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小心思真多
容淮在京都有套別致的房子,他打算把房子送給阮燭音。
阮燭音看著裝扮一番有青州家里味道的房子,紅唇顫抖了兩下,滿眼都是欣喜之色。
容淮看著她心頭微動,牽著她的手到了房間里。
“看看,可有你房里的感覺?”
阮燭音走到內(nèi)室,唇角邊是抑制不住感激的笑:“嗯,謝謝你容淮?!?p> “叫我什么?”他突然從背后環(huán)住了她。
“阿淮?”
“不是?!?p> “是什么?”她抬頭望了過去,卻被容淮蓋住。
微開的窗欞之外,是與風(fēng)同舞的桐油花葉瓣,泛白的窗紙時暗時明,從午時到黃昏日落,到房內(nèi)燃起了蠟燭。
阮燭音睜著眼睛望著床頂,容淮就埋在她脖頸間,軟軟喚著:“娘子~”
她突然伸手把人給推了過去:“你果然就是饞我身子!死流氓!”她怎么就糊涂了!糊涂?。鑶?,她的清白??!
容淮不著衣物坐了起來,撅著嘴看向她:“娘子~”
“誰是你娘子?別亂喊!”
“娘子~”
阮燭音深呼了一口氣,突然轉(zhuǎn)了話題:“你怎么會這么熟練?”
容淮立即壓了下去,與她面對面:“前幾日我,我看了畫集?!边€有關(guān)于這事的話本,還不少。
于是他自然而然,加上實(shí)踐,就越發(fā)嫻熟了。
“我保證,這絕對是我的第一次,為夫也只給娘子。”
“滾!”
兩日過后,容淮牽著阮燭音的手在相府告別,他們要回青州去,而容淮是去正式向阮燭音提親。
蘇豆豆揮手告別,順勢感嘆一下人生無常,不過她挺為阮燭音高興的。
——
京都被白雪覆蓋,雪色里染上了紅橙的亮色,伴隨著炮竹聲聲,孩童歡笑,舊符已掀,新符已貼。
大冷天的,蘇豆豆呆在府里已有兩月有余,蘇江氏夫妻倆喊她去走親戚也不去,就待在自個小院,哪里也不去。
她不出門,安念懷就出門來找她,日日都來,蘇江氏差點(diǎn)以為這是安府了。
這不,蘇豆豆抱著被褥在床上看話本,就聽見一陣腳步聲朝著她這個方向而來,不用回頭,她都知道這人是誰了。
“豆豆?!卑材顟寻褞淼母恻c(diǎn)放在床榻邊上的小案上,脫了裘衣與錦靴就掀了一角被褥躺進(jìn)去。
畫屏與秋月已經(jīng)見慣不怪了,兩人走到外間,坐到榻上烤著火盆。
“嘶~你冷到我了?!碧K豆豆整張臉都皺了起來,嘟著嘴巴嫌棄地看向了安念懷,手卻幫他暖著。
“我都說過多少次了,要把手捂暖!”
安念懷嘴角啜著笑,往她臉上親了一口:“我記著了。”
蘇豆豆白了他一眼,記什么記,這句話昨日才說過,今日還不是沒暖。
待他的手開始暖了,她甩了過去,翻出話本子繼續(xù)看。
安念懷從趴著轉(zhuǎn)為癱著,將蘇豆豆抱到懷里。
這番動作,讓冷氣進(jìn)來了不少,蘇豆豆惡狠狠道:“你做甚么?冷死了!”
“我給你暖暖?!闭f著,他抓起她的手放在嘴里呼著。
蘇豆豆頭抵在他的下巴上,抿著唇仰頭看他。
注意到她的視線,他問:“怎么了?”
蘇豆豆收回視線,抽出手摸著話本看起來。
沒別的,她只是略微嫌棄。
“南華街有家做暖鍋的食肆,聽聞有一種新的吃法,一個鍋可以分為兩道湯,豆豆可要去嘗嘗?”
分了兩道湯的暖鍋?!火鍋?。?!
蘇豆豆拋了話本子,轉(zhuǎn)了個身手搭在他肩膀上:“要去要去!”
被一雙亮晶晶的杏眼看著,安念懷喉嚨滾動,啄了她幾下。
“豆豆想什么時候去吃?”
“唔...”如黑曜石般的眼眸轉(zhuǎn)了轉(zhuǎn),她道:“明日!晚一會我給程姐姐他們寫封信,一道到那里聚聚?!?p> “好,聽你的?!?p> 次日,蘇豆豆懶床懶到了巳時,安念懷過來的時候她還在睡著。
在外間把周身的寒氣都抖落下來,他才走了進(jìn)去。
好在他們約的時間是午時,安念懷也沒急著去叫她,坐在床邊捧著個四方鏤空花型蓋手爐暖著手,視線一直落在蘇豆豆的睡顏上。
手暖得差不多,他就用手去輕輕捏著她有點(diǎn)肉肉的臉,捏著捏著自己笑了出來,而后蓋上了一個紅章。
約摸三刻后,蘇豆豆幽幽轉(zhuǎn)醒,在床上賴了一小會才坐了起來揉著眼睛。
“醒了?不多睡會?”安念懷的聲音兀地響起,并沒有意識到什么不對的蘇豆豆傻傻地應(yīng)著:“昂?!?p> “拿衣服給我?!彼€以為是畫屏秋月,等到安念懷起身去拿衣服的時候,她猛地望過去。
“你,你嚇?biāo)廊搜健!焙迷谒皇莿偙犙劬桶l(fā)現(xiàn)不對。
安念懷臉上始終帶著笑意,他挑好了她今日要穿的衣服,連同肚兜都給她拿了過來。
她看了看安念懷放在床上的衣服,特別是那個淺色的肚兜,又去看了看他。
“......”
他是一點(diǎn)都沒有感到不好意思,畢竟他這也不是第一次,之前也試過她還沒睡醒的時候,他那時就給她拿過,不過他有些害羞,就到外間坐著,讓她以為那些是畫屏秋月拿的。
“豆豆遲早是我的娘子,這種事情習(xí)慣一下也沒什么?!?p> 蘇豆豆繼續(xù)沉默,她只是不知道該說些什么,這讓她有點(diǎn)無從開口。
安念懷捧起手爐就走到外間:“快穿衣服,不然要冷到了?!?p> “......”
畫屏秋月看見他過來,兩人皆沒有說話,一同下榻連忙進(jìn)去服侍蘇豆豆。
如果沒有她們家小小姐在場,這位殿下的身邊就會散發(fā)比外面更冷的氣息,她們害怕。
蘇豆豆穿搭完后,安念懷走了進(jìn)去,畫屏與秋月立馬退了兩步。
他眼里只有蘇豆豆,對于畫屏兩人的動作充耳不聞。
將她全身看了下,到櫥柜里拿出一件白狐裘衣,把她身上的紫羔裘給換下來,攏緊后綁著繩子。
蘇豆豆不解:“怎么要換這件?”
“與你穿的比較合適。”
“?”她再次不懂:“紫羔裘很百搭啊,也很配今,你挑的衣服?!?p> 安念懷把狐毛攏到她臉上,笑道:“這件與我比較搭?!?p> 她看了看兩人的裘衣,好家伙,一黑一白,果然挺配的。
“......”
這人的小心思怎么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