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被人打斷好事,君烈的一雙眸子透出猩紅,結(jié)實的胸膛起伏不定,承受怒氣。
溫苒以為他會大怒懲罰吳頌,卻沒想到他站起身來,慢條斯理整理好衣服之后,仿佛什么事也沒發(fā)生,沉默離去。
溫苒松了一口氣,跌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著氣。
此刻的她,一頭烏黑秀發(fā)凌亂,衣衫不整,有些地方甚至被無情的撕破了。
“娘娘……”,吳頌擔(dān)心的喊道。
“我沒事?!睖剀垠@魂未定的看著吳頌,露出略顯蒼白的笑容,說道:“以后沒我的吩咐,你不可以擅自離開。”
“是,奴才記住了?!眳琼灪笈碌恼f道。
“你去忙吧。”溫苒說道。
吳頌雖然還是擔(dān)心,但對主子的話,他必須遵從。
休息許久之后,溫苒戰(zhàn)戰(zhàn)巍巍站了起來,她的雙腿發(fā)軟,抬腳的瞬間差點(diǎn)跌倒,好在林夙言突然出現(xiàn)扶住了她,將她扶進(jìn)房中,關(guān)上房門。
“每次都是你幫我度過困難?!睖剀鄹屑さ目聪蛄仲硌?。
她心里明白,君烈支開吳頌肯定不會讓他這么快回來,這其中肯定有人通知了吳頌,而這個人肯定是林夙言。
林夙言心疼的摸了摸溫苒的脖子,那里有一塊不大不小的印子,是君烈留下的,再看她嘴唇上多出的破口,便再也忍不住,將她擁入懷中。
“如果不用暗中保護(hù)你那該多好。”
“你可是我的隱藏王牌,有你在暗處,我不怕?!睖剀坌Φ?,推開了林夙言。
林夙言能看出這是她強(qiáng)顏歡笑。
“我可以暗中殺了他?!?p> 林夙言渾身突然散發(fā)出殺氣。
溫苒趕緊阻止他,說道:“我要光明正大的出宮,要清清白白的做回自由人?!?p> 林夙言知道溫苒的顧忌,便不再多言。
“我更怕日久生情?!?p> “放心,不會的?!睖剀坌Φ?。
她也不敢肯定會不會,這些日子她發(fā)現(xiàn)君烈并沒有那么討厭,可是她就是不喜歡他。
“娘娘,晗娘娘來了?!?p> 溫苒聽到門外的聲音,皺起了眉頭,看向林夙言。
“我和她并沒有交集,她來找我干嘛?”
林夙言搖了搖頭。
“她來自異國,我會去查一查她的,你自己小心行事?!?p> 溫苒點(diǎn)了點(diǎn)頭,對著門外說道:“你告訴她,我身體不太舒服,改日親自拜訪。”
“是。”
吳頌是一個很稱職的太監(jiān),也很聰明,轉(zhuǎn)身便去宮外回稟賽雅。
君烈用了一天時間才想明白,他做了一件多么無恥的事情。
他在御書房不停的來回走動。
“朕應(yīng)該怎么道歉?”
安海搖了搖頭。
“投其所好一準(zhǔn)沒錯,可皇后娘娘的喜好奴才不知。”
“你當(dāng)然不知,你又不是她身邊的奴才?!?p> 此言一出,君烈茅塞頓開。
想知道怎么道歉取得原諒,問吳頌不就好了么。
“你去叫吳頌過來?!?p> “君上,皇后娘娘的人,奴才哪叫得動啊?!卑埠o奈道。
君烈一想也是,他做出這種事來,吳頌肯定是寸步不離溫苒。
“既然如此,那朕親自去問?!?p> 安海望著君烈的背影直搖頭。
“君上變了喲~哎~”
冷宮中,溫苒正在搗鼓手里的瓶瓶罐罐,突然門口出現(xiàn)五顏六色的東西,吸引了她的目光。
定睛一看,竟然是一個風(fēng)車,門側(cè)露出一半的腳,瞬間暴露了君烈。
溫苒抓起桌子上的茶杯,用盡全力扔了過去。
君烈幻想著溫苒看到風(fēng)車開心的模樣,突然一個杯子從他眼前飛過,然后掉在地上四分五裂。
“滾!”
房中傳出溫苒冷冷的聲音,君烈這才走了出來,面色尷尬的看著溫苒。
抬起腳正要進(jìn)房時,溫苒頭也沒抬,抓起一個茶杯。
“你信不信我會讓你見紅?”
君烈的腳抬起,不敢放下,單只腳往后蹦跶,跳出一定距離后,才將腳放下。
“我錯了,我太沖動了,你原諒我好不好?”
溫苒不為所動。
接下來一段日子,從早上到晚上,君烈都變著法兒的談溫苒開心,甚至還請了玩戲法的,可都不是溫苒喜歡的。
在君烈死纏爛打示好求原諒之下,溫苒也消了氣,與君烈定了個君子協(xié)議。
君烈不可以逼迫溫苒,做她不喜歡做的事情,如果違背,就必須放溫苒出宮,恢復(fù)溫苒的自由身。
某日,溫苒拿著一個黑色的棍子,棍子的一端還有一條蚯蚓大小的繩子。
找了處沒人的宮殿,將棍子放在宮墻角,摩拳擦掌,叫吳頌?zāi)贸龌鹫圩印?p> “轟隆……”
整個皇宮籠罩在了一聲悶響之中,地面也劇烈的震動了一下,巨大的蘑菇云從后宮一角緩緩升起。
君烈看到這一幕,就知道肯定是溫苒干的,立刻吩咐安海派人去看看。
只見溫苒身前的宮墻炸出了一個大窟窿,地上的碎屑分不出來自哪里。
溫苒打開雙臂,測量了一下窟窿眼的大小,隨即搖了搖頭。
拔出耳中自制的耳塞,扭頭看向吳頌。
吳頌已經(jīng)嚇傻了,目光呆滯的盯著被破壞的城墻。
溫苒走過去取下他耳中的塞子,拍了拍他的臉。
“醒醒,醒醒!”
吳頌打了一個寒顫,畏畏縮縮的問道:“這是什么東西?”
溫苒嘿嘿一笑,雙手叉腰,無比自豪的說道:“此乃火藥。”
這時一群人正往這里聚攏,當(dāng)他們看到溫苒的時候,紛紛行禮。
溫苒只留給他們一個瀟灑的身影。
她還不知道,她的火藥剛展示威力,就被人盯上了。
“娘娘,若是有這個,咱們還用怕敵國嗎?”吳頌問道。
溫苒撇了撇嘴,她做這個可不是為了牽制敵國,而是為了有一天,萬不得已時,炸了城墻偷跑出去。
“喲~你還挺有意思的嘛,想看君烈成為霸主?”溫苒笑著問道。
吳頌不好意思的說到:“奴才只是覺得,如果君上成為最強(qiáng)的,那戰(zhàn)亂是不是就沒有了?!?p> “小傻瓜,不可能的,戰(zhàn)爭會一直存在,有的只是休戰(zhàn)期,如果有厲害的武器,敵國會因為忌憚不會輕易進(jìn)犯罷了,但他們一定會想盡辦法研究出更厲害的武器,所以戰(zhàn)爭是不會停止的,所有的休戰(zhàn)期都是為了下一次戰(zhàn)爭時發(fā)力更猛。”
吳頌愣住了,此時旁邊傳來一陣鼓掌聲。
二人停下腳步,同時抬頭,看到一玉冠束發(fā),白衣勝雪的男人坐在宮墻之上。
“見過祁王。”
吳頌正準(zhǔn)備跪下,溫苒拉住他,教訓(xùn)道:“宮中誰都不用跪,你是我的奴才?!?p> 君祁饒有興趣的看著溫苒。
“都說皇后性情大變,果然如此,膽色過人不說,還有文韜武略,實乃女中豪杰啊,難怪皇兄被你迷得神魂顛倒?!?