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虎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么好。
雙臂環(huán)抱叮囑著:“這幾天別出學(xué)院了,你也不用過于擔(dān)心,王家不僅僅是你看上去那樣一個富戶人家!”
其實路繁早就感覺到了王家的不俗。
王落落,王雷,王銳哪個不是天才中的天才,落落有極致屬性,王銳有僅次于各種特殊體質(zhì)的頂級體魄,不過一步之差,就其中天賦最差的王楚楚也是學(xué)院中一等一的學(xué)生!
畢竟普通的天靈境可沒有能力與通明境纏斗!
雖有好奇,路繁也從沒多問。
……
入夜,路繁落落兩人再次照顧受傷的兩人。
“落落師姐,你快進去看看吧!”
門口的幾位學(xué)生壓根沒有盤查的意思……
兩人才踏進靈愈院內(nèi)部,遠遠看去站著兩個人影!
“哥?”
王落落脫口而出,不遠處那兩人正是葉成云和王雷!
王雷呆呆的看著房內(nèi)的弟弟妹妹,一股自責(zé)憤恨消退之后只剩下一片空白的大腦!
王雷轉(zhuǎn)頭看著兩人,掃視著兩人的身體,這個年紀的王雷被胡茬疲憊附著成熟了許多。
“哥你怎么樣了?”
“沒事?!?p> 王雷淡淡道,隨后轉(zhuǎn)回頭,氣氛沉默片刻后突然怒聲道:“血門宗……”
那平日溫柔如水的眼眸里波濤洶涌
……
血門宗——
高聳山澗盡頭,一條瀑布湍湍而下,水霧中一個若隱若現(xiàn)的洞口散發(fā)著淡淡的靈力波動。
一黑影從半山腰的大片粗獷石砌建筑中疾馳而來??v身穿過水霧跳進洞口。
幽暗的洞口散發(fā)著陣陣森氣,幾步以后豁然開朗,洞內(nèi)陽光落下,一片空曠明亮之地,一略顯佝僂的背影屏息而坐。
一頭烏紅的頭發(fā)垂落遮蓋著大半張臉,絲絲縷縷的暗紅色靈力自皮膚進進出出,吸取著精粹!
來人撲通一聲單膝下跪。
“宗主,有要事相稟!”
血門宗主眉頭一皺,紅色靈力噴涌而出碾壓著地面,漏出右臉上的紋路,細看之下與路繁的相差無幾。
來稟男子身子一顫,連帶著臉上兩條刀疤都在抽搐,調(diào)動一絲不易察覺的靈力護體,片刻后歸于平靜!
聲音有些冰冷。
“說!”
來稟男子聞言冷汗直冒,身子發(fā)抖,本來想好的說辭在那么一瞬凝噎。
“宗…宗主,厲風(fēng)厲云兩位少宗主…好幾天沒回宗門了!”
厲雷眉頭一皺,想來是覺得無關(guān)緊要,平日兩人總是如此,所以眼前覺得這人未免小題大做了。
男子抬頭,能勝任這份探子工作,察言觀色也是不可或缺的能力。
立馬接著道:“兩位宗主這次下山是應(yīng)了李家的!”
“李奉榮?”
“是的,而且這次好像和王家有關(guān)……”
片刻,數(shù)位地靈天靈修士從血門宗奔向南陽。
又是一日過去。
好在除了王楚楚其他人都已經(jīng)好轉(zhuǎn)!
朦朧的玻璃質(zhì)病房內(nèi),幾人坐在王楚楚病房旁。
氣氛有些凝重!
“重要的是這次與血門宗結(jié)下梁子了!”
路繁率先開口打破尷尬。
“哥!”
看著默不作聲的王雷王落落輕喚一聲。
“落落,你悄悄去一趟天安吧,把這件事告訴銀兒哥!”
“不行!”
路繁果決打斷。
“這些時日過去,他們應(yīng)該已經(jīng)察覺到不對。李鳴這個狗賊肯定要從中作梗,這個時候出去風(fēng)險是極大的!”
“王雷哥放心,任他血門宗再強也斷不可能沖進南陽學(xué)院?!?p> 王落落頓時緊張,從座椅上騰起站定:“要是他們?nèi)ゼ依镌趺崔k!”
一只手輕輕抓住她的手掌,將她重新拉回座上。
“放心,我們都不在家,那些家仆不會一直呆在院子里,察覺到不對勁他們會逃的,李鳴不會花費時間對普通人出手引起輿論!”
這點從第一次見李奉榮時就可以看出來——虛偽!
有其父必有其子!
落落有些悵然,不過至少這樣是安全的:“如今除了好好待在學(xué)校應(yīng)該是沒有別的辦法了!”
這時一直看著床上的王楚楚沒開口的王銳突然說話了:“也不一定嘛!”
路繁和王雷兩人同時抬起頭,看著對方!
三人不約而同的想到了同一個方法!
搖人!
東弦,柳凡塵,李倩倩,葉成云,李青虎……
還有兩個個重量級人物——路繁的兩位師傅!
“我都不懂哥和路哥擔(dān)心什么!我們這么多人還怕他個李家?被那兩個瘋子打蒙了?”
王銳一句話,讓眾人幡然醒悟。
他們好像自己都還在被那場血戰(zhàn)影響著。
王雷失去理智,王落落恐懼,路繁也是去了運籌帷幄的氣度!
……
消息很快就傳開,當(dāng)然也傳到了李鳴耳朵里。
這段時間東柳兩人也答應(yīng)多多關(guān)照一下幾人。
可至于同學(xué)們,不少都秉持著寧惹君子不惹小人的想法!
一番周折下來,兩邊誰都不敢輕舉妄動。
半個月后…
清晨的南陽學(xué)院內(nèi),不少學(xué)生成群結(jié)隊的朝著校外走去。
路繁赤裸著上身,走到陽臺,看向窗外。
如果沒記錯今天是南陽學(xué)院放假的日子。
這一幕讓路繁想起了地球上的生活…
“不知道你能還好嗎?爸…”
路繁低頭看看指上的黑戒指,等這段時間忙完,考入國子山苑后就得花精力了解這黑戒了!
吱呀一聲,門被推開,一精瘦男孩一只手里提著一把長刀,另一只手中拎著包子,額頭上還留著幾滴汗水。
路繁來這世界這么久,這兒的早餐包子饅頭是主流。
王銳刷的一聲掀開被子坐起:“早飯來了?”
自從那件事后這十幾天來路繁一直住在王銳和李青虎宿舍,雖說都是兩人間,宿舍寬敞的也足以再裝下兩三張床鋪!
幾人也都在廢寢忘食的修煉!
上一次的戰(zhàn)斗讓幾人的實力都大有提升!
三人吃過飯,路繁淡淡的說了句話:“這段時間李鳴格外安靜!”
陸陸續(xù)續(xù)的老師學(xué)生也離校了,就是不知道東弦和柳凡塵要不要離開!
正談話間,一陣敲門聲傳來…
“銳兒,小路……”
一聽腳步聲就知道是誰了!
王雷面漏喜色。
“收拾東西我們馬上你們跟著柳老師走!”
柳凡塵,半步武極強者。所修煉的靈技似乎讓他成為了一個全面的修士。
這一決定也是柳凡塵的自愿性和學(xué)院的安排。
一是保護,二是為了給幾人開小灶!
李青虎自然也在其中,畢竟他也是明確站位在王家這邊,而且天賦也值得引起重視!
幾人來到操場。
東弦不一會兒也到了,走過來時還白了柳凡塵一眼。
柳凡塵不說話只是靜靜站著,東弦打量著幾人后,目光落在路繁身上!
本來喜悅的神色突然凝固了一瞬間。
東弦對著柳凡塵勾勾手。
只聽冷冷兩個字:“干嘛?”
東弦挪過去貼在柳凡塵耳邊:“這小子跟你走還是跟我走?”
柳凡塵白了他一眼,隨后瞟了瞟站在路繁身邊的王落落。
東弦這才恍然大悟!
片刻后腦海中閃現(xiàn)出,那年招生考試時的場景。
“哦,就是你小子,放著好好的名額不來學(xué)習(xí),不知道去哪兒鬼混,虧我們還和院長求情保留你的名額呢!”
路繁嘿嘿一笑:“多謝東弦老師了,不過我已經(jīng)有師傅教導(dǎo)!”
東弦只能點點頭,要說起路繁現(xiàn)在的實力,肯定離不開高人指點。
“好了,我說說這次的安排,按照慣例這次放假后我和柳老師是要回家的!”
“然而之前那件事我們也調(diào)查清楚了,說真的,南陽學(xué)校并不全都是品格優(yōu)秀的人,不知道你們可聽過風(fēng)九段?”
路繁聽后心里咯噔一下!
“我知道,風(fēng)冥鬼影風(fēng)九段,他的九冥風(fēng)行可以說是神技!”
說到這兒李青虎興奮了起來!
“沒錯,他是院長早年間收下的九弟子?!?p> “我們則是院長任教的第一屆學(xué)生。第一次見他時他才十幾歲,說起來他算我們的師弟!”
路繁似是隨意的開口問道:“東老師為何要提起他?”
“我一時口快提起他,我只想說,學(xué)院培養(yǎng)的是實力,對于素質(zhì)教育都不夠重視,這也是我和柳凡塵當(dāng)初保你名額的原因。在當(dāng)時的眾多學(xué)生中,對我倆監(jiān)考說謝謝的就你們兩個!”
東弦說的正是路繁和王雷。
當(dāng)時王落落還突破了境界!
“在沒結(jié)果之前李鳴始終是我們學(xué)院的學(xué)生,而且你們兩家本就有恩怨……”
確實,這世界和原來那個世界的社會其實也沒區(qū)別,勾心斗角,爭名奪利……
每天都有種族斗爭,權(quán)勢斗爭,都是司空見慣的事,所以并不能判斷是非對錯!
“好了好了,說多了!我回我家,悶葫蘆可能要帶你們?nèi)ヒ粋€好玩的地方,開學(xué)再見吧!”
說著還玩味的看了柳凡塵一眼!
王雷苦口婆心叮囑幾句,便與葉成云隨著東弦離開。
而柳凡塵依然還在糾結(jié)要不要去那個地方!
一行人久違的出了學(xué)院,學(xué)院大門是手臂粗的鐵棒焊接,足足有一座拱橋那么大,最上方是用黃金和白銀熔鑄成的南陽兩個大字!
“柳老師,我們這是去哪兒?”
幾人之中李青虎和柳凡塵最熟。
柳凡塵背著手緩緩的走在前面,而后停滯片刻吞吞吐吐的說:“去南陽邊防線!”
“去邊防線干嘛?”
王銳隨口搭話一句,幾人行走在路上,倒是吸引了不少目光!
“這個嘛……主要是帶你們?nèi)崙?zhàn)一下,打掃一下戰(zhàn)場或者解決一下村莊矛盾!”
王落落聽后,似乎是想到什么,咯咯的笑出聲。
“怎么了?”
“沒事!”
南陽邊防線!
“殺…!”
“殺…!”
一陣陣洪亮的聲音響徹天際,數(shù)以千記的士兵方陣一招一式激起塵土飛揚。
磅礴的氣勢讓人贊嘆不已!
此刻一亮銀甲女子挺拔著英姿站在高聳的城墻上格外顯眼。
夏七柔,南陽四統(tǒng)領(lǐng)之一,火焰血脈天賦,實力更是達到了武極境界
看著底下的數(shù)千記士兵操練,她眉頭一皺,突然一個長裙侍女碎步貼在她的耳邊!
“夏統(tǒng)領(lǐng),探子來報說柳凡塵正往這邊來呢!”
女子眼珠子一轉(zhuǎn),身上那股傲然的氣勢瞬間消失:“那就通知副統(tǒng)領(lǐng),這幾天軍中的事要讓他多操心了,我有點…私事兒!”
隨后女子將一旁的長劍收進靈戒,一躍而起,身體浮空,而后隨手從城墻上招來一柄長劍,御劍而去。
進入城墻內(nèi)側(cè),其中成百上千個軍隊營帳整整齊齊的排列。路上的兵在看見頭頂一股火焰劃過時紛紛站定。
見女子走了,那侍女確是偷笑著,這么多年來,夏七柔夏將軍的心思總是能被她一眼看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