孩子,本性不壞,但是太單純了,感情方面如同一張白紙。
搞對象又哪有那般簡單?稍作不慎就會成為舔狗,成為眾人笑柄。
這點他以前深有體會。
可能等到小龍長大以后才能明白,只有李長治這樣做才是真正為了他著想的……
良久。
“?。。。 ?p> 一聲尖叫將熟睡的李長治驚醒,不由眉頭一皺,看向突然發(fā)瘋的小龍。
“還讓不讓人睡覺了!怎么了?”
“有人動了我的樹枝!我的樹枝……”
小龍崩潰大哭,抱著懷里莫名被劃了一道的樹枝,雙目通紅。委屈的對李長治指著樹枝說道:“這個地方突然多了一道劃痕,一晚上的心血就這樣白費了,這是誰干的!”
“我不道啊……”
李長治自然不會承認,裝作很吃驚的樣子,摸了摸自己的光頭,一臉無辜的說道:“這個事情確實太詭異了,怎么就多了一道子呢?可惜了?!?p> “嗯。”
小龍失聲痛哭,不斷抽泣著。那道劃痕的長度正好連在樹枝的兩個心之間,如一根利箭穿心,毀了小龍原本的構(gòu)想,也擊穿了他幼小的心靈。
小龍哽咽著哭訴道:“治哥,怎么辦啊。這兩個心還能改改嗎?”
“額,我看看?!?p> 看小龍還想堅持,李長治眉頭一皺。
小小孩子不學(xué)好,非要當(dāng)舔狗嗎?
接過樹枝,裝模作樣的在手中來回擺弄了一下,跟小龍要了把刀。
“你把刀給我,我給你看著改改?!?p> “???”
小龍一愣,就看李長治皺眉說道:“怎么,不相信哥嗎?哥跟你平哥都是一個學(xué)校畢業(yè)的,這個心哥也會刻?!?p> “?。窟@個還有學(xué)堂教嗎?”
“當(dāng)然,拿來吧你?!?p> 那把小刀小龍死死的攥在手里,似乎還是不信任李長治,卻還是被搶走。
“我跟你說,心啊,不是這么刻的?!?p> 手握刻刀,李長治邪魅一笑,笑容在小龍眼里是那么的詭異。
小龍下意識大喊:“哥你等等,我不用你改了?!?p> “晚了!”
李長治手起刀落,就看到一道刀光閃過。
樹枝上又多了一道子。
“不!”
小龍抱著樹枝崩潰大哭。
李長治扔下小刀,瀟灑的走出屋子。
小傻子,一個有這大大叉號的心很酷的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