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傅妍搬進這里后,蕭澤都沒有出現(xiàn),而街上也是鬧哄哄的,傅妍本著不多管閑事的原則,在院子里逗魚玩,她還不知道到,因為她的好心跟一對金元寶,引發(fā)了這場震動跟血案。
而心媛今日才得空,陪著傅妍喂魚,一直不解,為何傅妍前些日子把去年得的傷寒說成中毒的事情,于是問道,“姑娘,為何把事情說出來?就算我們懷疑,也應該在暗地里調(diào)查,這樣不是會打草驚蛇嘛?”
“查了一年,王爺都沒有消息,再查下去,也未必能查的出來,既然水面太平靜了,那總要投個石子進去,才能掀起波瀾,而且,我的出現(xiàn)已經(jīng)不是什么秘密了,何不,賭一把,看看他們的反應?!?p> “那他們有何反應?!?p> 傅妍搖搖頭道,“應該兩人都是不知情的?!?p> “那你不是白折騰了?!毙逆律獾?。
“也不算是,最起碼我們知道,這兩人對我們還是無害的,就行了?!?p> “也是?!毙逆曼c點頭道,想起前幾日在街上碰到林繡娘,一直抓著她不放,催著要見傅姑娘,于是問道,“姑娘,您都一年沒有給一品繡莊畫新圖樣了吧,林繡娘拖奴婢問問,什么時候再畫,之前的款式都用了一年了。”
“好吧,我真的把她給忘記了,你準備一下,一會我們就去一品繡莊,反正閑著也沒事,順便我們也看看,有沒有合適的鋪子?!?p> “姑娘也想在京都發(fā)展了?”
“這里,人傻錢多,怎么能放過了,這事,又要辛苦你了。”傅妍得意道,這里的定價可不能跟其他地方一樣,怎么說也要貴個三四成。
“哪里辛苦,奴婢喜歡這些事,那奴婢去準備準備,叫上梅香一起?!?p> “也好,”
傅妍收了魚食,換了一身衣服,三人出門,正等車夫駕車過來,剛好迎面駛來一輛宮里的馬車,在她家門口停下,下來一個粉面公公。
趾高氣揚的看了一眼傅宅門匾,“不知這可是傅妍傅姑娘的宅院?!?p> 梅香上前作揖道,“公公有禮,正是傅宅?!比缓笾钢靛?,“這便是傅姑娘?!?p> 公公上下打量了傅妍,道,“皇上口諭,傳傅妍進宮見駕?!?p> 傅妍皺眉,皇上見她,做什么。
“不知公公能否告知,皇上為何要見我們姑娘。”梅香上前塞了一個荷包給他。
他墊了墊手,語氣微軟,“不知?!?p> 梅香都想罵人,收了錢,竟然還是一個字都不漏。
“公公,能否讓我們姑娘進屋換一身衣裳,否則對皇上不敬就不好了?!?p> “雜家瞧著,這身就不錯,還是快走吧?!?p> 竟然連換個衣服都不讓,梅香有些著急了,他們王爺好幾日沒有出現(xiàn)了,肯定是忙著抓捕近日的逃犯,若是姑娘就這樣被接近宮里,不知會怎么樣。
“梅香,你跟著我進宮,心媛,你留下?!备靛f道,不能耽誤太久,讓皇上等久了,不是錯也是錯。
于是傅妍在公公的催促下,帶著梅香坐上了馬車,而心媛著急,去告知了蘭香,讓她回王府,看看能不能找到王爺,而自己也去找了吳懷恩,想想辦法。
馬車里,梅香特別的緊張,時不時朝車外看,“姑娘,你別擔心,一會,奴婢會守在宮門口,蘭香會想辦法聯(lián)系上王爺?shù)??!?p> “我不緊張,我又沒有做什么虧心事,皇上召見也未必是壞事?!弊焐鲜沁@樣說,心里還是不平靜的,她馬上就要見到這個國家的主宰了,能不緊張么。
梅香卻是想,傅姑娘她不知道,伴君如伴虎,只要言語或者行為上稍有不宜的地方,都有可能令皇上不喜,經(jīng)過這些時日的觀察,她已經(jīng)了解,傅姑娘為人和善,隨意,不拘小節(jié),在宮外也許這樣的性格沒事,這要是進了宮還是這樣,就麻煩了。
南城離皇宮還是有些距離的,一路上走了半個時辰,只見車窗外行人越來越少,映入傅妍眼簾的是一座莊嚴的灰色高墻,每間隔一段路,都有紅色大門關(guān)閉著,門口站著兩排士兵守護,越來越近。
繞著城墻,又走了一炷香的時間,馬車才停下后,傅妍下車,交代梅香一句,“你好好在這等我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