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后,晨洵跟著呂佳依回了房間。
“你怎么了?”晨洵問。呂佳依盡量平復心情,抬起頭,說了句“沒什么,可能有點感冒了?!?p> “你有事瞞著我。晨洵這次一針見血。
“呵,是你有事瞞著我吧?!眳渭岩肋€是忍不住了,她實在無法做到心平氣和的面對他。
“我怎么可能有事瞞著你?!背夸f這話時低下了頭,皺了皺眉,明顯有些心虛。
“沒事嗎?晨洵?你真的叫‘晨洵’嗎?”她說這話時一臉的諷刺,也不知是在諷刺自己還是在諷刺他。
“你都知道了?”他沒有解釋,反而問起了她。
“如果我早知道你是這種人的話,我不會跟你有任何關系的,我恨你們,如果不是你們,我媽就不會死?!?p> 她說這話時眼神里全是恐惶,她突然覺得晨洵的像一匹惡狼,而她是一只傷了腿的羔羊,她無路可退的一步步走向恐懼的盡頭。
“我沒有做過傷害無事的事情?!彼脑捰邢窠忉?,但卻又像那么蒼白無力的狡辯。
“你還有什么資格讓我相信你?!彼f這句話時眼里全是苦澀,她還是在不該動心的年紀對一個不該動心的人動了心。
“是啊,我有什么資格?!背夸瓱o奈的閉上了眼睛,輕聲嘀咕了一句,說話的語氣像是在嘲諷自己。
“我爸告訴過我,我媽是被御風社的人害死的,你逃不了干系,但至少曾經(jīng)你救過我一次,既然事至站事已至此,我們便兩清了。現(xiàn)在,你一個陌生人在我的房間里影響不好,麻煩晨大少爺出去。”這句話說的兩人都心灰意冷。
那天晚上,呂佳依哭了半個晚上,直到哭累了,睡著了。晨洵喝了個爛醉,嘴里還是叫著呂佳依的名字。
果然,認真的人輸?shù)米罾仟N。
第二天一早,晨洵就回去了,沒和任何人打招呼,一聲不響的走了。
后來,時霄和慕言遷發(fā)現(xiàn)他走了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三天后了,他們了解他,他不是那種做起事來隨隨便便的人,他這么一聲不響的走了,一定是遇到了些事。于是,他們還有蘇笙和韓兮玖和大家打了聲招呼就回去找晨洵了。
四人一起去了“暗魅”酒吧,因為晨洵在那兒。
“發(fā)生什么了?”慕言遷一臉擔憂的看著桌子上倒的酒瓶,還有摔碎的一個又一個的杯子,和不成樣子的地面。
“我和佳依分手了,她什么都知道了,她接受不我的身份,她說是我殺了她的母親?!?p> 那天,他們陪他大喝了一場。
后來,開學了,兩人調(diào)了座位。一個在最后一排,一個在第一排。兩人沒說過一句話,每次老師讓管紀律的時候,呂佳依也沒管過睡覺的晨洵,兩兩人就像陌生人一樣,沒有一句話,連眼神的交流都沒有過。
第二年的暑假,晨洵和林詩雨還有他的弟弟晨曦一起去了美國。開學初的時候,林詩雨已經(jīng)帶著晨曦回來,但晨洵卻沒在這個地方出現(xiàn)進。
開學初的下午,時霄和慕言遷看見了坐在花壇附近的呂佳依,她今天上午的時候看晨洵的那個座位好久。
“你恨他嗎?”時霄和慕言遷坐到她旁邊,問道。
“我不知道。”她拼命的搖著腦袋。“你媽出事跟晨洵真的有關系嗎?你不妨問問你爸他得罪的到底是御風社的人,還是一些犯罪分子吧。慕言遷給了她幾張照片。
“什么意思?”她有些不解。
這些證據(jù)慕言遷他們找了好久才找到,可是好像還是晚了,晨洵離開了。
“沒意思,問完之后,你就會知道你該不該恨他了?!蹦窖赃w嘆了一口氣。
“可至少他騙了我?!彼€在掙扎,她還是在乎他,還是忘不掉他的好,還是懷念那段和他在一起的時光,可懷念又怎樣,終究還是回不去了。
時霄看了她一眼,想說些什么,但卻還是沒有說。
晚上,呂佳依把他們給她的照片拿給了呂建行看,呂建行臉色變得鐵青。
“你認識這個人嗎?”呂佳依的問題讓呂建行被噎住住。
“你不說話就是默認了,你說我媽是死在御風社的手上的,是嗎?你在騙我,分明是因為你得罪了這個‘恐怖分子’才害死我媽的?!?p> 呂建行還是沒有說話,他默認了。呂建行為了逃避責任,為了撇開間接害死她媽媽兇手的這個事實,把所有的事都嫁禍給了御風社。他的好父親還真是道貌岸然會推卸責任啊。
原來晨洵跟她媽的死沒關系。她才知道。可那又如何,他們已經(jīng)不可能了。
但她還是放不下他,那份執(zhí)著像枷鎖一樣緊緊的束縛著她,她沒能力掙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